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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惑君-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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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意逢迎

辛瞳澄澈的双眸微闪了闪,这真是个绝好的机会。虽说跟着主子一道儿出来,必然不能随处走动。但只要出了宫门,就有了创造可能的机会。主子有正事要办,必不会时时刻刻盯着自己。既然是在宫外,那么各种各样的意外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吧。人多事杂的,身边个侍候的丫头一时半会儿寻不着了人影,想来也属正常。

也许主子事后会有所发落,但自己要做的这件事显然更加重要,一星半点儿的机会都不容许错过。想到这里,心里顿时有了考量,还含带着一种大事当前的兴奋与激动。

陆双祺关切地望着她:“辛瞳,那你合计合计吧,今儿回去我再让王进给他父亲递个口信。如果你明天还能来,我们再见上一面,那是最好,到时彼此之间也好有所照应。”

辛瞳感激他,但实在不愿万一事发牵连到他:“我真不想再麻烦你,你帮了我太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陆双祺连连摇头示意她不必,眉间一抹深思的神色:“你快别说,我帮你,是发自内心的想帮你,更何况这也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辛瞳思忖着这事儿,其实最首要的,是想方设法说服主子,让他肯带着自己一道儿出去。想要左右皇帝的心意,这事儿说起来可真是不容易,但要是放在前几天,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只是现在,主子连见都不肯见自己,就连这其中的缘由,都还尚未弄清。辛瞳隐隐觉得,大概还是与自己身世这事儿有关,若是这样,那就更不容易办到了。

陆双祺瞧着她愁云满面的样子,温柔地开口问道:“辛瞳,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能不能同我说说?”

“没什么,双祺哥哥,真的太谢谢你。余下的事,让我慢慢想办法吧。”辛瞳收起烦闷的神情,由衷地对他感谢。又听他说道:“明天,你再来一次吧,我们再细细商量商量。你能来吗?”

辛瞳顿时心绪有些烦乱,不是不明白他如此热情地帮助自己绝非仅仅因为年幼时的那份情谊,但又无法在这个关头对他推拒。只好开口答允:“好,那明天还是这个时间,还是在这里。”

“那不见不散,我等你,你可一定要来!”

“嗯,谢谢你双祺哥哥。”

回了宝华阁,得了空闲,辛瞳才能静下心神细细琢磨这件事情。礼部尚书大人病了,主子要是真去探病,想来也就在这两天。自己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弄清他此次刻意疏离的缘由,为今之计,只有想方设法,引了他的注意,不论如何,去讨他欢心。

原本这件事情,辛瞳最是擅长,随侍皇帝身边将近十年怎么也不是白陪的,话要怎么说,事儿要怎么做,没有人比辛瞳再清楚。思及此处,心里突然没来由的一阵烦闷。辛瞳揉按着太阳穴,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道理在自己这儿,想弄清自个儿家的事情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怎的倒生出罪恶感来了,这是个什么道理?

如今,自己竟是连在主子跟前,扮个笑脸,曲意逢迎地说上几句有违本心的话都不肯了吗?只这次的机会实在太难得,错过了,也许就再不会有了。辛瞳双手狠狠攥了攥,告诉自己这些都不重要,必须赶紧想办法才是。

屋子里面转了好几圈,宝华阁就这么大点儿地方,兜来兜去的自己头都要晕了。想让主子暂时放下对自己那不知名的怨愤,肯再给个好脸色,自己就得做点儿讨喜事儿,引了他的注意再说。

或许让自己狠狠大病上一场也是个办法。各处园子里头水塘多的是,失足落水什么的,在这宫闱之中也绝不是什么稀奇事儿。湿淋淋地给人捞出来,再摆出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可不是即装了可怜,又卖了乖巧。

思及此处,辛瞳狠敲了一下额角。要真这么做了,那自己哗众取宠的罪名可就坐了个实实在在。上回儿林子里头回来,主子安排在瑶清池梳洗,自己一副清高的样子断然抗拒,如今要真做出了后宫里头亟待上位的女子才会做出的事,那可真是平白打了自己的脸。更何况,若是事情发展到失去控制,自己一不小心溺了水,抑或是明儿病重地爬不起来,那岂非得不偿失。

