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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果蔬青恋-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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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娃累得手脚酸软,心里忽然对爹娘的教导有了极深的体悟:怪不得娘总说过日子要节省,这银子实在不便宜挣。比养鸡种木耳虽然来得快些,可也累多了,一不小心,说不定还会淹死。

至于拼死划到地方,能不能得奖赏,这个她没想过。

虽然累成这样,小女娃却没想要放弃,这是她头一回挣嫁妆银子,十两哩!

想着将来能有许多私房银子做嫁妆,小女娃觉得腿脚又有劲儿了。

青莲也执着地盯着对面山边,仿佛盯着韩庆的媳妇儿。

他帮韩庆娶了媳妇,韩庆才会用心帮他干活,喂鸡喂猪啥的都不用他操心了。

山芋是个实心眼的娃儿,比不得哥哥姐妹们机灵,却有一股子蛮力和韧劲,再说,人家都四周岁了,那日子是白过的?因而,小男娃吭哧吭哧游在最前面。

刘家的娃儿就是不同,连墨鲫这个女娃也是一样。

她只比香荽大几个月。她娘虽然是个温婉柔细的女子,耐不住她有个活络的爹呀,刘家的娃儿喜欢水,都拜这个三叔所赐。墨鲫几个月的时候,就被丢进洗澡桶里玩水,再说,还有那样一群哥哥,她的水性可想而知了。

小女娃游水跟她大哥泥鳅似的,往前溜,即便手脚划拉两下,也像鲫鱼摇头摆尾,悠哉游哉。

可是,这水道实在是太长了,她水性再好,也抵不住小胳膊腿尚未长成的弱势,于是,动作也渐慢下来。

麻鱼儿自然不必说,比墨鲫不差,可是螃蟹就不能了。

这名儿也不是乱取的,虽说他出生的时候,池塘里能游的东西被哥哥姐姐们挑得不剩啥了,但还是有许多选择余地。之所以叫螃蟹,乃是因为他性憨、性悍,却不显灵动,哭得张牙舞爪的时候,就被冠上“螃蟹”这名儿了。

他跟山芋似的,凭着一股子狠劲儿划了好长一段后,觉得划不动了,就想着:算了,不去下塘集了,长大了再去也是一样的。

做了这样决定后,就跟螃蟹似的,横向往画舫划过去。他早就想上去瞧瞧了,那上边的人都在说笑吃果子哩,不知多快活!

那秦涛也是划了一半就颓废了。

小娃儿自我宽解:咱爹是大夫,咱娘也是大夫,咱家那是杏林世家,只要会看病就成了,跟这水较劲干啥,又不是打鱼的。再说了,老呆在水里也容易受风寒。还是赶紧上去,让娘把脉瞧瞧,可有不妥,弄点药汤喝一碗才好。

于是,他想好后,就朝画舫上喊道:“娘,我不成了!”喊完往水里一沉。

跟在后面的刘井儿吓了一跳:这娃儿刚才还好好的,咋转眼就不成了哩?

他不敢怠慢,急忙上前把他托起来,往画舫上送。

云影见儿子那模样,拦住慌张的众人道:“没事。这小子懒病发作了。”

众人不解其意,但看秦涛一点事也没有的样子,也就不甚在意,继续关注湖中比试。

待云影帮秦涛换了衣裳,问他可有哪不舒坦,他盯着桌上的点心说道:“胳膊酸。吃点栗子糕就好了。”

小葱听了一口茶喷老远,瞅着小师弟无言以对。

就这么的,到最后,就只剩下山芋、麻鱼儿、墨鲫、青莲、香荽还在往前划。

他们五个几乎并排,或者你超前半个身子,等累了慢下来,又被旁人反超,彼此交错,渐渐接近对岸。

至于其他的小娃儿,要么在玩水,要不就被家人拎上船去了。

香荽累得手脚酸软,可是看见对岸渐渐近了,想起娘说的话,再用眼角余光瞄了下旁边的麻鱼儿,暗暗鼓起一把劲,又扒拉了两下,才猛地加速。

板栗跟在妹妹后边,正担心她能否坚持,忽见她跐溜一下向前窜去。不禁一愣,赶紧跟过去。不免又心疼起来:都这样了,还拼命!等下出水,骨头怕是都要散了。

香荽才不管能不能支持得住哩,她四肢拼命扒拉,冲向岸边。

等揪住岸边一缕水草的时候,耳听得有人叫道:“麻鱼儿第一;山芋第二;青莲第三。”

