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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医嫁-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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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檐点头,说自己有空一定去。
    他们举杯,凌青菀也跟着喝了一杯。
    酒很醇厚绵长。从喉间一直暖到胃里。凌青菀暗赞好酒,比京里的酒好多了。
    “石公子,你去太原府做什么?”安檐问石庭,“在下在太原多年。也算熟悉,假如有什么需要帮衬的。只管开口。”
    石庭道谢。
    “。。。。。。我认得的三位朋友,都葬在太原。原本想清明节前去祭拜的,只因琐事耽误至今。”石庭道。
    说到这话的时候,他语气很淡。听不出什么伤感。
    安檐和凌青菀都沉默一下。
    一个人失去了三个朋友,都是挺惨的。
    “一位是像我兄长的一样的朋友,我和他投缘。他教导我,像亲哥哥一样;一位是王七郎。他的性格和我相似,总觉得他是另一个我,安大人也认识他;另一个,是我深爱的女子。”石庭慢悠悠道。
    他说他深爱的女子,安檐不由被触动。
    安檐看了眼凌青菀。凌青菀是安檐深爱的女人,假如失去她,他会如何?
    安檐倏然觉得石庭挺可怜的。
    怪不得石庭看上去总是郁郁寡欢。一个人承受这么多的伤痛,心头只怕千疮百孔了吧?
    “石公子节哀。”凌青菀道。
    “已经不哀痛了。”石庭道,“兴许他们都已经投胎转世,过得很好。从前没过上几天安静的日子,总在替旁人忙碌,你争我夺的。他们投胎到了好人家,能有些简单的小日子,那才是他们曾经求而不得的。我心里挺高兴。”
    安檐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什么。
    石庭也转换了话题。
    而后,安檐和石庭说起了些太原府的风土人情。石庭说他从来没有过去太原府,只因为交了三个太原的朋友,才知道这些。
    可是安檐觉得他不诚实。
    石庭对太原府的熟悉,不亚于安檐。
    和安檐相比,石庭更像个土生土长的太原人。可是,他说话却没有半分太原的口音。
    喝完酒之后,石庭离席回房。
    安檐眼睛亮晶晶的,没有半点醉态。
    凌青菀却满脸通红。
    “安郎,那个石庭很奇怪。”凌青菀对安檐道,“他是太原人,绝不是什么南边的药商!不是太原人,不可能对太原如此的熟悉。本地的老人才知道太原的七木桥叫红桥,后来没人说了。可是石庭一口一个红桥。”
    安檐忽然转眸,看着凌青菀:“你怎么知道?”
    石庭说红桥的时候,安檐没有留意到,因为他不熟悉,凌青菀却记下了。
    凌青菀也不是太原人,她怎么会知道?
    “我娘说的。”凌青菀笑道,“我娘特意说过,七木桥旁边的宁山寺,太原人说起宁山寺,都会提到红桥。”
    景氏常跟女儿说起太原,也是有的。
    安檐的母亲小景氏也常提及。
    “原来如此。”安檐道,“这倒是奇怪。”
    “嗯,是很奇怪。”凌青菀道,“咱们别跟他同行,明天还是分开走吧?”
    安檐点点头,道:“好。”
    第二天,安檐他们起身的时候,石庭已经整顿好了,先启程离开了。
    石庭也不想跟安檐等人同行。
    安檐松了口气。
    他们用过了早膳,安檐带着凌青菀等人上路。
    又走了两天,一路上没有再碰到石庭。
    第三天的下午,安檐他们碰到了舅舅派过来接他们的人。他们离太原府更近了。
    四月初十的下午,他们就进了太原。
    凌青菀撩起车窗,不停打量街道。从南门进去,一路往西北方向而去,凌青菀都觉得很熟悉。
    倏然,一处高高的门楼,耸入眼帘。
    “到了。”凌青菀低喃。
    她的丫鬟踏枝也好奇看一眼,瞧见威严的门楼,惊喜道:“姑娘,这就是舅老爷府上的门楼吗?”
