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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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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杀,现在冥欢的去向也有个大致的方向。”

方篱笙微一沉印,“你说得没错,等下吃饭后,我继续去找冥欢,你有没有把握到天牢找顾正凉问话?”

花著雨点头,“我让人去通知太子,我相信他会帮我这个忙。”

“好,等下我们分头行动。”方篱笙起身,对外唤道:“高山,叫人给我和七小姐打水沐浴,然后把早饭端来。”

高山应了一声就走开了。

花著雨扯了扯方篱笙,“我不能在这里多呆,还是回我的屋子去,不然芍约不见我,会着急。”

方篱笙笑了,“现在天色还早,别急着回去,再陪陪我,等把饭吃了一定送你走。”

花著雨有些为难,方篱笙稍想了一下,顿时明白她为何这般模样,不由好气又好笑拢了拢她的外衣道:“我看你真是思想不纯正,我是看你刚才流了汗,才让人给你打水沐浴。我奔跑了一晚,浑身尘沙,也当该洗个干净,而且你在这里洗,我在隔壁屋子洗,你以为我是要占你便宜?”

花著雨脸红了红,白了他一眼,“你自己是什么德性自己清楚,不怪我要多疑。”

方篱笙觉得自己好不冤枉,“我自我感觉很好,为何你一直把我定位得那么差劲?”

花著雨两眼望天,不语。

方篱笙摇了摇头,还要说什么,这时已有几个大汉提了好几桶热水进来,很快倒进屏风后面的木盆里就出去了,他半开玩笑道:“我这里只有粗手粗脚的男人,所以衣裳你就自己去柜子里拿……”

不待他说完,花著雨推他出去,“知道了知道了,你也快点去洗吧。”

方篱笙望着眼前砰然关上的门,露出一丝苦笑,有必要对他这么严防死守吗?好歹他也算是个君子。

花著雨从衣柜里拿出一身秋香色罗裙后便以极快的速度洗浴了一遍,等她洗完出来,正房小厅里已摆好饭菜,才坐下,一身清爽的方篱笙也从东里间出来了。

花著雨给他把碗筷布好道:“你就这么丢开那么多米粮调头回来,那些米粮不会有事吧?”

方篱笙坐下,“放心吧,有正善在,还有不少得力手下,不会有事的。”

“如果你在这里耽搁时间,那去南胡弄铁石岂非就泡汤?”

“没有铁石并不会死人,暂且不弄也罢,反正来日方长。”

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花著雨以为此事并不是真的要紧,眼见天光快大亮,便也不再多言,埋头开吃。这些饭菜倒是非常合她口味,清淡而不油腻,动物蛋白植物蛋白营养相结合,调养身子绝对是不错的。

熬了一夜的楚霸一身疲惫的准备回东宫,阿安就急匆匆过来道:“殿下,花七小姐托人来说想见您,要不要抽个时间过去花府一趟?”

楚霸一怔,转而道:“这么大清早的托人来,肯定是有什么紧要事,我也不回东宫了,先去花府一趟。”

“可是殿下还没用过早膳,先吃了再去。”

“不用,叫他们拿点糕点,我在马车里随便吃点。”

阿安赶紧去准备了。阿信上前跟在他后面低声道:“殿下,这次皇上似乎对花顾两家极为不满,而那顾州勋又极为霸气,就怕这次他会生出什么事来,皇上昨晚是不是在和你商议这件事?”

楚霸凤眼微眯,“已经有人递上了顾州勋私造兵器的证据,父皇的意思,自是要动作迅猛,不能让他有反应的机会。”

他看了阿信一眼,“这几天可知道花七小姐的情况?”

阿信一笑,“自然知道一点,长公主每日都派人给花七小姐送新鲜果蔬过去。而且花七小姐还让人给请了个道士进去,也不知道她又在搞什么鬼。我总觉得她的鬼主意好多,真的让人很佩服。”

楚霸也笑弯了眼,“那是自然,不然你以为我看上的女子是个平庸之辈?”

阿信眸光顿时一黯,看上又如何,两人却没有缘份。

楚霸很低调地坐着马车来到了花府后门,然后上林军悄然放他进去了。他到静婷苑的时候,花著雨正在静心练字。

“这么早急招我来,又有什么好事?”楚霸笑着进屋道。

花著雨放下毛笔,抬头看到他眼下两个大黑眼圈,怔了一下,“你也一夜未睡?”

楚霸拧眉,“难道还有谁跟我一样熬了夜?”