小女娃心里一生气,手一松,就往水底沉去。

第047章 不依

板栗急忙上前托住妹妹,将她抱在胸前。

其余人也都接住各自弟妹,就要往船上送,好帮他们换衣裳,喝药汤。

结果,小娃儿们刚缓过一口气,不等上船,还在水里就炸开了:除了麻鱼儿,剩下四个全部都喊叫起来,墨鲫和香荽还哭了。

“我明明跟麻鱼儿一块到的,为啥他得了第一?”香荽跟麻鱼儿挨着,因而这么质问喊话的刘二顺。

板栗见妹妹眼泛泪花,想要安慰,却无从说起。

若说她说得不对,那不是火上浇油么;若说她对,那也不成——好些人都瞧着,刘二伯不可能偏心的。

“二伯,你偏心眼儿。爹,你咋没在这蹲着哩?你要搁这蹲着,我就是第三了。”

墨鲫委屈地对刘三顺埋怨道,她跟青莲挨着的,自然知道青莲与自己不差上下。

泥鳅也望着妹妹发愁,心道,就算咱爹在这蹲着,你也不能得第三哩。

山芋则嚷道:“我咋是第二哩,我不是一直都第一么?我都听见我小舅跟黄瓜哥哥喊了。”

青山和黄瓜跟在山芋身旁,一直这么鼓励他,所以这小子以为自己稳得第一,绝不相信在最后被人反超一点点,以至于败北。

青莲抱着葫芦的脖子,对刘二顺眼一翻:“你是麻鱼儿的爹,当然偏向他了。我不服!爹,你该跟姑父在这边守着。”

忽一眼瞄见韩庆,急忙问道:“韩庆,你说,谁先到的?”

韩庆这憨货只盯着青莲一人,自然理直气壮地回道:“我瞧得真真的,四少爷是最先到的。咋才第三哩?”

青木忍笑敲了他脑门一下,示意他不要乱插话,又对青莲道,“刘二伯不是麻鱼儿的爹,是他二叔。”

青莲嘟着嘴道:“那还不是一样!”

葫芦看着三弟也很无奈:青莲这娃儿的脾气他已经领教过了,认准的事绝难回头,跟他说,一时的成败得失莫要放心上啥的,肯定白费力气。

秦枫等人笑不可仰,又都奇怪:这些娃儿,不都累得跟狗似的吐小舌头么?咋争起来还声音清脆,还都一堆理由哩!

要说刘二顺真没偏心,又不是他一个人在这边守着的,不过是他嘴快先喊出来而已。可是,小娃儿们前后相差都不大,个个都觉得自个是先到的,有什么法子。

张槐见香荽委屈地瘪着小嘴,双臂环着板栗的脖子,那手还在微微发抖,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忙喊道:“先去换衣裳。快!不然该凉了。你们去换衣裳,我们来商量一下,看谁到底是头名。哼,谁也别想偏心!闺女,你放心,爹不能让你吃亏。”

刘三顺见他冲自己使眼色,也会意地点头道:“咱们好好问问。这么多双眼睛瞧着,还敢弄错了?你们先去换衣裳,等下再从新公布。刚才说的不算数。”

他只顾哄闺女,却是“按下葫芦浮起瓢”,那麻鱼儿闻听刚才说的都不算,立即“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三叔偏心眼儿,明明我得头名!我要跟我爹说……”

刘三顺神情一滞,刘二顺哈哈大笑,跺脚嚷道:“活该!让你哄闺女!”

长辈们如何商议且不说,香荽和墨鲫上了画舫,引来一片夸赞和怜惜。郑老太太跟张老太太还不停地埋怨,说忒胡闹了,要是娃儿有个好歹,可没后悔药吃。

两人看着香荽禁不住又乐得合不拢嘴:(外)孙女这么会划水,当然好了。她们住的地方到处都是水,会划水总没坏处。

小葱抱过香荽,一面帮她换衣裳,一面安慰道:“我们都瞧见香荽跟麻鱼儿一块到的。许是那些人眼花了,才说他得第一。”

墨鲫忙问道:“小葱姐姐,那我哩?”

小葱笑眯眯地说道:“我瞅着你跟香荽前后差不多。”

墨鲫理所当然地认为,那就是说,她跟香荽都是第一,其中深意,人家才三岁,谁管那个。

郑氏心疼地吩咐道:“帮她俩好好揉揉胳膊和腿。先歇一会,然后下地走走,不然晚上该受罪了。”

螃蟹和秦涛换了干爽衣裳,坐在画舫里吃卤花生和点心。见香荽跟墨鲫累得手脚瘫软,却啥也没捞到,两娃儿得意万分,自觉有先见之明,早上来了,才没受这份罪。

秦涛还好心地对香荽道:“香荽妹妹,让我娘帮你瞧瞧,别受风寒了。”

