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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沉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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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愈合了,不过,太抱歉了,时间太长了,你失血过多,我只能做到这样了’她的原话,我到现在都记得,那个声音,真的是天籁之声啊!”

“当时她的眼睛里都有雾气了,还发红……”

老兄,你的表情变化太大了吧!看到他自我陶醉的样子,我心里偷偷笑着。赵石成的心太敏感了,真的是个诗人的料。

但是他的眼光一下子黯淡下来了,我的心也跟着提起来了。

“我当时糊涂,张口第一句就说了浑话。”

“你说了什么?”我真的很好奇。

“唉……卿本佳人,奈何从贼”他叹了口气,还是满足了我的好奇心。

“啊?啊!呵呵呵呵……”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笑的,明显有一见钟情的发展前途,就被他一下子扫到了“贼类”。该死,实在太不礼貌了。“然、然后呢?”我忍住笑,问道。

好在他也不是很介意,其实他自己也笑了,不过就是笑得有点苦。

“然后,然后她打了我一记耳光,然后就走了,马上旁边有人把我拉起来,又绑了回去。”语调中有些落寞……

“啊,那你们……”

“我听到他们内部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杀掉我们几个人,算是立威,否则以后的路都不能走了。另一派说:应该对我们有起码的尊重,这样,我们也不至于闹事。但是马上被那派主张杀人立威的否决了,因为,我们是奴~隶~!”他加重了“奴隶”两个字的音。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在嘲笑,嘲笑自己沦落到了奴隶的地步,嘲笑人性的丑陋卑劣。

这里不是梦境,不会是梦境,至少不可能是我的梦境。“非淡薄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先贤的教诲是从小就要背诵的。可是现在,血腥,伤害,暴力,杀戮,奴役从我来这里开始到现在,就充斥着这些,难道我的内心深处就全是这些肮脏的东西?我不相信!

“奴隶!他们倒行逆施五千年?”真的,即便是夏商周三代,我国虽然有奴隶制度,但是也没有听说冲到别的城虏人做奴隶的。即便是所谓的“春秋无义战”,各诸侯打仗还要找个合理合法的借口。而现在,居然有人为了奴隶偷袭他人的城市。那岂不是回到了蛮荒时代?

“是呀,我当时也很震惊。两千年来,礼教不论是否腐朽,总得承认人为人。而他们的言语中,实在有许多话不堪入耳,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转述,算了。反正,他们没有把我们这些人当作人!”赵石成看来还是一个很传统的儒者,即便激动如此,也还能克制自己。现在的世道,真的可以说是古董了。

芳草还是随着风摇摆着,所谓至刚易折,小草柔弱,却总能活到岁月的终结。

“最后的结果是那些主张杀人立威的人胜利了。他们挑了五个战友出来,让他们面对我们,从后面砍掉了他们的脑袋,血啊,就这么喷到每个人身上。”

我听得直想吐。我们的敌人原来就是这样的人!我从来不标榜自己一定是正义的,每每看小说,发现主角总是打着正义使者的旗号招摇时就有一种厌恶感。现在,我还是不想轻言自己身处正义一方。但是,最起码,我是人,是个文明人!我宁可死,也不能做出禽兽的行径,不管是不是梦。

“当天半夜,她解开了我的绳子,要我走,我没有答应。我不是不怕死,我是觉得,如果我就这么走了,他们一定会用暴行对付没走的伙伴。我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说是吧?”

“她哭了,然后又割断了别人的绳子,让我们都走。真的是个天使啊,我想要她一起走,但是她不肯,她说她的朋友都在南修罗,他们不是贼。”

我发现,赵又要哭出来了。真的是武夫之魄,文秀之心。我一直比较内向,甚至是封闭,所以并没有经历过男女情事。看他的样子,可以想象,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古之人不余欺也!