不过适度地自残倒不失为一个有效的办法。辛瞳站起身来,走到自个儿床边,从针线篮子里取了那条才开始动针的淡蓝色流苏纹路汗巾子,倒终是想到了该怎么做。

算算时间还真挺紧迫,既然做了决定,辛瞳便打手操起针线忙活起来。中晌听见有叩门声,想是来给她送午膳的,喊了一嘴让人进来,几个小太监抬着桌子往里头布置,辛瞳也不避讳,随他们拾掇,手上的活儿丝毫不停。

“姑姑,咱们这儿布置妥了,您请用膳吧。”为首的一个冲着她招呼。

“行,麻烦你们了。我这手头上且还有些事情要做,等下再吃,你们先去忙吧。”

这位出去后要当真往上回禀,倒也不失为替自己表明个态度。不过辛瞳这会儿倒真是顾不上吃饭。自己的那一条,每天想起来便做上一阵子,这都七八天了,现在还半拉拉的没完工。手头上这一条,要尽可能在主子午睡过后上赶着给送去,哪里还顾得上吃饭。

果然是有了想法便有了动力,连带着效率也跟着高起来。这会子倒有些庆幸自己早些年没那么多心事,练出了不少手艺,针线女工这块儿也还算精通,没想到今儿真的派上了正经用场。

辛瞳瞧着差不多了,拿在手里左右瞧了瞧,感觉还说的过去,于是平铺在床上,还有最打紧的一件事儿要做。取了根点缀镂花的针拿到跟前细瞧了瞧,觉得破坏力实在差了点,既然要做,索性做的彻底,便取了针排之中最粗的一根,拿在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一个过渡章,是不是节奏慢了点,不过还是想一点一点慢慢写,尽可能的将伏笔埋得少些疏漏。真想让他们两个赶紧入正题呐。

明天冰块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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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为君容

这会儿凶器拿在手里,要说心里一点不打颤根本不可能。辛瞳盯着自己左手食指看了半晌,终是狠了狠心,半眯着眼睛,咬紧牙关,蓦地将前尖后粗的利物戳在了指腹上。

血滴潺潺流出,辛瞳朝着摊开在床上的素色锦布瞧了瞧,到底舍不得污了大面儿的样子,故而选了不甚起眼处点上三三两两的血色圆点。细细打量一番,竟觉颇为巧妙,零零星星排布着,旁人若想不到的,大概还会以为是刻意为之。

辛瞳开始有些暗悔,选了最粗的针,狠劲这么扎下去,伤口看起来比想象的深,这会儿竟血流不止。初始冒出的还是鲜红色,可渐渐的竟越来越浓稠,透着些许的暗黑。

直接下水冲了冲,又裁了半截帕子草草地在指尖打了个结。开了柜子,一气儿抱了十多件衣裳铺在床上。一件件细细打量过来,选了件绯色束腰长裙换上,又难得的往镜子跟前直坐了半个多钟头。

这会儿瞧着自己,施了口脂,涂了黛粉,果然多出了几丝女子明艳的气质。想起上次出宫成衣铺子里头给梳的双丫髻,便又拆了头发,照着那时的样子一番打理。

屉子里头取了纸墨笔砚铺在桌上,辛瞳犹豫片刻,还是提笔写了几个字,将纸整齐折了装进怀中,又将妥当了的汗巾子叠得方方正正,捧在手里。

这会儿终是觉得再没了疏漏,辛瞳深吸口气,出了宝华阁,往清心殿方向走去。

到了殿门前,果然还是给守职的侍卫拦住,辛瞳本能地就想开口让叫李公公,可鬼使神差的,潜意识里生出了那么点抗拒,索性随着自己的直觉开口道:“大人们好,我想找常顺公公,麻烦您给喊一声。”

没多会儿便见常顺迎了出来:“姑姑,您找我?”

辛瞳往一旁走两步,常顺会意跟了过来。辛瞳也不遮掩,径直将手中汗巾子往常顺手中一塞:“想请公公帮我个忙,这是主子前两天交代的,这会子做好了,我是当真着急要往主子跟前送,您能不能帮我?”

常顺低头瞧了眼,又看了看辛瞳着急的神色,大概也猜出了她这就是想见主子面。其实对于主子是为了什么跟面前这位怄气,他们底下人并不十分清楚,不过万岁爷最近心绪欠佳,变得愈发难以伺候,却显然就是因着眼前这位。

“行,姑姑您放心,我这就给您送去,您还有什么话要我转达吗?”

