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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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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二忙应道:“是!”

赵二正欲吩咐家丁将几位夫人唤醒,却见貂婵绷着个脸,引着兰花娜娜而来,边走边道:“哼,干什么事都偷偷摸摸的,连回个家都要三更半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作贼的呢。”

贾仁禄嘿嘿一笑,道:“老子要是做贼的,你不就成了贼婆娘了么,哈哈!”

貂婵白了他一眼,嗔道:“瞧你灰头土脸的,还不快进屋洗洗去,尽在这里油嘴滑舌。”对兰花说道:“去给老爷准备香汤,服侍老爷沐浴。”

兰花应道:“是!”便欲退下。

贾仁禄摆了摆手,道:“香汤就不用了,叫上甄宓到密室去,我有话说。”

貂婵一脸不悦,道:“什么话等洗了澡吃过饭再说也不迟么。”

贾仁禄正色道:“这可是十万火急,一会老子还要马上出城,片刻耽误不得。”

貂婵心中一酸,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转来转去,抱怨道:“天天都不着家,一回来就要走,这样的日子实在没法再过了。”

赵二等人知趣的退开,贾仁禄将她搂在怀里,柔声道:“这不是在打战么,等天下太平了,我就拿着个小板凳和你一起在院子里晒太阳,再也不离开你了。”

貂婵悠怨地向他望了一眼,一声长叹,嗔道:“就会拿话哄人。”挪开他的坏手,轻轻挣脱开来,又道:“好了,你先去密室吧,我这就去叫甄妹妹去。她为了等你,天天晚上都读书读到很晚才睡,这时还没睡下,曹妹妹她们已先睡了,就不要吵醒她们了。”

贾仁禄点了点头,心知自己这个丈夫做的乱七八糟,实在不好再说什么,索性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向密室走去。

过不多时,甄宓、曹静、祝融随着貂婵走进密室,曹静二话不说,抢上前来,一把扑进了他的怀里,泪流满面。甄密轻轻叹道:“下次别再玩命了,听说你被困绝谷,我们这里彻夜未眠,都在为你担心。”

贾仁禄将曹静紧紧抱住,嘿嘿一笑,道:“老毛病了,下次一定改。”

貂婵摇了摇头,道:“他就这脾气,一打起战来就不要命。有道是狗改不了吃屎,妹妹也别叫他改了,这次他一定是遇到什么难题了,才巴巴的赶来,否则早不知把我们忘到哪里去了。”扑哧一笑,又道:“说吧这次又想出什么鬼主意了?”

贾仁禄被貂婵说中心事,老脸一红,道:“这一次我想请甄宓同我一道出征。”

貂婵嫣然一笑,道:“他呀也是要有一个人好好看着。这家伙马上又要溜走了,机会难得,你们先同他好好聊聊,我去为甄妹妹收拾行李去。”

贾仁禄道:“这行李让下人收拾不就成了,你难道不想多陪陪我?”

貂婵白了他一眼,嗔道:“你有什么好陪的?我对着一堆衣服,都比对着你有意思!”说完不再理他转身而出,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打在了衣襟上。

贾仁禄此行肩负着重要使命,刻不容缓,安抚了众夫人一番之后,便急着要走。他本不想带上祝融,可这次祝融拿出了南蛮之人蛮不讲理的狠劲,拔出飞刀来不住恐吓,贾仁禄见一柄青光闪闪的飞刀在眼前来回直晃,吓得面如白纸,不得不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同意让她一道出征,做自己的亲兵头子。将近四更,贾仁禄、甄宓、祝融与貂婵、曹静等人酒泪而别,飘然而去,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数日之后,曹操狼狈地退回邺城,来到丞相府。这丞相府原是袁绍旧居,广袤数里,曹操鸠占鹊巢之后,连年不断增添楼台馆阁,这时巍阁雕墙,红亭碧沼,和皇宫内院也已相差无几,曹丕事先得知曹操要来,挖空心思备了一席盛筵,陈于厅上,曹操的几位夫人俱来相陪。

曹操一路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网之鱼,哪还顾得上吃东西,好不容易跑到邺城,着实饿坏了,迫不急待得坐了下来,举起筷子,低头一看,但见佳肴满案,珍禽异兽应有尽有,山珍海味样样不缺,鱼翅、燕窝、熊掌、海参在这里已算是低档货,只能把来做陪衬。不禁长眉一轩,冷电般的目光在几位夫人脸上逐一扫去,只见她们已顾不得斯文了,左右开弓,吃得正香,铁青着脸,道:“吃,吃,就知道吃!”将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怒道:“丕儿也是,国难当头,他竟如此铺张奢华,简直是太不像话了。”

