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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少将军滚远点-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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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第三,你到京中有人前来打骂,你疑心到我媳妇身上,若真的是当你我两家通家好,应该来告诉大帅,若你有证据,大帅还一味护短,你可以致信与老帅,请老帅作主张!”萧老夫人循循而言,听得房中无人不敬服。

四姑太太想自己的这位大嫂,名门出身,从到家中聪明伶俐,几乎没有大错过。年青人都会犯错,萧老夫人当年也与萧老帅别扭过,为夫妻长分离生气过,后来渐能理解自己丈夫为国一片忠心,理解萧家世代武将的忠心,渐渐才平服下去。

哪有人不犯错呢?

萧老夫人还在继续:“第四,大帅作成你收钱,依我来看,是想你京中呆不住,送你一笔银子还乡。你不该,打着他的名声在外面行不轨的事,让大帅和我萧家名声有亏!”

这就是四姑老爷和四姑太太真正生气曹文弟的地方!

不是通家好?还送你银子,你办出来的叫什么事?

四姑老爷面色冷峻,眼角儿冷冷上瞅着曹少夫人,这个妒妇,理当休弃!四姑太太时常得到娘家支持,娘家的名声对她来说,比婆家名声还要重要。

“第五,你要想想,你过堂,秀才功名还在,没有大帅在京中,你人生地不熟悉,谁会留你功名?”

……

萧老夫人把曹文弟说了好一通,再喊慧娘:“我的儿,你过来。”慧娘涨红面庞走过去,要跪,萧老夫人扶上她的手,满面含笑:“你有身子,且不必跪!”

让慧娘近身前,萧老夫人目不斜视看着她,叹一口气:“我的儿,你命苦,家中遇难。那一阵子,把我和你公公急得,日日为你担心,只怕你没了。”

慧娘又落下泪水。她站在萧老夫人身前,手握在她手上,又垂头,这眼泪就滴到萧老夫人手上,慧娘忙用自己帕子擦拭,侧一侧面庞。

这泪水落下来,滴痛了萧老夫人的心。

她对着手中落泪过,又让慧娘很快擦干的地方叹一口气,幽幽道:“我在你幼年就为你和大帅定亲,我又没有个女孩儿,年年都想念你。后来你进门,当时不明白,才让你角门里进的家门,”

慧娘哽咽:“婆婆疼爱与我,慧娘粉身碎骨,也不能报答万一。”又对自己丈夫看一眼,见他也面色沉重,自己夫君的恩情,也不是粉身碎骨,不能报答?

一直没有说曹少夫人一句的萧老夫人,不客气地对着曹少夫人面色一冷:“我媳妇什么门里进的家门,不是你能说得的!”

曹少夫人身子一软,重重由椅子上滑落在地上!

萧老夫人还是冷脸儿,她早就听出来事情起源全在曹少夫人身上!她再次斥责:“大帅与我媳妇关城外成亲,为势所迫,逼不得已!不是你能说得的!”

两句“不是你能说得的”,打得曹少夫人颤抖身子,不敢回话。

这不是自己家的媳妇,不是她太过份,萧老夫人才懒得代曹太太管媳妇,目光又转回到慧娘身上,责备道:“你呀,你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不该听几句话,就闯书房让你丈夫面上无光!”

“是。”慧娘诚恳地答应。

萧老夫人再转向萧护,板起脸:“你呢,慧娘无礼,你就该打她!怎么还容她无礼下去!”萧护也跪下来:“是。”

“真是该打的不打,不该打的你打。”萧老夫人指的是萧护逼迫慧娘成亲时。

四姑太太只气曹家,忙打岔道:“嗐!大嫂,大帅那时候,不是能掐会算,知道媳妇有了嘛!”萧老夫人一想也对,笑起来:“也罢,大帅,算你这一回不打有理!”

又嗔怪儿子和媳妇:“以后再这样行事的,我听着来打你们!”