    凌青菀摇摇头。
    那不是舅舅家的门楼,而是卢氏的门楼,凌青菀到死也忘不了,她到家了。
    她的眼睛突然湿了。
    ***L

  ☆、第072章惊奇


    凌青菀半卷着车帘,望着卢氏高高的门楼。她也不是伤感,也不是怀念,但是眼眶里噙满了泪水。
    情绪不受控制。
    视线里,路上的门楼渐渐远去。他们去景氏的路程,并不绕过卢氏门口。
    凌青菀就放下了车帘。
    在城里约莫走了两刻钟,见识了西北第一重镇的繁华热闹,凌青菀和安檐的马车,终于到了景氏门口。
    门口早已聚满了人。
    凌青菀带着自己的管事妈妈和丫鬟们,和安檐一样,也在大门口下了马车。
    迎接他们的小厮,立马点燃了鞭炮。
    喧嚣的炮声中,凌青菀看了眼迎接她的众人。是两个男人,年纪比安檐大些,应该是表兄。
    安檐很亲热上前,和他们见礼。
    “。。。。。。你舅舅家,有六个表兄弟,四个表姊妹。”凌青菀耳边,想起母亲的声音。
    她舅舅儿女成群。在孩子夭折很平常的年代,这是舅舅的大福气,不少人羡慕他。
    这并不是妻妾多就可以做到的。像先帝,妃子上百人,最后只剩下两个儿子活下来。
    “这是菀娘么?”二十来岁的男人,和安檐见礼之后,笑眯眯问凌青菀,然后又看到了凌青桐,“这是四郎!”
    “三哥。”凌青桐反而记得,上前和喊他的人见礼。
    这是景三郎,舅舅的庶子。
    “三哥。”凌青菀也跟着弟弟,和他见礼。
    另外一个是二郎,也是舅舅的庶子。他也跟凌青菀姐弟俩见礼。而后,他们兄弟俩。簇拥着安檐和凌青菀姐弟,往垂花门口去。
    “祖母这些日子,总是念叨你们。”路上,景三郎对安檐道,“从前日开始,家里就一直准备着,等你们来。不成想。你们还耽误了两天。。。。。。”
    按照计划。最迟前天就应该到的。
    结果,他们仍是晚了两天。
    “路上的事,哪里算得准?”安檐道。
    他们一行说话。就到了垂花门口。
    垂花门口,珠围翠绕,已经围满了人。众人里,一个穿着藏青色暗埋金线褙子的老太太。精神矍铄,正翘首以待。
    看到了安檐兄妹三人。老太太眼里立马就有了泪光,上前几步迎接他们。
    安檐一改往日的冷漠,高兴上前,跟老太太跪下。叫了声:“外祖母!”
    安檐在太原那五年,老太太最是疼他,比亲生的孙子还有疼爱。故而。老太太在安檐心里的分量,把他自己的父母还要重。
    他对谁都是一张臭脸。唯独不敢在老太太跟前摆露。看到老太太,他露出了很明显的笑容。
    凌青菀几乎是第一次见他笑。
    他笑起来的时候,有一口非常洁白整齐的牙齿,眼睛眯起来,俊逸温暖,丝毫不同意往常的冷漠威严。
    凌青菀想起祯娘说安二郎很俊俏。直到此刻,她才赞同祯娘的话。
    “。。。。。。快起来,快起来。”外祖母连忙搀扶起安檐,然后她的视线落在凌青菀和凌青桐身上,“这是菀娘和四郎么?”
    凌青菀和凌青桐也上前见礼。
    外祖母刘氏,今年六十二了。可是她清瘦,目光明亮,没有半分老态。可能是西北的风霜,让人打磨得更加结实。
    凌青菀的外祖母,比凌青菀的祖母大十四五岁,精神却比她祖母好多了。
    凌青菀很喜欢这老太太。
    而后,舅母孔氏、表嫂、表姊妹,纷纷上前见礼。
    舅舅这一房人太多了,凌青菀又是第一次见他们,眼花缭乱的。除了外祖母和舅母,其他人都没怎么记住。
    见礼之后,大家进了内院说话。
    凌家和安家的管事妈妈,分别上前,递上她们家的礼品单子,还有两家的问候等。
    光这一项,就说了半天。
    管事的妈妈们退下去之后,外祖母才问凌青菀他们:“这一路还太平吧?”
    “太平,没遇到什么事。”安檐代为回答,“别说剪径的土匪,就是坏天气也没怎么遇到。”
    老太太欣慰松了口气,笑道:“那便好了,我真是担心你们。从去年开始,就有股子土匪在官道隘口流窜,你舅舅多次带人去围剿,效果甚微。你们带着这么大的东西,没有遇到着实幸运。”
    安檐也是一惊。
    他并不知道又闹匪患。不过,西北闹匪患,着实太过于平常。安檐还在舅舅军营的时候,就时常跟着舅舅去剿匪。
    这么说来,他们太平到了太原府,着实很幸运。
    凌青菀却想:“石庭一路上赶在我们前头,每次都是提前一步,不知道他是否替我们清扫道路?”
