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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4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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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生生收住势子,只觉两脚隐隐作痛。

刘蒙微微一笑,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甄宓指着孟夫人,道:“她愿替你去死,我自然愿替仁禄去死。既然你非报仇不可,杀了我,一命抵一命,你看如何?”说着递上飞刀。

祝融见有机可乘,又欲冲上,蓦地里一只雪白如玉的手伸了过来,将她拉住。祝融大为错愕,回头一看,却是貂婵。貂婵向着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可上前。祝融向刘蒙瞧了一眼,怒气上冲,当时便要发作,终于强自抑制。

刘蒙道:“你不怕我既杀了你,又接着找贾福的麻烦?”

甄宓道:“商人素重诚信,说过的话又岂能不算数?”

刘蒙霍地站起,接过飞刀,手腕一转,挺刀指着她的咽喉,道:“我已经不是商人了,说话不算数又有何妨?”忽地眼前一花,有人晃身挡在了甄宓身前,正是孟夫人。

刘蒙大吃一惊道:“你这是做什么,快让开!”

孟夫人道:“孟夫人不计前嫌,出钱替你和邈儿治病,那是多大的肚量,这样的人既便在男子中也是凤毛麟角,万中无一,何况她还是一个弱质女流。而你竟恩将仇报,你自己说说你还是人不是?”

刘蒙道:“贾福几次三番害得我当不成皇帝,使我一无所有,沦为乞丐,我心中的痛苦,你又怎会明白?这血海样的深仇又怎能不报。这女子是贾福的至爱,杀了她,贾福便会痛苦一生,如此也可稍泄我心头之恨,快让开!”

孟夫人道:“报仇!报仇!难道报仇真就这么重要么?为了报仇,我们家不像个家,人不像个人,这么做到底值得么?这样的日子,我是一天也不想再过了,今天你要报仇,便先杀了我再说。”

刘蒙没想到孟夫人竟会倒戈助敌,怒不可遏,额头上青筋根根突起,拿刀的手微微颤抖,颤声道:“快让开!”

孟夫人眼中珠泪莹然,一滴滴流下,道:“不,想要我让开,除非死后。”

刘蒙道:“你再不让开,我可就不客气了。”

孟夫人也不说话,闭目待死。

刘蒙见她身如枯篙,两鬓如霜,两道长长的睫毛上兀自挂着几滴晶莹的泪水,十分的可怜,想想她这些年来无微不至的服侍自己,心中大恸,道:“贱女人,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当地一声,飞刀掉地,跟着转身便向门外冲去。

其时赵二等人早已各执器械,严阵已待,若不是碍着貂婵之命,早就冲将上前,将刘蒙大卸八块,把去给后院狼狗改善伙食了。众人见他朝自己奔来,暗暗叫好,便要一拥而上,往死里打。

貂婵柳眉一蹙,挥了挥手,众家丁虽怒气冲天,却也不敢放肆,纷纷闪向两旁,让出道路。只见刘蒙身形一晃,已从人群中奔出,但听得脚步声响,刘蒙越跑越远,径自去了。

孟夫人赶忙追上,跟着他跑到了门外,却见他钻入人群,霎时便不知去向。孟夫人不死心,又追出了两条街,却是踪影全无,斯人已不知死到哪里去了。孟夫人又饿又累,再也跑不动了,扶着墙角,想起从此之后再也找他不着,不禁心中酸楚,放声大哭。

过了良久,孟夫人仍不住哭泣,忽听叮当之声不绝,微感诧异,抬头一看,只见铜钱如雨,不住向她掷来。原来街上一些爱心泛滥的大妈大婶,见她哭得十分可怜,只道她没钱吃饭,不禁良心发现,慷慨解囊,以助其饕餮之费。

孟夫人低头看看地上铜钱,心想人都找不着了,痛不欲生,要钱何用?忽地想起了刘邈,心念一动,弯腰将地上铜钱一一拾起,正要回家。忽见赵二急冲冲的赶来,道:“我家夫人相请,还请夫人随我一行。”

孟夫人点了点头,跟着赵二回到贾府,甄宓问道:“人追到了么?”

孟夫人摇了摇头,甄宓道:“他既然刻意躲避,你无论如何也找他不着。”

孟夫人泪下如雨,道:“这可如何是好?”

甄宓道:“如今他们父子俩的病都好了,不知你有什么打算?”

孟夫人原先一心一意的助刘蒙报仇,这些年来苦苦挣扎,全凭着这一股念头支撑。如今刘蒙下落不明,这仇人忽又变成了恩人,这仇说什么也不能再报了。心中念头一去,只觉天下虽大,却不知该到何处去,不禁心灰意懒,道:“打算?我哪还有什么打算?”

