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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桃红又是一年春-第76章

小说: 桃红又是一年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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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认你是我弟弟一般,有疼惜爱护你之心,后来哥哥说你是女孩儿,我都不肯信,格外大惊……然而当时……我也没多想什么,哥哥却认定我对你有心。”

幼春听到此处,就低下头。小顺说道:“我起初,也真个没有那种心思的,大概是知晓你是女孩子后实在太惊讶了些,反不知如何是好了,后来一直到我送你离去,我受伤那段日子,便把先前同你的相处,般般件件拿出来想,想到你时候,就觉得快活,有时便会笑起来……嗯,哥哥虽然不语,却也知道我的心意,因此才将你掳来,要你同我成亲。”

幼春也不知小顺为何要说这些,便只好听着,听到此处,就心头不安起来,却不知说什么。

小顺此刻才转过头来,说道:“哥哥临去之时,都叮嘱我要带着你一同逃走,哥哥着实是喜欢你的,阿春……虽然他,曾对不住你。”

幼春嗫嚅,不知要说什么好,只低低叫道:“小顺哥,你为何……说这些。”白元蛟对她所做的那些,她轻易忘记不了,虽然说白元蛟……是个复杂的人物,且是小顺的兄长,但幼春心中对他却始终是畏惧厌弃大过其他。

小顺看她面色有异,便一笑,说道:“我为何说这些?我是如今才知道我的心意,故而才说出来……也只能对你说了,只说这一次。对了,阿春,我本名镇海,你也知晓罢,以后……就不要再叫我小顺哥了,小顺已死。以后,我就是白镇海了。”

幼春惊地看他,小顺望着她,说道:“你勿要惊怕,我并没其他心思,你说的对,海匪的确并非正途,先前我百般不想当海匪,如今总不成就因此而回头。”

幼春迷惘看向小顺,不知他究竟如何,但听他说不回头当海匪,心中却也一宽。

小顺望着她,慢慢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摸过去,幼春欲躲,可又不忍心,就只好微微侧脸不看小顺,心中颇为尴尬。

小顺端详着她片刻,才问说道:“阿春,我听闻海帅要回九华州了,你也要跟着同行么?”

幼春点头。小顺的手指在幼春脸颊上轻轻擦过,说道:“我早知如此,海帅对你极好的罢。”幼春见他松手,才重抬头看他,说道:“海帅是极好的。”小顺一笑,望着她说道:“阿春,你特地为我求情,又不放心我,特意来劝,我自不能辜负你的情谊,你放心,我以后绝不会回头当海匪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幼春见他果然如此决定,心头一松,叫道:“小顺哥……啊,不,是镇海……镇海哥哥,这样我就放心了。”

小顺笑笑,说道:“嗯……以后便唤我本名。”他粲然一笑,忽地问道:“阿春,你今年十二岁了罢。”

幼春又点点头。小顺说道:“你今日来劝我,我尽数应承你,只是,你能否也答应我一件事。”

幼春问道:“镇……镇海、哥哥,何事?”

白镇海便说道:“阿春,我要你应承我,在你十三岁之前,同海帅不可过于亲近,好么。”

幼春做梦也想不到小顺会如此说,听得一怔,起初还不解,就问道:“亲近?”白镇海看她,说道:“是,你再怎么也是女孩儿,我只怕你在海帅身边,会吃亏,依照我的本意,是不想你跟着海帅的,只不过我现在人微言轻,怕你是不会听的,就算你肯听,怕海帅也是不会答应……”说到此处,微微冷笑,又道:“因此我只要你答应我……这一年之内……”

幼春满面发红地出来,自有狱卒将白镇海带走,幼春神不守舍地向外走,本是要去书房见阿秀说明的,想来想去,却又觉得一时有些难以面对,便只回自己屋子去。

幼春回了屋内,便在床上卧了,想到方才白镇海所说的那些话,脸颊上忍不住阵阵发热,心想:“为何小顺哥……不,是镇海哥哥会对我说那些话呢,我跟海帅真个儿格外亲近的么?不过想想……倒的确是这样的,唉,我怎么竟忘了,我是女孩儿啊,不该同海帅拉拉扯扯,搂搂抱抱的罢,只不过……海帅那样好,对我也好的很,因此我总是忘了,不知不觉地就……”想来想去,唉声叹气,在床上滚了几滚,忧愁烦闷,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幼春睡了许久,做了许多的杂乱梦境,到最后,隐隐地白镇海便又出来,拉着她说道:“不许你见海帅了。”幼春似乎知觉自己再不能见阿秀了,不由很是着急,求道:“我不跟海帅亲近,让我跟着他好么?”白镇海却说道:“跟着他做什么?海帅早已经走了。”幼春转念一想,仿佛又想起海帅的船早就走了,顿时哭道:“海帅说要带我走的,怎不叫我一声?”挣扎着要去追,终于挣脱了白镇海的手,追到海边儿上,却见那大船已经去的远了,幼春心头空空地,无限悲恸追悔,望着那海便哭起来。

