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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谭大娘子-第85章

小说: 谭大娘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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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爱得不行,这回眼看不解馋,伸手就抓过去。

哪知道小猫虽然睡着了,自家的东西却护得紧,闭着眼也知道有人觊觎,一下子拍开阮小七的手,还不满意地嘟囔几句。

谭雅见这父女俩,女儿闭着眼睛咂嘴巴,一手还护着不让别人碰;阿爹呢,急得干瞪眼,想碰又怕弄醒孩子,乐得谭雅忍不住吃吃笑。

阮小七贴在谭雅耳边,哀声求道:“小芽儿,好娘子,小猫睡着了,你把她放下吧。我们去暖阁。。。”

谭雅本想逗他一会儿,见阮小七急的眼睛发红,再逗弄下去最后可是自己吃苦头,便撅着嘴,拿着乔,故意做姿态慢吞吞地小心放下孩子,又哄了一阵,才被阮小七半拉半抱地弄了暖阁。

还没等谭雅做好准备,阮小七自家先脱得精光,倒出手来扯谭雅的衣裳,谭雅一边由着他动作,一边含羞带涩嗔道:“怎么猴急成这样,那日不是。。。才。。。”

阮小七委屈道:“半个月前的事了,还是赶时间,根本没解馋。你算算,我素了都多少日子了,总得补回来。”

这般人高马大的老成人竟撒起娇来,谭雅拿着指头羞他的脸,娇声道:“瞧瞧,我们的小七爷,你这哪有当阿爹的样子。”

下面的小小七斗志昂扬地向谭雅致敬,阮小七拍一□下的宝贝,“吧唧”亲了一口早就惦记很久的闺女干粮袋,理直气壮地道:“我不这样子,你怎么能生出那般可人的孩儿,快点,少罗嗦,我们再造出几个,家里才热闹。”

谭雅撒娇道:“我没力气,困了。”

阮小七嘿嘿笑道:“哪里需要娘子使劲,你郎君力气多得很,你歇着就行。”羞得谭雅直捶他胸口。

两人刚要入港,隔壁传来小猫的哭声,名字起的是猫,那哭起来却不是猫叫,声音之大震得家里人都醒了。奶娘过去给她把了尿,只是阿娘不在身边,小猫还是哭闹。

还没得趣却只能草草收场,谭雅面红耳赤地赶紧过去哄孩子,欲求不满的阮小七垂头丧气地陪在一边,看那小人只要卧在谭雅怀里吃上奶就安静下来,不由郁闷道:“不是睡着了吗,她怎么知道你不在身边?”

谭雅哄得孩子不哭,才道:“她如果要解手就得醒,再说从生下来就是我一直陪着,所以看不见我就要找。”

阮小七探手摸孩子小脚,小声道:“奶娘的不是一样?这么挑三拣四的,肯定随了她阿娘。”谭雅心道,你不一样,这话却不好说,闭口不谈。

两人再没了兴致,倒也不困,就靠在一起说话。谭雅抬眼问道:“你说,三娘子能过得好吧。”

阮小七轻拍着小猫,答道:“那黄家小郎不错,岳父对你们真是可以了。只要三娘子不犯傻,日子差不了。”

离北关那日,三娘子派侍女找阮小七说话,只有一个条件,说是见李瑾一面,见了就死心,听话嫁人。

阮小七向来瞧不上女子,对待谭雅尚且有耐心哄着来,对待旁人,不打骂就是看岳父面子了,眼睛一眯,脸一沉道:“给脸不要脸!你当我是你大姐姐好性子么,跟我讲条件?听话嫁了,我还能给你个好脸色;

要是不听话,给我死在北关吧,外头的狼多,我就给黄家说你被狼叼走了。反正你不是还有两个妹妹么,要是结亲,哪个都一样!”

这副恶狠模样吓得三娘子哭起来,哪知这番哭泣却惹得阮小七性子上来,上前一把拎着她的头发就拽起来,喝道:“给我憋回去!这妆要是哭花了,有一丝儿马脚让黄家看出来,我就把你喂狼!现在你给我乐呵起来,没笑也得笑!”

三娘子连连点头,不敢再哭,老实绞脸补妆,听话地盖上盖头上了花轿。只是后来每次回想,三娘子都会感叹,那眯眼冲自己发狠的表情,这夫妻俩真是一模一样。所以就算姐妹俩离得近,谭雅不去看她,三娘子是轻易不敢再往北关这里来的。

一想到三娘子那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谭雅皱着眉叹气道:“我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可关键是她的脑子实在不清楚,真要顺了她的意,那才是害她。”

阮小七嗤笑一声,小声道:“我问你,今日吃的那瓜甜不甜?”

谭雅“咦”了一声,问道:“关那瓜什么事?”

