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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少将军滚远点-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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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要么以为自己不懂,以她为知心人,心话尽吐。

这人世间的事,没有什么是无原因的。结交人,当然也如此。

晚上当笑话告诉萧护:“你拉的人去,反倒别人认为你清白。”萧护见她娇俏动人,道:“你惹上我,又不依,我不好吗?不好按倒你听你哭。”慧娘嘟着嘴才老实,枕着萧护大腿给他揉膝盖:“可怜夫君跪了那么久,我献献殷勤。”

耳朵一紧,是萧护道:“这里来往的人,哪一个不精?蒋少夫人出身江宁,出门一年多,贤惠名声无人不知,她肯照应你,为的是你如今姓萧。”慧娘乖乖道:“知道。”忽然想到小表妹信中说的,知错了,下次不改了这话不要钱,不要小气的用。她坐起来打算新试一回,低眉顺眼:“夫君教导的是,以后再不敢了。”

萧护失笑:“你这丫头,机灵鬼儿。”看着慧娘先睡,出去看几封信。家中尽是安宁,外面却不太平。兵部锁拿了伍思德等人进京,背着自己还当自己不知道。萧护一半心思是忧愁,可一个为造人,另一个慧娘多受苦难,让她多休养一阵。

出来见天边秋风乌云成片,心中萧索莫名。回来床边见枕边有小纸笺,知道又是表妹们和慧娘的淘气传信。因渴了,一手饮茶一手打开,见上面一行字。

“父亲骂我玩水,母亲怪我淘气,姐姐说我染了衣服,算来今天这不敢了,下次改,用多了,明天少用几回,给你用吧。”

萧护一口茶喷出去,哭笑不得看沉睡的慧娘,这淘气也太惹人怜爱。捏捏慧娘面颊,微有得意。十三娘多犟的性子,这成了亲,还不是温柔如水。萧少帅往自己脸上狠贴金,十三娘还是小厮的时候,没少揍她。也疼,但是抬手就打,张口就骂。

如今这似水照花的娇美人儿,是自己一手捏下来的。

第二天慧娘醒来,萧护拿小纸条给她看。慧娘笑得不能自持,花枝乱颤着强收敛了,垂袖躬身,垂下眉眼:“夫君不要生气,以后不敢了。”萧护在她面上狠亲一口,约定今晚。出来见父亲,让他去拜人,才出门就见小表妹来,一见他就笑脸迎人:“表哥,赏什么,我来陪表嫂。”

“赏你一顿打,你表嫂事事知礼,都被你带坏了!”萧护哼哼着道。姐妹们看似怕他,其实知道表哥最疼人,小表妹垂下头:“我来陪表嫂呢,难道不好,表哥镇日出去,冷落表嫂,我来陪还不好,不赏东西,也给句好话吧。”

萧护本来装生气,现在是真的不高兴:“什么叫我冷落?我几时冷落她?找打呢,你挑唆。”棍棒底下出人才,这是古代许多家庭的信条。

小表妹见机不好,拔腿就跑,跟的人就在后面乱跑,一气跑去见慧娘告状:“表哥要打我。”慧娘每回看到姐妹们就心情好,萧护对她们比对自己还要凶而严厉,慧娘有了同行的人,觉得安慰许多。

问她直接过来,先带她去见了萧夫人,萧夫人还是淡淡,其实很喜欢。说自己怕闹,让她们自己去玩,一面寻思,应该给慧娘儿找几个陪的人,在心里想来想去,首选就是蒋少夫人。

晚上萧护回来,不用看也少几样东西。对慧娘不高兴:“好似蝗虫过境!你又少了什么,快说出来别等我问。”慧娘嫣然:“夫君,就给了妹妹几根簪子,你心爱的铜鼎怎么会给她,只给了她一块铜镜,”

萧护瞅她:“你还有话没说吧?”慧娘笑逐颜开:“夫君,以后再也不敢了,”萧护命她停:“早知道不该回家来,淘气亲戚带坏了你,十三娘如今不发狠,我真不习惯。你少说这些,免得我吃饭都吐出来。”慧娘跟他后面扯衣袖缠他,一口一个夫君大人,萧护心里真喜欢,但是那脸拉着,半点不放松。

这一晚,夫妻和谐,少帅总算会前戏,慧娘才觉得成亲好。早上起来晕透眉梢,萧护难免夸那老鸨:“真是行行出人才。”少帅夫妻和谐,是天大的事情。

上午和父亲商议将军们提审的事,萧夫人过来,自己先喜欢上了:“让媳妇出门拜客,可好不好?有几个陪伴的人,日子过得也快。”萧大帅只看儿子,他自从认定媳妇,就从不管儿子房中事,和当初妻子哭倒面前:“不能让她进门”,是两个样子。

