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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病王绝宠毒妃-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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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对于大燕来说很容易,无论丰延绍或是丰延苍都是能伸能屈人。难办是裴袭夜,这次事儿本来就让他怒意横生,死了那么多将士不说,他还差点丢了性命。若东疆再挑衅他,很难保他会沉得住气。

不过岳楚人事先有言,他若是不履照约定,他们合作关系就停止。从此各走各路,谁也甭搭理谁。

回到府里,她屁股刚落椅子上,丰延苍就从外面回来了,白色靴子上溅了许多泥水,可见他走路有多。

睁大眼睛看着他,岳楚人从上至下打量了他一通,“怎么这么就回来了?”

丰延苍面色不太好,她身边坐下,凤眸如渊,恍若深井。

“瞧你这脸色,生气?噢,你不会是因为我今儿自己去国师府生气了吧?我昨儿不是跟你说了么,若是你去了,这事儿根本就没法儿谈。你冷嘲热讽,他气急败坏,那合作没得谈。再说我又不傻,嘴皮子也利索,宰他也没商量。喏,你看,可有不满意?”从旁边小几上拿起一摞纸,上面都是用炭笔书写密密麻麻字,这是今儿成果。

接过,不过他却没看,只是瞅着她,无喜无怒。

“还真生气了?你可别吓我,我现可不禁吓。”站起身,岳楚人走到他面前抬手环住他颈项,眨着眼睛瞅着他,满眼讨好。

“我没生气,今儿天气不好,你还大着肚子,你出府我不放心。”语气淡淡,虽是这么说,但看他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儿。

一只手捧着他脸,岳楚人慢慢摇头,“撒谎。你这靴子这么多泥水,说,你是不是也去国师府了?”

漂亮凤眸闪了闪,丰延苍几不可微颌首,“嗯。”

“见着了裴钱货,他胡说八道了?”声调拔高,裴袭夜若是敢胡说八道,她就敢去和他拼命。

“没有,一些可有可无话罢了。跟我说说,饿不饿?”许是因为岳楚人那乎表情和音调,丰延苍唇角泛起轻笑,很是诱人。

“不饿,国师府吃了。不如和我说说吧,你不说我总觉得不舒坦。他是不是说,咱们大燕没他不成啊?”约莫着裴袭夜能说出这话来。丰延苍也不是省油灯,身边又没有别人,两个人肯定呛起来了。

“别问了,这些事儿你知道它干嘛?不想吃东西话,陪我睡一觉。”凝视着她,丰延苍温声说着。其实是他不想说,怕说出来吓着她,因为,他并没有去国师府,也没有见裴袭夜,而是从皇宫回来路上遭遇袭击了。

裴袭夜就皇城,那肯定不会是北疆人,唯一可能便是东疆。他们现今如此明目张胆,实他意料之外。随行护卫死了两个其余全部负伤,他亦是背心挨了一掌,内里受损,一直到现还闷闷疼。

这些他不想与岳楚人说,她有孕了,他只想让她安安静静养胎。

“也好,走吧咱们。”抓他手,丰延苍却巧妙躲过扶着她腰。她太过厉害,若是探到了脉搏,很容易察觉出他受了内伤。

阴雨了三天,终于放晴了。不过这晴朗天气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这么热,搅得人坐立难安。尤其刚下过雨,这太阳一照,热气腾腾像是蒸笼似。

华丽宫殿四面通风,因着建筑材料关系,这里倒是很凉,只是时间长了会有些阴冷感觉。要说这皇宫华丽是华丽,但却有一股阴气无处不。

精致藤椅藤桌,两个女人对面而坐,几个宫女分立左右,还有一个丰腴奶娘候一侧。

衣着雍容阎苏靠坐藤椅上,腿上坐着已经四个多月丰年潼。胖乎乎,五官也清晰了很多。这个时候看着,他五官与阎靳像了。而且这孩子不爱笑,看见了什么感兴趣东西会一直盯着看,严谨认真模样与阎家人特别像。

“这么说,那北王死不成了?唉,老天瞎眼。”阎苏摇摇头,颇为遗憾。每次想起裴袭夜针对阎靳三番五次下杀手,她就恨得不行。但奈何根本没办法,什么都做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上蹿下跳。

眨眼,岳楚人轻笑,“死是死不了,不过也有他受。那人骄傲惯了,现心理身体双重打击。国师府一个小破院子里养伤,看起来也可怜巴巴了。”

