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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果蔬青恋-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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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椒、山芋、南瓜同时抢步冲了出去。

郑氏紧张地喊张槐,将老爷子抱进偏厅,在卧榻上放平稳,一边使劲掐人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张老太太浑身颤抖,看着兀自笑容满面的张大栓,哆嗦道:“这是……这是……咋回事?刚刚……好好的……咋这样哩?”

周菡和香荽搀扶着她,连声安慰,说爷爷怕是高兴太很了,笑岔了气,叫她不要慌。

板栗听见爹的叫声,也觉得请秦大夫来太慢了,遂吩咐刘黑皮,以最快的速度,扎了一抬担架进来,要送张大栓去医学院求诊。

为稳妥起见,他吩咐山芋先去找秦大夫,告知爷爷的病情症状。也是怕秦大夫有事不在,好找其他人,或者云影,或者其他大夫,不能到了那还抓瞎。

山芋立即上马去了。

这里,板栗和刘黑皮带着人匆匆进入四进院子,却听奶奶嘶声大喊“大栓——”

他心头慌乱,撒腿冲进屋子,大喊道:“爷爷——”

张大栓已经含笑而逝!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老爷子就这么去了,这么快,这么突然,还是在长孙成亲的第二日,将喜事变成了丧事。

苞谷使劲推爷爷,嘴里道:“爷爷,鸡叫了,天亮了,别睡了!爷爷……”

周菡尤其震惊,这是她命硬吗?

她自然是不信这个的,然进门头天长辈就死了,这让她情何以堪?

张老太太疯狂地喊道:“槐子,送你爹去找秦大夫,去呀!你爹还没死哩!菊花,小石头死了你都能救活,快救你爹!”

郑氏泪如雨下,不知如何跟婆婆说。

她又不是大夫,而且公公的情形跟小石头当日是不一样的。

恍惚记得这种情形是不能随便乱动病人的。

其实,就算她动也没用了,公公断了呼吸,那身上的热气已经渐渐没了。

张槐和板栗也抱着一线希望,把张大栓弄上担架。

可是,众人抬着担架才走到谷口,就又转了回头。一来遇见秦大夫赶来了,二来张大栓身子已经冷了,秦大夫诊断确实死亡。

秦枫道,张老爷子并无大病,是寿终正寝。至于为什么没能活得更长寿些,是因为他在黑莽原吃了不少苦,掏空了身子,已经油尽灯枯了。幸亏这几年保养好,不然早走了。

他劝张槐等人莫要太悲伤,说老爷子是笑着走的,这是他的福气。

桃花谷霎时由昨日红通通一片喜庆,变为白漫漫哀声遍野。不停有骑马的家人奔出谷,往各地报丧;那些远客,包括传旨太监都尚未离去,立即又要祭奠丧事,真是始料未及,感叹人生无常。

永平二十一年二月三日辰时三刻,玄武王祖父刚喝了长孙媳妇敬献的茶,便含笑去世,享年六十五岁。

刑部侍郎张杨接信后,被轰去魂魄。立即向朝廷报了丁忧,回乡奔丧,要为父守孝三年(实为二十七个月);同时。玄武王张乾也需丁忧一年,叔侄二人均暂时退出朝堂。

一时间,几家欢喜几家愁,内中情由自不必说。

永平帝忆起那个淳朴的老汉,自己抄了张家。他对自己却只有崇拜,全无一点记恨,感叹不已,再次下旨,追封张大栓为忠义玄武王,赐匾额。命礼部派人往湖州祭奠。

张杨守制丁忧,玄武王也暂时蛰伏,郑家小辈中却强势崛起一人。引起各方关注。

二月下旬,朝廷张榜公布会试结果,郑旻(黄豆)一举夺得会元。

三月十五日殿试,他却屈居第二,只得了榜眼;王穷不负“神童”美誉。高居榜首;田遥终于完成其父梦想,位居探花。

此次春闱。一扫往年“五十少进士”的气象,少年俊彦居然占了一半,且前三名都年纪不满二十五,举朝皆惊!

永平帝更是激动万分——此乃国家兴盛之兆矣!

郑旻和王穷,各有所长:王穷的文章无人能及,然郑旻在策论上,见解稍胜一筹。皇帝对于点谁做状元,其实是很犹豫的,思之再三,最后还是点了王穷。

黄豆和田遥再次为清南村锦上添花,使得小青山地灵人杰的口碑越发成为传奇。

与此同时,来寿又一次落榜,更有许多才名显著的儒生也都落榜,向人们证实了:科举依旧是那么的难,并没有变得简单。永平二十一年会试中少年荟萃,是靖国难得一遇的盛事,如同近年来武将辈出一样。

大靖,正迎来一个辉煌的巅峰时代!