萧大帅只道:“小夫妻们自己喜欢,我就喜欢了。”萧护一晒:“母亲,您给她准备的什么?”萧夫人兴致勃勃:“家里桂花多,又收上许多螃蟹,给她几篓,容她请客人自在玩耍好不好,白天玩过了,晚上不是还应付你。”

萧护晒笑:“赏花?”因父母在,笑得微微:“您让她和人打架还差不多。”萧夫人一心筹划,貌似被儿子取笑,当即没好气:“胡说!你拿她当将军使,她不和人打架么?如今是我媳妇,要金镶玉贵,只赏花玩水就可以了。”

萧大帅倒来了兴趣:“最近事多没问你,你倒细说说,她怎么杀了乌里合?”萧护想起当时战场,心中犹有余悸:“父亲该发慈命打她才对,她实在不乖巧!……。”当下把当时情况说了一遍,萧大帅听得眉飞色舞:“好!”

“父亲还说好,她若知道,不是更骄傲。”萧护摆出恳请的脸色:“请父亲发话打她。”萧夫人只想揍儿子,反正他从小到大,不知道挨了多少回,没见有个事情。萧大帅也不悦:“我的好媳妇,怎么能打?她辛苦跑去找你,还不是相信咱们萧家是正直的人!你倒好,护持全不得力,怎么还容她去前锋营中这种危险的地方?要是我遇上这事,直接命她当小厮。”

萧护委屈,抬自己膝盖:“父亲不知道,媳妇要不是咬了儿子一口,儿子怎么会摔倒。要不是念她一片诚心,儿子怎么会倒?”

少帅总算没忍住说出来。

“你又糊涂!这是自己媳妇,念什么一片诚心,早早应送回来才是。”萧大帅抚额头,到此才原谅儿子:“你送回来也不行,那封安是你送回来得早,后来张大人来了,家里进个杂役,他都查祖宗八代。你战场上成亲,成得对!”

“成得好!”萧夫人也这么说。萧护满面放光,后退一步跪下:“父母亲疼爱儿子,儿子这里谢过。”想到父母亲让慧娘角门里进来,萧护又赌气:“不过,慧娘近日娇惯,请父母亲还是发话打她,”他找了一个理由:“免得被小表妹带坏了。”

萧大帅敏锐的捕捉到儿子赌气,笑呵呵:“我为什么要打媳妇,你三姑丈近来对为父低头许多,想来媳妇手中大方,也是你手中大方,疼爱表妹们,为父赏她,夫人,嗯,就说她服侍上得力,允她请客人,家中好花,你我不得时间看,不能白闲着。”

萧护心花怒放,叩头谢了父母。回来见慧娘是另一种腔调,大刺刺坐着,摆足了夫君的谱,慧娘提醒他:“今天用得不足呢,夫君允我用哪一个。”萧护失笑:“罢罢,你少用吧,我吃不起。”让慧娘坐膝下,慢慢告诉她:“父母亲说你服侍我得力,”

萧大帅说服侍得力,到萧护这里就成服侍了他。慧娘娇羞满面:“嗯。”萧护越看越喜欢,又想到今天不是日子,先忍着:“允你请人来赏花呢,不过你得依着母亲的贴子请,”慧娘反而喜形于色,心想自己没作什么,不会得婆婆欢心。起来拜谢萧护:“多谢夫君疼我,”萧护实说实说:“这是父母亲疼你。”

慧娘当然不信,只奉承萧护。重新坐下,倚着那膝娇语:“我正不知请什么人,婆婆有指点,想必全是好人。”萧护心想这话倒实在,全是母亲一片疼爱之心,见慧娘猫一般依着自己,少帅心中说不出的满足,拍拍这大猫的头,耐心道:“不让你管家,是你要先服侍好夫君。”慧娘一抹羞红,如晚霞突绽,衬得整个人容光都颤了颤,低声道:“知道。”

少帅又醉了,低声道;“那今天晚上,”慧娘好半天才回他:“嗯,试一试。”上一次鱼水之欢,慧娘不能忘记。那是昨天的事。

萧护没有再出去,萧大帅也盼孙子,问问他回房没有要紧事不喊他。慧娘明显不自在起来,一下午萧护不在房里在隔壁还好,晚饭时,夫妻对坐用饭,萧护眉目含情,没有一刻不在妻子身上。他吃两口饭,笑一笑,想说什么,又还是去吃饭。慧娘扭捏难言,似乎衣服不对,又似乎手中筷子不对,要喝汤挟起了菜,对着一根鱼刺就张小嘴儿,萧护及时挟走那鱼刺,瞥了妻子一眼,眸中情意几乎把慧娘化掉。