“你还同情他了?这话可别让老七听到,他会不高兴。”阎苏不可置否,对裴袭夜,她真是恨其不死。

“说起他来,我倒是很无奈。这两天就觉得他不对劲儿,好像生气。问那些整日随他出去护卫,他们也不说,而且那些护卫换了一班又一班,以前鲜少总换人。那天晚上睡下了,夜半时我去方便,回来拉着他手不小心摸到了他脉,那时候我才知道他受伤了,内伤。”看着阎苏,岳楚人一字一句,这些事儿她知道问了也白问,丰延苍不会说,所以她一直也没问他。

阎苏表情有点诧异,随后略显为难低头看着怀里潼潼,“这事儿不想让你知道,是老七担心你着急。那日他离宫时遭到袭击,身边护卫两人死亡其余都负伤了。亏得离皇宫不远,禁军第一时间赶到,那些刺客眼见逃不走,便当场自杀了。痛利落简直不像人,杀自己都不眨眼,何况杀别人。”

岳楚人恍然,“我说这两天不管我走哪儿身后都跟着几十号人。裴袭夜皇城,那肯定不会是他指使,唯一可能就是东疆啊!对付完裴袭夜,又来对付咱们了。五哥身深宫找不到机会,所以就找小苍子下手。”站起身,岳楚人微微蹙眉。第一次为挺着个肚子感到烦躁,她什么都做不了。

“你也别担心,现今咱们有了防备,不会出事儿。”阎苏怕她担心,好生相劝。

“我得想个办法,不能再这么被动了。他们有大把闲心来对付咱们,咱们一味躲,他们却蹬鼻子上脸了。太欺负人了,这口气难咽。”慢步空旷殿内走着,她轻轻声音回荡着,能够清晰传入每个人耳朵。

“你要做什么?楚人,你好好养胎,有些事待得孩子生下来再做不迟。”阎苏抱着丰年潼站起身,怀里潼潼似乎知道两个大人谈论重要事,很乖很乖。

微微摇头,那晶亮眸子闪着一抹固执,这般欺负,她已经忍不下去了。

六日后,东疆果然出事儿了。而且这事儿还挺邪乎,几国内都传神乎其神。

说是东疆下了一场雨,然而那场雨可不一般,好像被施了魔法,雨水散发出刺鼻酸味儿不说,落地就将一切东西腐蚀人不人鬼不鬼。

好多东疆百姓都受伤了,雨水掉落身上皮肉恍若被火烧似,那场雨毁了四分之一东疆。

此事自是轩然大波,有人说亲眼看到了那下过雨地方,无论田地山林还是坚固城墙房屋都受到了不同程度损毁。

东疆严密控制消息外流,但还是传了出来,引得周边国家暗笑。

勤王府药房院中,许久不见雕儿趴地上,头歪一侧,精神低迷样子。

戚建蹲它左侧,正小心给它处理翅膀下伤口。那处羽毛都脱落了,皮肉散发出腥臭味道,它是被亡灵苍鹰抓伤。

当时几十只苍鹰袭击它,它能躲过且只受了这一点点伤,已经是很幸运了。那些苍鹰只懂得进攻不懂得后退,它扇动一下翅膀能拍飞一片,但耐不住它们义无反顾往上冲啊。

岳楚人坐不远处石椅上,看着金雕那模样,她也不禁有点心疼。

这次东疆硫酸雨就是她指挥做,管只是一小片地域,但一切事情都是金雕和戚建共同完成,她已经很欣慰了。

戚建关口,身边群兽相伴他自是没受伤,不过金雕就倒霉了点,天上被那群鹰围住了,中了尸毒。

“这个小小警告希望那役亡师能够重视,虽我没有他那能将一切东西注入灵魂为他所用本事,但破坏力也很不容小觑。”这事儿可以说是秘密完成,只有她和戚建这师徒俩知道。

而且依据这几天她观察丰延苍脸色,估摸着又遇到袭击事儿了。夜里她偷偷给他切脉,不过他没什么事儿,她也就放心了。

“威力真很大,那雨水掉落到我衣服上,瞬间就烧出了个窟窿。”戚建给金雕刮着腐烂皮肉,一边说道。

“虽是威力大,其实这招挺损。伤及无辜不是咱们作风,不过这次也是被逼。”轻抚着隆起肚子,她又何尝不想给肚子里小东西积点德啊,但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东疆没完没了。

“王妃无需多虑,人做天看,便是老天要惩罚,也该先惩罚他们。”戚建安慰,不疾不徐音调总是能让人心中舒缓。

“那解毒药炼出来多少了?恐怕碧霞草不够用了吧。我已命书生张带着丐帮人去找碧霞草了,他们人多,用不了多久就能送回来一批。炼药,我再请护国寺医武僧送到边关去。”要全力让所有兵将都先吃上解毒圣药,到时还怕他亡灵尸毒不成?

