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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天下第一人-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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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墙吱吱作响,正在苦苦撑着不愿退却。仕进退开数步,马上疾冲而上,凌空腾起,双手用力,全力往下一拉。轰的一声,仕进脑子一片空白,却又马上回到了现实世界中。他回过神来,却感觉浑身说不出的舒畅惬意,飘飘然的直似身处云堆一般,又仿佛欲乘风而去,飘逸若仙。

仕进只觉全身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手中铁板已不再如往日一般的沉重了。仕进知道,他成功了!欢喜霎时蔓延遍了他全身,每一寸肌肤都似乎在欢笑,在雀跃,在兴奋的跳动,便连那身上的水滴都在凝聚着圆圆的喜悦。仕进双臂一振,铁板冲霄而去,推着宛如白龙般的飞流倒卷而起。仕进一声长啸,微一用力,身形已穿过水幕,来到了潭边。

良久,铁板才跌回实地,砰的一声闷响,却震得人心头发抖,大地也似乎在摇晃,仿佛在后怕着这挟天地之威的一撞。响声随即湮没在隆隆的水流冲击声中。不少石屑被卷流包裹着带了出来,原来那铁板下坠之势,已然砸烂了底下的岩石。

仕进惊讶的瞧着瀑流中发生的情形,又举起两手看了一下,有点不敢置信。“这真是自己做的吗?哇,太不可思议了!……嘿嘿,原来这样就打通了任督二脉,好像不是很难嘛!感觉真怪!以后怕是无聊喽!”他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刚开始时的狂喜早已荡然无存,一种复杂难明的感觉油然而生。

抬眼望着外面湛蓝的天空,仕进心中慢慢的涌起了一阵强烈的渴望。他渴望着能放开手脚,在广阔的江湖中肆意飞扬,痛痛快快的任我纵行;他渴望着能俯瞰众生,光芒万丈,由着千万人虔诚的鼎礼膜拜,匍匐于前。

与此同时,仕进内心却又滋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为自己此时的力量所恐惧。“还能有谁是我的对手?我接下去还能干些什么?我……”这恐惧便如那毒蛇一般慢慢的噬咬着他的心,虽然并不激烈,却持续而漫长。

仕进微微喟叹,返回了木屋。再等了一月,冰儿还是没有回来。仕进终于按捺不住,离开了这住了差不多有三年的地方。他在屋里留了言,冰儿若是回来,定能瞧见。只要她消了气,自然会来找他的。

数年中,仕进都没有怎么的深入世间,对人世的印象还保留在当年的所见所闻。在他记忆中,那时的老百姓虽然不富足,却还是能饱食着衣,甚是安乐。此次一路漫游,他发现一切都变了。除了那些繁华的大城镇之外,大部分百姓都显得很是疲惫,脸有隐忧。

乡村路间,甚至有人伏卧在地,奄奄一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放在此处,却是丝毫不差。仕进心情甚是沉重,虽然他想伸之以援手,但救了几人之后,却发现事情越来越糟糕,人是越来越多了。他只能硬起心肠,快步走开。

“想那佛祖法力无边,菩萨慈悲心肠,天上诸般神仙更是数不胜数,却都没有出来救助这世间无数困苦无依之人,若不是他们名不副实,就是知道世道轮回,种种事端,皆有定数,一切强求不得,故此索性不闻不问,倒落了个清净……嘿嘿,恐怕是自己安慰自己吧!算了,我一个小小凡人,理那么多干吗?”仕进想着,心情慢慢开朗起来。

仕进又回到了杭州。杭州城表面还是如常,一样的繁华,一样的喧闹,但仔细观察,却多少有些异样。无数配剑挂刀的江湖人士穿行其中,神色间都甚是匆匆,隐约露着紧张不安的神情。那正气堂的大门洞开,出出入入的人络绎不绝,既有怒马鲜衣的一方豪雄,也有仙风飘飘的得道高人,更有奇装异服的怪人异客。也不知幽深的大门里头都有些什么,让这些江湖翘楚都蜂拥而来。

仕进随意寻了间酒肆,要了一壶酒,几样小菜,便自斟自饮着,心里却在思忖:“看来要有大事发生了!只不知是什么?嘿,反正无事可做,今晚就探一下正气堂,看看到底是什么!”想起雷正刚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想到就快能见到这位可敬的老人,他不禁心头一热。他又想:“这样是不是不大好呵?贸然私闯人家的地方,怎么说都不合礼数!唔,小心一点,应该没人能发现吧!……”