慧娘傻乎乎回他一笑,再次觉得坐姿不对,饭碗拿得不对。她对着手中筷子嘀咕:“换只手也许舒服?”萧护轻轻的笑,几时是左撇子的?从没有过。

丫头们偶然看有没有使唤自己,见烛光下一对人目光虽然不对上,却似融融一团浓云般和气。月光明净如匹练,澄得人心宁静。若荷和如柳各抿笑意,廊下坐着勾绳子玩。听里面喊人:“收拾了吧。”

才收起绳子进去。

饭后慧娘就更羞答答,萧护怕她难为情又反悔,取了一本书端坐榻上看,旁边用一个碧玉盏儿泡银豪,叶叶如针,半卷着舒开。慧娘总算理清楚衣裳帕子都没什么,取了一旁绣花绷子拿起针。

“是谁的?”萧护只问这一句,慧娘绽放笑容:“是你的。”当着萧护面做表妹们的活计,少帅才不答应。

做几针,觉得夫君眼光在自己身上打一个转儿,再回到书上。他翻上两页子书,又眼光在自己身上打一个转儿……慧娘就抿嘴儿笑。

终于萧护放下书,结束这种眉来眼去,带笑道:“我也看不好书,看你也未必做得好活。这是我的,不是别人的,做粗了我不要。”他充满希冀地道:“让人打水来,咱们早些洗过好不好?”

慧娘面上一红:“好。”当真心意慌乱,做不好活。

她一答应,萧护就大喜,喊人打水去,和慧娘分别洗过,早早上床。慧娘在丫头们脸上偷看好几眼,怕她们猜想夫妻两个人今天睡得早。

丫头们没异常。

睡下来,萧护支肘对慧娘笑,慧娘闭上眼睛,一脸的豁出去了。半天没动静,鼻子尖痒痒的。睁开眼,见萧护拿个帕子角在自己鼻子上搔,笑得不好怀意:“你终于肯看我了。”他推开被子,以身色诱:“别闭眼,再看一看,这有什么,你不是爱看?”

他指的是慧娘偷看过自己。慧娘不明就里,闭着眼不好意思。有一吻,落在了唇边。轻轻的,如小雨细润物无声。才觉得着,就没了。这吻在慧娘心里点起一把火,桃红色一点点飞上她眉头。

萧护定睛屏气凝神,见桃色如遇春风,染上下巴晶莹如玉,涂上鼻尖一点俏粉,最后上了眼眉,眼睫色忽闪着眨个不停,乌黑衬上渐上来的粉红色,不打招呼就美得惊心动魄。

他从没有想到妻子可以美成这样。回想白天问那青楼人的话,少帅很想给自己一下子,花开牡丹美不胜收,细雨粉荷也自动人。怎么就唐突了她?

他就一直看着,看得小心翼翼。

慧娘不见动静,试探着睁开眼,就见到丈夫深如古潭般眸子,眸中一片春风色。慧娘低低的唤他:“呀,来的喂。”萧护这才想到自己应该做什么,低笑凑上前去,先在耳朵上亲亲:“你不舒服,就告诉我。”

这一夜,夫妻成就好事。萧护虽不能尽兴,但妻子娇痴婉转承受,他还是满足了。

慧娘第二天醒来,是海棠春睡回味浓。轻咬牙悄笑,原来夫妻是这样的好,难怪少帅前几天……也不能多怪他。正笑得像偷吃了什么,床前影子一浓,萧护还没有出去。他对镜理衣服,见到妻子窃笑不止,少帅忍无可忍过来,伏身笑:“如何?”

“嗯,”慧娘娇滴滴。

“那今天晚上?”少帅觉得自己又想回床上了。慧娘侧着面庞,轻轻嗯一声。萧护喜不自胜,把她亲几亲,再故作懊恼:“父亲让我去,”这才出去。

慧娘又痴恋锦被一时才起,去拜婆婆,有时见得着,不过冷淡一面,有时见不着,帘外请安回去。不知怎么的,慧娘每去一回,就更觉得婆婆应该亲切。至少,她没有虐待自己,当着自己的面一句难听的话也没有过。

上午在家里看地方准备赏花,蒋少夫人来陪。慧娘一开始认为她贤惠,后来觉得别有心思,但不怪她。别有心思的人太多,不止她一个。又因自己丈夫扯上蒋大公子吃花酒,对蒋少夫人有歉意,一直客气。

她归根到底是个女眷,蒋少夫人又有闲话说。两个人先把桂花赏起来,没多久,萧夫人让人送点心果子,指名给蒋少夫人。

蒋少夫人忍不住:“你不恼真是个好的。”慧娘掂果子吃,笑:“为什么恼?是我丈夫不好,还是我婆婆不好,这不,不送来,我一般也有东西招待,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

这样豁达,蒋少夫人不由得敬佩她,就着她话笑问:“那是哪里来的?”慧娘笑而不答。蒋少夫人就猜:“少帅外面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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