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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靠!这叫什么穿越-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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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手中的叶子送了出去,身后随即传来几声闷响,随后便是重物摔落地面的声音。

    如此来回几次,不论身后追杀过来的家伙如何调整阵势,只要影子一回头,他们准“刷刷”地摔下几个,直到后面的杀气越来越弱,恶风不再扑杀而来,竹林渐渐恢复了平静。

    影子的双脚平稳地落到了地面,迅速地解开我身上的穴道,放我坐在地上。

    我像坐上了F…16战斗机,在天上翻腾了几个跟斗,还要是被倒挂着的那种,眼前是太阳星星月亮交相辉映,腹中是火车汽车轮船轮番折腾,终于一个忍不住,把早餐“哗啦啦”地往外送。

    呕吐一番之后,发现那道影子还没离开我身边,直挺挺地立在我面前,不过是背对着我,让我看不清他长什么样。看背影却是伟岸颀长,一套灰色的束身行装,一头银灰色的发用丝带绑住,微微地随风飘扬。

    他负在背后的手朝我做了个向上的手势,我扶着竹子站了起来,这才发现在他面前还站着一个男人,一身绿衣,和漫山遍野的竹子同色,脸上蒙着块布,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阁下是哪路英雄?请让开,我们只要你身后那位!”

    影子缄默不语,像山一样耸在我前面,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

    “既然如此,在下只好得罪了!”

    绿衣刺客往腰间一抽,我还以为他下流得想要脱裤子,谁知寒光一闪,竟是一把软剑。(汗……)

    说时迟,那时快,软剑顷刻间已经杀向了我们,任我眼睛睁得多大,也看不清它的来路,就在它快要命中影子时,“铛”地一声,还是以我看不见的速度,影子已经从腰间抽出佩带的短刀,挡住了那一剑。

    两人就在我面前“叮叮当当”地打了起来,打了几十个回合,我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影子立在前面,连一个小步也没有挪过,虽然只有一夫当关,却是将来者凌厉的攻击防得滴水不漏,那软剑在他面前真的软了下来,绿衣人虚张声势吆喝了好几声,也不如他静默不语地把那些花俏的招势都挡了回去。

    绿衣人已经气喘吁吁,却毫无突破,再这样下去必败无疑,他转了转狭小的贼眼,吆喝一声再杀过来,剑锋直逼影子的面门,影子正想挡过去,那剑竟然扭转了形势,向我逼杀过来,影子下意识地抓住剑柄,依势一扭,把它扭成了一团。我眼前的凶险是化解了,但是鲜血却顺着他的手流淌下来,影子一怒,伸掌往刺客的丹田打去,刺客马上飞出了好几米,摔倒在后面的竹林里。

    影子把手里的废铁扔在了地上,伸手点住了右臂的穴道,虽然他背对着我,我却感觉到了他身上可怕的杀气,比刚才竹林里追杀我们的刺客还要凛冽百倍!

    倒在竹林里的卑鄙家伙竟然又站了起来,捂着受伤的肚子,嘴里还“嘿嘿”地奸笑着:“没用的,你中的是我们秘制的毒,不出一个时辰就得丧命!如果你乖乖地让开,投入我们门下……”

    那厮的废话还没有说完,天地间突然狂风大作,刮动得整片竹林一直咆哮,风沙滚滚,日月失色,我躲在影子背后,有点害怕,又知道这些不是冲着我来的,该害怕的应该是站在前面的混蛋!

    “你、你竟然还运功……死得更快……”

    那家伙还在支吾,却是惊吓得说不出话来,一瞬间,周围所有的竹叶纷纷挣开了竹子,如中了魔咒的羽箭,一片片都附上了生命力,朝着绿衣人“唰唰唰”地飞击过去——

    “哇——!!!”

    毛骨悚然的一声惨叫,那人应声倒下,一看,身上全插满了片片竹叶,让我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绝对没你死得快!”

    影子说出这一句之后,终于倒下了。

    “喂!影子!影子!”

    我急得上前推晃着他,还是没有反应,这看见他手上汨汨流出的血,已经从鲜红转成了暗红,又变成了黑色,显然是中毒已深。

    我焦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手往胸口一拍,拍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低头一看——是它,能解百毒的神玉。
狐狸的下场
    夜深了,更夫在街上打着梆子:“子时——,风高物燥,小心火烛!”