花著雨吱唔了一下,赶紧给他端上一杯琴儿早准备好的茶,小心笑道:“我哪里敢急招殿下您?只是有一件事非得您亲自出面不可,不然我也不敢把熬了夜的人给找来救急。”

楚霸接过茶,挑眉,“救什么急?”

花著雨开门见山,“我要见顾正凉。”

楚霸动容,“他现在是重刑犯,你见他作甚?”

花著雨想了想,“我也不瞒你,他给皇太后配的最后一副药里含有还魂草的成份,可是你也知道,还魂草是和北冥王一起消失的,我想问他,他是从里得来的还魂草。”

楚霸一惊,把茶杯放下,“居然有这等事?为什么之前没听你提起过?”

“我来得及跟你说吗?我们要碰个头都好难,随时都有人监视着,上次在顾家如果不是有冥欢,事情还真难以那么顺利。”

楚霸叹了口气,“是了,这也不能怪你,只怪我所过之处太引人注目。”

他顿了一下道:“这个顾正凉的把戏还真多,他居然弄到了还魂草,恐怕是来历不明的,到现在为止,北冥王都还没找到,这事既然被我知道了,我一定要追查下去。”

说到这里,他起身道:“那现在就走吧,以免夜长梦多。”

半个时辰后,一辆朱轮华盖马车停在了天牢前面。天牢四周守卫森严,火把通明,架起的大锅里烧着煤炭,戒备的侍卫神情严肃,一丝不苟。

楚霸带着阿信和披着羽缎斗蓬的花著雨径直走了进去,那些侍卫却都好似没有看见一般,目不斜视,看也没看他们一眼。

花著雨不动声色跟在楚霸后面,从这些人的神情可以看出,楚霸这几天肯定时常来这里,看来楚霸没少照顾顾正凉了。

她暗笑,他替顾正凉背了那么久的冤枉,心里的憋屈没地方说,这时候不趁机捞点回来,等顾正凉死了,就什么都捞不到了,要一辈子憋气。

进入天牢,里面一片昏黑,阿信取了一支火把执在手里在前面引路。她带着两人转了几个弯,才停在了一处空牢房面前,让那狱卒开锁。

狱卒早已熟识楚霸,二话不说就把锁头打开,阿信进去,然后再到一个铁笼子面前,从腰上拿下一串钥匙,将锁头打开。

等再执火把一看,就见这个只三四个平方大小的铁笼子里铺了半边干草,干草旁边放着一个破碗,里面似乎是酸臭味的比猪食还不如的饭食装得满满的,没有动过一分。

在满是古怪臭味的杂草上,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头发如蓬,脸上污垢,气息不稳。如果不是花著雨对他熟悉不过,险些都认不出他就是日前都还玉树临风的顾正凉。

察觉到铁笼子里多了几个人,顾正凉缓缓睁开了双眼,却又复闭上。太子每日都会来羞辱于他,他知道,太子就是希望他承授不住向他哀求,然后在他父亲进京的时候,让他亲自去劝说父亲束手就擒。他是不会答应的,这是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若是愚蠢的答应了,他会死得更快。

花著雨拿着火把蹲到身负手镣脚镣的顾正凉面前,火光掩映着顾正凉身上的斑驳血块,更是惊人可怖。

“二表哥,最近过得可还好?”她言语温柔,却是明知故问。并且还把他脸上的一缕乱发给拔了拔,露出他眉目深陷的眼眶。

顾正凉手握正拳,胸口连连起伏,分明是情绪激动。良久,他才稍缓了气息,慢慢睁开眼,目光像野狼一般凶狠。

花著雨继续开口,“听说你祖父母都患了重病倒卧在床,还有你母亲眼睛都哭瞎了,都在等着你回去给他们医治。可是呢,你却一个人在这里享清福,真正是不孝。”

楚霸在后面听得想笑,却是想憋住,这花著雨还真是来说笑话的,别人关在这里每日遭受着身心的折磨,她却说他在享清福,这种清福,哪日也让她来享享才好。

阿信眼里也多了一抹笑意,却是转过了身去,免得破坏了气氛。

“听说我三姐流掉的是一个儿子,真是太可惜了,本是可以帮你传宗接代的。”

“听说外头有不少人弹阂你父亲,说你父亲私造兵器,皇上已派了四皇子殿下去半路埋伏了,不知道你父亲能不能到得京城。”

她连说了三个听说,全都是与顾正凉有切身关系的事情,里面真假掺半,由于顾正凉被关在这里,外面的消息不灵通,估计她现在说外面太阳已自西边出来,顾正凉都没有辩驳的依据。

不过他的心性果然坚定,她说了好几件可以打击他的事情,他居然连眼珠都没有动一下,实是让人佩服。

花著雨却是不气馁,继续笑盈盈道:“我还听说是顾其忠把你出卖的,那天,是他让人告诉国师大人,说你已经得到了还魂草,准备给太后医病。然后第二天,国师大人就带了个不知所以然的人去给太后看病,再然后,你也知道,太后差点一因为你的药而一命归西。”

“不可能!”