甄宓道:“你一人带着一个孩子很不容易。这样吧,我娘家在秦州阴平郡新开了一间粮号,正缺人手,我想让你到那去帮忙做些杂务,这样每个月多少也有些进项,不知你意下如何?”

孟夫人道:“阴平……不行,我还要找他,不能离开长安!”

甄宓笑了笑道:“长安这么大,人海茫茫,你上哪找他去?这人我来帮你找,一有消息便通知你如何?”

孟夫人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点了点头,跟着跪下,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头,道:“夫人大恩,我今生今世都无法报答,来世必当结草衔环,以报夫人恩德于万一。”

甄宓笑了笑,道:“快快请起,不过是举手之劳,又何必谢。”

孟夫人再三称谢之后,甄宓令赵二将她领到甄府,让甄老夫人安排她起程前往阴平。

赵二答应一声,领着孟夫人下去了。

祝融怒气勃勃地从后堂转了出来,道:“姐姐,像这种无情无义之人,你又何必对他们这么好?”

梅花随后跟出,道:“就是,夫人一味行好,可他们却不领情。依我看就该将他们交给祝融夫人,让夫人将他们整治的死不死,活不活,这才痛快呢。”

甄宓笑道:“你们呀,就知道报仇。如今刘蒙走了,就剩下孟夫人孤儿寡母的,着实可怜,难道你们就忍心见死不救。再说刘蒙一再忘恩负义,天理不容,自有恶贯满盈之日,又何必我们动手?”

梅花道:“这种人放不得,放了之后后患无穷,悔之晚矣!”

甄宓笑道:“你们怎么就知道是后患无穷?我却认为这次相公得一大援,必将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对貂婵说道:“呵呵,晚上做些好吃的,犒劳犒劳咱们。”

貂婵笑道:“想吃好吃的还不容易。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这次刘蒙真的不会再害咱们了么?”

祝融冷笑道:“狗怎么可能改得了吃屎。”

甄宓道:“刘蒙很在乎刘邈,这一点你们从孟夫人的话语中便不难发现。我们若是救了他,他自然不会感激我们。可如今我救了刘邈,那就不一样了,若我所料不差,他不会再找我们报仇了。”

祝融道:“怎么可能!他明明说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还拿刀要杀你!”

甄宓道:“这些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你们对他成见太深,有些事情我说了你们也未必信,日后你们便知道了。”

正谈话赵二回转复命,甄宓道:“你多差些人手暗中保护孟夫人母子俩。”

赵二应道:“是!”

貂婵道:“孟夫人尽可安置在家中,何以妹妹要远远的将她们支到阴平去。说实话,这城我还是首次听闻,根本连在哪都不知道。”

甄宓道:“阴平是巴蜀西北一个山僻小郡,新近被划到了秦州,那里四周皆山,粮食难得。我娘家在那里开家粮号不正可以财源滚滚?由于粮号初起,百废待兴,人手自然奇缺。然而那里是穷乡僻壤,没人愿去。那里的掌柜的已向家母诉了好几次苦了,家母一直找不到人手,拖人哨口信来让我想想办法。如今孟夫人正好无事可做,让她前去,一来可解决那里人手不足的问题,二来她也可赚点钱贴补家用,岂不是两蒙其利?”

貂婵向她瞧了一眼,道:“妹妹真是这个意思么?”

甄宓笑道:“当然是这个意思,不然还有什么意思?”

貂婵笑道:“还说我,你也越来越滑头了。”

甄宓道:“呵呵,彼此彼此。”

祝融挠了挠头,道:“你们到底说些什么啊,我一句也听不懂。”

甄宓道:“南蛮蛮子听不懂汉话,再也正常不过。我劝你还是先跟着元春、伯约他们一块念书,学会说汉话了再来吧。”

祝融拔出飞刀,道:“死小妮子,嘴越来越贫,看来是皮痒了,看我怎么泡制你!”

未央宫门外一间僻静小酒馆中,刘蒙坐在光线无法照到的阴暗角落,时不进探头向外张望,想在在等什么人。

酒店掌柜见他虽衣衫破烂,却独自一人,显然不是丐帮中人,放心不少,又见他坐了许久也不点菜,知他没钱会钞,着实讨厌。朝店小二努了努嘴。店小二会意,走到他跟前,横了他一眼,道:“出去,出去,上别处要去,别影响了我们的生意。”

刘蒙道:“我在这里等个人,一会便来,还请小二哥通容通容。”说着从怀中掏出十数枚铜钱,递了上去。

店小二一脸不屑,伸手接过,没好气道:“说好了,就坐一盏茶的功夫,若到时候那人仍不来,你可得给我滚蛋!”