辛瞳自怀中取了写好的字:“还请公公将这个带给主子。”

常顺果断点头应了,又见辛瞳伸了右手出来,不好意思的笑言道:“不怕公公您笑话,我这会儿伤了手,就在清心殿门口等,要谢谢公公您肯帮我了。”

这前言不着后调的一段话,常顺迅速在心里过了一遍,冲着辛瞳会意一笑:“行,您放心,我一定将您意思带到。”

辛瞳感激地点点头,见他进去了,自嘲地笑了笑,绕到了一旁阴凉处,双手扶在胸口上,期盼着一切能够顺利。

以为会在外头等上一阵子,倒未想盏茶功夫常顺便回来了。辛瞳看见他走过来,心里一阵前所未有的紧张,直盯着他脸上的表情看,生怕他即将开口的话会令自己万分失望。

“姑姑,咱们进去吧。”

辛瞳闭了闭眼睛,长舒一口气。这常顺也挺有意思,有样学样儿跟着她吸了口气嘿嘿一笑,片刻又换了副严肃神色:“不过姑姑,你还得留点心,我可瞧着主子这会儿心情不大好,盯着您给送进去的物件瞧了大半天。”

辛瞳原也料想自己这事儿办的,必会令他不大畅快,可究竟是怎样的程度,她实在是心里没底。

“行,我知道了。常公公,我可真得好好谢谢您。”

略一停顿,撩了撩鬓角的发丝,辛瞳提了口气儿,终是进了这扇许久没能进去过了的殿门。

不知是心里作怪还是心情使然,辛瞳竟觉得几日未见,这清心殿中的一切都让她有种说不出的陌生感。这会儿才突然意识到,以往,潜意识里头,大概自己就把自己放在了一个不一样的位置上。之前的日子里,这座本应是全天下最让人敬而远之、诚惶诚恐的殿宇,却让她有种莫名的归属感,仿佛自己本就应该在这儿,随意的,轻松的,偶尔说上一两句玩笑话,却从不曾有过什么负担与压力。

这会子却不同,大概是自己脸上太过茫然,连一旁小宫女儿都看不过去,人上前几步,冲着她轻声说道:“姑姑,主子在殿后厢廊子里,要不要奴婢带您去?”

辛瞳摇头笑笑:“不用,我自己寻去吧。”

沿着地方一路找过去,远远便瞧见一袭白色的身影。料想今日大概是政事不繁忙,所以他没有在书阁里头阅折子,所以他此刻穿的如此随意,手里攥着把紫檀木折扇,面上神情看不分明。

辛瞳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大致上就叫做惴惴不安,那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害怕与担忧,同自己上次见他穿白衣时的心境截然不同。

皇帝显然已经瞧见了她,却并不开口唤她。照理说,主子不唤,做下人的便断没有上赶着靠近的说头。但此刻,自己原就是上赶着来的,这会儿若要唯唯诺诺地磨蹭,倒像是刻意矫情了。

等到了跟前,到底没胆儿装成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嘻嘻哈哈糊弄,小心翼翼地抬脸,想看清皇帝脸上的神色,却是前所未有的犀利,仿佛顷刻便可洞穿自己。

心里跳得厉害,脑子里一瞬转过了好些话语,却是一句也说不出口。不知是面前的男人气场太过强大,还是他此刻脸上的神情太过可怖,总之辛瞳竟直愣愣地跪倒在地。

“许久没跟朕请安了,这会儿行个大礼,也不算太过委屈。只是朕瞧着你这样子,是否真心诚意,实在是未可知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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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里戏外

当真是许久未见了,甫一见面,便是这副神情这般话语,辛瞳一下子便慌了神,仿佛这场硬仗还没打响,自己就已经要弃甲而降。

稳了稳心神,终是不能让自己就这么乱了阵脚。辛瞳抬起头,直视着皇帝:“主子,奴才给您请安了。前些日子奴才不懂事儿,不论因为什么,这里都给您请罪了。”

言罢深深沉下身子,双手伏在膝前,又别扭地向前伸出贴在地面。垂下头去,实打实地朝着皇帝行了跪礼。

“这么刻意地想让朕看到你受伤,是想让朕原谅你,还是同情你?”

辛瞳重又抬起眼眸,听他这样说,又想起自己为着弄清身世,为着求得他的原谅而伪装的一切,心里当真委屈的不行,只觉得泪水就含在眼眶子里,只需稍加放纵,顷刻便能溢出。

她的这幅样子瞧在宇文凌眼中,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情绪。一则恼她前段日子所做的一切,可看到她这幅可怜到了极致的样子,又觉得戳的心肝儿疼。

终是冲着她烦躁地挥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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