阮小七道:“你就说甜不甜吧。”

谭雅点头,一想到那瓜的香甜,还抿抿嘴道:“自然是甜,比我以前吃的瓜都甜!”

阮小七笑道:“这不就行了!我跟你说,瓜熟蒂落自然甜,但也不是强扭的瓜就不甜。你把瓜摘下了,往被窝里一捂,生瓜也能捂甜了。这女娘也是如此,被窝里睡够时日,自然也好了。”

说着说着就下道,谭雅气得直掐他胳膊,阮小七小声“哎呦”,笑道:“行行行,别把小猫吵醒了。你别怪我话粗糙,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谭雅一想这生瓜的比喻,实在忍俊不住,也跟着笑起来。

☆、第117章

小猫一周岁大的时候已经能走的很稳;每日想方设法往外面跑;这漠北天寒地冻,风大且硬,谭雅既怕她冻着,又怕她伤了皮肤以后粗糙难看,就派人拦着不准她出去。

只有阮小七回家;才能将小猫驮在肩膀出去耍;于是乎;在那小小人眼里;阿爹的在她心中的份量已经远远重于阿娘了;尤其是阿娘给她断了口粮以后。

可这断奶真是非谭雅所愿;说到底;还是那个纵容她的阿爹阮小七才是根子。夫妻没团聚多久,日夜厮磨,阮小七没够地要,于是谭雅很快又有了。

一旦怀上,这奶水自然立刻停了。可怜的小猫哭得嗓子都哑了,这回却是怎么哭都没有一滴奶水给她了。

谭雅心里也难过,别人的奶小猫根本不吃,舍不得小猫挨饿,只好就让她空允。小小人拼命用力也吸不到奶水,哭闹得更加厉害,还弄得谭雅□□红肿开裂,疼得撕心裂肺。

所以这次有孕可没有怀上小猫那回的欢喜,虽然没有孕吐,但这折磨也是够人受的。

阮小七十分内疚,看着往日里白胖的一对宝贝上面的红珠子裂了好大口子,都渗出血来,恨不得是疼在自己身上,替不来,只能凑上前去帮着抹香油,再没了挑逗的兴致。

总算阮小七这段日子不忙,倒出手来能日日带着小猫在外面玩,哭闹了四五天,终于成功忌了奶。不好的是,小猫现在更不愿意在屋里呆了,彻底成了野丫头。

想到自己小时也是这样,谭雅终于理解那会娘娘每次看自己一身泥的无奈,叹气之余,遂也不再管小猫淘气。

只是出门前用猪油抹遍小猫全身露出的地方,回家再如此一遍用布裹住,唯恐她被这漠北的寒风吹得失去了好模样。

而见面以来阮小七对于小猫的仔细耐心,让谭雅贴心之余也让她非常惊讶,连青枝都小声嘀咕过,看不出来粗汉子的小七爷能这样伺候孩子。

谭雅有点儿小洁癖,十分受不了孩子拉尿在裤子里。所以那么大的小猫早就被训练要去恭桶解手,可惜毕竟还是太小,小猫常常忘记,结果就会弄脏裤子。

往往这个时候,谭雅一发现都会控制不住脾气要责骂孩子,不过只要阮小七在家,那是必定会护着小猫的,还亲手为她收拾衣裤,再细心擦拭干净。

有次谭雅又为小猫拉在裤子里发脾气,这大冬天的,一拉就得换洗三四层的裤子,真是气死人,谭雅看着那黄乎乎一坨,指着小猫气道:“你什么都明白,为什么想解手就不能叫一声人?非得弄脏了裤子才算!”

阮小七此时正好在家休息,听见赶紧过来拦住谭雅伸出的手,不让她打小猫,一边替小猫辩解道:“孩子这不要去了么,只是外面太冷了,小猫才没忍住。”

被那般凶巴巴的阿娘责骂,小猫吓得缩在他怀里呜呜直哭,阮小七心疼的不得了,又不能帮她报仇,只好搂在一边哄。

谭雅看阮小七轻柔地给小猫擦眼泪,又哄着帮她换衣裤,还用手将那黄粑粑一点点抠掉,不由有些讪讪然:“怎地你就不嫌弃脏臭吗?”

阮小七给小猫弄得干爽,又让下人取温水洗干净,然后抱在怀里拿着小玩意哄小猫高兴,终于逗得笑了,

这才抬头看谭雅,答道:“我原来在阮家给阮家大哥当小厮,什么没干过?那阮家大哥远不如咱们小猫,都四五岁了,有时候玩忘了,还往裤子里拉呢。

那么大的孩子,可不像小猫拉的这样的,你是不是想想都恶心?可那周围只剩下我在身边,自然就是我伺候,得给他擦干净,还得把裤子弄好。”

说完,将小猫高高举起,引得孩子哈哈笑,阮小七也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接着道:“那才叫臭呢,我家小猫一点不臭,是不是?”