这一刻,顾正凉神色大变,不可能三个字竟是冲口而出,等他发现他已出声,分明又觉得懊悔,赶紧又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花著雨眸光一闪,沉住气笑道:“世间没有不可能的事,如果没有你,顾其忠绝对不会是一个花花公子,所以他认为是你挡了他的前程,是你遮住了他的光芒,是你让你祖父一个眼神都不给他。所以,他宁愿来个玉碎,也不让瓦全。”

说完,她细细观察顾正凉的神色,发现他根本不为所动,又接着道:“而你那天去给太后看病的时候,国师大人带的那个小黑衣人就是一个用毒高手,据太后身边的嬷嬷说,曾看到那个小黑衣人趁太后张嘴的瞬间将一团无色无味的粉末弹入太后口中,所以哪怕你真的是用的还魂草调的汤药,太后都无法承受得住,当场喷了血。”

顾正凉的喉结连连滚动,分明他说不可能的事就是指这件。

具体是什么不可能呢?

花著雨心念电转,旋即微笑道:“顾其忠要害你,却不知国师大人为什么要帮他?或者是国师大人身边的那个小黑衣人有问题,国师并不知道?”

顾正凉听到这里,竟然闭上了眼,花著雨一时却拿不准这是代表什么意思。觉得她是无稽之谈,又或是说的偏离太远,根本对他造不成任何威胁?

顾正凉这么个样子,楚霸亦知今日花著雨是问不出个什么名堂来了,干脆上前一脚踩到顾正凉脸上,冷声道:“本宫已经没有耐性跟你磨叽了,你听好了,如果你说出还魂草的来历,本宫就给你一个机会,给你八个时辰逃命的时间,你有本事,就逃得出本宫的追捕。没本事,也只怪你命不济,怎么样?”

听到这个条件,花著雨暗赞,楚霸也还蛮懂人心的。像顾正凉这等心思重的人,如果你说放了他,打死他都不会相信。相反,他给他留一个具有挑战性的机会,反而能让顾正凉相信一部分,从而激起他的战斗欲——谁不想为自己的性命最后搏一把?

果然,顾正凉睁开了眼,冷笑,“谁能相信太子的话?”

“你的这种眼神我看着真讨厌。”楚霸用脚尖将他的脸推过去,“不需要谁相信本宫的话,但是你可以赌一次,赌本宫顶着这个太子的头衔会当个言而有信的君子。你敢不敢?”

顾正凉的拳头都捏得咯咯作响,而楚霸和花著雨都没有说话,他们等顾正凉自已权衡,这是一个人生最大的赌注,输了,就是死。赢了,就活了命。拿谁都会谨慎。

终于,半盏茶的时间之后,他沙哑着嗓音缓缓开口,“好,我就赌太子是个信人。”

楚霸莞尔一笑,收回脚来,“好,本宫洗耳恭听。”

顾正凉慢慢爬坐起来,也不看他们,反而将那碗馊臭难闻的饭用肮脏的五指一口一口往嘴里塞着,那一吃一咽的样子,差点让花著雨呕出来。这个顾正凉若是真的活了命,估计将是一个大枭雄。一个能对自己残忍,忍人所不能忍的人,对别人将会更残忍,这是铁的道理。

待他把一碗馊饭吃完,用袖子擦了擦嘴,才冷笑道:“顾其忠为了害我,果然有些本事。还魂草的来历,恐怕我说出来你们都不会信……”

他眼里尽是嘲讽,顿了一下,准备继续再说下去,就见阿安急匆匆过来道:“殿下,皇上有急事召见……”

她一抬头看到花著雨,愣了一下,“原来花七小姐也在这里,刚才国师大人说三天奉经法事已做完,还让皇上差人去了花府找你。”

花著雨皱眉,“找我作甚?”

“听说还要你去听政院奉经祭坛前再为皇太后祈福一下,然后才可焚经。”

楚霸道:“你先去外面等一下,我们马上就出去。”

阿安迟疑了一下,还是退了出去。

等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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