    一切如同往常,街道两边,商铺木门紧闭,动乱年代百业萧条,太阳下山便早早关门,呼啸的冷风吹过,把排排木门吹得“啪啦啪啦”地响。

    更夫缩了缩脖子,把身上的破棉袄裹得更紧些,提着忽明忽暗的灯笼,瑟缩着绕着罗府的大宅子走。

    这家人真是富贵啊,绕着围墙走一圈,也要耗上半个时辰。

    更夫仰头打了个哈欠,眼角忽然瞟见一抹如鬼如魅的影子,闪过了罗府的屋檐。

    他惊讶得合不拢嘴巴,揉揉眼睛仔细瞧瞧,却是什么也没有,冷风还是冷风,灯笼还是灯笼,屋檐还是屋檐。

    “见鬼了……”更夫喃喃自语,提着灯笼三步并两地往其他方向走去,“罗员外死得不明不白,这宅子不干净……”

    没有一丝光的房间里,麝香在香炉里缓缓地烧着,缕缕青烟如少女婀娜地舒展身姿,静悄悄地把香气送往屋里的每个角落。

    奢华的房间内,檀香木打造的大床上,躺着一名美丽的少妇,睡颜安详,呼吸平稳,似已进入梦乡。当年为了迎娶新娘,罗员外花重金装修了这座新房,可惜不过数年,员外便撒手人寰,留下年轻的妻子独守空房。

    原以为这样的美娇娘,不过多久就会寂寞难耐,春风二度。没想到此女子恪守妇道,深居简出,中规中矩,每晚在屋内刺绣一个时辰后,必定早早下榻,第二天清晨到祠堂给祖宗上香。长此以往,大有希望获得皇上颁发之“贞节牌坊”。

    就在这时,角落里传来极其细微的声响,妇人紧闭的杏眼随着此声猛然张开,似乎早就知道有客到来。也无惊慌,她只是淡定地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拿过放在床边的一件衣物披在身上,倚靠在床屏,浅笑道:“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听不见脚步声,只觉得有风逼近,妇人微直身子想摸清对方的来路,颈项间立即被一片薄而凉的硬物顶着,威胁着动弹不得,垂眼一看,是一把明晃晃的利刃。妇人收起讶色,明眸向上一翻,来者侧站在眼前,黑暗中辨不清长相,不过看身段,应该是名少年。美妇又看了一眼握着匕首威胁自己的手,掌心带着伤口,黑色的血滴已经凝固,沾满了手指。看到这里,妇人的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我早料到你会来找我,今晚颢玥完身而归,必定是我那些手下未能完成任务。不过至少,他们会在死前拖对手陪葬。只是,像阁下这样的高手,就这样死了,未免可惜。”

    “解药。”沉沉的两个字,却有十足的分量,匕首同时向前推进了一寸。

    利刃已经陷入皮肉,女子仍面无惧色:“你要解药可以,先回答我的问题。你究竟何人?潜伏在罗府有何目的?”

    妇人相信,即使是罗府这样的大富之家,也请不起像他这样的当世高手,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黑手,操纵着整局。

    “解药!”来者低喝着同一句话,威力不减,只是握着匕首的手,却有点不稳。

    女子已看出了端倪,更加肆无忌惮:“药性发作,一个时辰内丧命,大侠熬到现在已属不易。既然来找奴家,就是不想死,又岂会杀我?”

    “哼,你可知道西陶王手下之人从来不畏死,如若不给解药,我先一刀结果了你,再行了断,黄泉路上有个伴!”

    说完刃口再进一寸,女子细腻的肌肤划开了一个口子,鲜血顺着喉间涌了出来,看来对方真要拼个鱼死网破,仓皇之下女子急喊一声:“等等!自己人!”

    匕首在割断喉咙的刹那停了下来,女子松了口气,吓出一身冷汗。

    “你说什么?”影子问道。

    “我是西陶国王派来中原的‘青卫’。”

    “王身边的人向来各行其事,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如何证实你是‘青卫’?”

    女子无奈,捋开袖子,露出前臂,从床侧拿过一药瓶,将瓶中的药水倒在臂上,少倾,雪白的皮肤上竟然呈现了一道刺青,是用西陶文刺下的“青”字。

    “这下你相信了吧。”

    “不对。王向来只派一人,办一事,罗府有我,怎会派你来?王给我的任务是保护罗家少爷,你却要坑害他,分明是北蓟的奸细,看我不杀了你!”

