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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医嫁-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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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檐如此轻狂的行径,很快姨母就会知道。别说凌青菀脸上无光,安檐自己又如何得体?
  青天白日的。
  “体面?”安檐冷嘲,“当初你私相授受的时候,想过体面?如今,你倒是在乎了。”
  安檐从小就擅长压抑自己的情绪。
  故而,他对凌青菀总是很冷漠,好似从不在乎她这个人。其实,他一直记得她,像个瓷娃娃一样的表妹。
  他第一次放纵自己表达出来,是因为凌青菀送给他贴身佩戴多年的锦囊,他欣喜不已,抱住了她。
  第二天抚摸她的面颊,也是因为她伸手拉住了他。如今,她反而觉得和他太近,是不体面。
  安檐怒极。
  “你松手。”凌青菀眼眸微沉,冷然道,“否则,我只会庆幸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
  她决定疏远他。
  假如他继续这么拽着她不放,那么凌青菀的决定就是正确的,他的确是个应该疏远的人。
  此刻的他,不尊重凌青菀。
  安檐又是气,又是难过,心头仍是木木的,什么滋味都没有。他缓缓松开了五指,然后阔步出了后花园,没有再等凌青菀。
  他好像踏入了一个去怪圈。
  他的背影,这次没有上次那般果决坚毅,而是添了几分伤感。他走出去的步伐,也是杂乱无章,似乎带着小跑,迫不及待离开。
  凌青菀的心,被什么撞了下,闷闷的疼。
  她想,是她负了安檐。
  因为她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女孩子。若是放任不管,她只会辜负安檐更多。
  她脚步千斤重,回到了姨母的正院。
  从那之后,她很长时间没有再见到安檐,她母亲也不曾提及此事,似乎不想惹得凌青菀更加反感。
  她母亲很擅长处理孩子的问题,知道怎么该放的时候放,该收的时候收。
  母亲没有紧逼,因为逼迫是无用的,还会把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凌青菀觉得自己很幸运,有这样的娘亲。
  ***
  到了三月初八,凌青菀的小姑姑——凌世薇出嫁。
  凌世薇是祖母最小的女儿,比凌青菀的大哥还要小一岁。她今年十七,从十三岁开始定亲,因为祖母挑挑拣拣的,直到十五岁才说定一户人家。
  对方姓秦,祖上也做过官。后来,秦家做起了生意,非常富足,却想娶个望族千金来提拔门第。
  虽然说现在贵贱可通婚,而且婚姻“直取资财、不问门第”成了风潮,可并不是什么特别光荣的事。
  秦家也不是真正的富甲一方,仅仅是有点钱罢了。
  是祖母看中了秦家。
  从开始定亲到正式出阁,中间有非常繁琐的过程。这么一来,就是两年。
  凌世薇的晚嫁,导致凌青菀他们兄妹全部都要晚婚。
  这点法子也没有,长幼有序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到了三月初八,凌青菀的母亲忙得脚不沾地。
  天尚未亮,母亲就带着丫鬟仆妇们,去了外院的船厅掌事。今天所有事,都是母亲的。
  凌青菀早起,丫鬟踏枝和挽纱帮她梳头。
  她的乳娘葛妈妈,亲自去厨下弄了些早膳来。
  “姑娘,今天随便吃些。”葛妈妈对凌青菀道,“家里忙得很,厨下没有特意做姑娘爱吃的。”
  凌青菀点点头。
  她梳洗之后,坐下来用早膳。
  “姑娘起得这么早?”凌青菀正在用膳,突然从外头走进来一个仆妇,笑盈盈对凌青菀道。
  凌青菀不认得她。
  “这是厨上的陈妈妈。”踏枝见凌青菀迷茫,连忙笑着解释。
  凌青菀放下筷子,叫了声陈妈妈。
  “您是来瞧葛妈妈的吧?”踏枝等陈妈妈给凌青菀见礼之后,问她。
  陈妈妈和凌青菀的乳娘葛妈妈交情笃厚。
  “是啊。”陈妈妈道。她笑容满面背后,也带着几分焦急。
  “葛妈妈在西边耳房。”踏枝道。
  陈妈妈道谢,又给凌青菀见礼,去了西边耳房找葛妈妈。
  凌青菀有点好奇,她问踏枝:“这陈妈妈来找葛妈妈,是什么事?”
