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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为妻不贤-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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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致卿话里坦荡,林燕染却听得心惊肉跳,霍绍熙还不满十五岁,就上了战场,而且还是天生的将才。可是,她不懂带兵打仗,但也知道一句杀俘不祥,这样的杀戮会不会移了霍绍熙的性情,让他变成杀戮机器。

而转念又一想,杨致卿说穆宣昭从不留俘虏,虽然只限与鞑子,但是,她可是听周军师说过,穆宣昭的军功全是与幽州关外鞑子的战争中积累的,也就是说他这些年就没有留过俘虏。穆宣昭阴沉的性情,会不会与这种战争方式有关,真是可怕。

“阿染,等霍绍熙回来之后,你注意下他的举止,如果他不能克制杀心,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阿卿,你第一次上战场是什么时候,你怕吗?”

“我啊,十三岁,不过不是打的鞑子,是和另一伙山贼抢地盘,我当时没有杀人,全用刀将他们拍晕了,后来,被周老丈骂了半年。”

杨致卿回忆那时候,他不愿意随便地结束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周老丈又没有跟在他身边,他便任性地拍晕那些人了事,后来,周老丈罚他在院子里跪了半年,又让他每日抄写一份当时战死的兄弟们的名单,不过半年,他就是一个合格的将士了,只是,他仍然不愿意杀掉俘虏,他觉得这种固执,可能是他仅存的善良了  。。

正文 第62章 你真是位“贤内助”(求订阅)

“现在手里没人可用,等忙过了这段时间,和广平府本地的士绅世族打好了关系,可以让他们举荐人才。”

林燕染很快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广平府的士绅世族乃是实实在在的地头蛇,家族世代经营,彼此之间又相互联姻,关系盘根错节,杨致卿虽说拿下广平府并不费力,但要想将此地长久的经营下去,就势必要和他们打好关系了。

但是,眼下的情况是,周军师只是和他们取得了彼此界限分明的微妙的平衡,并没有得到他们的支持,而这个时代,绝大部分的读书人都出自士绅世族,穷人极少有余裕读书识字,所以,杨致卿想用人,士绅世族若是不许子弟出仕,他连人才都找不到。

“周军师出自汝南周氏,乃是赫赫扬扬的第一等世族,他又名声极大,为何不出面说服广平府的士绅世族呢。”林燕染问道。

杨致卿沉吟了片刻,面上带笑:“这是周老丈给我的考验,自进了广平府以后,广平府的事务他极少插手,除非我出了大错。”

“阿卿,你有什么打算?”这偌大的事务,再不分担下去,杨致卿的精力就全压在了这里了。

“我已经着人收集了各家的信息,掌握了各家情况之后,再亲自登门一一拜访,顺便看一看他们这些人家的态度,毕竟他们也不是铁板一块,有人看不上咱们,也有人愿意和咱们合作。”杨致卿拿起一本厚厚的册子,里面是广平府各世族士绅的资料。

“阿染,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你说。”

“各家的老爷、族长我可以拜访,但后院里的太太、奶奶,我就不方便了,只能由阿染你出面了。”

卿真太来他。林燕染手边摊着世族册,想着杨致卿的话语,的确,杨致卿的女儿身秘密,估计只有她和周军师知道,在外界,他是响当当的乞活军大当家,他的身份的确不适合与后院的太太们打交道。

但是,她林燕染的身份怕是入不了那些太太们的眼,她若是贸然递了请帖上门,怕是没几家会允许她登门,若是这样,到时候她就不仅没帮上杨致卿的忙,还大大的落了他的面子,让他在与这些人的谈判中处在了下风。

不过,她林燕染最不怕的就是困难,没有办法那就想出办法。她将一张宽大的用于作画的大纸,铺在桌面上,又取了炭笔,将看过三遍,诸多人命已然熟记与胸的各家成员,按照辈分、血缘、姻亲、门生这四种最重要的关系画出清晰了然的关系树。

这份工作看似简单,其实不然,对情报的要求极高,好在杨致卿那边基础工作做的极为扎实,除了偶尔遗漏的两三人需要补充,其他的只需要对照着文字描述画出即可。

林燕染埋头画了三天,才将广平府的世族士绅画全了,而后,她又在后院女眷的关系图上,标注了嫡庶、原配继室、妾室等内容,毕竟与男子不论出身,均能够参加科举、建功立业不同,嫡女庶女、正室偏房的待遇差别极大且几乎是不可逆的,这些情况也要考虑在内。