“然后大家就逃回来了啊?这种经历真的是犹如做梦,过去就过去吧。”

“有那么简单就好了,祸不单行啊。我们被虏走的一百四十多人,除了路上饿死的,被他们杀死的。离开营地的时候就只有八十多人了。我们当时什么都没有,根本没有办法再逃回去。有人提出来,趁着他们还不是很警觉,杀光他们。这样,我们回去的路上可以安全点,而且还可以把死去伙伴的尸首带回去,不管怎样,入土为安。”

“太残酷了。”我心里随是这么想,但是没有说出口。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一个妙龄少女,五个无辜的人,他们下手的时候也没有顾虑到残酷。我的内心充满了矛盾。文明和野蛮的对撞,文明的方式未必能行得通,否则也不会那么多的伟大文明惨败在野蛮部落手下。

“我们还没有作出决定,远处的营地就发生了骚动,有人发现我们逃跑了。来不及商议,大家分头逃窜,只希望自己能活着回到城里。你别笑话我们,当时的情形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太阳升得更高了,我突然发现腿很酸,腰也疼。昨夜几乎没有睡觉,又紧张了一个晚上,还中了黑暗魔法。疲倦侵袭我的大脑,但我对他的“故”事更感兴趣。

“后来呢?”我得说说话。

“我飞起来躲在树上,逃过了被抓到的命运。天亮以后,我绕道回到昨晚的宿营地,看到的是二十具尸体,其中只有六个人是我认识的。我把他们就地埋了,立了个小木牌,其他人的名字都不知道,索性就什么都没写。但是,七天以后,我回到这里,这个城,真的崩溃了……”

第一次,你看到一个巨汉流泪,你可能会觉得奇怪。但是一个早上,他流四次眼泪,而且都是十分克制,你就该用心去触摸那颗流泪的心。

我相信那时的情景一定会让每个人崩溃,一个能直面死亡的人,不可能是个懦弱的人。“慷慨就义易,从容赴死难”,当他轻描淡写地说他为了吸引“禽兽”的注意,从容挨了一刀,而且很可能是致命的一刀时,我就绝对相信,他和极端懦弱的我,是完全两种人,一个天云,一个地泥。

“整个城啊,远远地就看到了黑烟。城里的惨象不是你可以想象的。我也读过书,杀人盈野,血流成河的文字也读得多了。但是真的放在你面前……诶,永生难忘!”他吸了口气,“我想大概敌人杀了逃走的伙伴以后,并没有回他们自己的城,他们又来了。而且杀了先回到这里的人,还有一些才到这个世界的人。我因为埋葬伙伴,后来又走了点冤枉路,回来晚了几天,逃过一劫。不大的一个城,几乎被烧毁了,你看这里,这里……”

我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果然,石头上到处很明显地火烧的黑色,而且为数不少,放眼能及的建筑物都有焚烧过的痕迹。

“你以为这里一个坟堆就是一个人?其实不是,坟堆不过是象征意思一下而已,那第一排的七个坟堆,是我一个人堆的。下面有四十七个人……就是我回来那天迎接我的伙伴……木头和不了师傅还有一个女巫,啊,是叫清风邀月的,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是第二天回来的,也是最后回来的。每天都有新人来到这个世界,我们就是负责介绍这个世界,并保护他们。过了大概又有二十多天,他们又来了。那次事件以后,我们开始巡夜,虽然发现了他们的偷袭,但是我们死的弟兄也和他们差不多。”

我无语了,这个世界真的如同野蛮时代,小国林立,城邦间相互攻伐,生灵涂炭。不要说亲眼看见,光是听听,我就要崩溃了。现在的墓地上也落上了阳光,死者或许能得到安详,但是死亡的阴影永远刻在活着的人心头。这样的世界,不是在刺激中麻木,就是在刺激中崩溃。我的未来呢?

广场那里传来了一阵喧闹,心头一紧,旋即放松,还好,那是喜庆的味道。

“他们回来了,走,我们过去吧。”赵石成已经恢复了平静,对一个见过如此惨烈景象的人来说,他已经太坚强了。当然,还有木头,以及不了师傅。他们能活着引导新人开创明天,这就已经足够我学习一辈子的了。

“你是元素使吧,飞的感觉很棒吧。”

“呵呵,是呀,能飞的感觉是很不错,不过飞起来很累的,我都懒得飞,呵呵。”说着,随手比了个手势,那是他说话的习惯,我已经发现他说话的时候,手总是以各种姿势配合着语言的内容。不过这次,法杖居然飞了出去,差点砸到我。

“啊,对不起啊,我右手没力,有时候连法杖都抓不住,呵呵。”他一边说笑一边从我手中接过法杖。我发现,这只手该是一只能举重物的手,大大的手掌,有不少老茧,尤其是虎口。

