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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殿上欢·媚后戏冷皇-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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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洌寒下意识的挑了下左侧剑眉,“为什么这么问。”

“你身上,有血腥气。”飞澜墨眸清冷,平静的回答。手掌却触摸上他结实的胸膛。

君洌寒邪魅一笑,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在她耳畔暧昧低喃,“别乱摸,信不信朕现在就吃了你。”

飞澜紧咬唇片,苍白的面颊却浮起淡淡绯红。

君洌寒的薄唇有意无意的擦过她敏感的耳垂,却并未再有过分的举动。只温声低语句,“你这鼻子还真够灵的。”他轻刮了下她鼻尖,“别胡思乱想,朕没有受伤。”

当然,他并没有受伤,身上的血腥味是瑜琳小产时留下的。他的眸中,一闪而过薄凉之色。

短暂的沉默后,飞澜又道,“有些闷,我想出去透透气。”

君洌寒笑,不由分说的打横将她抱起,大步向外走去。飞澜没想到,他会施展轻功,将她抱到房顶上。

虽然已经入春,但夜风寒凉。君洌寒脱下锦袍,披在她肩上,然后,连人带衣服一起拥在怀中。夜色,成为了极好的掩护,肌如雪、发如墨,此刻飞澜容颜妩媚,她的头静静靠在男子肩膀,长长的睫毛轻敛,唇角扬着一丝浅笑。

“好久都没听皇上吹过萧了。”她淡淡开口。曾经,她不开心的时候,他便吹箫哄她开心。灭门后的第一个中秋夜,她独自一人坐在屋瓦上望月,四周便回响着温婉悦耳的箫声,他就是用这种方式,一直守护着她。

君洌寒从腰间摸出一管白玉洞箫,却并没有置于唇边,反而随意的把玩在手中。“吹箫可以,不过在这之前,澜儿是不是该解释一下,那天你将朕打昏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他低头看向她,目光不变的温润,但那份犀利却让人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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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半壁江山,和你

君洌寒从腰间摸出一管白玉洞箫,却并没有置于唇边,反而随意的把玩在手中。“吹箫可以,不过在这之前,澜儿是不是该解释一下,那天你将朕打昏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他低头看向她,目光不变的温润,但那份犀利却让人无所遁形。

飞澜含笑耸肩,无所谓的回道,“也没什么,就是遇上了几个黑衣人,打了一架而已。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她说的云淡风轻,飞澜自然不会让他知道,为了爱他,她经历的是怎样的浩劫。

君洌寒凤眸微眯,显然并不信她的话。“就这样?”

“嗯。”飞澜点头,清澈瞳眸中尽是无辜,无形中,又带着撩人的媚。

君洌寒只觉得身体有些燥热,环在她腰间的手臂,自然的收紧。“不乖的小东西,既然你不肯说实话,朕只好为你验身了。”他温热的手掌,顺着她玲珑有致的曲线游走,飞澜被他困在身下,娇喘连连珂。

他并没有真的要她,飞澜的身体太虚弱,并不合时宜。但他摸遍了她全身,当真如飞澜所说,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并没有重伤。此时,君洌寒并未想到,真正伤了飞澜的,不是利刃,而是毒。

“皇上现在信了?飞澜并未受伤。”她枕在他臂腕,依旧气息不稳。

“既然没受伤,为什么不进宫探望朕?真够没良心的。”他侧头在她唇片上轻咬了一口,难道孩子气的语调,显然是在哄飞澜开心痔。

而飞澜的眸色却不自主的暗淡了几分,她双手托腮,凝思了片刻后,才轻软的回道,“宁王妃不是衣不解带的服侍皇上吗?即便没有宁王妃,还有后宫三千佳丽,怎么轮,也轮不到飞澜吧。”

“还真是个醋坛子。”君洌寒笑着从后拥住她,下巴抵在她肩头,唇轻轻游移在她脸颊细腻的肌肤上。“朕也想早些接你入宫,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后宫是皇祖母的天下,朕未必能护你周全。澜儿,你知道朕心中有你。”

飞澜唇角的笑靥含着苦涩,晶亮的眸子,泪光盈盈而动,却并没有落下。她很告诉他,她慕容飞澜不要做后宫那些只会痴痴等待的女人,她宁愿为他出生入死,这样,在他心中,至少她是特别的。

“现在可以吹箫给我听了吗?”飞澜问道。

君洌寒轻笑,将白玉箫至于唇边,曲音悠悠,终于让飞澜的心平静了下来。她将头轻靠在他肩膀,贪心的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还是被人打扰。

