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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穿越之第一夫君-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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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舱正中,赫然摆着一副棺材,衬着幢幢灯影,使得气氛格外凄清神秘。
  棺材旁边椅子上,坐着两个人。
  南宫雪看上去依旧那么温和、那么优雅,他看看门外,忽然曼声道:“‘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今年三月,在下还曾去过一次,想必如今的洞庭湖又别是一番风景了。”
  何璧冷冷道:“一片水有什么好看。”
  南宫雪摇头:“水也有不一样的,西湖之淡妆浓抹,大江之奔腾澎湃,各有其风味,而洞庭之水,必要到了秋天才格外好看。”
  “是水都一样,”何璧瞪眼,“有个死人在,就更不好看了。”
  南宫雪终于苦笑:“何兄……”
  话没说完,舱门外忽然响起一阵爆笑声,似乎还有人在叹气。
  “洞庭风物究竟如何,你我明日便知,南宫兄可千万要记得,下次谈风景时,还是先去找一只牛最好。”
  。
  一个人已站在了面前。不,确切地说,是两个人——一个人抱着一个人。
  杨念晴看着何璧,已经笑得肚子都快疼了。
  南宫雪看着他二人,愣了片刻,又露出了日常那种和气而优雅的笑容:“此话怎讲?”
  杨念晴忍住笑:“说你对牛弹琴呢。”
  “不好,”李游接过话,看看沉着脸的何璧,“论风景倒罢了,若说弹琴,在下倒真的宁愿对着只牛弹,也绝不会找他。”
  话没说完,杨念晴早又哈哈笑起来。
  南宫雪也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待看到那只没穿鞋子的脚时,他立刻移开目光——女人的脚不能看,他不是李游。
  然而何璧却依然面不改色,还冷冷打量了他们半晌,慢悠悠开口道:“只脱了只鞋?实在是奇事,莫非叫她穿鞋也来不及?”
  闻言,李游看看怀中目瞪口呆的杨念晴,也皱眉叹了口气,将她往棺材盖上一放,便自顾自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还顺手倒了杯茶。
  他居然并不辩解。
  杨念晴愣了半天,终于回过神,立刻比兔子还快地从棺材盖上跳了下来:“喂,你少乱想,我的鞋都怪他!”
  怪他?
  这不更加误会了么,何璧那冷漠的脸上居然透出了一丝有趣之色,南宫雪也咳嗽两声,似有些脸红了。
  YY的这帮男人都歪着想了!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纯洁的少啊……杨念晴终于发现了不对,暗暗感慨了一阵,这才想起自己应该发火。
  一拍桌子:“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的鞋子是……”
  。
  花了大概十来分钟时间,总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清楚了。
  她冷哼一声:“看看,幸好有了我的鞋子,不然又要多个死人了!”
  哪知,何璧看看她,脸上的不屑之色反倒更浓了,虽然他并不言语,但那模样摆明了就是不信。
  杨念晴真郁闷了,指着李游:“要不你问他。”
  何璧却只顺着她的手指看了一眼,便不加理会了。她愣了愣,不由也看过去——李游正悠闲地喝着茶呢!
  “喂!”她跳过去,一把夺过他的茶杯,往几上重重一搁,“你怎么不说!”
  李游居然十分奇怪:“说什么?”
  “说什么?”杨念晴快晕过去了,“你你你没见他们误会了吗,干吗不解释?我们根本什么都没有……”
  他并不着急:“你不是解释过了么。”
  杨念晴无语。
  看看何璧,还是一副看笑话的神情。
  “在下解释也没用,”李游终于叹了口气,“你难道没看出来,他这么说,只是想要看我生气的模样罢了。”
  说完,他又看看何璧:“你以为他果真误会?”
  杨念晴怔住。
  李游看看她,悠然喝了口茶:“他只是故意气我而已,你这样姿色的女子多了,又野蛮泼辣,在下品位再差也断不至到如此地步。”
  。
  沉寂。
  何璧还是看着他,面上却已换了副同情之色。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这话说得实在太有道理了!随着桌子“砰”地一声巨响,杨念晴终于爆发了——
  “你以为你很帅?”她居高临下气势凌人,一根手指点着他的鼻子,满脸嫌恶的冷笑,“白白净净,眼睫毛比女人的还长,奶油小生,男生女相,给我提鞋都不要,你以为姐姐我会喜欢这样的小白脸?”
