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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云邑夫人-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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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七左肩本就有旧伤,当日马场上还被慕南罂拽脱过肩骨,最忌左臂承力,此时肩头隐隐作痛,偏巧两名姬人也围坐在旁,绕骨藤一般缠在暄的身上,乍望去倒成了四个人**佚语的厮混在了一处——阿七心里一恼,当即翻了脸,盯着他冷冷道:“还不放开我!”
  暄却不作理会,就势将她压倒在宽大的矮榻上。眼前这香艳委靡之景,令他身旁两名女子心神领会,二女娇笑着偎上前来,一面替暄解衣,一面各自宽下衫裙。
  任由二女除尽了外袍里衣,暄丝毫不加阻止,反倒将手探至阿七腰间,去解她的衣带。
  阿七又惊又怒,拼力挣扎,无奈只是徒劳。她不知他为何醉成这样,为何如此对待自己,简直与往日判若两人!
  阿七的尖叫声与刺耳的裂帛声接连响起,暄的眼眸中隐隐透出血色,他停了手中的动作,微微撑起身,紧盯着身下的女子,那女子也狠狠盯着他——两人对视了许久,却都无法看穿对方——只听她咬牙对他道:“你是疯了!”
  暄眼底血色更重,胸中的怒火令他失了心智,可他却无法开口问她一句。
  整个影邑都在盛传,当日有衍国苏姓将军囚禁了神使,随神使而来的雪狐变作女子,与将军春风一度,将军才应允放神使出城。
  原来他日夜兼程赶赴夜兰之时,她竟在此地引诱了另一个男人!而她引诱这个男人,是为了让他放她出城。她为何要出城?又为何会在夜兰山北与幽酋多穆相遇?是真的被阿古金蛊惑,还是受了她的恩主指使?
  几番生死与离别,他依旧还是看不透她,看不透她对自己隐藏的满腹心思!
  从未如此愤怒——天底下任谁都能负他,唯独她不能!只因他从未对任何人交付过真心,唯独对她!两手狠狠箍着她,这一刻,他恨不得置她于死地!
  可他却明知自己根本就无法做到,既如此,他便只能恣意羞辱她,尽情折磨她——将她当做供人享乐的欢场女子!
  阿七以为他会对自己说些什么,谁料他一言不发重又俯下身,一手撕扯她的衣襟,一手掰过她的脸,不让她闪躲,而她双手死死抵在他胸口,想要将他推开。两人的口唇重重撞上,似乎他也知道这个女子绝不肯就这么从了自己,果然在下一刻,上唇被她狠狠咬住,于是他也毫不犹豫的反咬住她的下唇——浓重的血腥在口齿间蔓延开来,却并不觉的痛,只因心口的痛,比这重上千倍百倍!
  终于有人先开始妥协。她不再挣扎,低声下气的求他,“让她们先出去,或者让我先出去。。。。。。除此之外你想怎样都随你。。。。。。”
  话一出口,忍了许久的泪夺眶而出,爱一个男人,便要心甘情愿舍弃尊严,任由他践踏么?曾经一次次告诫自己,不能再退让,却还是一退再退,终于被他一步步逼至绝地。
  如今她只是求他,可若他不肯呢?不肯叫那两个姬人离开,难道她就只能承受这种屈辱?
  到底该痛恨自己,还是该痛恨这个让自己变得软弱的男人?
