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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逐鼎大明-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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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魏忠贤那个老阉人竟然敢用死刑,他活腻了。我和左大人死了不要紧,只要这件事情大白于天下,我看阉党还怎么在世人眼中立足!”杨涟言辞振振,充满了慷慨之气。

“杨大人,魏忠贤此番是下定决心要将东林党彻底铲除,一旦他们做到了这一点,京城的文官集团势力就会被阉党牢牢掌控,届时他们想要歪曲真相,哪还不容易吗?”韩善摇了摇头,感到无比的感叹,“杨大人你廉洁正直,不畏权强,是在下心中敬仰已久的。大明王朝虽然仍旧壮丽,但是实际上已经是虚有其表了,像杨大人和左大人这样的治世良才,如果在此白白牺牲,那可是对社稷对天下对百姓的损失呀。还请杨大人三思!”

这一次杨涟没有再反驳韩善的话了,而是渐渐陷入了一阵焦虑的沉思,他不是一个愚笨直性的人,但是也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只不过,如果自己的死能够撼倒万恶的阉党,那可以说是一件不需要犹豫的决定,可是要是自己的死不但不能揭露阉党的罪行,反而会被阉党陷害的更加深重,那可是绝大的不值。

“韩大人,在下以前误会韩大人了,”杨涟向韩善拱了拱手,先前冷淡的表情也一扫而光,换上的是一种感激,“只不过,在下仍然不明白,韩大人这番前来通报在下,那可是冒着得罪阉党之事,这与韩大人一直以来的明哲自保之道大有不同呀!”

韩善苦苦的笑了笑,说:“在下已经是半百之人,余身这些时日不足计较,只是阉党此番之事太过极端和蛮横,如果在下助纣为虐,自己的名誉倒是无妨,只是很担心小犬的口碑啊!”他的语气开诚布公,没有任何隐瞒。

“原来如此,看来最苦天下父母心,”杨涟点了点头,虽然韩善前来提醒自己的原因并非是源自真心,但是对方真心的解释却让他很是感动,“令郎在辽东屡败建奴,实在是我大明值得高兴的大事,可见令郎是一位十足的将才,真是英雄出少年呀。”

“杨大人过奖了,小犬之事不足为道,还是希望杨大人尽早抽身离京,”韩善真切的继续说道,“污蔑杨大人的折子是出自在下之手,但是也是情非得已,希望杨大人能够体恤,还望不要见怪。”

杨涟自然知道韩善是什么意思,他微微的点了点头,沉默了一番后,又说:“不管如何,多谢韩大人,此事非同小可,我会尽快去通知左光斗左大人,到底接下来我等是去是留,还需要商议之后才能定夺。”

韩善略略思虑了一下,也不好在劝说什么,他从衣袖里取出一封信笺,递给了杨涟,道:“杨大人如果要离开京城,在下可以介绍杨大人和左大人去山东省青州府。青州知府郑玉成是与在下是亲戚,而且之前也曾与东林党有过来往,料想一定会安顿好两位大人的。”

杨涟是知道郑玉成这个人的,再次感激的向韩善拱了拱手,道:“真是让韩大人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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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京城风雨(6)

 然而,尽管韩善小心翼翼的向杨涟通报了阉党欲下毒手的消息,只是他始终不及料到,这件事情仍然被走漏了出去。

是夜,九千岁府。

“什么,副都御使韩善给杨涟通风报信?”魏忠贤显得有些不敢相信,甚至还隐隐的带着几许震怒,他一直以来都认为韩善是费劲心思想要巴结自己的,却不料原来这只老狐狸深藏不露。

“千真万确,今天傍晚的时候,是杨涟家的一个下人来我锦衣卫司署举报的,而且下官也派人探查了一下,韩府有人看到韩善午时过后微服从后门而出,如果不是去通风报信,怎么会这般掩人耳目呢?”堂下,田尔耕语气认真的说道。

魏忠贤转向一旁的周应秋,责问道:“你不是说那份揭露杨涟和左光斗的奏折是韩善拟出来的吗?那他怎么又会跑去通知杨涟呢?”

周应秋背脊已经是冷汗一片,心中将韩善几辈子的祖宗都骂了一个遍。他自己也很纳闷,昨日夜里去找韩善的时候,对方可是一口答应的,并且今天一早也将奏折送了过来,怎么又会无端端的跑过去通风报信呢?