将外院男子的关系树图给了杨致卿,她又仔细地研究了一遍后院女眷图,尤其是年岁较大的当家太太甚至老太太们,这次林燕染填上了一些礼佛问道,看着几乎高达九层的礼佛统计,林燕染感觉她找到了突破口。

杨致卿给她找了六七个广平府本地笃信佛法的老妇人,这些人一致推崇广平府外积香山上的积香庵,以及积香庵里德高望重、佛法精深的静心师太。

林燕染和她们聊了许久,对悲悯慈悲的静心师太十分崇敬,又打探出广平府的世族士绅女眷都以能得到静心师太的接待和度法为荣,便提笔在静心师太的名字下打上了个星号。

杨致卿派去查探情况的人传来的消息,更是让林燕染有了意外的发现,静心师太菩萨心肠,自十六年前成为积香庵的庵主,就开始手养被遗弃的女婴,养在积香庵的后山善堂里。

这些女婴,积香庵不仅养育她们长大,而且还教她们识些简单的字、学些女红针织等,等她们长大了,若是有机缘便嫁了出去,从此安稳度日,若是愿意剃度,积香庵也收留了她们,若是两者都不愿,也能靠着辛勤刺绣劳作,勉强度日。

不过,那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后来世道乱了,广平府都从锦绣繁华堆变成了破布烂衫丛,远在山里的积香庵也没能逃脱这个灾厄,虽然因为积香庵的位置,没有遭了鞑子,但是,积香庵也经了几次兵匪。

为了后山女子的安危,静心师太一早就将年龄八岁以上的女孩儿送到了相对太平的江南一带,只剩下一些老老小小。而随着流民的增多,路  这样一来,布施的人越来越少,吃饭的嘴越来越多,能够帮衬的年龄稍大的女孩子又都送走了,积香庵的善堂的情况是捉襟见肘,全靠静心师太凭着响亮的名号在勉力支撑,但静心师太年龄大了,积香庵善堂的前途不明,据说静心师太唯一忧心的便是这件事情。

之后,林燕染通过王雨姐妹两,组织了一批有闲裕的女子,做了上百套棉服,衣料都是耐脏经穿的青色棉布,但内心的棉絮都要她们蓄的足足的,棉服一批照着十岁左右的孩子的大小,一批照着五岁左右的孩子的大小缝制。

当然,这所有的原料以及人工费都是杨致卿出的,林燕染如今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穷人,她纵使有心力,也拿不出那么多的钱财。

王雨姐妹两人寻到的都是心灵手巧之人,做起活儿又快又好,比林燕染预想的时间提前了一倍,让林燕染欣喜不已。

寻了一个晴好的日子,林燕染带着王雨,和两辆载满棉衣棉裤的马车,出了广平府,前往积香庵,一路上王雨很是兴奋,平日温婉贤淑的淑女,难得的露出这等外露的开心。

“雨妹妹你信奉佛法?”

“恩,林姐姐我早就听出过静心师太的善名,但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够见到静心师太,更遑论听静心师太讲的经文了。”王雨眉眼都是雀跃的神采。

“这真是太好了,到时候静心师太若是出的题目我答不上来,还有雨妹妹你呢,我放心了许多。”尽管这些日子林燕染恶补了诸多佛经,但那最多是个面子功夫,她敢肯定静心稍微问几句,她就得露陷,毕竟与王雨等笃信虔诚的信徒比起,她还差远了。

此时正值冬日,虽然天色晴好,但空气里都带着冰寒之气,在马车上,林燕染笼着手炉都没觉得暖和,尤其是走在进山的那条道路上时,更是寒冷。终于走完了这条酷寒的山路,马车停在了山脚下,积香庵在山上,但是所有进庵之人都要登一段台阶,才能看到庵门。

林燕染和王雨穿着打扮都是爽利朴素的,发上鬓边只簪了固定发髻的木簪和珍珠压鬓,华丽沉重的步摇、凤钗,两人都没有带,所以,台阶虽然不矮,两人爬的并不费力。

爬完台阶,便见带着历史沧桑与沉肃的庵堂现在眼前,自右到左三个平和典雅的正楷大字积香庵,扑面而来的是百年庵堂的宁谧与安详。进到庵堂,便有一个十多岁的小尼姑,上前合十问好,林燕染与王雨也都双掌合与胸前。