“是,属下全力。”戚建答应,旁边趴地上金雕也抬头看了岳楚人一眼,好似表明立场。

东疆发生这等怪异事儿,不了解内情都说是老天惩罚,了解内情怕是一下子就能知道这事儿是谁干。

傍晚时分,岳楚人还药房院子里陪着金雕,麻药劲儿过去了,疼痛袭来,金雕有些受不住。喉咙里发出烦躁咕噜声,后颈羽毛都竖了起来。

岳楚人站它身边陪着,她也没办法给它转移疼痛,唯一能做只是这样陪着它了。

便是它趴地上,岳楚人站它面前也没显得有多高。抬手摸它头,也无需弯腰。

“过两日便好了,忍忍吧。”不再骂它小畜生,岳楚人难得语气轻柔。

金雕咕噜了一声,回答她。

蓦地,打斗声凭空传来,岳楚人抬起头,听得是打架声音心头一动,随即转身走向院门。

院外几个护卫都,他们亦是听到了打斗声,不过奉命守岳楚人身边,便是听到了也不能动。

“怎么回事儿?”张望,但有丛丛树木挡着,什么也看不见。

“回王妃,应当是从前厅那儿传来声响。”护卫回答,这边岳楚人步朝着前厅走了过去。

还未到达前厅,一眼就瞧见了前厅外大理石空地上交手两个人。一黑一白,颜色分明。

眸子微眯,便是她看不清招数,但是从那两个人衣着上也知道了是谁,丰延苍和裴袭夜。

不由得拧眉,裴袭夜这厮,不痛不痒了就开始找事儿!

136、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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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四起,花圃里花花草草都被他们两人过招时释放出劲力压完了腰。

府里护卫倾巢出动,不过却是围了四周,没得丰延苍命令,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岳楚人眼花缭乱,只看得到白影和黑影,但挪移太,那两种颜色不一样影子好似都纠缠成一个了。

拧眉,半晌过去了,两个人那一块地域腾挪不分上下,也不见停下之势,岳楚人愈发看不下去了。

“住手!”大喝一声,中气十足,几乎盖过了整片上空。

下一刻,那两个人果然分开了,一个面无表情满目凉薄,一个眼色阴郁满脸怒气。

“裴钱货,你不疼不痒了就开始找茬儿是不是?跑到我们府里打架,你活腻歪了。”拧眉瞅着裴袭夜,岳楚人首当其冲怒骂他。

裴袭夜转过脸来看着她,因着这话他脸上怒意浓。

“没什么,只是切磋罢了。”没等裴袭夜说话,丰延苍开口。而且脸色缓和很,面对她时,他从未冷脸。

转眼看着他,岳楚人拧着眉头松了松,“你搭理他做什么?回来了不直接来找我,不知道我等你么?”

纤薄唇弯起,漂亮凤眸荡漾着柔色,他一步步走过来,步伐从容。

“不再有下次了,别生气。”走到她面前,丰延苍一切如常,那般温柔,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恍若融化春水。

深吸口气,岳楚人抓住他手,一根指头搭他脉门处,想看看他是否受伤了。

那边裴袭夜有些看不下去,抖了抖袍子自发开口,以表明他没消失,他还。

“如果本少没记错,咱们签订合作文书里可是清楚写着,两方均不可没有商议前提下行动。这次东疆事儿,是不是你做手脚?为什么不与本少商量?你这属于违反约定。”大步走过来,他一脸兴师问罪。特别瞧着那两个牵手人,是满眼没好气。

岳楚人未开口,身边丰延苍淡淡回击,“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东疆事件与我大燕有关系?”淡淡语调颇让人不爽,而且一向耍赖都是裴袭夜专利,现今丰延苍这般,反倒气人。

岳楚人乐了,瞧着裴袭夜不爽脸笑得开心,“说是啊,我大着肚子呢你又不是没看见,我能做什么?说不准是你做呢,然后把这屎盆子扣我头上。不过想来大家眼睛都是雪亮,我这情况根本做不了什么。”

“你还倒打一耙?岳楚楚,你现跟本少玩耍赖是不是?”精致脸庞满是气愤,瞧着他们夫唱妇随他就心头堵得慌。

笑开心,岳楚人歪头瞅着他眼睛亮晶晶。

丰延苍单手揽着岳楚人腰,眸光淡淡看着裴袭夜气怒样子,“北王是否该注意一下形象?管你是微服而来,但好歹一国之主,如此面目狰狞是否太不合适了?尤其,本王王妃怀有身孕,看不得丑恶面目,会影响心情。”

“本少丑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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