第十章 夜探正气

当晚,夜色如墨,浸润遍了天地之间。杭州城内里却还有不少地方灯火通明,耀如白日。只见温香软玉,倚红仗绿,喧声腾腾,笙歌阵阵,好一片热闹之地。

位于杭州城西的正气堂此时显得有些孤寂冷清,门前灯火并不是怎么的明亮,四处笼罩着暗黄的光晕。入得内里,屋宇连绵,高低错落,倒甚是广阔。那些建筑黑暗中只隐约有个轮廓,却给人古朴典雅之感,隐隐透着祥和之气。

看似平静松弛,却很少有江湖中人敢私探正气堂。撇开武林人士打心里尊敬其门主雷正刚,不敢稍有轻慢之外,单凭正气堂那深藏不露的实力,就足够震慑宵小,让其凛然生寒,不敢轻越雷池半步了。江湖上没人知道正气堂真正的实力有多强,因为雷正刚懂得敛藏锋芒之道,总是告戒门人要低调行事。但观黄山剑会之上,欧阳天堂只是区区一个副门主,却能成为主事之人,便可知正气堂之大气了。

虽说正气堂里外松内紧,暗处不知隐有多少武艺精绝之人,无数双利眼犀利的紧盯着每一个角落,不让任何心存侥幸者有丝毫机会潜入。但仕进还是轻松的避开了所有人,深入到了正气堂内部。立身暗处,他心里却犯愁了,他不知道路该怎么走。

思量许久,仕进开始行动了。他无声无息的掠上了那最高的楼阁之顶。乍眼俯瞰下去,黑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瞧不到。仕进运足眼力,慢慢的终于约略的瞧清了正气堂的布局。

在东北方向处,有一处小小的庭院,孤零零立在那里,似乎很寻常,但仕进却看到不少人出入那里,目的地八九不离十便是那了。他飘身而下,便往前掠去,宛如一缕轻烟。

刚到了庭院前不远,仕进心中一凛,隐住了身形。他听到了十数个细微绵长的呼吸,将院子四周都围了起来,隐隐互为犄角,成护卫之势。这些人武功委实不弱,与那在黄山剑会上露过面的司马玄相差无几。

“想不到这里如此之多好手!要进去只怕有点麻烦了!”仕进倒不是怕他们,只是他对正气堂心有好感,不想与他们为敌。仔细想了想,仕进决定来一招投石问路。他手腕轻抖,一粒石子无声的弹了出去,跌在地上,啪的一声,微不可闻。寻常人即使聚精会神,也无法听得到这般细微的声响。但仕进知道,这些人肯定能听到。

就在那所有人注意力都转开的一瞬间,仕进猛然发力,身子一窜,人已然到了院内。他站在角落里,细细打量着。这小小庭院甚是干净,植有几棵大树,枝叶茂密,黑影森森。树影婆娑间,流露出了几分清幽。仕进闪身上了靠窗的一株高树,刚好能瞧见屋里的情形。

只见窗门四开,雷正刚正端坐于桌前,低头翻阅着一叠厚厚的案卷,不时用手中朱砂笔圈点着,有时又停下来,侧头思考着,但很快又再忙碌起来。油灯火苗微微颤动着,映着他鬓边星星白发,忽明忽暗的,却都同样的闪着灰白的亮光。

仕进鼻子酸了酸,觉得自己这样窥探这位老人甚是不该。他正想离去,听到院外有了动静,却是又来了客人。仕进只得按下离开的念头,静静的等待着。

当前一人正是欧阳天堂。夜色朦胧中,只见他依然是白衣飘飘,从容不迫。他身后跟着两人,一人是司马玄,另一人仕进却不认识。那人隐在了欧阳天堂阴影里,面目瞧得不甚分明。来到门外,欧阳天堂跨进门去,两人就留在了门外。

门里灯光投了出来,仕进终于看清了那人。他是一名二十五六的英挺青年,浓浓的黑眉让他整个人瞧上去甚是精神。他此时正肃然而立,侧身静待着,毫无半丝不耐烦之意。司马玄一路上跟他有说有笑的,这时也静了下来,不敢打破了这庭院的静谧。

欧阳天堂方才进到屋里,雷正刚马上惊觉,于是立起身来,瞄眼过去,眼里满是询问之意。欧阳天堂上前低声说了几句。雷正刚立时面带笑容,拍拍欧阳天堂,抬步向屋外行去。欧阳天堂跟随其后。

司马玄见到两人出来,马上恭敬的问了一声好。雷正刚摆了摆手,便瞧向了那青年。那青年本来平静的脸容顿时起了波澜,变得甚是紧张。他连忙上前,恭恭敬敬的拜伏在地,大声道:“华山后进弟子云辉涛拜见雷老前辈!”声音微微有些发抖。

雷正刚伸手扶他起来,爽朗的笑道:“不用客气了,起来吧!哈哈,果真是年少不凡,你想必是华山后辈弟子中的第一人吧,啧啧,华山后继有人喽!”