刘蒙忙陪笑道:“一定,一定。”

店小二斜了他一眼,头也不会的走了。

便在此时,一个身材瘦削的青年汉子走进酒馆。刘蒙一见到他双眸一亮,向他招了招手。那青年汉子,走上前去坐好,招呼小二过来,点了几样酒菜。

不多时酒菜摆好,店小二不禁对刘蒙刮目相看,恭敬的退了下去。

那青年汉子道:“咱哥俩可有年头没见了,没想到老兄竟沦落至这步田地。”

刘蒙叹了口气,道:“唉,一言难尽。如今我遭逢大难,还望兄弟搭救则个。”

那青年汉子道:“好说好说,你我相交莫逆,就别见外了,有什么难处尽管说。”

刘蒙感激地道:“我要是早遇上你就好了。”

原来那人姓薛名珝,同刘蒙比邻而居,打小便在一块玩,相交莫逆。薛珝的父亲是那一片出了名的败家子,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在薛珝十五岁上,他父亲败光了家中最后一块地之后,两腿一蹬死挺了。他母亲花光了所有积蓄,将其安葬之后,在坟头骂了半日,牵着薛珝离开陈留,迁往他乡,从此之后,二人便再也没有见面。

刘蒙出了贾府之后,当真是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一路东逃西窜,一不小心与迎面一人撞了个满怀。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薛珝。他刚要发怒,却觉得的对方好生面熟,仔细一看,认出是刘蒙,大吃一惊。其时他身有要事,不暇细问,便让刘蒙在那家酒馆中稍等片刻,说完便匆匆去了。

第434章 … 雪上加霜

薛珝道:“你的事我也略有耳闻。你说你什么人不好得罪,偏偏得罪骠骑将军,这不是自己找死么?”

刘蒙道:“是那家伙先惹得我,不然我好端端又怎会去得罪他。”

薛珝摇了摇头,道:“他可是惹不起的人物,如今皇上对他宠幸有加,圣眷方隆。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和他对敌,你说说这胳膊能拧得过大腿么?”

刘蒙道:“他害我从亿万富翁变成了穷光蛋,这仇怎可不报,明知拧不动也要拧上一拧。”

薛珝摇头苦笑,道:“你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

刘蒙笑道:“呵呵,彼此彼此,你好像也没变多不少。别光说我,最近这些年你都在做什么?”

薛珝尴尬一笑,道:“实不相瞒,我在宫里当差。”

刘蒙大为惊异,道:“不会吧,怎会如此?”

薛珝道:“我的身世你自然一清二楚。”长叹一声,道“自我离开陈留后,便随着母亲四处飘泊,吃了不少苦。我们几经辗转,流落到长安,恰逢当今皇上入主长安,未央宫招收近侍。当时母亲实在是过不下去了,不想让我跟着她一起受苦,听说宫中条件着实不错,不愁吃穿,一咬牙便将我卖入宫中。”

刘蒙闻言之后不胜唏嘘,道:“怪不得兄弟对宫中之事如此熟悉,原来如此。”

薛珝道:“原本我不过是个低三下四的杂役,等闲见不到皇上一面。前番皇上巡幸万年,当班近侍正好生病,不能随驾。也是机缘凑巧,竟让我阴差阳错的顶了上去,随驾前往。之后皇上差我去朝那宣旨,回来之后夸我办事得力,升了我的职,如今我在宫中好歹也可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说到此面有德色,心想这些年的苦总算没有白吃。

原来他便是前番前往朝那捉拿董祀的近侍,他自进宫之后从未见过刘备他老人家一面,虽有一肚子的马屁想要拍,却也无从拍起,自然大为郁闷。不过宫中近侍众多,从始至终没见过皇上,不知皇上长啥样子的大有人在,也不只他一人,他除了废然长叹之外,却也无可奈何。

那日合该他发际,他和刘备在御花园不期而遇。其时刘备一时兴之所致,便询问有关人员御花园中花草情况及园中禽兽之数,管理御园的是个年老太监,老朽昏匮,竟然一问三不知,不禁汗流浃背,浑身发抖,好似筛糠一般。而薛珝曾在御花园中当过很长一段时间花匠儿,对御园情况自是了若指掌。这样出人头地的机会当真是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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