  “不会,”李游苦笑着靠在椅背上,摸摸耳朵,喃喃道,“原来女人生气果然容易老的,一生气在下就多个姐姐,倘若再气下去,只怕就该叫老婆婆了。”
  “什么?!”
  眼见二人又要闹起来,南宫雪急忙咳嗽一声,露出一脸和气而无奈的笑容:“杨姑娘何必生气,李兄向来爱开玩笑。”
  帅哥的笑容是最有杀伤力的武器,何况又是这么和气的帅哥,伸手不打笑脸人,杨念晴本来就对他有好感,这下无论如何也不好再发脾气了。憋住气,她还是忍不住“哼”了一声:“有的人开玩笑就忘了正事,刚才你们这边没事吧?”
  南宫雪摇头。
  “你见过有事的人会坐着谈风景么?”李游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原来生气的时候,人不只会变老,也会变笨的。”
  杨念晴噎住。
  倒不只是生气,更多的却是惊讶——既然那个凶手花了那么大工夫和那么多银子,找来黑四郎这群杀手拖延时间,为什么到头来又不动手?难道他临时改变了主意?
  。
  其实李游等人也一样疑惑。
  何璧皱眉沉思:“此人行事实在不按常理,莫非他并不怕我们找到菊花先生?或许那毒并不罕见。”
  南宫雪摇头:“在下看来,倒罕见得很,我等虽不如菊花先生,对毒却也算略知一二,你们可看出那是何毒?”
  李游想也不想就摇头。
  南宫雪又叹气道:“说实话,在下也不解,他为何要白白花五百两银子来拖住你们。”
  沉默。
  李游有趣地看了他半天,忽然道:“说不定他与你一样,嫌钱太多。”
  南宫雪显然已习惯了他的玩笑,不禁无奈地摇摇头:“无端背了这恶名,李兄还嫌在下不够倒霉么。”
  李游也笑了。
  杨念晴愣了半天,忽然跳过去一把抓住李游的衣领:“你刚才跟黑四郎他们罗嗦半天,怎么就没想到抓他来问问?”
  不待他回答,她又放开他:“凶手既然要买杀手,总是有线索留下,他们怎么联系的?黑四郎他们一定知道!”
  。
  半日。
  李游看着她叹了口气:“你实在太聪明了。”
  杨念晴当然不会笨到真以为这是好话,只冷“哼”一声:“可惜有的人当时却胆小得只想逃命。”
  “在下记得,有人叫救命的声音比方才还大。”
  脸红。
  杨念晴嘀咕道:“可你不是还会用暗器吗,怎么就只想到逃?还拈花公子花花公子……浪得虚名!”
  李游不再说话。
  何璧忽然开口:“他不只浪得虚名,还懒得要命。”
  懒?这也算理由?
  见她发呆,李游也笑了:“若不是懒,在下又怎会变成第一闲人。”
  原来他不只是第一闲人,还是第一懒人。杨念晴哭笑不得,只好重新坐下,气闷:“既然懒,干吗还要来管闲事!”
  “只怪在下交错了朋友,”李游似乎也很无奈,“你若被他烦了一天,就知道管闲事实在比闲着好过多了。”
  杨念晴立刻看向何璧。
  想不到何璧依旧脸不红气不喘心不跳面不改色:“我只是觉得一个人懒得太久,若不找点事做,只怕就要变成猪了。”说完,他又看看李游:“没有人愿意和一只猪做朋友。”
  话音未落,杨念晴已经笑起来:“你们是……”
  李游居然也不生气,只眨了眨眼,仿佛知道她心中的疑惑:“我们只是老朋友,从小到大的老朋友而已。”
  南宫雪忍不住含笑解释:“没有人从‘半斤杀手’黑四郎口中问出过任何秘密,是以李兄才未追究。”
  。
  杨念晴惊讶:“他这么讲信用?”
  南宫雪想了想:“五年前,有人雇他杀了‘金翅双刀’梁金鹏,那梁金鹏的妻子兄弟合力设计将他擒去,要他说出主顾,哪知折磨了他三天两夜,他竟还是未吐露半个字。”
  “杀手也这么讲信用……那他怎么还活着,他们就没杀他报仇?”
