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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少将军滚远点-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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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江侯只有一句话:“你受累。”小孙氏低低的回:“侯爷辛苦。”两个人站着,没有想到走开,也没有过分亲近。

大门外还有人没有进来。

四叔公带着人进去,露出身后的人。伍思德亮了眼睛:“爹,娘,你们怎么在这里!”一对朴素的老人笑呵呵:“老帅让接我们来看看你们。”

见伍思德旁边的美貌女子,伍思德的爹娘走上前去,要说什么,又不会说,只是笑容满面,又有些缩手缩脚。

十一公主拜下来:“见过公公婆婆。”伍思德的父亲吓得坐倒,幸好伍思德扶住,伍思德的娘迸出一句话:“使不得呀,你是公主。”

伍思德春风满面:“是长公主。”又走上来周妃:“亲家老爷亲家太太,你们好呀。”对着这个气质高贵的娘娘,伍思德的娘跪下来,周妃和她对着拜了三拜,让豆花赶紧扶起来。

那边翠姑给丁婆婆看孙子,小声告状:“有一个给大壮,另一个幸好没让公主抢走。”十一公主天天看儿子那架势,活似抢山鸡蛋那会儿一样。

这是儿子,不是山鸡蛋。

族长见到儿子长高不少,黑瘦结实,很是满意,就自夸:“不是你爹我当时有见识,把你留给大帅,你今天还在种地!”

丁婆婆揭他的短儿:“你忘了最乱的那一年,有人来查,你把族谱全改了,把上面我家十三和大帅的名字抹了!”

族长儿子瞪大眼:“爹,你怎么干这事儿?”族长打个哈哈:“掩人耳目哈,我不是又加上了。”对儿子小声道:“我又加上靖边王萧大帅,你看这几个字怎么样?”族长儿子没好气:“爹呀,以后你别再抹去就行了。”

有人来请入席,人多,天气又暖,摆在园子里。城外来江南的人都来相见,说到初到江南时,也是摆酒在这桃花下,当时还有杏花开梨花白,小桥流水鱼儿好,和今天不差什么。

蒋家谢家得意非凡。

郡王们没异议,萧护怎会客气?以一句唯任贤才,恢复科举后再选人为由,蒋延玉挂了吏部尚书,谢承运就是工部尚书,户部是贺二和孟轩生,礼部是林大和林二。苏云鹤跟随表哥主管兵部,管一切将士,相当于萧护的贴身小秘书。

刑部里两个侍郎跟出京,家人俱在江南,此时也在相见。

贺大公子把弟弟骂了一通:“你力气大,把我撵回来,你怎么不去当将军!”贺二嘿嘿:“收钱也要紧。”户部管田地四至,税收等等,成了萧护的财政大臣。三姑老爷和四姑老爷见女婿和儿子都有重用分外光彩。

两个姑老爷互夸女婿。四姑老爷挟一个鸡头给廖明堂:“明堂啊,你补补脑子,打仗费脑子。”三姑老爷马上给余明亮一块牛肉:“打仗费力气,你补力气。”又同时相中一条白鱼,四姑老爷按住鱼头,三姑老爷不甘示弱按住鱼尾,你瞪着我,我瞪你。

余明亮和廖明堂幸福得傻乎乎,捧着碗找自己妻子。

林三姑娘和婆婆坐一处,廖母也在这里。余家父母也在,贺二姑娘却和慧娘等人在一个桌子上,那桌子上吃的全是孕妇餐,贺二姑娘早也盼晚也盼,天天把小余将军拘在房里不出来,大家都不笑她。

到回来前,她有了。

别人都要生了,贺二姑娘还没有显怀。

胖团子不能亲近母亲,就亦步亦趋跟着父亲。吃饭时,坐到父亲腿上,乖乖的等父亲喂自己。他可爱的让人心醉,姚兴献就把儿子女儿也弄到身边来坐,映姐儿九岁,更懂事不少,会给父亲挟菜,分螃蟹。

她是京里人,却对鱼虾吃法了如指掌,又戴着一头金子珍珠宝石,都是姚兴献没见过的。告诉父亲:“我和萧家祖母睡,谨哥儿睡祖母床上,我睡碧纱橱里。”姚兴献心头滚烫过,再滚烫回去。

保哥儿急急:“父亲我背书给你听,我会背四书,你会吗?”映姐儿嘀咕:“你又来刁难人。”保哥儿笑姐姐:“你不会背,你真笨!”