正抽抽噎噎哭个不停,却听得有人叫道:“春儿,春儿!”幼春抽着鼻子醒不来,叫道:“大人,别扔下我!回来,回来好么……”反反复复,哭叫着只这几句,却觉得身子被人一把抱住,有人清晰在耳畔说道:“春儿快醒醒,我就在此,哪里也不去的。你睁眼看一看我就知道。”

幼春听得这声音熟悉,心头又有几分明白,知道自己许是在做梦,怀着希望用力将眼睛睁开,果然见面前是阿秀的脸,幼春大喜过望,张手将阿秀抱住,悲喜交加道:“大人,真个是你,你并没有走!”

阿秀亦将幼春抱了,便说道:“小呆子,做了什么梦,竟哭成这样儿?若不是我不放心来看看,可怎生是好?”幼春紧紧地抱着阿秀,想想梦境,仍旧觉得可怕,便流泪说道:“我梦见大人把我扔下,自己回九华州去了。”阿秀笑笑,在她脸上一亲,说道:“傻话……我怎会扔了你不管就走?……你可知,做梦都是反的?”

幼春安了心,却被阿秀一亲,弄得脸也红了,忽地想到白镇海所说的那些话,心头便有些不好意思,急忙将阿秀松开,说道:“真的是反的么?”

阿秀见她忽地缩了手,心头明白几分,微微一笑,说道:“自是反的。”边说着,边将幼春抱入怀中。

幼春身子僵硬,就有些想躲开,阿秀只当未曾察觉,将她轻易稳当抱了,偏偏又伸手去握了她的小手,捏在手心里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把玩,又柔声说道:“春儿年纪尚小,不在我身边儿的话,我也不放心的,真恨不得日日只在我怀中护着才好。”

这话若是再以前,幼春听了定然是欢喜无限。然而被白镇海一提点,听了这样的话,顿时浑身也发起热来,想躲,却又躲不开,只被阿秀搂在怀里,任凭他动作,低低叫道:“大人……你……你放开……”声音却似蚊虫哼哼。她早就习惯了跟阿秀的相处,一时半会儿哪里能说出拒绝的话来?若是叫他放开,倒显得有些古怪了,一时之间只浑身发热。

阿秀怎会不知?一手握了她的手,一手便将她的脸微微抬起来,低头望着这红晕遍布的小脸儿,故意问说道:“嗯?怎地今日春儿这般害羞?莫非是我做了什么叫春儿不喜欢之事?”

幼春有口难言,哪里知道阿秀早就把白镇海说的那一番话听得明明白白,此刻也早知道她心中犹豫矛盾,是憋着一口气,故意装作不知来讨便宜的?她脸皮薄又敬爱阿秀,虽然知道这样儿有些不妥当,却一时半会也鼓不起勇气来直言说出。

阿秀一来恼恨那白镇海居然“居心不良”,二来遭吃透幼春的性子,故而才偏如此。

阿秀打量着幼春娇羞惶恐的神色,起初还是心头带怒故意为之,越看却越有了几分心动,心里头如尝了蜜水儿一般,便低声说道:“春儿不言语,怕真个是我做错了什么?”

幼春听他的语气倒有几分委屈,她大爱阿秀,生怕他有什么委屈难过,便急忙摇头,说道:“没有没有。”

阿秀笑笑,说道:“真个儿没有?”说这话时候,便凑的近了些,幼春不疑有他,只怕阿秀多心,就点头说道:“真个没有的。大人是极好的……”阿秀目不转睛望着幼春,那手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揉了揉,情不自禁地就掠过她的樱唇,觉察那唇上水嫩娇软,心头砰地大跳一下,偏嘴里仍说道:“我是极好的么?哪里……好呢?”