  “她们俩是远房亲戚,平素就常有来往。没什么大事,她也常到咱们院子里来,姑娘不记得啦?”踏枝习以为常。
  “可是陈妈妈挺着急的样子。”凌青菀道。
  踏枝和挽纱都没有留意到。
  “姑娘,我去瞧瞧?”挽纱低声道。
  凌青菀正要说好,就见耳房传来清脆的碎瓷声,似乎是什么花瓶打碎了。
  葛妈妈行事稳妥,手脚轻便。她在凌青菀跟前多年,很少打碎东西的。
  凌青菀看了眼踏枝,给她递了个眼色。
  踏枝有点茫然,没有明白凌青菀的意思。
  挽纱却机灵,立马会了凌青菀的意,道:“姑娘,我去瞧瞧?”
  凌青菀颔首。
  挽纱就出去了。
  ***
 

第035章出诊
更新时间2015…4…28 6:28:49  字数:3039

 第035章出诊
  凌青菀让丫鬟去瞧瞧她的乳娘和陈妈妈在做什么,为何会打碎东西,弄出那么大的动静。
  丫鬟却是和乳娘一起进来的。
  乳娘葛妈妈,一脸泪痕,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给凌青菀跪下:“姑娘,您替婢子去求大|奶奶恩典,让婢子去一趟庄子上。。。。。。”
  凌青菀连忙去搀扶她,问她:“妈妈,您起来说话。到底怎么回事,您告诉我。”
  “。。。。。。大承他。。。。。。走了。。。。。。已经置板,等着婢子回去大殓。”葛妈妈哭得接不上气,眼前发昏,几乎晕倒。
  葛妈妈口中的“大承”,是她的独子,叫葛大承。
  踏枝和陈妈妈搀扶着她。
  凌青菀很是震惊。
  她从来没听说过葛妈妈的儿子生病,怎么突然就走了?葛妈妈只有一个儿子,比凌青菀大四个月。
  孩子出生四个月之后,正值葛妈妈奶水充足,进了晋国公府做乳娘。然后在凌青菀身边服侍,整整十五年了。
  葛妈妈的独子葛大承,就是凌青菀的乳兄,非普通下人可以比拟的。若凌青菀是个男人,将来做了官,乳兄就是左膀右臂,有些人家的乳兄,比亲兄弟还要亲。
  葛大承年少老成稳定,又果敢聪颖,深得景氏的器重,名字还是晋国公府的人帮忙取的。。
  景氏前年将葛大承派到庄子上去做个小管事。
  他算是最年轻的管事。
  “这是为何?”凌青菀问道,“他怎么会。。。。。。”
  葛妈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痛苦万分,一句话也答不上来,只知道哭。
  陈妈妈代为回答:“姑娘,是突发急病。开春以来,庄子上发痢疾,好些人染上了。大承最严重,昨夜突然就。。。。。。”
  她这话一说,葛妈妈眼泪流得更凶。若不是挽纱和陈妈妈用力搀扶着,葛妈妈已经瘫软在地上了。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打湿了衣襟。
  凌青菀握住了她的手,道:“妈妈,您等着,我去禀告我母亲一声,咱们这就去庄子上。”
  凌青菀想亲自去瞧瞧。
  有时候痢疾会导致尸厥,人如挺尸,乡下的大夫断为去世,其实还能救。
  凌青菀抱着这样的希望,打算去看看。
  她听陈妈妈的意思,庄子上只怕是瘟疫。那个庄子上,都是她母亲陪嫁。若是死了很多人,只怕会闹成大事。
  凌青菀也想去救治。
  能救一个是一个。
  故而,她留下葛妈妈,自己带着踏枝,急急忙忙去了花厅,找到了她母亲。
  景氏正忙着应酬宾客,忙得不可开交。凌青菀来了,景氏连忙拉住了她,笑着对客人道:“这是菀娘。”
  然后把凌青菀介绍给太太奶奶们,让凌青菀帮忙照应。
  凌青菀笑了笑,和这些太太们见礼,才偷偷拉住了母亲的袖子,给母亲使眼色。
  景氏会意,跟凌青菀从屋里出来,走到了屋檐之下的回廊上,母女俩交头低语。
  凌青菀把她乳娘儿子的事,简单说了。她说罢,又把庄子上可能染了瘟疫,也告诉母亲。
  景氏也吓住了,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竟然不知道!”