“小师傅,请问今日静心师太可方便,我们专程前来求见静心师太。”林燕染微笑着说道。

“阿弥陀佛,施主抱歉了,今日静心师太闭关,不见外人。夹答列浪”小尼姑说道。

“不知那位师傅管理布施的事情,天气冷了,我们为善堂的孩子们送几件棉服。”

“施主请进静室稍候,贫尼去请惠安师姐。”

“有劳小师傅。”

“没想到见不到静心师太。”王雨比林燕染还要沮丧失望。

“诚心到了就行了,下次静心师太出关,再来拜访。”林燕染看得很开,像静心师太这般佛法、仁心俱全的人物,那能说见就能见。

惠安师太匆匆而来,她是为三十多岁,面容圆润祥和的女子,林燕染将来意给她说了一遍。惠安师太很是高兴,连连念佛,还诚挚地挽留林燕染和王雨留下用餐素斋。

积香庵的素斋十分朴素,是真正的粗粮素菜,吃起来并不合口,但林燕染吃的很尽兴,因为在这安详悠谧的环境里,一切的人世纷扰仿佛都离她远去,而平日里沾惹红尘的灵魂却又离她很近,让人感到来自内心而不是外界的安稳。

离开之前,林燕染诚恳地询问静心师太何时出关,到时她再来访,惠安与她约在了三日后,但是,静心师太愿不愿见她,还要看静心师太的意思,林燕染放下棉衣,带着王雨回去了。

而她虽然没有见到静心师太,但她布施积香庵善堂百套棉服的事情,仍然传扬开了,毕竟当日前去积香庵上香的人不少,其中不乏有着她名单里的人名。

三日之后,林燕染带着王雨刚刚踏入积香庵的大门,便有小尼姑将她们请入静心师太的静室,林燕染和王雨对视一眼,都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就能见到静心师太。

林燕染觉得静心师太愿意见她们,不只是因为她们布施的那百套棉服,静心师太也并不是每个布施的人都见的。

而静心师太愿意见林燕染,是在惠安师太描述了她在用素斋的反应,说她颇有慧根。静心师太却觉得林燕染生活富贵,而吃着庵堂里的粗茶淡饭,却能品出香甜,是个知足有善心的人,所以,她愿意见林燕染。

“红尘俗人林燕染打扰静心师太了。”

“两位施主请坐。”

“谢师太。”两人合掌道谢。

“贫尼也要向两位道谢,两位施主布施的棉服,让善堂的孩子们又平安地度过了一个寒冬。”

“惭愧,还是静心师太慈心,数十年来养育了无数弃婴,这才是功德无量。”

“唉,世道多艰,众生皆苦,这些孩子都是可怜人。”静心师太却叹了口气。

眼前的这位静心师太既有佛家对俗世爱恨的超脱,却又没有泯灭对俗世中挣扎的众生的怜悯,实在可敬可爱。

“两位施主今日可要听经?”

“能够听到师太的讲经,是信女的荣幸。”王雨眼睛闪亮闪亮的。

听了一中午的经书,静心师太也留下她们用了餐素斋,仍然是粗粮素菜,而林燕染照例吃的香甜,静心师太微笑着颔首。并邀请她五日后再来听她讲经。

静心师太见了她的消息,又一次飞速地传进了一些的高墙大户。

广平府传承最为悠久的世族黄家里,年轻的大奶奶在老太太面前逗趣的时候,将林燕染送了百套棉服,然后买来静心师太的一次见面,当做笑话讲给了老太太。

不想,老太太非但没有如同往日被逗的哈哈大笑,反而严厉地指出大奶奶言行轻浮,没有大家风范,这让素日来最爱掐尖的大奶奶,受到了诸多妯娌的嘲笑。

老太太赶走了一众在她面前奉承的孙媳妇,叹着气对贴身丫头说道:“家里的小辈越来越不像子了,仗着家里祖宗庇荫,不思进取,坐吃山空,现在可好了,连佛祖都拿来打趣了,积香庵的静心师太,就连我都不是说见就能见的,那个林燕染能够得到静心师太的青睐,自有她的过人之处。”

“这林燕染是那家的姑娘,又是那家的媳妇?”合着老太太还没弄明白人家的身份呢。

“回老太太,当日二太太去积香庵上香,恰好遇到了这位林夫人。据说她本性林,与新近占了广平府的杨大人关系亲密。”这大丫鬟还是个未嫁女儿,将话便含蓄许多。

“明日让大爷来见我。”老太太早就知道广平府府衙换了人坐,但她自从颐养天年之后,便很少过问外面的事,一概都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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