阮小七说的轻描淡写,谭雅听在耳里却忍不住心酸,他这人表面一副嬉皮笑脸的坏样子,像是从来没有难为事一般,但小小年纪卖身去给人家当小厮,又没个爹娘在府里帮衬,日子不知道怎么难熬呢。

阮小七知道谭雅心疼自己,笑道:“也没几年,后来阮员外见我能打,就让我跟着师傅去练功夫,这种伺候人的活也就不用我干了。再以后阮家大哥大了,懂事说得上话了,我也跟着水涨船高有人伺候,所以虽说是阮家下人,日子不差的。”

谭雅叹口气,靠在阮小七肩上,轻声问道:“唔,你回过老家吗?公婆的灵位在吗?”

小猫刚刚被谭雅骂了,正与她处于不友好状态,见阿娘竟还过来跟自己抢阿爹,对此十分不满,咿咿呀呀地搂住阮小七的脖子不放,意思他们父女俩好,要把谭雅排除在外。

阮小七轻吻吻小猫脸蛋,柔声安慰道:“阿爹和小猫最好!”

转头看着窗花,摇头道:“回去一次,村子的土地都荒了,没啥意思。什么都没看到,说是官府怕瘟疫传人,下令封了。

后来,我就在那山里头找了个向阳的山坡,给他们立了一个衣冠冢,意思一下得了。哎,人都没了,坟不坟的,都是表面玩意儿做给人看的。”

谭雅点头也道是,抬头问:“那你原姓什么?”

阮小七顶顶小猫的额头,笑道:“刘,那地方叫刘家庄!”

谭雅点头,伸手摸阮小七的脸颊,轻声道:“等我们老了,也葬到那里去。”

阮小七转过头盯着谭雅,凑过去亲了亲她的眼睛,沉声道:“好!”心里却想,早就给你在那里留了位置,只是这话还得瞒着,让她知道定是要跟自己闹的。

谭雅低头摸摸小腹道:“这一胎要是小郎,就让他姓刘吧!”

阮小七也伸手要去摸,却被小猫两手抱住胳膊,意思是不许他跟别人好。

夫妻俩看她瞪着眼睛的愤怒小模样,都哈哈大笑。谭雅点点小猫鼻子尖,嗔道:“你这个小霸王!”

阮小七却有些与荣有焉,得意道:“小娘子有脾气才好,那只知道背后哭的,让人看着就来气,窝囊废物一样是不是,闺女!”

转头对谭雅正色道:“你别总骂她,吓得胆子小了可就大不回来了。”

谭雅见小猫那与阮小七一模一样的无赖模样,虽然对于她胆子能被自己骂小十分怀疑,但自此以后,再看小猫拉尿在身上,谭雅往往马上要发脾气了,也尽量忍下。

京城谭府送来了一大车东西,随车来的还有谭玉一封家书,奇怪的是,信件却是指名道姓给阮小七。谭雅有些不满,明明我才是谭家女儿,怎地不给我写信?

可惜阮小七却把那信护的紧,看完竟直接烧掉。谭雅嘴上埋怨,心里明白这里面的事情定是不适合自己参与的。

有了孩子,再一天天盼她长大,这日子就过得如流水一般快,一转眼,又是一年。这次娘娘忌日,阮小七在这里摆了台案,上过香后,对谭雅道:“这回总算了结元洲冤仇了。”见谭雅不明所以,轻声道:“谭家七老爷那一支老宅着火,都没了。”

不用阮小七细解释,谭雅就知道当初元洲老宅被灭门一事中少不了七阿翁的手脚。

谭雅盯着香炉上袅袅升起的白烟,摇头道:“我小时候,常在七阿翁家里玩的,他家是几代单传,人丁不旺,只有一个小郎,所以我们去,七娘娘可高兴了。

虽然他家的堂哥学问上不争气,却最好玩,对我们也好,带着我们去钓鱼抓鸟。。。”

转头对阮小七道:“连我那上树的本事,也是他手把手教的,七娘娘有了好东西,他也会单独留给我一份,说我这个妹妹长得最好看,所以能多得一份。。。”说完谭雅哽咽了。

阮小七过去揽住谭雅,将她靠在自己怀里,柔声道:“别想了,恩恩怨怨,人死灯灭。”

见谭雅看向自己犹豫不开口,阮小七想了想,道:“岳父知道你们感情深厚所以才不给你说。

说到底,还是他阿翁太溺爱,才惹出祸端。他是岳父侄儿,元洲谁人不知?有人使计让他染上了赌瘾,他阿翁被那知府一哄,本来以为让二叔家的二娘子嫁过去就行,哪想到本都说通了,最后却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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