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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黄易_龙玉书] 异类杀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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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物,而小森却无人能代替。你大概不知道吧!小森每场演出的所有收入都分文不取,全部捐献给国家的慈善机构。”
    走出局长室,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一时间思绪混乱,我运用自控力,边走边低头清理头绪,突然,一股香气扑鼻而来,一个温香柔软的身体和我撞个满怀,我忙扶住她的肩,一看,原来是美丽的明星女记者左云小姐。
    “哟,大探长。”她先喊起来,“你又思考什么棘手大案哪?走路也不看人。”
    我反唇相讥:“明星大记者又去抢什么重大新闻?这样风风火火地走路。”
    她噗哧一笑,说:“我想再找一张乐王小森明天演奏的票,到现在还没成功,我手里只有今晚的票,大探长能帮忙吗?”
    看着她向我扬起的如花笑脸,我不禁怦然心动。我用手戳戳她的鼻尖,笑着说:“你找错人了,我这个没有音乐细胞的人,从没听过他的音乐会。你这样爱听他的音乐,为什么不买他的唱片,在家里听个够?”
    左云摆着头说,“听小森的音乐一定要到他的音乐会去,听唱片完全不是那回事。”
    我心中一动,好象捕捉到一点什么,却又不能具体描述出来,我问她,“怎么不同?”
    左云俏脸泛起迷醉的表情,说;“那是形容不出来的动人体验,可以这样说:每一个他奏出来的音符,都可以引发你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美丽的图画,那种感觉是无与伦比的。”
    我默然不语,仔细咀嚼她的描述。
    左云又对我说;“今晚的音乐会,你一定要来,亲耳听听,就知道我的话是实在的了。”
    我应道:“我会去的。”虽然局长已下令不让我再插手小森的事,但为了印证左云的话我也要去开开窍。
    演奏会是在露天演艺场举行,全场可容纳十二万人。六点开始,四十个闸门大开,乐迷们鱼贯而入。到了七点三十分,圆形层层上升的座位全都坐满。
    强烈的射灯集中在演艺场西面半圆形高台上,十二万人出奇的宁静,象一群朝圣者,期待着小森为他们奏出圣乐。
    我凭借“身份证”通过门口,站在后台出口处茫然地望着全场。绵羊似的观众一个个满腹兴奋之色,使我百思不得其解,小森真是凶手吗?小森对女人有那么大的魅力,他若想要女人,只要稍加暗示,就会有成群美女围着他,等待宠幸,又何必冒险去强暴她们至死。小森的崇拜者成千上万,若他真是凶手,我应该怎么办?抓住他依法判决,还是……“杜队长!”后面的呼唤把我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我回头看见紧崩着脸的冯礼。
    他沉声说:“你要听演奏会,就请到座位上去,你站在这里被小森看见,会影响他的心情。”
    我冷笑地说:“其实小森也希望我能捉住凶手,倒是你冯先生一再制造障碍。”
    冯礼怒喝道;“请你赶快离开,否则就会向乐迷宣布音乐会因你而取消。”
    好厉害的威胁!我只好耸耸肩从左台侧的台阶下去。
    “嗨!大队长。”一声娇呼,只见最前一排的贵宾席位里,左云正向我连连挥手,我挤到她身侧坐下来,笑着说:“你真行,能拣到这么好的位子。”
    左云得意地笑笑,说,“我若这点小手段也没有,就不用出来混了。噢,说真的,我很想单独采访小森一次,大队长,你身份特别,能帮忙让我见到小森吗?”她面向着我,轻蹙秀眉眨着凤目样子非常动人。我自忖当时的处境,自身都无权再见小森,怎能帮她?可是我嘴里却说;“明星记者想报导独家新闻吗?好!让我老杜想想办法。”我停顿了一下又笑着问她:“不知事情办妥后,对我有什么酬谢?”