    她莫名其妙想到了这里。
    而后,她又觉得毫无道理。石庭那个奇怪的人,为什么要替他们扫清道路?
    石庭一直赶在凌青菀和安檐前头,估计也是他的负重比较轻,走得快而已。
    凌青菀收敛了心绪。
    晚上,舅舅带着几个表兄,从军营回来。
    凌青菀的母亲,容貌和他舅舅很像,都像外祖母。
    “你小子,一去不回啊!”有位表兄和安檐一见面,就非常热情彼此拥抱起来,用力拍安檐的后背,亲热极了。
    “大哥!”安檐也恭敬称呼他。
    这就是景氏大郎,舅舅的长子。他今年二十九岁,看上去比安檐年长很多。
    安檐在军营的时候,大表兄最是照顾他。比起自己的亲兄弟,景大郎更喜欢这位表弟。
    安檐在舅舅家里,和几位表兄相处,如鱼得水,一点也不像在京城的时候。
    他在京里。总感觉很压抑。到了太原府,他才算敞开心扉,谈笑由己。
    怪不得上次安檐说,他要去外地做刺史。
    不过,这个愿望估计很难实现。据凌青菀的母亲告诉凌青菀的,姨母想让安檐留在侍卫司,而不是去外地。
    晚宴的时候。虽然男女分桌。却是在同一个大厅里。安檐的座位,正巧在凌青菀的对面,隔了两张桌子。
    凌青菀一抬头。就能看到安檐。
    不知是谁说了什么,安檐笑得开怀。他笑起来的时候,没有了凌青菀熟悉的威严和冷酷,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整个人意气风发,俊朗非凡。
    “。。。。。。你觉得安二郎俊朗吗?”
    “有姑娘家送檐儿剑穗。被他丢在地上。。。。。。”
    凌青菀突然想到了祯娘和母亲的话。祯娘说安檐很英俊,母亲说有好些姑娘爱慕安檐。那时候,凌青菀很难有共鸣。
    如今,她算是认同了母亲和祯娘的话。
    安檐倏然一个抬眸。也看到了凌青菀。
    他冲她微笑了下。
    凌青菀连忙低下头,缓缓吃菜。
    当晚,凌青菀住在外祖母的想和她说说话。
    “。。。。。。你大哥身体好吗。这些年还发病吗?”外祖母问完了景氏,就开始问凌青城。
    凌青菀微讶。
    她的大哥虽然消瘦。但是很健康啊。他精神很好,从来不头疼脑热的。
    外祖母为什么问他是否发病?
    “不了。”凌青菀回答外祖母,“我都不太记得大哥还生病呢。外祖母,他什么时候身体不好啦?”
    她这么说,外祖母就知道凌青城真的好了。
    外祖母深深叹了口气:“你大哥小时候总是生病。上次来太原,他也没来,我都快十年没见到他,总担心他的身体。每每来信,你母亲总说他很好。
    但是你母亲,报喜不报忧,我哪里放心?听到你这么说,我才算安心了。”
    然后,外祖母又问了姨母家。
    凌青菀把她知道的,一一告诉了外祖母。
    外祖母只有两个女儿,都嫁到了京城,总是不能见面。好不容易见到了外孙女,老太太满腔的话,问了很多的问题。
    几乎是凌家和安家的每个人,老太太都问到了。
    凌青菀不厌其烦,一点点告诉她,
    祖孙俩说到了子时末,才去歇下。
    凌青菀在家里,经常跟她母亲同床而睡。这次,外祖母把她放在自己的碧纱橱里,凌青菀道谢。
    次日,她怕被人笑话贪睡,卯初就醒了。
    片刻之后,外祖母也醒了。
    早膳的时候,舅母带着表嫂和表姊妹,过来服侍。
    安檐也带着凌青桐进来了。
    “外祖母,我们上午去营地。菀儿也想去军营看马球,假如您这里无事,我带着她去。”安檐对外祖母道。
    外祖母就笑了,道:“去吧,去吧。这次来了太原,就要多住些日子。咱们太原的女孩子,都会骑马打球。菀娘,你可会骑马?”
    “我不会。。。。。。”凌青菀不确定。
    她没有骑过。
    “那你去营地玩玩。”外祖母笑道,“让人教你骑马,痛快玩几天。咱们这边,不像你们京里那么规矩。野蛮之地,就图个爽快。”
    外祖母的性格,着实豪迈。
    凌青菀觉得,她母亲和姨母进京之后,收敛心性做个贵妇人,一点也不像外祖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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