“九千岁,下官也不知道这厮在想什么鬼主意,也许韩善只是想保全自己的名声吧?”周应秋连忙辩解起来,同时也寻思的如何把罪过全部推倒韩善身上,“不过不管怎么样,韩善这个混账东西很明显是再帮助杨涟和左光斗,那么就是在与我等为敌,绝不能轻饶了他。”

魏忠贤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尖细的声音充满了抓狂,斥责道:“周应秋你这个狗东西,本公叫你亲自去拟折子,你怎么偏偏要去交给韩善这个立场不明的人去做呢?现在可好,韩善这厮把事情都走漏了出去,要是杨涟和左光斗他们联合兵部,将我等污蔑他们的这件事情连同天津卫军粮私扣一案,一同奏到圣上面前,我们就算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周应秋一阵哆嗦,叫苦不迭,自己昨晚糊涂的选择,让原本已经计划周全的事情变得复杂起来,形势越来越危急了。他唯唯诺诺,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讨饶道:“九千岁,是下官一时糊涂,是下官一时糊涂呀。”

“哼,现在还说这些风凉话有什么意义呢?”魏忠贤气急败坏的瞪了周应秋一眼,怒气十足的说道、他顿了顿,脸上闪过浓重的焦虑之色,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转向一直静默不语的崔呈秀,问道,“呈秀,你看现在该如何是好呢?”

催呈现脸色阴沉,双眼中的神光扑闪不定,显而易见的是正在急速的思考着问题。良久之后,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手,狠狠的说道:“事到如今,绝对不能让杨涟和左光斗有任何翻身的机会,田指挥使立刻回到锦衣卫司署,先去通知五城兵马指挥使司,下令从现在开始京城的所有城门进行戒严,然后再与东厂的厂卫连夜去逮捕杨涟和左光斗。”

“可是,那奏折之事呢?”田尔耕问道。

“韩善这厮,”崔呈秀又陷入了犹豫之中,最终说道,“奏折暂时就这样吧,料想应该不会有差池。”

“韩善午时去通知的杨涟,万一杨涟和左光斗等人已经逃脱了,那该如何?”周应秋问道。

“逃脱了?哼哼,那就更好办了,直接向圣上奏明杨涟和左光斗是畏罪潜逃了。”崔呈秀阴险的笑了两声,“总之,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决不能让杨涟和左光斗在次日天亮之前还在城中,一旦他们联名去奏报我们污蔑之事,那可就完了。”

田尔耕点了点头,准备起身告辞,可是刚走出几步之后,又折返回来,追加的问了一句:“那,韩善该如何处理?”

崔呈秀陷入了沉默,一时还做不出任何定夺。他看了看首座上的魏忠贤,请示性的问道:“九千岁,您看该如何?”

魏忠贤沉思了一番,他从一个小太监混到如今九千岁的地位,在庙堂内外打滚了也有些许年间了,对于韩善这个问题自然而然看得非常仔细和透彻。说到底,韩善倒是没有任何值得担忧的地方,但是韩善的儿子上个月刚被圣上亲自擢升为北海总兵的韩煜,却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但凡追溯历史传统,在朝为官的文臣总是会忌讳在外带兵的武将,更何况韩煜还是立下不小功劳的人。魏忠贤现在不得不多一份心眼,如果自己对韩煜的父亲韩善采取了报复,会不会导致韩煜盛怒,从而引发一系列极端事情的发生。无论韩煜在事后是带兵造反,还是勾结建奴,又或者仅仅是消极应敌,这些措施都会对魏忠贤构成影响。

照魏忠贤现在的推测,他最担心的就是韩煜在得知父亲被自己陷害之后,会来对付自己。北海镇离京城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不过以韩煜治兵之才,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兵返回京城也不是什么难事,到那时闹得满城风雨的,自己阉党的这些天的罪行肯定会被昭然若揭,引起众怒。

“韩善这件事,还真是棘手的很呀!”他一脸难色,叹息不断的说出了一句。

“九千岁莫非是在担心韩善之子,北海总兵韩煜吗?”崔呈秀一眼看出魏忠贤的心结,他语气冷静的说了出来。

魏忠贤怔了怔,直直的看着崔呈秀,问道:“莫非,呈秀你有什么办法安抚住韩煜?”