屋檐下,永河急切的声音传来,“飞澜,你是不是在上面?快去看看无忧吧,那孩子醒来之后,就跑到后园的竹林中练剑,疯了一样,已经砍断了一半的竹木……”

未等永河将话说完,飞澜已经挣脱君洌寒的怀抱,飞身从屋檐上下来,或许是几日滴米未进,她身体太过虚弱,险些摔倒在地,好在君洌寒紧随其后,手疾眼快的将手臂缠在她腰间。“怎么一遇上无忧的事你便会失控,你和姐姐的孩子,倒是够亲密的。”他淡淡的声音在头顶萦绕,而飞澜已无心听他说什么,飞快的向后园竹林而去。

但她站在竹林外时,眼前的情景当真有些震撼人心的味道。无忧白色的身影穿梭在林间,手中一把长剑,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寒光。剑锋所过之处,竹木应声而断,四分五裂的倾倒。无忧那种不要命的打发,这片竹林是肯定毁了,他只怕也少不得要受伤。

“无忧,别胡闹了。”飞澜低斥一声,快步向孩子的方向而去。

听到她的声音,无忧终于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手中的长剑啪的一声坠地,他不管不顾的扑入飞澜怀中,双手紧紧的抱着她腰身,“你信不信,再有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原谅你了。”他小小的肩膀一耸一耸,飞澜知道他在哭。她昏迷了这么久,想必是真的将孩子吓坏了。

“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飞澜温和的笑,看着孩子的时候,眸中是能将冰雪融化的柔情,那样的柔情,甚至连君洌寒都有些嫉妒。

他走过去,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将无忧从地上抱起。父子二人还是一次如此接近,无忧就在他怀中,他的指尖温柔的抚摸过宝宝粉嫩的脸颊,孩子软软的身体,莫名的让心口柔软了。“男儿有泪不轻弹,怎么动不动就哭鼻子呢。跟着两个女人长大,学的都矫情了。”

无忧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长长的睫毛上还沾染着剔透的水珠,褐眸满是不可置信,而不可置信中又藏不住惊喜。

君洌寒轻笑,宠溺的刮了下无忧鼻尖,目光随意扫过地上残剑,“你那柄剑看样子也不能用了,朕送你一柄如何?”他说完,手腕翻转,掌心间已多了一把三寸长的宝剑,剑锋呈冰蓝色,月光之下,散发出冷傲白光。

“好漂亮的剑啊。”无忧眨着一双漂亮的大眼。

君洌寒一笑,将剑柄递到他面前,“现在它啊是你的了。”

“真的?”无忧破涕为笑,眉宇飞扬的模样,极是耀眼。他可是丝毫没客气的握住剑柄,跳出君洌寒怀抱,手腕翻转,足尖轻跃,在林中试剑。

“皇上真打算将‘月光’送给无忧吗?”飞澜略带惊愕的询问。这把‘月光’与龙鸣剑齐鸣,皆是稀世名剑,从君洌寒幼时习剑之日开始,这把月光剑便跟随着他,如今已有二十多个年头了。他当真舍得!

君洌寒淡笑,“剑不是已经在他手中了吗。”

他抬头看了眼天色,天已破晓,他该离开了。“朕该回去早朝了,你好好休息,朕过抽空再来看你。”话音刚落,他低头吻在她额头,飞澜面颊一红,扭捏的后退了一步。她娇羞的模样,却引来他一阵朗笑。

飞澜看着他一步步离开,高大的身影在墨眸中逐渐消失不见。她脸上的笑容,也一点点消失殆尽。很多时候,飞澜觉得自己就像他养在宫外的宠物,他想起时,任由他消遣,想不起时,便随意抛在脑后。

“娘亲,你在想什么?”无忧软软的身体突然扑过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飞澜摇头淡笑,小心翼翼的摊开他掌心,小小的掌心,白嫩的肌肤已经血肉模糊了一片,飞澜心疼的蹙眉,训斥道,“教你连成决,不是让你不开心的时候用来泄愤的,若再有下次,别想我再教你武功。”她说罢,牵起她的小手,向屋内走去,“跟我回屋上药。”

无忧吐了吐舌头,调皮道,“娘,不用上药的,真的一点儿都不痛,我是男子汉,没那么娇气。”

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在园中消失,后园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有风声穿过竹叶,发出沙沙声。