郑家有这样的大喜事,却因为张大栓猝然去世,也没心情大办,只摆了几桌酒席,请近亲和黄豆的师长等来聚了一天。

三月二十三日,玄武王祖父停灵四十九日后,葬入张家祖坟。

至此,张家祖孙三代闭门不出,在家守孝。张槐和张杨在祖坟前搭建了几间茅屋,日夜住在那边。张杨每日教山芋南瓜等人读书,闲暇时种菜打理果园。

桃花谷呈半封闭状态,除了管事家人进出外,不接外客,也不出去走亲访友。

三月底,周菡被发现怀孕。

按大靖守孝制度,孝期不得生子,但若这孩子是丧期以前怀上的,则不在其内。

板栗和周菡恰好在祖父去世前一天圆房,只差一天时间,这孩子可就难以判定了。

张老太太好容易弄清这守孝规定,气得嚷道:“你爷爷就是想着要有重孙子了,才高兴昏了头走的。这倒好,为他守孝还不让人生娃了,是个啥道理?那他不是白死了?孙媳妇,你不许瞎想,一定要把这娃给我生下来!”

周菡急忙答应。

老爷子走了,张老太太除了伤心,隐隐有些怪周菡。老辈人很忌讳这个的,她认定周菡命硬,进门第二天就克死了爷爷。面上虽然未说啥,对这长孙媳妇就不如原先喜欢,总借口身体不适避着她。

周菡怎会看不出来,心下暗自难过。

幸亏公婆都是极好的,板栗也对她好,小姑子们也都懂事;她爷爷周夫子和她母亲来拜祭张大栓的时候,又各自叮嘱她许多话,切不可像未嫁时一般行事,她便谨慎用心地伺候祖婆婆,变尽法子化解她心中隔阂。

出嫁才两个月,她倒比在爷爷跟前学习两年还长经历。

郑氏忙安慰婆婆道:“娘别急。我们不会不要这个娃的。”

第461章 黄豆的抉择

板栗道:“怕什么!我们并未在丧期同房,这是……反正一定要把这娃儿生下来。爷爷盼了好久的重孙子,要是打掉了,那才是真不孝!”

张老太太道:“就是这个话!”

板栗冷笑道:“就有那想找茬的弹劾我,那也要有证据才成。我们已经圆房,怎见得菡儿就不能怀孕?谁说一晚上就不可能怀孕?谁敢弹劾,老子定不饶他!”

张老太太见孙子如此强硬,这才放下心来。

郑氏又提出一个棘手的问题,她道:“这守孝不能吃荤,我们都没事,菡儿怀着身子,怎么受得了?”

张老太太沉着地说道:“这个不怕。我们往年怀孕的时候,也不是守孝,就是家里穷,没的吃。瞧槐子和杨子,养得比谁还差了?如今就算吃素,家里那么些素东西,可比我们那时候强多了。”

板栗点头,只能这样了。

只有郑氏,对这守孝制度很是不满,觉得不必做这形式,她是担心周菡肚里的孩子。

张老太太似有所觉,盯着她道:“菊花,你可不能乱出主意。”又转向周菡,“孙媳妇,我说句不怕你多心的话:你进门第二天爷爷就走了,你该比旁人更尽心才是,也免得人家说闲话。要说为了重孙子,那更应该吃斋——他不该给太爷爷守孝?你们母子一起吃素,更显得诚心。”

郑氏和板栗听了一呆,老太太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周菡见郑氏要张口,忙抢先应道:“奶奶,孙媳妇记住了。素食里面补身子的东西也多的很,我会吃素,也会把身子养好的,保证给奶奶生个结实的孩子。”

张老太太满意地点头。说家里人参什么的也不缺,蘑菇木耳还有豆腐,都是好东西,“你多为你爷爷上香、磕头,他一定会原谅你,保佑你的。”

周菡恭敬地说道:“奶奶放心。”

郑氏见板栗素日说话最机敏善辩,这时也在一旁干瞪眼,只得赔笑着对婆婆道:“娘,爹过世也是巧合。秦大夫不是说了么,爹都是在黑莽原那几年掏空了身子……”

不去怪皇帝。倒怪孙媳妇,她真是看不过眼。

周菡慌忙打断她的话,笑道:“娘。奶奶说的也有道理,这事太巧了些。我想,不管我命多硬,再硬不过王爷去,也比不得王爷命贵重。能压得住我;奶奶也一样,福气大的很,所以不怕我克。爷爷本来也是大福气的人,要不是在黑莽原掏空了身子,也不会走这么早。”

张老太太连连点头。

郑氏和板栗瞅着周菡,都赞她这话说得巧妙。

周菡帮老太太倒了杯茶。又道:“我爷爷说,命硬的人也不是不好,要看娶的人有没有福气承受了。有福气命贵的。压住了,就会旺家;没福气的,那就败家了。比如娘,这么能干,其实也算命硬的人。但爹是个有福气命贵的,压得住。咱张家从那时候开始就兴旺起来了。”

郑氏听后张大嘴巴。

张老太太却如获至宝,这话算是打到她心坎里去了,张家可不就是娶了菊花才发家的么,当年好些人都嫌癞皮女命不好,不肯娶哩!