姚兴献摸摸儿子脑袋,再看看女儿花朵儿一样,觉得什么都值了。

这一天人人喜欢,不喜欢的也有,曹家,杨家等。蒋延玉和谢承运都领尚书职,杨公子多少受到冲击。这一天醉酒回去,见妻子在窗下也怅然,带得窗外春花也似怅然了。

好在杨公子肚子里有才华,还能劝解:“你是愿意我金带玉马,还是悔教夫婿觅封侯呢?”杨少夫人就一笑,夫妻携手看过花去睡。

三月底天气还夜风微凉,萧护洗过,和儿子在床上玩耍。和胖团子小时候玩的一样,大帅睡下,让胖团子坐自己胸膛上,和儿子眼对眼儿说话。

“你平时想父亲多,想母亲多?”

胖团子往外面看,母亲去洗了,父亲就在这里,响亮回答:“想父亲。”萧护就把他一颠一颠的玩,胖团子就哈哈大笑,还会背诗给父亲听。

父子再在开心,见老帅进来,沉下脸训儿子:“你这是严父?”萧护赶快抱儿子下床,赔笑:“好几年没见他,”

胖团子左右为难,看看祖父沉着脸,看着父亲在赔不是。胖团子选择一下,还是要父亲。回身双手抱住父亲头颈,对祖父瞪眼睛。

萧护忍住笑,赶快把儿子还给父亲。萧老帅满意了,抱回自己的好孙子:“走,跟祖父睡去。”胖团子走出多远,还在同父亲招自己小胖手。

那黑又亮的眼睛,胖乎乎小手,一直在夜风里摆动。

慧娘扶着丫头过来,见自己丈夫凝神对着黑暗中看,不由得好笑:“儿子睡了?大帅在看什么?”

萧护回神,扶过慧娘:“父亲接走了,”唉一声:“我只有和十三玩了,十三,你真没有儿子好玩。”

慧娘娇嗔:“大帅我也这样看呢。”夫妻相视而笑。

第十九章,丫头指亲事

还是大帅的旧院子,后院子石锁都原地不动。夫妻并没有就睡,慧娘依在丈夫怀里,扯着他的袖子看月下花影子。

“儿子还是和夫君最亲。”十三娇娇的抱怨着。萧护含笑:“都交待他不要碰到你,不然,还是和你亲。”

十三腹部高高隆起,萧护看着就喜欢。想一个面团子已经粘得热热乎乎,几个面团子一起,那是什么滋味儿?

十三洗浴后发丝还半湿,大帅取来干布,很有耐心的为她擦拭。沿着那小耳朵外面的轮廓走下去,抚摸着那雪白玉软的面颊,大帅就知足了。

回家来真好。

回家里来上有父亲,大帅还能当个孩子。

在外面萧护也和妻子闺房乐,不过总不能如今晚心中全是安逸,不想一丝公事。从少帅独掌军权以后,这种安宁,只有在家里才有。

此时的老帅在房里,学着儿子睡床上,让胖小子坐胸口上哄他玩。萧老夫人坐旁边看得津津有味:“和你儿子学的?”

谨哥儿喜欢得格格叫,老帅对萧老夫人道:“不想他们父子玩的东西倒多,”在谨哥儿胖屁股上轻拍一把:“难怪这个小子和那小子亲。”

萧老夫人不由得一笑,慢声细语:“老帅,护哥打孙子小时就抱着他,你可没抱过护哥。”老帅愣住:“是呀,还真是这样。”这就有了主意:“等二孙子生出来,我天天抱着。”想到即将出世的第二个孙子,老夫人慈爱地笑了,对着窗外浮于月光下的白兰花出神:“是孙女儿,就我抱着,带着她们串珠花儿,该多有趣。”

老帅来了兴致:“真的生孙女儿?”他喜出望外:“再给我一个孙子我就谢天谢地,居然还有孙女儿?”

“老帅忘了,十三娘是个宜男命,多子多孙。”萧老夫人把旧事翻出来。萧老帅想到马老先生,把谨哥儿抱下来:“夫人,马明武不小了,这亲事可以上心了。”谨哥儿瞪着大大的眼睛听着。

萧老夫人笑了:“哥儿睡吧,明天去见父母亲请安。”谨哥儿在祖父身边睡下来,闭上眼睛。祖父母两个人,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抚着他哄着他,看着他睡着是萧老帅夫妻晚上最喜欢做的事。

见孙子睡着,萧老夫人还是放低嗓音:“小马,还是想着五妹。”萧老帅的第五个妹妹,未出嫁就夭折,少年与马明武有情。

老帅叹气:“这可怎么办?马家没有后代,我百年后难见老马。”萧老夫人出了一个主意:“慧娘儿抽空对我说,她的丫头水兰和小螺儿年纪到了,鞍前马后的侍候一场,护哥和媳妇心疼她们,要让她们自己指人,你看……”

“怎么能给小马一个丫头,”老帅先不答应。萧老夫人微笑:“不是给他当妻,是当妾,先有个孩子再说。”

老帅想想这主意,又想想马明武的性子:“他想着五妹,怎么会愿意?”窗外花香不住拂来,老夫妻商议过不得主意,又回到二孙子身上去,热烈的说了一会儿,心满意足地入睡。

萧西萧北还没有睡。

萧北的儿子小蛋子,和谨哥儿一年的人,会念几句书在肚子里,摇头晃脑正在考父亲:“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尔知乎还是不知乎?”

