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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靠!这叫什么穿越-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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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过去,把地上的人翻了过来,发现他脖子上被抹了一刀,血已经流干了。

    是纵火……是纵火!城里有敌人的细作!

    果不其然,这边的火还没烧完,城里其他地方也着了火,火光的方向全是存粮的地方,滚滚浓烟熏得星月无光……

    满街都是惊慌失措的人们,城内有火城外有兵,一时之间不知要往哪儿逃,哭喊之声响彻天际,全城百姓乱作一团。

    火借风劲,大有焚城之势;战鼓催心,城外敌兵压境。

    世界末日,莫过于此,城里城外,尸横遍地。

    就在人人绝望无助之际,一声惊雷震撼大地!

    人们被震慑住了,纷纷抬头望天。

    一声声闷雷在云端滚动,盖过了城外阵阵战鼓!一道道闪电劈开黑暗,怒斥着地上嚣张烈焰!

    转瞬间,倾盆大雨,将悲苦的人间洒了个痛快淋漓!

    人们重重跪地,张开双臂嚎啕大哭,磕头叩拜上天赐予的恩泽!

    上苍有好生之德,老天无绝人之路,一场及时雨,挽回了多少条人命!

    战鼓停了,火光熄了,雨停了,天亮了。

    面对着满目创痍,多少让人伤心,但是至少命保住了。

    活着,就是希望,怎样的毁坏都能重建,怎样的创伤都能抚平。

    大家重返家园拾掇好东西,屋宅被烧的就到亲戚家里挤挤,一场大火没有烧光人们的希望,反而让人们更平静更坚强地活下去。

    我抹了一把脸,把雨水和泪水都擦干净,心平气和地走进被烧毁的粮仓里。

    偌大的粮仓被烧得骨架嶙峋,白花花的粮食被烧成的尘埃,即使没被烧到,也被雨水浸泡成一堆惨白。

    我再也咽不下这口气,平生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冲动!

    妈的!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东楚和北蓟的官民如今上下一心,不可能自毁臂膀,那么,外人是什么时候混进城里来的?

    记得敌人还在几百里外的时候,城里的守将就下令所有人只许出不许进,难道有人像孙悟空一样变成苍蝇飞了进来?

    不,不可能,即使外面有人混了进来,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摸清各处粮仓的底细,发动如此快准狠的偷袭!

    这么说来,偷袭粮仓是蓄谋已久的了,而且策划的人混进了东楚很多年,对城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丫丫的!不要让老子逮到了,逮到了跟你拼命!只会出阴招的狗东西!

    官兵很快过来了,烧粮仓可是件大事,身上血淋淋的战袍还没脱下,就来这里察看损失。

    泡过雨水的大米照样得抢救,总比颗粒无收的好,本来城里的存粮可以坚持到援兵到来,现在清点一下,最多只能再熬七天。

    这场火灾的损失惨痛无比,可能比昨晚的恶战更具杀伤力,军民们发誓要把纵火的人从城里揪出来,恶慌了就把他煮着吃!

    可是这偌大的楚都,找这些人出来谈何容易?既然是有备而来,此刻肯定藏身在了人堆里。

    我捧起一捧黑糊糊的大米,还散着一股硫磺味,我家这座粮仓,防火的措施做到了极至,粮食都是隔堆堆放,单在一个角落里放火,也不容易烧个精光。

    但从现场看来,硫磺的洒放却对准了粮仓的弱点,使火一发不可收拾,看来这人不但熟悉楚都,连我家粮仓也掌握得清楚,而可以出入我家粮仓的,不出十人。

    捧在手心里的火屑,如尘埃从制缝滑落……这人就在我的身边,到底是谁?
捉奸
    粮仓被烧之后,连水源也被切断,流进城内的河流被西陶的军队做工事堵死,城外的西陶兵从攻城转为围城,好整以暇地等着都城不攻自破,楚都像一座孤岛,被蝼蚁般的兵马围困在了汪洋大海里,岌岌可危。

    全城百姓在这一艰难时刻变得万众一心,再也没有人提起过投降,在经历了一场残酷的火灾之后,没有人相信西陶军队进城后会对城里百姓存仁善之心,全城勒紧了裤腰带,保护好城里仅剩的几口水井,誓死与城外这匹恶狼周旋到底!