  混乱中阿七感到暄松开了自己,听到他厌弃的说了声“滚——”
  不知说的究竟是谁,她便与两名姬人一起慌慌张张爬起身,这才发现那二女各自褪尽了自己的衣物,比她更显狼狈。
  姬人们匆匆退去,阿七却没能离开,而是被拖回了矮榻上——
  指腹摩挲着她红肿的唇,醉意袭来,嗓音暗哑的几乎令自己都分辨不出——只见暄凄惶的轻笑着,“我竟不舍得,让你同我一起死——”
  

六七 来生今莫许(8)

 他的话仿佛利刃割在她心上——她并不知城中起了何样的流言,是以也未能想到,他竟会听信那些谣传——同他一样,纵有满腹疑问,她却不知从何问起。
  竭力想在他面前显得从容,却不由自主的在他指下微微抽搐,紧拢着破碎衣襟的双手也不住发抖,眼看他又欺身过来,吐息都被他碾碎在纠缠的唇齿间,心底仿佛有什么重重塌落,只剩耳畔轰然作响。
  没有一丝一毫的欢愉,人偶般屈从在他身下,柔顺而无声,也不再流一滴泪——磕绊着走到今时今日,许或她比这个男人更加懂得,无论痛楚还是屈辱,一切终会过去。
  。。。。。。月色透过窗格,映着同样清冷的一双眉眼。不知从何时起,愈是夜深人寂,愈是无法安眠。身后男子气息沉缓,似已睡去,可她只要稍稍一动,他便会立刻紧一紧手臂。
  冷月下,男子的大手牢牢与她五指相扣,唯独拇指停在她纤弱的腕间,缓缓抚弄腕上的银铃。轻灵细碎的声响仿佛从梦境中传来,令人久久无法回神。
  酒意散去,暄似乎已然忘了方才的一幕,贴在她耳畔低低说道:“答应我,入了潼口,往后再不要到关外来。。。。。。”语气虽淡,却恰似慵懒的猛兽,利爪往往隐藏于绵掌之中,一念杀机陡生骤灭,声色未动分毫。
  面对他的喜怒无常,阿七宁可自欺欺人只当他醉了,于是轻轻应了声“好”,再无他话。
  脊背贴着他温热的胸膛,透出一层层湿腻汗意——如此近,却依旧不能触及内心。
  此刻她还远未能体味伴于君侧的如履薄冰。她不曾料到,这极轻极淡的一个“好”字,竟彻底改变了某人的一生;日后等她再想要追悔,对许多人而言,命运已无从更改。
  这一夜,余下便是不尽的交颈缠绵与呢喃细语——似乎从那时起,他的情话听过太多,渐渐的她终于不肯再记在心上。
  临近天明阿七才昏昏睡去,连暄何时离开也不知晓。恍惚中床帐外似有人影轻晃,睁眼看时,日影已微微偏西。昨夜两名冶艳姬人侍立帐外,已改作了寻常婢女装扮。
  阿七只当不曾瞧见她二人,拢衣坐起。
  二女上前矮身行礼,一声“夫人”让阿七愣了一愣——以往派来服侍她的,都称她“姑娘”,今回为何改了称谓?阿七一时也懒怠多想,摆摆手道:“下去吧。我这里并不用人。”
  一句话便说得这二女跪倒在榻前,齐道:“昨晚婢子们有错处,夫人尽管责罚——”
  阿七只好压着性子对她们道:“你们跟着王爷便是,不必在我跟前。”
  两人望去惶惶欲泣,“殿下说,若是夫人您不容,婢子们再无活路了——”
  阿七最瞧不得女人哭,又不愿伸手去扶,口中凉凉道:“我容与不容,你们都有活路,且放心吧。”说着自去妆台前梳洗。
  二女赶忙跟上,一个捧来早备好的衫裙,“这府中的夫人此刻正候在前厅。”另一个则在旁拧干净脸的帕子,“殿下吩咐了,夫人您想见便见,不想见便罢。”
  阿七手里捏只绿檀梳,本打算简单束条辫子,听她二人一口一个夫人叫着,实在束也不是不束也不是,索性将木梳朝案上一丢,“来都来了,就见吧。”
  此番宸王暂居之所,是城中一户晏姓大族的宅邸。早在前朝末年,晏氏便与如今贵为天家的高延赵家,以及西州洛氏互有姻亲。晏氏祖籍也本非影邑这等偏远边地,而在江北中洲一带,数十年前才阖族西迁至此。
  阿七暗自揣度暄的意思,想必是要自己见见这位晏家的夫人。
  随便挽了个妇人髻子,一身稀松平常的进了前厅,不料在厅内等候的端庄女子竟按制着了三品命妇的大装。
  阿七略带尴尬的从屏风后绕出来,正不知如何开口,那妇人已朝着她宛然一笑,接着敛衽一礼。
  阿七见状赶忙还礼,慌乱中行的还是早先在隋府习的未嫁女子的闺礼。
  晏夫人恍若不觉,走近前来携了阿七的手,引她入座,先是寒暄几句,与阿七道了些方才自己随夫君晏缨谒见宸王之语,又命婢女们将数只织锦食盒一一摆在阿七面前的矮几上,亲拣出几样,含笑道:“听闻夫人自小在江南,想也吃不惯西北的饭食。可巧我娘家也在江南,会几道江南菜式——”
  阿七岂会听不出她的殷勤之意,一边道“不敢”,一边从她手中接过一盏薄羹——凑近了有淡淡桂花香,望去汤水清透,碗底沉着十几粒莲子似的圆子。
  尝一口柔糯中偏又带了些韧劲儿,正是久违的江南金秋风味,不禁赞道:“果真好手艺。这时节竟有新鲜芡实,实在难得。”
  只见晏夫人微笑道:“若还合夫人的口,我吩咐小女多多备些与殿下和夫人带着。”
  阿七便也轻笑了笑,道了句“费心”,暗想这晏家还真叫人头痛,前一晚男主人投其所好献上二美,转过天当家主母便迫不及待将嫡亲女儿也荐了出来。而这才不过返程途中头一座城邑,一路下来,不知倒要带多少女人回去呢!