“你手上不少老茧啊。”我随口说了句。

“是呀,来这里以后要自力更生嘛。我以前的斧子可不比‘不了’差呢。”语气中透着雄壮的豪情,不过我还听出了一丝无奈。

有人叫他了,我也看到了瞿棣和喵喵他们。追击的人带来了逃跑的人。一群被套上了绳索的俘虏,蹲在地上,抱着头。我没有心情去多看他们,一看到他们我就想起那个被我杀死的胖子。想到现在我的手上也有鲜血,我就满心地不舒服,真该找个地方好好洗洗。

“林,我抓住三个哦。”失落也看到我了,冲着我高兴地叫着。我也跟着笑,不知道这种皮笑肉不笑是什么样子,我也想见识一下自己的面具。

“走,我们去搬尸体去。”失落还是说得很开心。我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搬尸体啊,有必要那么开心吗?而且,不是有战俘吗?这种劳力让他们做不就可以了!

我刚想说出口,猛地想到了刚才谈到的“奴隶”,现在我不是也有着奴隶主的思想?我的思想里不是一样的肮脏?

我把话咽了下去,和瞿棣一起去搬尸体,不管是不是敌人,中国人的传统,入土为安。尤其是这里,土地根本不值钱……

异世血雨 第八章 暂解刀兵可入梦 不知何谓秋睡足

“木头,我们去了哦。嘿嘿”瞿棣总是能开心面对这个世界,或许我该常常和他在一起,那样,我的心里也就能阳光一点。更重要的是,我或许能向这个十八岁的孩子学得坚强一点。来到异世的第一天,好友就换了一个世界,这种打击无疑是巨大的,而他还是可以笑,而且笑得那么真诚。

“林哥,动手啊,表偷懒。嘿嘿。”

“呵呵,我只不过不知道怎么下手而已咯。还有,不要叫我‘林哥’,我又不姓林。再有,不要把‘不要’连起来读‘表’,牛恶心。”

或许劳动就是让人快乐。瞿棣早就不把尸体当回事了,几个来回下来,我也习惯了。想想去年,有一位医学院的同学,在大家聚餐的时候,兴奋地向我们描述他们上解剖课的情形,一手还拿着一个狮子头比划人的内脏器官。马上有个女孩子捂着嘴往外跑。学生时代总是让人怀念的,可是我的学生时代,还没有结束就被迫来到这个世界。

看看一边的瞿棣,才上高中,还没有结束应试教育的折磨,更没有看见大学校园的阳光糜烂奢靡。在我看来,他还没有过上幸福愉快地读书生活,就来到了这个铁与血的世界,比我更不幸。唉,其实真正不幸的就是自己认为自己不幸。想那么多何必呢?

“林,第一次见尸体啊。”这个小子想调笑我,呵呵,可惜他错了。

“是第一次见到没有经过处理的尸体。不过和处理好的没什么大区别。不过是味道不一样而已。”我故意淡淡地说,小朋友失望的样子一定更可爱。

“咦,你是学医的啊?难怪做牧师哦。”其实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也很可爱。

“否,我是学法律的,所以我做刺客啊。呵呵。”

“嘿嘿,我知道了,杀人于无形啊,哈哈哈。那你怎么会接触尸体的?”

“我大二选修法医学,不过后来受不了福尔马林的味道,就换了选修课。”我说的是事实。爸妈说我小时候是在医院长大的,我也对绿墙白衣,美丽的护士姐姐阿姨们有着模糊的记忆。但是多年后,再闻到福尔马林的味道时,真的有晕过去的感觉,胃里翻腾得够呛。可那个老师连理论课都喜欢放在解剖室讲。教室后面就泡着尸体。

本来父母不同意我半途而废,说是做人要执着。当我告诉他们福尔马林可以致癌时,他们就没说什么了。爸爸还自己跑去找了朋友,使我换修的事情轻松就解决了。父亲的严厉和母亲的唠叨,本来像两座大山,压得我喘气,但是现在都已经是记忆里的甜蜜往事。

夜不归宿几天都没有关系,父母还是相信自己的儿子不会闯祸,但是如果一点音信都没有,不用两天,父母一定会报警。爸爸生意上的事情已经让他心力憔悴,年关又到,妈妈财务上的事情也一定让她焦头烂额……

“林,呼呼,终于好了,点点看,没错吧。”瞿棣用袖子擦了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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