    城里的花草树木是第一批作出牺牲的,然后就是城池里养的锦鲤,看家护门的爱犬,出入代步的马匹,叫更报晓的公鸡……唉,可怜的小动物们,愿你们来世投胎做人,哦,还要记得不要投胎到乱世里,不然做人也受罪。

    城里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最近餐餐喝稀粥,也阻止不了家里的米桶一天天地渐空。

    这天我召来了罗氏集团几个管事的,和他们一起商讨对策。

    “楚都的形势是越来越恶化了,几门生意都停了下来,连吃饭也成了问题,这金银财宝不能换五谷杂粮,比破铜烂铁还没用,今儿个叫大家来合计合计,看怎么才能度过难关?”

    CFO钱老头说道:“当家的说得对,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解决吃饭问题,这么大一盘生意,上下几百张嘴,一日三餐消耗不少啊。当家的,您看是不是……动用城西的储备粮?”

    众人听到了“储备粮”三个字,马上眼放金光,眼睛刷刷地向我看齐。

    刘颉也看向了我:“玥儿,我怎么没听说过罗家在城西还有储备粮?”

    “这是祖上留下来的地窖,每年夏秋收的粮食,都会留一些当来年的谷种,你知道这谷种是收获的希望,不到危急关头是不能拿出来食用的,所以也没向大家提起过。”

    “当家的,现在都不知道能不能熬到明年了,先拿出来给大伙救个急,罗家祖宗不会怪罪咱的!”

    “是呀是呀……”一人开了口,两旁的人就纷纷附和着。

    望着这一双双恶绿了的眼睛,我叹了口气:“我何尝不知大家的苦境,现在全城都在挨饿,连守城打战的官兵都在吃草根充饥,我们罗府又怎能一家独肥,置他人于不顾呢?依我看,这储备粮仓既然要动,就得公平点,罗家留下三分之一,其余的给官兵和百姓送去,大家合舟共济,才能度过难关。”

    一番话,又让大家陷入了沉默。

    刘颉第一个开了口:“玥儿,我知道你这是一片好心,可眼下我们连自己都保不住了,怎么还有心思分顾别人?”

    “这道理我也知道,我们都是商人不是慈善家,可是官兵没有粮食就没力气打战,这城一破,大家就得揽着一起死,到时候有多少粮食也只能用来孝敬阎王爷了。”

    刘颉点了点头,握住我的手:“玥儿,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我对着他微笑致谢,每一次被他的手握着,总觉得特别地安心,什么样的艰苦都能熬过去。

    再看一眼左右两旁的人,再没有反对的声音。

    我从正位上站起来,一锤定音:“那好,既然大家都没有反对意见,那我们明天一早就去把地窖里的粮食提出来,运到军营里去。”

    月黑风高,夜深人静,本应在被窝里和周公下棋的我,蹲在了城西罗府一处家产的角落里,凝神静气等待着老鼠的光临。

    周围还潜伏着捕鼠的官兵,本来不用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受来参合的,但是不亲手揍上那只硕鼠两拳,实在难解我心头之气!

    经过了那次粮仓失火后,我更加确信纵火犯就藏在今天叫来开会的那帮马仔里头,今天早上和CFO唱的那出双簧戏,为的就是把大老鼠引出洞。哼哼,明天一早就把粮食运往军营,这样楚都又能支撑一段日子,今晚就是他们行动的最后时机,这回还不逼狗跳墙!

    “咕噜咕噜——”

    败!关键时刻肚子竟然大叫起来,引来一双双回望的眼睛,我不得不尴尬地笑笑,把腰间的裤带再勒紧几寸。

    唉,几天来都是喝稀粥,又要动脑子又要出体力,正常反应啦。你说这时候真有个储备粮仓该有多好,我现在什么都不求,只要给我一碗白花花香喷喷的米饭就好了……

    就在我的头开始一点一点地往下垂,眼前梦想着老妈递过来的饭和满桌的好菜,口水哗啦啦地流出来时,旁边的一人猛地拍醒了我,我吓了一跳,挺直了身子,听见了一连串零碎的脚步声,断断续续地朝这边行进,很快,很轻,就像夜里老鼠出动的声音。

    正当子时,伸手不见五指,我的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扑通扑通”地就要跳出了喉咙。

    少倾,真的有人潜进了院子,先是钻进了两三人打探情况,扫视了一周没啥发现之后,几十号人走了进来,直接登堂入室去找地窖,只留下四五个人把风。

    鱼儿全进了网,时机成熟了,这时埋伏的官兵纷纷点起了火把,大喝一声:“站住!”