  “他当时遍体鳞伤,一只手差点被废掉,本来的确是死定了的。谁知第三天夜里,不知怎的,他竟还是将那些看守的人全都打昏逃了出来,从此便再也无人去抓他了。”
  杨念晴恍然大悟。
  “难怪他没有蒙面,原来他根本不怕被人认出来,”她佩服极了,“别人那么折磨他,他竟然没有报仇,只是打昏他们,做杀手能这样,真是难得……”
  谁知——
  “那也未必,”南宫雪摇头,“‘半斤杀手’黑四郎从不做亏本生意,没人给钱,他自然不肯动手白白杀人。”
  ……
  玩笑归玩笑,正事上四人却半点不敢耽搁,第二日一大早何璧便叫起程,至黄昏,船便行入了洞庭。
  ………………………………………………

  千姿百态南山阵

  苍茫的暮色里,湖面水气氤氲,如同笼上了一层轻纱,其中隐隐有帆影往来晃动,别透着一番朦胧的韵致。
  船泊岸边。
  黄昏风起。
  头上落叶萧萧,如同数百只枯蝶,时时沾衣而过,一片片悄然落于水面上,随着水波荡漾开去。“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这一切,都足以叫人勾起许多相思,生出许多闲愁。
  岸上衰草寒烟,无边萧瑟。
  千百年来,这般风景不知已被迁客骚人们吟作了多少篇愁闷与感伤。
  。
  杨念晴看得发呆。
  无论谁看到这般景色,都会不由生起思乡之情,她也忍不住想哭,现在莫名其妙掉古代来,爸妈担心不说,还有睿睿……
  她并不娇气,却又实在不甘心。但问题是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去,据说怎么穿来就怎么回去,但自己当初一掉下来就到了南宫别苑的花园,而且还在李游怀里,现在总不能天天跑花园里叫他抱着等吧,那成什么样子……
  郁闷!
  忽然,身后有人叹了口气。
  。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磁性的声音随风飘散,“可惜了这般好景,偏偏叫那群古人加上了许多感伤凄迷之调。”
  不是李游是谁!
  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明亮的双目透着无边的欢快与赞叹之色,秋风中,他悠然负手而立,在暮色的衬托下,一袭白衣格外醒目,无意中倒为这萧瑟的湖景添上了一笔明朗的色调。
  杨念晴回过神:“你别动!”
  李游一愣,随即有趣地看着她。
  “千万别动啊,等等……”一边说,一边低头找,另一只手还指着他,“就这个姿势,我给你照张……”
  倒塌,这里哪来什么相机!
  她终于回过神,满脸尴尬与失望:“忘了这里没相机,可惜,早知道穿来景色这么好,我就带个相机来了……”
  话没说完,背后一个声音响起。
  “相机?”
  。
  高贵的凤目,优雅而和气的笑容,正是南宫雪。他缓步踱到二人旁边站定,怡然自得地看着面前的湖水湖烟。
  “早料到你会出来,”李游看了看舱里,“如此好景,恐怕也只有老何坐得住……”
  “我也来了。”冷冷的声音响起。
  眨眼间,何璧已经站在了船头。
  一袭黑色劲装,加上冷漠的表情,配着荒凉萧瑟的风景,立刻,四周的景物便凭空多出了几分肃杀之气。
  李游呆了好半天,这才皱眉叹气:“怎地说他,他就到了。”
  “所以你以后若再说我坏话,要小心些。”冷冷的。
  杨念晴觉得有趣极了,想不到两个堂堂大男人居然也爱斗嘴。她仔细看了看何璧,郁闷道:“其实你也很帅,可怎么配着这风景,感觉就变味了呢。”
  “一个鼻子,两个眼睛。”
  “是是是。”她没趣地转过脸,“和我们一样。”
  “错,”李游忽然截口打断她的话,一本正经道,“他不一样。”
  明知道李游又要开玩笑,杨念晴还是忍不住故意凑热闹:“哪里不一样?难道他比我们多个鼻子多只眼睛?”
  李游果然细细打量何璧半天,这才摇头道:“多倒是不至于,他只是耳朵比我们长些罢了。”
  杨念晴已经笑起来。
  。
  且说他们三个开玩笑,南宫雪却仿佛根本没注意到似的,只是静静地看着湖上风景:“如此好景,在下倒真有些想将南宫别苑搬来此地了。”
  李游点头:“好主意。”
  “有什么好,”何璧皱眉道,“不过是片水,和我们日常喝的也差不多。”
  他还没说完,杨念晴已经忍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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