她追问道:“你爷爷真这么说?”

别人的话还要掂量,周夫子的话却由不得人不信,张家当年在桃花谷建祖宅和祖坟,还请了他来瞧风水。

周菡坦然道:“当然!这是两两相旺。”

她可没胡说,夫妻只要相和,想不旺家也难。而大凡有些见识的人,绝不会轻易相许,必得与之相配的人,才能压得住。

张老太太暗自点头思量。

板栗和郑氏也舒了口气,遂把话头岔开,说到张家什么时候添重孙子上去。

一时祖母和母亲离去,板栗对周菡赞道:“菡儿好聪明。”

周菡轻笑道:“你不用夸我。我刚学着做人媳妇,就算做不好,也不敢冲撞长辈。你尽管放心。”

板栗捏着她鼻子戏道:“学着做人媳妇?我觉得你很有些手段哩!”

周菡偏头躲开,嗔道:“瞎说什么!”

……

此后,郑氏命厨房变着法子给周菡做素斋,调理身子。她还嘱咐张家往云天寺买豆腐的人每日带两桶泉水回来,专门做菜饭给张老太太和周菡这一对老小吃。

后来,她又想出一个法子:将后园子里养的公鸡都送走了,只喂母鸡。然后告诉婆婆说,这些母鸡下的鸡蛋孵不出小鸡,不能算荤菜,可以吃,还有牛奶和羊奶也是一样。

张老太太听了瞪大眼睛,对这种说法觉得匪夷所思。

周菡感动地直掉眼泪,忙去恳求婆婆,不用为她费心思,就算那鸡蛋孵不出小鸡,终究有捣巧的嫌疑,倒显得她不诚心了。

郑氏见她说得诚恳,只得罢休,可是她自己却十分想念香椿煎鸡蛋的味道。

板栗和红椒等人听后,一个个偷笑半天。

张家的日子平静下来,郑家却忙起来。

黄豆进入翰林院,青木担心他一人在京城孤单,又惦记他跟黄初雨的婚事,便跟爹娘商议,要回京城去。

郑长河两口子既舍不得离开闺女,也舍不得离乡,觉得这一走,不知哪年才能回来,因此十分犹豫。

刘氏便出主意道:“爹娘不想进京,不如让黄瓜跟他媳妇留下来陪二老,我跟他爹上京去。我们在京城帮黄豆办婚事,爹娘和黄瓜在村里也办——黄夫子还在这哩,这样两头都不耽搁。等他姑守孝期满了,爹娘在乡下也住够了,那时再跟张家一块上京。”

郑长河听了大喜,连道:“这样好,这样好!”

他最近神思恍惚的很,亲家都走了,他还有多少日子活?

要是去了京城,会不会就死在京城了?

那可不成。他觉得还是死在清南村比较踏实。

于是,一家人商议定,便收拾准备动身。

谁料青莲说,他也不想上京,要跟杨子叔叔读书。

紫茄本来也不想走的,但顾虑爹娘上京也没个帮手,便跟着去了。

四月下旬,青木夫妻带着紫茄进京后,立即着手准备去黄家提亲。

黄豆却道,他想娶红椒妹妹。

青木听傻了。严厉斥责他,此事岂能儿戏,要怎么跟黄家说。

刘氏则温声问道:“黄豆。你这是咋了?你哥哥想娶锦鲤,费了好些心思;你常常跟初雨在一块,又不想娶她,那干啥走那么近?让人咋想?我当娘的都觉得:你俩比红椒还和气——红椒还老是跟你吵架哩!”

黄豆无话可回,然让他放弃红椒却难。一时又觉得丢下黄初雨也不忍,左思右想不得主意,心如油煎。

幸亏大比过了,否则这副情形,怕是要名落孙山。

抱着一线希望,他苦着脸道:“要不问问姑姑和红椒?”

青木气得不知如何是好。刚要不答应他,却被刘氏拉住了,对他使了个眼色。道:“也好,就让你爹给你姑姑去封信,看她是啥意思。”

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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