那青年云辉涛样子有点激动。雷正刚辈分之尊,便连他师父陈飞扬都要称呼一声:“前辈!”更何况,雷正刚之名,在江湖上可说是妇孺皆知,人人俱赞一声:“万家生佛!”如今雷正刚竟会亲自出来迎接他,还如此和气的称赞他,怎能不让他感到受宠若惊呢?

云辉涛很快平静下来,稍稍有点拘谨道:“前辈过誉了!华山之上尚有数百师兄师弟,胜于晚辈之人,不知凡几,晚辈岂敢妄自尊大?前辈明鉴,家师在晚辈出门之际,托晚辈代他老人家向前辈问好,并祝前辈您福体安康!”

雷正刚牵着云辉涛进到屋里,笑道:“陈掌门有心了!贤侄如此谦虚,来日定是武林栋梁之材。呵呵……来,坐下再谈!小玄,叫人奉茶上来!”他末一句是对司马玄说的。此时欧阳天堂已离开去忙别的事。

云辉涛诚惶诚恐的,连声谦让,等雷正刚坐了下来,他才慢慢的侧着半身坐在椅子上。“对了,贤侄此次前来,不知所为何事?”雷正刚别过脸来,目光定在了云辉涛身上,等着他的回答。

云辉涛有点不大自在,于是定了定神,自怀中取出一信,恭敬的捧着,递了上去,道:“家师只让晚辈送信前来,一切事情,家师都已在信中说明。他老人家还说了,让晚辈一切听凭前辈吩咐。”

雷正刚笑笑道:“贤侄客气了!”他随手接过信来,撕开一道口子来,取出里面的信笺,细细的看了一遍。他神色慢慢的凝重起来。沉思半刻,他将目光转向云辉涛,询问道:“贤侄,恕雷某冒昧的问上一句,消息是否当真?”

云辉涛早已知道信中内容,便不卑不亢道:“此事千真万确!本派有一师兄与那些人有所交往,隐约听到了风声,便冒险深入,历尽艰辛才探得这个消息。因为事关重大,家师这才名晚辈带同数十位师兄师弟暗中前来,听候前辈的差遣。”

雷正刚盯着他瞧了一会,微微笑道:“事情既是属实,那便须从长计议了。贤侄你远道而来,舟车劳顿,只怕未曾好好休息过。还是先下去歇息一晚,待明日有了定计,我再派人通知于你。”他对守在门外的司马玄道:“小玄,你送云少侠下去休息。记得要好生招呼客人!”

云辉涛恭谨的执了一礼,慢慢的退出门去,和司马玄静静的来到院外,这才开始有说有笑起来。雷正刚缓缓坐了下来,右手扶于桌上,叹了一口气,凝望着窗外,深邃的眼神里满是沉重。他定定的入了神,右手食指下意识的轻弹着,剥剥的脆响声甚有节奏。

一会儿,门外来了一名须发半白的老仆,端着一个托盘。他瞧见雷正刚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头,轻轻敲几下门框,发出剥啄剥啄的响声。雷正刚蓦地惊醒过来,转脸看见是那老仆,脸上的皱纹缓缓舒展开来,微笑道:“老雷,你来啦!”

老雷进了屋子,放下托盘,这才出声道:“少爷,都这么晚了,你还是歇下吧!不要太劳累了,身体要紧。唉,都说过多少遍了!”语气里带了点埋怨之意。

雷正刚瞥了一眼桌上那厚厚的案卷,苦笑着道:“我也想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事情多,总不能拖到明天吧!嘿,老雷啊,你每晚说的都是这句,说了几十年了吧!也该换句新鲜一点的了,说不定我会听上一回呢!呵呵呵呵……”他轻笑起来,人显得轻松很多。

老雷无奈地笑了笑道:“除了这句,少爷,你让我还能说些什么呢?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吗?都几十年了!嘿!”雷正刚盯着老雷瞧了一会,忽地长叹一声,道:“老雷,你注意到了吗?你白发又多了不少哦!岁月催人老,都是白头人哪!”

老雷抬眼瞄了瞄他的双鬓,嘿了一声,言下之意甚是明显:“你还不是一样?”雷正刚望向窗外,目光飘忽悠远,道:“我记得当年离家而去之时,你便随在了我身边。呵呵,那时少年懵懂,倒是惹出了不少笑话。你当年的脾气不晓得有多火暴,整天为了我被人欺负而打架,吃了不少苦。想不到匆匆几十年过去了,大家都老了,你火气倒是消了不少。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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