卞夫人忙放下筷子道:“丕儿见相公远征劳苦,特备此筵,也是一番心意。”

曹操面色阴沉道:“你们先退下。”

众夫人不敢再说,纷纷行礼辞出,曹操一摆手,道:“将酒筵先撤下去,把仲康给我叫到这来。”

过不多时,许褚依言来到,曹操冷冷地道:“堂堂虎痴竟会败于赵云之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褚胀得老脸通红,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嗫嚅道:“我来催粮时,大公子请我过去喝酒,不觉多喝……”

只听砰地一声,曹操伸手在桌案上重重一拍,道:“又是这个逆子!来人啊,速将他给我叫到这来!”

许褚从未见过曹操如此生气,吓得打了个寒噤,大气也不敢出。边上近侍问道:“丞相这是要见谁?”

曹操气得面色发青,瞪大双眼,喝道:“谁?曹丕!”

那近侍吓得一哆嗦,战战兢兢地应道:“是!”倒退数步,方转身退下。

过不多时,那近侍引曹丕进殿,曹丕一进殿,便即跪倒,磕头如捣蒜一般,请求他父亲念在父子亲情,饶过他这次,言罢泪如泉涌。

曹操见他如此可怜,火气稍消,问道:“你自己说说你有何罪?”

曹丕道:“孩儿不该如此糜费,为父亲备下那一席奢华的酒宴。再有许将军来催粮时,孩儿也不再该请他喝酒,致使他将正事给耽误了,孩儿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还请父亲饶过孩儿这次。”

曹操心中一凛,两道凌厉的目光向那近侍射去,问曹丕道:“我不满意你铺张浪费之事才发生不久,你是怎么知道的?”

曹丕不自禁向那近侍看了一眼,道:“这……”眼珠骨碌碌地转着,寻思这瞎话该如何编。

曹操怒不可遏,伸手一指那近侍,道:“来人啊,将这个多嘴多舌的家伙拖下去挖去舌头,看他以后还会不会乱说话!”

两名亲兵轰然应是,抢上前来便要将那近侍拖将下去,那近侍吓得头皮发麻,汗流浃背,跪倒在地,不住磕头,并频频相曹丕使眼色,让他救救自己那可怜舌头一命。曹丕见曹操正在气头上,哪里还触他眉头,低垂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曹操向瞧曹丕瞧了一眼,问道:“你说说我这样做对么?”

曹丕闻言一怔,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额头上大颗颗地汗珠渗将出来,心中焦急,脑子飞快地转着,可越急越想不出主意,脑子里一片空白,过了半晌方应道:“爹爹……英明天纵,哪能……哪能……说错?您说该挖那……就……”说着向那近侍看了一眼,一咬牙,道:“该挖!”

那近侍只觉头昏眼花,像堆软泥一般,委顿在地,裤中一股浑黄的液体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曹操微微冷笑,道:“哦,若我说要挖你的舌头,你也认为该挖么。”

曹丕又是一怔,道:“这个……”

曹操脸上罩着一层严霜,淡淡地道:“既然你也认为该挖,那便速速执行,将那个多嘴多舌的家伙拖下去!”

那两名亲兵闷声不响,走上前来,拖着那个早已晕死过去的可怜近侍向殿外走去。

便在这时,殿外一男子喝道:“且慢!”那人走了进来,道:“爹爹,是我将这消息告诉哥哥的,不关那近侍的事,要挖舌头就挖我的好了。”正是曹植。

曹操向他瞧了一眼,气不打一处来,道:“这里有你什么事,你又是怎么知道?”

只见一女子走进殿来,正是卞氏,道:“是我告诉他的。”

曹操风疾复发,只觉头疼欲裂,下意识一捂头,怒道:“原来是你说出去的。”

卞氏道:“丕儿、植儿不仅仅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我这个做母亲的,见到儿子做错了什么事,难道就不该管管么?”

曹操不再理她,侧头问曹丕道:“你说说这近侍的舌头该不该挖?”

曹植微微一笑,道:“该!”

第329章 … 九品中正

曹操心中一凛,道:“你也认为应该……说说看为什么应该?”

曹植道:“这事本来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受冤枉时不发一言抗辩,爹爹你这明明就是乱命,他也不出一语谏阻,这舌头长在他嘴里还有什么用处,难道不该挖去么?”