  “也就是这几天。”凌青菀道,“三姑姑出嫁,他们都知道家里忙碌,不敢拿这些事来叨扰您。”
  “我派人去庄子上,顺道送葛妈妈。”景氏道,“这里你照应些。。。。。。”
  “娘。”凌青菀拉住了母亲,“我想亲自送葛妈妈去庄子上。葛大承是我的乳兄,只比亲兄弟疏远几分。他尚未大殓,我去送他一程。”
  “胡闹,庄子上有瘟疫,你染了病可怎么办?”景氏严厉拒绝了凌青菀的请求。
  “不会。痢疾的传染,都是通过水源。那个庄子上,肯定是没有水井,只有河水。大家临河洗衣、洗马桶,又打水洗菜。”凌青菀道,
  “故而马桶里的病邪,重新进入水源。庄子上的人,肯定常喝河里的生水,才染成瘟疫。我去了庄子上,不喝他们的水,更不吃他们的东西,病邪不能传给我,娘放心。”
  乡下十里八乡才打一口水井。
  凌青菀母亲的陪嫁薄,她的庄子肯定也不富足。假如有河的话,是不会打水井的。
  河水是活的,临河吃水、洗衣、洗马桶,是最最平常的。京里还好,若是江南水乡,根本不会打井,不管富足不富足。
  而痢疾粪便入了河里,尚未散去又重新进了吃水桶,相互传染,才导致一个庄子上都病了。
  “好,那你去吧。”景氏一听凌青菀的话,觉得她什么都懂,不怕出事,故而就答应了。
  景氏并不是一味拘束孩子的母亲。
  有些时候,她很有魄力,也很果断,就像现在,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答应了凌青菀的请求。
  凌青菀道是,快步回了榭园。
  她吩咐丫鬟去备车,然后她自己和陈妈妈搀扶着葛妈妈,去了后院的角门,准备从后院出去。
  正院门口宾客太多,她们从后门出发。
  晋国公府的后院,和隔壁石府的后院紧挨着。从角门出来,能瞧着石府的青瓦飞檐。
  凌青菀脚步顿了顿,道:“踏枝,你先搀扶着葛妈妈,在车上等我,我去趟石家。”
  然后她带着丫鬟挽纱,快步去了石家。
  她们绕到了石府的前门。
  挽纱不明,问道:“姑娘,咱们去隔壁做什么?”
  “我找石公子有事。”凌青菀道。
  挽纱不敢阻拦她,紧紧跟着她,到了石庭的门前。
  凌青菀亲自敲门,开门的小厮颇为惊讶,上下打量她,问道:“姑娘找谁?这里换了主子,现在是石公子的府邸。”
  “我是隔壁晋国公府的,我找石公子有事,他在家,还是去了天一阁?”凌青菀问道。
  小厮又打量她,似乎在验证她话里的真假。
  这时,一个穿着天蓝色直裰的男人,缓步走了出来。他宛如三月的天,清淡高远,优雅而立。
  凌青菀定睛一瞧,正是石庭,连忙上前见礼。
  石庭却辨认了一下,才道:“哦,是凌姑娘啊。。。。。。”语气仍是有几分不确定。
  上次问诊之后,他没有记住凌青菀的面容。
  凌青菀道是,然后语调快速道:“石公子,我乳兄病入膏肓,整个田庄病了不少人。
  我略微会些医术,想去瞧瞧。可是凌家无人行医,没有药材。再去药铺买,只怕来不及。念着石公子是开药铺的,不知您有现成的行医箱没有?能否借我一用?”
  “可以。”石庭道,非常痛快。
  然后,他给贴身小厮使了个眼色,让他回去把行医箱提过来。不过是举手之劳,石庭毫不吝啬。
  小厮去拿行医箱,凌青菀和石庭就站在大门口的丹墀上,两人一时间也找不到话题,都沉默着。
  凌青菀心里着急,没有去打破沉默、说些闲话的心思。她焦虑的时候,不停用衣带缠绕手指。
  她这个小动作,让石庭微怔,眼底眸光浮动,有了些情绪表露出来,不同与平常的冷漠。
  只是凌青菀看不懂他的表情。
  很快,石庭的小厮把他的行医箱拎出来,交给凌青菀。而另一边,石庭的马车也听到了大门口,他正准备出门。
  凌青菀的马车,也到了石府。
  她的马车,被石庭的马车挡住。
  凌青菀刚刚要上车,石庭突然喊她:“凌姑娘,在下到京师小半年,没看过什么病家。假如姑娘不介意,在下能同姑娘去庄子上瞧瞧么?”
  凌青菀讶然。
  方才凌青菀说庄子上人生病的时候,石庭表情很冷淡,没有半点兴趣的样子。
  现如今,他居然说要跟着去瞧。
  到底是什么让他改变了主意?
  不过,大夫想积累经验,去看看病家,也是很正常的请求。
  “诊金呢?”凌青菀问。
  “不取诊金。”石庭答。
  凌青菀就点点头,道:“那多谢石公子了,请吧。时辰紧迫,还请公子快些出发。”
  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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