    影子举起匕首就要刺去,女子突然失声叫了出来:“饶命!我真的不知王还派了你来,他只要我混进罗府,毒杀罗员外,斩断罗府与北蓟勾结!”

    影子的尖刀忽而停在了半空,一抹轻笑浮现在脸上,大功告成,他一如来时的风,转身便隐入了黑暗中。

    女子坐在床头尚未回神,门外突然“唰”地一声火光熊熊,无数火把齐齐点燃,照亮了整个房间。

    “破门!”我喝道,家丁立即撞门而入,数十人一齐冲进了房间。

    在门外憋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刻,现在官府、族长、家丁、仆人,该到的都到了,该听见的也听见了,我看你还往哪儿逃!

    女人愣在那里一会儿,看着满屋子的人愤怒地瞪着她,霎时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愤恨地闭上了眼。

    是呀,王向来只派一人,办一事,罗府有我,怎会再派人来?

    糊涂啊糊涂!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今天我要为我爹雪恨!来人哪,抓住她!”

    女人睁开眼,冷笑了一声,未等人上前捉捕,迅敏地夺过藏在枕头下的药丸往嘴里一嗑,唇边便流出了鲜血,任扑上去的人怎么拍打也吐不出来,不过片刻便断了气息。

    娇小的身体渐渐变得僵硬,一双杏眼仍然睁着,唇角的血迹一直沿着颈项往下滴……

    唉,害人终害己。

    “把她抬下去,找块干净的地方葬了吧。”

    “是。”

    仆人们在她身上裹了层素布,把她的尸首抬了出去。

    众人还在议论纷纷,我却是筋疲力尽,只想找个地方休息。

    末了,有人问我:“刚刚房间里明明还有另外一把声音,怎么一推门就不见了?”

    “呵,大概是我爹的亡灵吧。”我笑道。

    那人打了个哆嗦,不敢再问,匆匆告辞回家去了。

    不错,是“灵”,不过不是“亡灵”,是上天派来保护我的“精灵”。

    我浅笑,望着不知藏在何处的他,眼前却只有茫茫的黑夜,也许他离得很近,也许已经走远。
影子的脸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内外事务让我忙碌起来,一天到晚活得像打战。

    边关传来了战报,说北蓟的军队已经攻克了险要大雁关,关内已无天险可以阻拦这支勇猛的军队,目前正势如破竹地向皇城逼近。

    得此消息,朝廷上下乱成一团,有大臣说要以死抗战显示威严,更多的人劝说皇上赶快搬家留条后路,还有人说且战且退等西陶的援军。皇上被搞得一个头两个大,最后还是接纳了搬家的建议,偕同一家老小准备出逃,抛弃这全城的百姓。

    城里的人跟着慌乱起来,害怕大军一到将受灭顶之灾,赶紧收拾行李准备逃难。但是不过多久,就收到了关外的一些小道消息,被北蓟占领的地方,百姓不但没有被屠杀,而且过上了正常的日子,边境的贸易照常开放,北蓟军民照价向东楚商人购买物品,并没有出现哄抢和劫掠。北蓟的国王宣旨,他们的战争只是想让一切恢复正常,并没有掠夺东楚的意思,百姓不必背井离乡。收到这样的消息,大家开始是半信半疑,后来战打得越近,对北蓟官兵的正面评价就越来越多,说他们军纪严明,不杀不抢。渐渐地,百姓们不打算出逃了,他们不知道逃往哪儿去,既然能保住性命,就不会轻易地离开家园。再说谁当皇上还不都一样,能有比这更差的世道吗?老百姓只图个温饱,谁给饭吃谁就是爷。

    刚开始我也有搬家的打算,但是家大业大,要搬也不是容易的事。后来接到边境几位掌柜的来信,向我报了平安,还说现在北蓟的商人都跑过来进货,生意红火得招架不住,有几款产品已经断货了,要我想办法给他们运过去。

    看来,北蓟国王的话不假,他们真的有决心要天下一家,而不是一群马背上的强盗,劫掠完了便走。

    我的直觉告诉我,赚钱的机会来了。我下定决心,要把各个行业搞大,搞大,再搞大,只等着年一过,城一破,通关一正常,就把大量的货物涌过去,再把那边的特产弄进来,来个南北大交流,赚得我流油。

    我擦了擦飞流直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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