曹操哈哈一笑,心情轻松不少,道:“你哥哥说我英明天纵,所说的话都是正确的,你居然敢说这是一个乱命,那不就等于在说你爹爹的话不都是正确的,那你爹爹岂不就不英明天纵了么?”

曹植道:“古人言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又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爹爹又不是大圣大贤,说的话哪能句句都对,但爹爹向来从善如流,勇于纳谏,这才屡屡以少克众,以弱当强。袁绍当初势力大过爹爹而竟被爹爹所灭,这也是原因之一。当年奉孝曾说爹爹有十胜,而袁绍有十败,其中就有一句:‘绍听谗惑乱,公浸润不行,此明胜也。’爹爹一向推崇奉孝,该不会认为他的话也是错的吧?如今爹爹正与刘备为敌,若屡出乱命,明胜何在?长此以往,我恐刘备攻于外,百姓叛于内,爹爹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要付诸东流了。”

曹植才思敏捷,能七步成诗,这样的话说将出来,当真是滔滔不绝,不假思索。他说一句,曹操便点下一头,待曹植说完,曹操连点了十来头,哈哈大笑,良久不绝。

曹丕见爹爹对弟弟的话很是满意,心中郁闷,且他暗中买通近侍为己称誉之事,已然败露无疑,若不挽回颓势,赚点分数,今后这江山哪还有自己的份?早晚要属他人矣。一想到此,气便不打一处来,也不顾什么兄弟不兄弟了,张口便道:“你怎敢说爹爹不是大圣大贤。爹爹自征战以来,战无不克,攻无不取,天下无敌,加之文采出众,出口成章 。古之圣主明王,不是武略有余文采不足,便是文采有余武略不足,像爹爹这样两者齐备的,当真古今无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如何不是圣贤?”

曹操的文韬武略均自出众,古往今来,确是罕有其匹,这话要是曹丕一早喷将出来,曹操一准乐得个嘴歪歪。可是曹植的话已经深入到他心里去了,这话听起来便觉得有些刺耳,侧头向他望去,道:“这圣贤岂有自封的?袁绍就是因为爱听这等小人言语,受不得逆耳忠言这才失败,我若像他一样只喜阿谀之词,焉能不败?”越说越气,语调转厉,又道:“植儿一来便言道愿挖下自己的舌头,替你解围。而你不但不领情,反而挑他言语中的毛病,大肆攻击。你看看你,哪有一点做大哥的样子。”一挥手,又道:“来人啊,给我将这个忤逆子拖出去重打一百!”两旁亲兵面面相觑,不敢答应。

曹丕、曹植俱是卞氏所生,哪一个都是他的心头肉,一听曹操要打曹丕,心想这一百杖打将下去,还不要了曹丕的小命,赶忙上前苦劝。曹操见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心里更加烦燥,哪还听得进她的劝说,怒气上涌,一叠连声道:“还不快给我拖出去。”

有道是:“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许褚吃过曹丕一顿饭,又看了一场生平罕见的美妙舞蹈,心想不替他说两句话,怕是说不过去了,说道:“明公,我运粮之时,大公子也曾一再谏阻,劝我酒醒之后再行。只可惜我大意轻敌,不听他的话,致有此败。是以粮草被烧,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不关公子的事。若只是因铺张浪费这等小事,就打他一百,岂不太过?”

曹操横了许褚一眼,怒道:“你知道些什么?你的事我一会再找你算账,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曹植道:“有道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别说在这几件事上大哥没什么错处,既便是有些错处,也已经承认了,可爹爹还欲杖责于他,岂不太过?这也是乱命,还请爹爹暂息雷霆之怒,静心思索,看看如此做法是不是真的合情合理?”

曹操怒气稍消,定了定神,道:“植儿言之有理。”对曹丕说道:“若这是植儿为你求情,这一百下杖责你是逃不过去了,还不给我滚回去好好闭门思过,无我命令不许踏出屋门半步!”

曹丕像只斗败了的公鸡,低头应道:“是!”向曹植长揖称谢,然后怏怏而出。

曹操向曹植瞧了一眼,很是满意,问道:“仲康运粮时酗酒误事,致使二十万斛粮草毁于一旦,最终导致壶关失陷敌手。这和官渡时的淳于琼如出一辙,其罪莫大,我拟将其斩首,以儆效尤,你怎么看?”

曹植道:“仲康跟随爹爹多年,功勋卓著,还请爹爹看在他往日功劳的份上,网开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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