“给你一巴掌,让你贫!”萧北笑骂,骂得小蛋子抱头大叫:“祖母,你快来管管爹,他要打我!”

梁妈妈风风火火进来:“谁要打我孙子?”萧北失笑:“娘,你这样护短我可没法管!”梁妈妈抱起孙子小蛋子:“不要你管,你长这么大,也是我管的!”

凑到若荷耳朵边上悄声:“别人都有了,你们也赶快再生几个,一个哪里够。”若荷面上一红,没有身子回来不低谁一等,却只是眼热上来。

她垂下头,婆婆抱着儿子走开。小蛋子得意洋洋,在祖母肩头上对父亲作鬼脸儿,伸长舌头,上下乱晃。

萧北哭笑不得,扬起巴掌来对着儿子晃几晃。小蛋子鼻子皱起,把脑袋晃几晃,以示你打不到我。

父子这样做着姿势,直到梁妈妈抱着小蛋子走开。

萧北嘀咕:“老子还得再看几本书,免得以后震不住他。”把萧西想起来:“萧西女儿一定乖巧,若荷,再生个姑娘吧。”

萧西在家里,坐在炕沿儿上,拿着一个珠花儿,对炕里的冬姐儿摆手,笑容可掬:“冬姐儿,我是你爹,给你花戴。”

冬姐儿白天就和他不亲,晚上让秀兰抱到房里,就警惕地端着小脸儿,缩到炕里头。眼睛生得和萧西一模一样的漂亮,瞪着这个叫父亲的人。

母亲晚走一年,冬姐儿还记得。她襁褓中离开萧西,早把他样子忘记。天下掉下一个爹,冬姐儿还没弄明白。

对珠花儿看看,冬姐儿大声道:“我有大爹,大爹坟上长花儿给冬姐儿戴!”秀兰要打她:“这孩子尽胡说,大爹是大伯,这才是你亲爹!”

冬姐儿扭头和她吵:“大爹!大爹!大爹好,祖母说大爹是天上星星,保佑冬姐儿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

萧西乐了,把珠花儿递过去:“好闺女说得对,大爹好就大爹好吧。”冬姐儿到底想要那花,才一伸手,让萧西抱在怀里,高举起来:“闺女,爹回来了!”

冬姐儿勉勉强强地给他一个笑容。

这一天萧家处处住满人,二更后,萧老夫人打发人接映姐儿回去睡,说明儿再来;保哥儿也早睡了:“明天还要上学呢,学里明天还上半天,下半天,和父亲看谨哥儿赛马。”姚兴献很是欣慰,让一双儿女去了。

姚家有几个长辈在,白天一一见过,都把老帅夸了又夸。姚兴献别无牵挂,见月色姣洁,对罗氏道:“逛逛这园子。”

夫妻两个人打起一盏灯笼,在园子里转了半天,才回来睡下,这一觉,又香又沉。

一大早,谨哥儿最早醒来。悄悄下床,走到房门前拔闩。丫头醒了,见窗纸上还不亮,问:“哥儿去哪里?”

“找父亲。”谨哥儿喊她开门,一个人走了。在外面,两个家人跟上,到大帅院外敲开门,大帅还没有醒。

谨哥儿不肯走,抱着一个东西坐在台阶上,小胖身子在晨光中看着很是乖巧。

房里丫头去回报,大帅也到起的钟点儿,起来看儿子果然来了,抱在怀里,看着儿子低头打开手中小匣子。

找出一块糖来,塞到父亲嘴里。萧护才咬住,“格,”谨哥儿把另一半掰下来,举着:“找母亲。”

大帅抱他到房中,慧娘也醒了,见儿子来了自然喜欢,见他小胖手上半块糖,还有牙印子口水在上面。

慧娘寻思这是儿子留了一半给自己,正要接着,萧护张张嘴,微笑:“从我嘴里抢的一半,你儿子的心意,你快吃吧。”

慧娘忙咬在嘴里。大帅坐床沿上,把儿子放床上,两只小胖腿甩着,怀里小匣子翻开,又找出一个小枕头来。

慧娘感动了:“团子,你还记得这个。”谨哥儿才睡醒,话不多,就笑嘻嘻点头。这是一个软枕头,在山里养大胖团子,奶妈说头不要睡偏,要有枕头才行。古人多硬枕,慧娘不忍心给儿子睡,就用粗布给他缝一个,山谷里兰花多,里面塞满兰花。

还有余香在。

谨哥儿打了好几个哈欠,有了精神:“给弟弟睡。”又在匣子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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