幼春舔舔嘴唇,便说道:“大人很厉害……武功高强,人又好,也会用计,想的周全,还肯答应我把小顺哥……”

阿秀看她小小的唇不停动着,脑中一热,在反应过来之前,人已经低下头来,轻轻地便把唇贴在幼春的唇上,所想的本是会蜻蜓点水亲那么一下,谁知道唇瓣相接的瞬间,脑中似轰然一声,连身子也在瞬间酥麻了半边儿,哪里还走得开。

98、赚蜜意欲擒故纵

幼春正说着,嘴唇蓦地被阿秀亲住,一时还未反应过来,顷刻醒悟,顿时挣了起来,然而阿秀本就抱着她,只略微用丁点儿力气幼春便动弹不得,哪里挣的动?幸而阿秀动作并不粗暴,幼春虽然震惊惶恐,除此之外却也并无其他不适,嘴里唔唔两声,含糊不成句子。

两人都是生手,哪里懂得其他,阿秀本只是亲一亲罢了,不料幼春说话间唇儿蹭动,弄得他情不自禁,忍不住便微张开嘴,无师自通地将幼春的唇吮住。

幼春觉得不妥,瞪大眼睛去看阿秀,却见他闭着双眸,极是恬静沉醉的眉目,却是她最爱的。幼春怔了怔之下,到底觉得不妥,便挣了下手脚,阿秀被她轻轻挣动撞在身上,才醒悟过来,略微睁眼对上幼春惊慌的眸子,心头一动瞬间,才缓缓地松开幼春。

幼春很是难堪,不知要如何是好,本能地想自阿秀怀中逃出去。不说幼春,其实这边阿秀也自惶惑,心中不知该怎样面对幼春,他贵为海帅,于历练之上比幼春不知高上多少,拿捏人心之类,也自是无往不利,他又极明白幼春性子,因此要做什么,尽在掌握之中,只未曾想到,这一吻之间,竟叫自己失了章法。

阿秀先前一叶障目,以为幼春是男孩儿,心中情愫莫名,只是压着不敢透露分毫。后来经历种种,于无奈绝境之时窥破她是女儿身,最初的震惊之下,却是无尽欢喜。

阿秀生来是个冷清寡淡的性子,虽然生得好,遥遥相看似是个温润君子的面目,令人顿生亲近之意,实则心中并无类似“温润”之物,乃是个冷心的主儿。因此司空曾埋怨,他跟夏三少狄景风几个若是有什么,阿秀怕也不会怎地动容……都比不上幼春的。

因此起初察觉幼春在他心中颇为不同之时,阿秀曾一度起过将幼春杀掉算了之心,谁知道阴差阳错,直到在鹰岩舍身相救她之时,便知道此生危哉。

后柳暗花明,阿秀思来想去,因幼春是女儿身而暗地里感谢上苍,自觉上天待他不薄,倘若真个幼春是男孩儿的话,怕他真个会在盛怒绝望之即动手将她击杀也不一定……

几番失而复得,终究让阿秀认定。他起先被幼春所迷,乱了心神,后来知晓她是女孩儿又确定自己心意之后,便极快认清:既然不能杀不能离,那就只有一途,便是将人留在身旁,就算是用尽法子亦要留住,怎地也在所不计。

阿秀打定主意要行之事,从未有失手过的。加上他年纪大阅历深,又是拿捏人心的好手,自是不怕幼春跑了。虽然念在幼春年小不敢就极快把心意透出,且又因唐门家规故而还要忍着,但他心头早就认定了幼春非自己莫属,他在别的事情上得心应手,但于“情”字上却是生手中的生手,因此不免偶尔会露出行迹来。

幼春因陶家村被夷洲人毁了之事同他发作,换作别人,阿秀怕是二话不说便命人推出去,哪里肯忍哪些气,但因他知道幼春天性良善,且又心爱她,因此就算她再说些气话狠话都好,阿秀自宽容待之,对她始终如一不变的。

因彻头彻尾地极爱着幼春,才会说那些体贴宽慰的话,若说是那样甜言蜜语,温柔相对一个人,此生此世,还是头一遭,幼春怕也是让阿秀能如此相待的唯一了。

阿秀意外一吻之下,也觉不妥,怎奈他又知道,若他发窘无措,幼春必然更窘,再加上白镇海那一番话,怕幼春日后真个儿懂事了会疏远自己也不一定,阿秀是极明白其中诀窍的,自然不会令事态如此,当下反而笑道:“春儿中午吃什么了?”

幼春一怔,结结巴巴说道:“没……没吃什么呀。”又问:“怎地了?”阿秀煞有其事说道:“我方才觉得春儿嘴里甜甜的,真个没吃什么?定然是吃了桂花糕了。”

幼春本正羞怕,见阿秀一本正经只说这个,便摇头说道:“大人,我……没吃那个呀。”阿秀皱眉说道:“怎会这样,莫非是我错觉么?不如再来试试……”说着,便把幼春拉过来,幼春愣怔之下,急忙伸手掩了口,说道:“大人,不要了!”

阿秀见她的模样,哈哈而笑,偏将人拉过来,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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