    她咯咯笑着推了我一把,说;“大探长,放心吧,我可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
    突然,全场听众欢呼起来,喧声震天。正八时,小森全套黑礼服,昂然步出台前,左手拿着酒瓶,里面是碧绿的酒液。
    鼓掌声欢叫声震天响起,几乎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热烈表示对乐王的崇敬和拥护。我并不想站起来,却被左云硬拉了起来,只好苦着脸站着。
    小森举起双手,所有的人忽地静下来,由喧闹到寂静,那种对比令人倍觉感动。
    我和左云坐在左侧的最前排,可以清楚看见小森每一个表情,只见小森如梦幻的眼神缓缓出现,当他望着我和左云时,明显地停下来。
    他眼睛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身边这位美女。
    我再次见到他在饭店总统套房处初遇左云的眼神,兴奋中夹杂着悲哀。
    这眼神触动了我某根神经,突然使我不安起来,职业的本能告诉我这眼神是大有文章。
    左云已感到小森正专注地看她,激动的秀目含泪,一副神魂颠倒的样子,我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妒意。
    好不容易小森的眼光从左云脸上移往别处。
    左云用颤音低声说:“你看他又拿酒瓶出来了。每次演奏他都拿酒出来,可从未见他喝过。”
    小森将酒瓶放在一边,拿起早先放在桌上的吉它,在麦克风前坐下来。
    全场一片寂静。
    “叮咚!”乐王小森开始弹奏,他修长纤美的手指,轻柔地在吉它弦上弹舞起来,一时间象流水般天地净是叮叮咚咚的乐声,我想听那是什么旋律,什么曲调,却完全把握不到,只是一个音接一个音,甚至音和音之间的空隙比音本身更有意思。
    “咚!”余音欲尽忽又爆起叮叮咚咚一连串珠落玉盘的声音,那音响似乎在很遥远的地方,我以前从未象此刻这样专心倾听每一个音,我已迷失在音乐里。
    我感到漆黑的大地闪亮出一个光圈,跟着是一连串逐渐远去的光圈,没有了人,没有了露天演奏场,柔风拂过绿野,青草波浪般起伏,有若无岸无际的海洋;孤崖上明月高悬,银光倾泻在崖下奔腾的流水。在小森魔幻般的音乐引导下,就象一个个甜密的梦,我进出着奇异的景色和迷人的环境,身不由主。
    我感到吉它的清音钻进了我的神经,和脉搏一起跳动起来,我感受不到天气酷热忘记了到这音乐会来的目的,忘记了对小森的怀疑,只剩下至纯至美的音乐甜梦。在这至纯至美的天地里,我跨越了对生死的恐惧,体悟到宇宙的亘古不灭,无有极尽,忽然,一股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旋又为另种说不出的喜悦代替,可谓百感交集。
    “咚……”余音袅袅。
    我茫然睁开眼睛,恰好看到小森离开的背影,发觉自己已泪流满面。
    我旁视身边的左云,这位美女也一样珠泪涟涟,一副痴醉模样,似乎她的大脑仍留在音乐世界里。我推推她的肩,让她清醒过来。她不好意思地抹抹泪痕,向我娇笑道:“大队长,你的感觉如何?我说过的话不错吧!”
    我问她:“你不觉得小森的音乐是一种巫术吗?”
    她点点头说:“就算是毒药,我也心甘情愿服食,哦,大队长,你设法让我单独采访小森吧!你答应过的。”
    我想起了小森凝视左云的眼神,一种说不明确的预感使我觉得有必要立即牢守着这位美女。
    于是我回答她;“我很愿意帮忙,不过有个条件。”
    左云笑着说:“大队长没办事情先讲条件,好吧!听听你的条件。”
    我站起来环视会场,说:“听众快走光了,让我们退场吧!我搭上你的汽车后会告诉你的。”
    她稍迟疑了一下,旋即笑着把手穿进我的臂弯一同出场。
    她驾驶着车子缓慢地前行,一面说:“大队长现在可以谈条件了。”
    我凑在她耳边,轻声说:“让我就去造访你的香闺。”
    她猛地停下车睁大凤目看着我说:“现在去?这么晚?……为什么?”
    我轻咬她的耳珠,说了句:“让咱们共度良宵。”
    她立刻把身躯歪向一边,绷着脸说:“象你大探长这样的正人君子也要打我的主意?”
    我见她恼了,赶忙解释:“我们须商量约见小森的事啊!你也知道小森一向拒绝记者采访。”
    她把手放在驾盘上想了一会儿,可能是单独会见小森的诱惑力太大了,她终于又露出笑容,驱车飞驰前行。
    左云的二层楼房在南部一个清幽小镇,林木扶疏,花香阵阵。
    车子停下,左云领路来到她的房门,她用钥匙把门打开,后退一步,把手一撂说:P“探长,请!”