“韩煜在外将兵,自然隐患不小,若让他得知了其父受难,肯定会不顾一切的赶来救援,那时候若是闹出什么岔子,对任何一方都是极为不利的,”崔呈秀带着几许严肃的神色,沉着声音缓缓的说道,“但是北海镇离京城,陆路要隔着山海关,海路泽要隔着天津卫,这来来去去的消息绝对是不够灵通的。只要我等将这件事情做的彻底,对韩善的家人进行严密的监视,料定这个消息是不会走漏出去的。此外,九千岁还可以向圣上请一些头衔赏给韩煜,以示奖励,从而让他只专心应对辽东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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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会努力的!!!!

第一章 京城风雨(7)

 这时,周应秋恶狠狠地插进了一句,道:“还要费大功夫来监视韩府的人,这也太麻烦了,而且一旦一不留神,弄不好还有走漏风声的危险,倒不如直接趁夜在韩府放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大家都省心。”他之所以这么说,仍然是出于对韩善私自向杨涟通报消息的憎恨,韩善害的自己差点玩完,自己也没必要给他姓韩的留活口。

魏忠贤、田尔耕和崔呈秀三人齐齐的看向了周应秋,分别对周应秋所说的话露出了不同程度的惊讶。如果真的要按照周应秋的提议去将韩府赶尽杀绝,那这次可是得下狠决心了。一旦一切败露,远在北海带兵的韩煜肯定会豁出性命为家人报仇,到时候可谓是一场巨大的事故了。

“这也太绝了点吧,”田尔耕不管怎么说与韩煜还是有一些交情的,对于周应秋的提议感到很是不忍和担心。

“哼,无毒不丈夫,不管怎么也,这件事情都到这份田地了,做绝一些可以让我们更安心一下,反正结果都是一样,”周应秋肆无忌惮的说道,嘴角冷笑连连。

“下官也认为是该对韩府上下做一个干脆的,”崔呈秀附议道,“当然,在放火的时候手段干脆利落一点,可以伪装成是天气干燥,不小心失火造成的,反正大火过后谁能说清楚一二三呢?”

“对,崔尚书的这个办法很好,如果大家不放心,索性伪装成为自然失火。”周应秋连连的点头说道。

所有人转而看向魏忠贤,他们身为爪牙,自然只能是出谋划策,而真正的决策权还在于高高位于首座之上的这个人。

魏忠贤沉默了许久,心中交替着的想法不断的左右着他的决定,让自己根本就失去了果断的决策能力。他几度欲言又止,话到嘴边突然觉得很是不妥,不管怎么说,自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但是仅仅是对于处事的手段之上,要像这样草菅人命,而且还是副都御使外加北海总兵的家人,这种事情真的是自己连眼睛都不眨就能做出决定的吗?

“不行,”魏忠贤最终说道,“先将韩善软禁起来,对他的家人就说是来朝奉公一段时间,不便回家。”

“九千岁,不能妇人之仁啊!”周应秋急道。

一旁崔呈秀也露出了焦虑的神色,道:“九千岁,如此可不是长远之计,韩府早晚会知道是我们逮捕了韩善的,一旦韩府的人向韩煜通风报信,那事情可就会闹大的呀。”

魏忠贤冷冷的哼了一声,道:“韩善不过是给杨涟通风报信,不过由此可见,这厮只不过是属于那种不愿意得罪任何一方的人物。说到底,这一切都得怪在周应秋你这个狗奴才身上,你要是不去逼迫韩善拟这份奏折,他会去给杨涟通风报信吗?”

周应秋欲为自己辩解几句,但是话到嘴边,却感到自己的辩解毫无力道,只好又闭嘴不语,脸色一片死沉,难看之极。

魏忠贤接着说:“韩善既然只是想保持中立,两边都不得罪,我们又何必犯得着去沾惹他这个是非呢?我之所以要将他软禁起来,也不会需要多久时间,只是希望这厮能给本公好好反省反省,以后不要再与我们为敌。”

“原来如此,那就按照九千岁的意思去办吧。”崔呈秀说道。

“那,韩善到底该软禁到什么程度呢?”田尔耕问道。

“一定要让他受点苦头。”魏忠贤冷冷的笑了笑。

“下官明白了。”田尔耕得到了详细的指示,起身拱了拱手告辞,然后转身快步退了出去,连夜返回锦衣卫指挥使司署开始部署逮捕杨涟和左光斗等东林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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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五年七月,辽东半岛金州卫,总兵府大院后堂一间书房。

韩煜让下人将午饭送到了书房之中,因为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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