    贼人愣了一下,哪里肯束手就擒,拿起手中的刀拼死反抗,里面的人听到动静,知道有诈,全都跑出来增援。

    院子里马上打成了一片,贼人们寡不敌众,先后有人被砍杀,官兵想俘虏一些受伤的,奈何那帮人个个不怕死,被抓的全都咬舌自尽,绝不留下任何活口!

    眼前一片刀光剑影,看得人眩晕,我终于意识到这里不是该来的地方,一步步地往角落里缩。

    贼人里有几个武功高强,冲在前面的官兵不停有人倒下,双方竟成对峙之势,几个贼人且战且退……寒,竟然退向我这边来了!

    “大哥,你先走!兄弟几个掩护你!”

    “不行!要走大家一起走!”

    “阿六,把大哥带走!”

    其中一个黑衣人架起另外一人,猛地转过身,这一转身不要紧,就让他们发现了草丛里的我!这一发现也不要紧,就让我看见了为首的那个人!

    虽然他脸上蒙着黑纱,但我还是看见了他的眼睛,那双熟悉的眼睛!

    霎时间我们都愣住了,脸上只剩下愕然惊讶和难以置信,有那么两三秒,我们注视着对方,竟忘了周遭是什么环境。

    直到他身边的同伙举刀想要砍我,他才晃过神来,厉喝了一声“住手!”,然后带着那人,从我头顶上跃了过去,跳出了墙外。

    不多久,留下来掩护的贼人就被官兵全数歼灭,院子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十具尸体。

    一部分人喊着“快追!”跑了出去,剩下的人清理现场,一名小兵走向了我,问了声:“罗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我深吸了口气,冰凉的感觉从喉咙一直延伸到心肺里。

    “要我送您回去吗?”

    “不用,我自己能行。”

    我手撑着墙壁艰难地站了起来,双腿像绑上了铅块,一步一步地朝门的方向走去。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呢?

    刚出门,我的眼泪就流了出来,怎么也想不明白,虽然料到纵火犯可能是熟人,却没想到竟是如此之熟!

    他是什么时候变坏的?是受到敌人的唆使吗?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

    还是说……他一直以来就潜伏在这座城,像锦先生一样,也是特工007?

    我快要疯了,这世上还有谁是可以相信的?

    我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在这漆黑的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方向,想要回家,可家又在何方?

    就这样在城里没了魂似的走着,竟然在天亮的时候走到了自家家门。

    进了门,我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找不到力气再站起来。

    一名童子过来掺扶,我摆了摆手,平静地说:“去,把这府里的所有人都叫出来。”

    大概是没见过我这么严肃过,童子点了点头,马上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前门聚满了人,他们都没出声,把或期待或疑问的眼神投向了我,让我犹如背负了千斤压力。

    我从台阶上站起来,环视了四周一眼,对他们下最后一道命令:“大家听着,西陶军破城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了。大家知道,我们罗家与北蓟素来交好,城门一破,第一个遭殃的就是我们罗家,留在这里就是死路,不如今天散了吧。等一下各自去管家那里取点银子,再换上一身粗布衣裳,不要向人提起自己是罗家的人……还有,不要和刘家的人有任何联系!不要问我为什么,总之,这是当家的最后能为你们做的。大家好聚好散,一生平安!”

    这一天罗家大忙,人人掩面而泣,顾着收拾细软,临别前说些依依不舍的话,道一声珍重。

    我和管家几人,把罗家一箱箱金银财宝埋在了僻静的地方,以备往后东山再起。

    其余的东西搬得动的搬,搬不动的砸,怎么也不便宜了西陶那伙强盗!

    走出罗家的一刹那,我望了望头顶上的牌匾,做有钱人的梦想,再一次地落空了。

    虽然生活让我失望,但我不绝望,我是NANA,是坚韧的野草,打不死的蟑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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