    我刚把脚伸进门里,只感一阵昏眩掠过我的神经,我跄踉两步,“砰!”一声,头撞在门边的墙上。一阵天旋地转,我赶紧扶住门边。
    似乎左云也走进屋里,但紧接着,“啊!”左云一声惊叫。
    一个模糊的意念掠过:“出事了,快救左云。”
    我挣扎着往里走,才走两步就支持不住,跪到地上。
    一种邪恶的力量正控制着我的神经,使我感到一股无法抗拒的疲倦正从我的神经中枢扩散开来,蔓延到全身,我只想长眠不起。
    我躺了下来,脸颊接触到清凉的花砖地面,头脑立刻一醒,我猛咬自己的舌尖,剧痛使我全身一震,清醒了大半,我拔出手枪,死命对抗着控制我神经的极度疲乏眩晕感,一寸寸地往里爬。
    房间里一副可怖景象。
    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子,背对着我,他的脊背有一个血红的印,就象一条似鳄非鳄的图形纹在脊背上。
    “轰!”枪弹射中他的左肩,男子歪倒向一边,我再也受不住那眩晕感,昏倒过去。
    到我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下午。
    我爬了起来,左云仍然昏睡不醒,但她面部平静安详,高耸的胸脯仍有节奏地起伏,地上的鲜血变成了焦黑色,使我知道昨夜并非一个噩梦。我将她抱到床上,盖好被,拿起她的车钥匙,立即驱车前往演艺场。
    我直闯后台,来到化装间前被冯礼拦住。
    他厉声说:“你到这里做什么?”
    我冷冷地说,“要证实一件事。”
    他脸色一变说:“不行,你必须走开。你再不滚我就叫警卫赶走你。”
    我气极大喝一声:“冯礼,你再敢影响我执行公务,我就到法庭告你,你知道吗?就在昨夜一个少女几乎又被害死。我必须见小森!”
    我们正在厮缠,里面传出小森平静的声音:“冯礼,你还想给我瞒到何时?我的痛苦还不够吗?让杜队长进来吧!”
    冯礼惶急地嚷道:“小森,你要干什么?不,不!你是人类珍贵的宝物,成千上万人需要你,我一定要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但小森却自己走出门外,手里依然拿着那碧绿晶莹的酒瓶,他用令人感到诡异的眼神凝视着我,脸色出奇的苍白。他一语不发向前台垂幕走去。
    我喝道:“站住!”我走向他的身边,想检查他的背伤。
    他用手推开我,平静地说:“不用检查了,你射中的就是我。”
    我恨恨地说:“果然是你!对不起,我要拘捕你。”我刚想拔出手枪,冯礼抢先一步拦住我。
    小森依然平静地说:“是我犯了罪,但又不是我,昨天你也看到了它。五年前我在南美亚马逊河区旅行,失足跌下了水,被一个奇怪的生物附在于脊背上,我发了半个月的高烧,后来发现那怪物竟和我结成一体。”
    我只觉头皮发麻,颤声问:“是不是在你脊背上?”我想起小森后背那似鳄非鳄的红印。
    小森点头说:“你明白了?不是我演奏,而是它!音乐由它流到我脑内,传到手上,再倒流回它那里,它再把音乐传给听众,使听音乐的人有最美妙的享受。”
    啊!一种能控制人神经的生物。
    小森继续说:“只有在酷热的天气里,它才令我有演奏的冲动,它的异能才能充分发挥。可惜,这个在我体内的异物。既具有超人的灵性,也有可怕的兽性。每次演奏会都会激发起它最原始的兽欲,它控制着我的神经,使我身不由己,结果发生了惨案。”就到这里他停了一下,眼神越发沉郁,又接着说,“罪恶发生后,我的良知会突然苏醒,于是自责,苦恼、厌恶、痛恨搅得我无一时安宁,我早已失去了内心的宁静平和,丧失了自尊,没有快乐,更没有荣誉感。我……生不如死。”他突然喊起来,“我仇恨它到极点,杜队长,杀死它,杀死它!”
    他的语音刚落,冯礼一把抓住我的肩头,狂叫道:“不,不,你不能杀它,它早已和小森合为一体,无法分开,杀它就是杀死小森,但若没有了小森,也就没有了令乐迷们神魂颠倒的音乐,为了千万乐迷们,请你放过小森。”
    我情绪激荡,起伏不已,小森与它合奏的音乐,确是“此曲只应天上有”,引发人类进入梦寐以求的幻境,我是否应该网开一面,放过它们?是否应该为了广大乐迷而抛开法律,放弃原则?我的手已在发软,枪口已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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