  晚些时候,暄一身戎装回了房中。阿七不声不响将温过的南糖芡实羹端了上来——各自唇上伤痕犹在,两人却心照不宣,谁也不肯先提。
  暄平素并不喜甜,仍将满满一盏饮尽,轻描淡写道:“今日城内突生民变,都是些外族人,虽不妨事,怕也要耽搁一两日。”
  影邑外族与赵衍百姓各半,先前战事危急之时尚且相安无事,如今边地初平,却偏偏生变,这又是何道理?况且这日晏府中较往常添了许多护卫,几进的深宅内都能听到外头人喊马嘶一片狼藉之声——阿七正要开口相问,暄显然不愿多言此事,转而说道:“晏家有几个年岁与你相仿的女孩,可见过了?”
  阿七闻言,不觉抿了抿唇——他咬的这样狠,此刻伤处还在隐隐抽痛——直直望着他道:“不知殿下说的哪一位呢?”
  阿七的恼意尽数落在他眼中。暄顺手挑起她的颌,瞥了瞥搁在案上的空瓷盏,“就是这一位,你觉得如何?”一面说着,指尖突然将她的下唇一掐。
  阿七全无防备,疼的轻嘶一声。暄似笑非笑的问她:“还痛?”
  阿七心内一恨,他却就势将她往自己怀中带了带,对她道:“可惜,我比你更痛——”
  阿七也一心想要激怒他,冷冷接道:“那只能怪你咎由自取。”
  暄并不否认,微微一笑:“说得好。”
  阿七没料到他会甘拜下风,一时语塞,便听他接着说道:“初见你直到今日,成败,生死。。。。。。都是我咎由自取。”
  他的话不似叹息也不似自嘲,平淡的没有半点起伏,却听得阿七只觉心都被人揪了起来。夜兰山外祁女行刺,沿途多次西炎伏兵夜袭,入城后外族生变。。。。。。这段时日积在她心中的疑惑终于再也无法遮掩,“这一路上他们紧缠死咬,分明只是要杀你一人而已!你瞒着我,还想再瞒多久?”
  暄的眸底明明灭灭,很快归于沉寂。只见他微笑着反问:“我能瞒你什么?我瞒过你什么?你从不问,倒叫我如何说?”
  阿七怔怔望着他,却听他低声又道:“其实,不问也好。往后你我便都不问吧。”
  棋局渐深,一场逐鹿,谁又比谁能轻易多出哪怕一成胜算?所以他怕她问,怕自己不能答;正如同他也不敢问她,怕她承认那些传闻并非谣传,怕自己的推测并非臆断!

六八 来生今莫许(9)

 索性就将嫉恨震怒不甘统统压下——隐忍不发,于他而言,从不是难事。余下的话硬生生哽在喉中,她再难吐出一句。
  恰在这相对无言的当口,有侍卫匆匆赶来,杵在廊下似有什么紧要之事等着通禀。
  阿七见暄立时笑意尽敛,便自去里间妆台旁坐了,漫不经心的打散了发髻,摘下压在鬓间的对蝶花钿——珠玉轻碰之声细碎悦耳,却凭白叫人生出几分烦躁。
  隔着半拢的门扇,本该听的十分清明,谁料那侍卫用的竟是祁语,阿七一字也未听懂。稍后暄屏退来人,跟着也进了里间,面上重又换上淡笑,抬手理了理她肩上的素锦帔帛,“早歇着。明晨来瞧你。”
  昏黄铜镜中映着影影绰绰的一双人——阿七在镜中望着他,浅笑道:“我又丢不了。”一面说,仍将披帛半褪下来搭在臂间,玩笑着抱怨,“今日不知怎么了,披不多会儿就觉得肩乏,倒跟担了两担水似的。”
  也不知他听未听进去,只觉停在肩上的手安抚般轻按了按,镜中人影便转身去了,独留下她一人。
  阿七执起木梳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暗暗告诫自己越在此时,越要静下心——比之先前不得相见,甚至记不起这个人,如今还有何不能忍、不能等呢?话虽不曾出口,可她怎会不知他的心思,他分明是叫她等,那她便好好等他,万变不惊。
  夜渐深,寒意渐重,愣怔之间,一丝不易觉察的酸麻自指尖足尖悄然而起,似有极细的绣针在轻刺。
  只当坐得太久血脉凝滞,阿七起初并没在意,起身走到炭盆边暖了一回手,才愈发觉出不对——手足不适倒在其次,最要紧的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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