香荽神情恹恹的,也没搭理他。

云影看着儿子隐隐得意的神情,忍俊不禁,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

忙乱过后,将船靠了岸,男人们也商议出了结果:五个小娃儿都得第一。

也不能说这样没章法,光凭他们这么点大年纪,能划那么远,就该奖赏。反正银子也是由这几户人家出,羊毛出在羊身上。

再说,谁也不舍得让自个儿子闺女受委屈,不然的话,今晚的团圆饭也吃不安生了。

赵三笑道:“等明年要好好理个章法出来。年纪一般大的娃儿一块比试;年纪小的,也不要划那么远,一半就够了。”

这么一说,郑青木就后悔道:“三叔不早说。刚才就该让他们只划一半的,这样娃们也少受些罪。”

刘三顺笑道:“要不咋说都得第一哩。要是按一半算,那时候山芋可是第一,香荽跟墨鲫也在前边。这么的才公道。”

众人都点头。

接着就是分发奖赏,其喧嚣热闹也无需一一细述。

少年们显然意犹未尽,均不舍分开,可今儿是中秋,合家团聚的日子,又已经天晚了,他们也不好跟着去往张家。

当下赵锋等人跟葫芦板栗约定:学堂下一个休息日,大伙一起去山上演习兵法。当然,这是他们自己冠之的名义,究其根本还是游戏玩乐罢了。

人群渐渐散去,只留下张郑两家以及秦枫一家人,也不坐车,踏着落日余晖,穿过野桃林,逆山溪蜿蜒而上,往张宅去了。

娃儿们沿途洒下清脆的欢笑,惊起林中暮归的鸟儿,盘旋飞上高空,待人走远,方才落下。

在湖西岸,一处藤萝披挂的山壁下,靠近水面处隐藏了个幽深洞口,一双清冷的眸子透过苍翠清冷的藤蔓望向北边,视线跟着小葱纤细的背影,一直没入桃林深处。

第048章 田景

香荽被爹抱着,双手紧紧攥着个好看的荷包,这是淼淼姐姐送她的,里面装了十两银子。

小女娃一直笑眯眯的,那欢喜模样跟捡了宝差不多,让看她的每一个人都忍不住跟着乐呵,还是合不拢嘴的那种。

众人便一路笑声不断地进了张家院子。

管家刘黑子迎上来笑道:“听说山芋跟香荽得了奖赏,可是真的?”

忽又看见秦枫一家,十分惊喜,急忙上前见礼,恭迎了进去,又高声唤媳妇出来,说是秦大夫和云大夫来了。

山芋和香荽惦记着他刚才的问话,见他问完丢下他们去跟秦伯伯寒暄去了,不甘寂寞,等他们说完话,山芋就显摆道:“刘爷爷,我得了十两银子哩!”

郑长河跟张大栓便笑着对刘黑子描述刚才的热闹形景。

听得刘黑子眼睛发亮,说自己也听见了叫喊声,不过当时正忙着,就没下去了,谁知这样热闹,早晓得就去了。一边说,一边引着大伙都进了二门。

因为哄闹了一下午,接下来的节日团聚反被娃儿们忽视了。一来他们也累了,二来葫芦等几个大的玩了一整天,书本还没摸呢,因此一进二院,就忙忙地奔向西厢书房。

头一个着急的就是黄豆,他的学业比哥哥们都重,黄夫子可是留了好些功课给他。

他一边跑一边喊:“冬孩儿,我的书袋可拿来了?”

冬孩儿急忙道:“早送来了。一样都没落下。”

葫芦跟板栗见他着忙,禁不住笑了起来。

他们要轻松些,因爹娘自小教导,两人本就比私塾里同龄娃儿进益颇多。如此自律苦学,不过是想更上层楼而已。况那些经史子集是要反复细品、咀嚼,非会背诵解说即完事的。

见少年们都进了书房,秦枫夫妻赞叹了一番,觉得把孩子送到张家再没错,跟着他们只有学好的。

小葱忙带着丫头婆子张罗起来,秦淼好奇地跟着她后面看热闹。长辈们自去陪客,等吃饭赏月。

书房里,表兄弟们都各自认真读书习字。

葫芦他们在这里都有自己的书桌。这是郑氏心细,特为娘家兄弟和侄儿准备的,为的是他们偶尔来此读书方便。

葫芦先写了几篇大字,然后抽出《孟子》准备细读。忽见桌角那摞书最上面,放了本薄薄的书册,不是自己素日看的。书页中露出书签尾端丝线,显是有人正读它,然后顺手放在那的。

伸手拿过来,信手翻开,却看住了。

隔壁的板栗伸头过来想问他话儿,见他出神,就瞄向那书页,原来是吕蒙正的《破窑赋》,于是笑问道:“如何,没看过这文?”

葫芦摇头道:“怕是姑姑读了顺手搁这的。”

遂念道:“满腹经纶,白发不第,才疏学浅,少年登科。有先富而后贫,有先贫而后富。蛟龙未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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