……

日子有一段时间的平淡,上朝下朝,飞澜与君洌寒之间没再有过交集。君洌寒似乎很忙,忙到他无从顾及飞澜。她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也从不过问。飞澜并非纠缠的女子,他需要她的时候,她可以为他粉身碎骨,而他不需要的时候,她会默默的站在他身后。如飞澜这般的女子,男人想要不爱,似乎很难。

这几日,飞澜无意中发现了一件事,入夜后,永河就会消失。这日入夜,飞澜并没有睡,而是藏在了永河卧房门口,一来,她担心永河安危,二来,女人难免都有些好奇心。

万籁俱寂之时,永河房门被轻轻撬开一条缝隙,身披黑色披风的永河从屋内走出来,小心翼翼的查看后,才悄悄离开将军府。飞澜施展轻功,一直跟随着永河的马车,不出所料,马车在丞相府后门停了下来。

丞相府的守卫深严,但对于飞澜来说,并不足以构成威胁。她施展轻功,倒挂在屋檐之下,手指在窗纸上轻轻的按了个小洞,屋内一切,一目了然。只见,顾非凡悠闲的靠在软椅上,永河在他面前停住脚步,轻摘下头上的黑纱。

“坐吧,今夜来的似乎晚了些,再过一会儿,我便要歇息了。”顾非凡随口道。

永河淡笑,笑靥中明显夹杂着苦涩与嘲弄。“想必顾相不会独自入眠,温香软玉在怀,滋味一定不错。”她拂袖在他身侧坐了下来,还是解释了句,“今夜无忧缠了本宫一会儿,才会出门迟了一些。”

提起无忧,顾非凡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而后,显然沉思。永河恋慕他多年,而这位顾大丞相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与永河唯一的一次,便是六年前的一次醉酒。那夜,他喝的烂醉如泥,错将永河当做了飞澜。

“无忧那孩子,也快六岁了吧,听说是壬戌年四月初一的生辰。”时间上,刚刚吻合。顾非凡微眯了眸子,犀利的目光落在永河身上。果然,永河脸上出现了慌乱的神色。

“不,他不是你的孩子。”永河回答的太快,反而容易引起误会。

顾非凡一笑,倒也没继续追问。气氛有短暂的静谧。

“本宫知道,你默认本宫每晚出入丞相府,是为了从本宫口中探听皇上的事,但很抱歉,本宫什么都不知道。”永河嘲讽的一笑。她何尝不知道顾非凡不过是要利用她,但她的爱太卑贱,即便如此,还是忍不住想要来见他。

顾非凡淡然而笑,似乎并不以为意。他懒懒散散的起身,出声道,“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

永河明白,她无法给他想要的东西,所以,他也不会留她。“顾相不送送本宫吗?”

顾非凡含笑起身,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却没想到,永河突然扑入他怀中,双臂紧紧的缠在他腰间。他剑眉冷蹙,用力的推开了她,永河一个踉跄,娇弱的身子重重跌坐在地上。头顶,传来他不屑的冷笑。“公主就这么缺男人?你现在的模样,和青楼中的妓。女又有何区别?”

他的话无疑是伤人的,但永河没有哭,她已经不记得流泪的滋味了。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夜,他压在她身上,却不停的呼唤着飞澜的名字。她将清白的身子给了他,而当他清醒之后,看着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厌恶,好像她是十分肮脏恶心的东西一样。

他对她说,“公主大可以将此事张扬出去,我会娶你,但我同样会恨你。”

永河从未奢望过他的爱,但她也不想他恨她。何况,永河不笨,她可以想象嫁给他后,处境只会更艰难,相敬如宾只是一种奢望,他会直接将她推入‘冷宫’。所以,永河选择了沉默。但她万万没想到,一夜风流,竟然留下了祸根。

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藏都藏不住。那时,君洌寒给了她两个选择,一个是她拿掉孩子,她依旧是他的姐姐,是风光无限的永河公主。另一个,孩子可以留下,但他们姐弟之间,从此恩断义绝。因为,他们彼此心知肚明,顾非凡早晚有一日是要反君洌寒的。

女人的身体中天生都藏着一种母性光辉,所以,她选择了后者。她狼狈的下嫁,从此,她与君洌寒形同陌路,他依旧喊她皇姐,只是,声音中再也没有温度。为了这个叫做顾非凡的男人,她抛弃了最珍贵的亲情,她不止一次问自己,值得吗?可是,永远没有答案。

永河有些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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