------题外话------

有些事情,见仁见智

第四十一章,休了吧,夜宴

萧护跪在地上,曹文弟跪在地上,曹少夫人是软在地上,慧娘垂下头在萧老夫人身前。

萧老夫人虽然是慈爱,却说得不容忽视:“再有事,我就来打你们!”

她的手握住慧娘的手,还是柔软的,是母亲的手,可是不高兴的意味儿,也带出来。

房中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就是曹少夫人在家里只会胡扯的人,也不敢乱说什么。

曹少夫人想到了自己的家。

她家,自然是妻妾成群的。有爱的家里成长的孩子,大部分是有爱心的。没有爱的家里成长的孩子,一部分经历世事领悟到日子之美妙,也是有爱心。但没有爱心和珍惜的比例,会晚于有爱心的家庭,或者说少于有爱心的家庭。

曹少夫人幼年,是生长于妻妾争权,才会对钱看得很重。又因教导上的不足,懂事儿就晚。如果她是个知趣的人,至少不会做出不经公婆点头,擅自把小姑子往萧护身边送的举动。

而今由萧老夫人一句一句的责问,曹少夫人才痛得不能自己,可她痛,却不是悔悟,也不是反思。

她恨,她还是认为自己有理由。她认为,婆婆对她不好。天底下婆媳不好的人,几乎九成以上。婆婆再好,总不是母亲会事事原谅。再者,就认为丈夫不好,不帮着自己。就没有想过,这也是自己丈夫的家人。

一般这样的人,总是认为自己理由充分的。

话说,强盗还认为他有理由,认为他落草为替天行道,为世事不公。世事不公,不是搅乱社会秩序的一个必要手段。不过强盗既然存在,自有他的道理。而曹少夫人认为自己的理由存在,也有她的道理。

有因必有结果,看她结果如何了。

萧老夫人停上一停,并没有松慧娘的手,缓缓地对萧护开了口,对着曹文弟责问,萧老夫人还是客气三分的,对大帅,萧老夫人是毫不客气,沉下脸:“大帅,你也错了。”

“是。”萧护也不敢辨。事实刚才由萧老夫人的责问曹家,大帅也体会到自己错在哪里。

听母亲再问:“你也说说吧,让文弟说不能不让你说。”

萧护感激地对母亲看一眼,见母亲虽然板着面庞,也是眸中疼爱过于平时。一年母子分离,儿子随时在生死线上,就是现在,也是诸王之焦点,萧老夫人才会送亲到京中,怎么会不疼爱于他。

曹家,是通家之好,萧护以前的处置,和萧老夫人现在的处置,全是谨慎的。

萧护就说起来:“没想到蒋兄他们来投我,我实在心中喜欢。我在京中,日子大不容易。诸事都归我管,却没有人可以说说知心话。我心里盼着他们留下来,也是儿子的臂膀。”

曹文弟咀嚼萧护的话,心中难言自上心头。

“文弟要把娟秀妹妹给我,儿子还不知道。可恨十三,”萧护说到这里,盯了慧娘一眼,慧娘更涨红脸不敢看他。萧护继续道:“可恨她偏听偏信,就闯来胡闹一通。我曾对母亲说过,心爱与我的人,才会吃醋。十三既然是我的妻子,她有吃醋的资格。可恨她醋心太重,也是曹家弟妹骂得恶毒,无凭无据就背后辱骂。是谁对十三说的,也不用多查。那天见十三的外客,只有那么一个,一猜便知。这是十三和她们背后淘气,就结成一帮,互通消息也不算什么。只恨十三,对我疑心重重。”

慧娘一动也不敢动,听着自己夫君句句指责恨自己。她不是只钻牛角尖的人,听到自己夫君说自己有吃醋资格,又感慨万端。

他是知道自己的人。

而萧老夫人动了怒气,冷冷道:“文弟媳妇骂的话,我自然会和曹太太理论,再请老帅问曹老爷,这是什么道理。这是什么人家出来的人,敢骂得如站街泼妇一般!”

曹少夫人悲泣一声:“听我说……我也有理由,”无人理她。四姑太太瞪她,你还有理由?你只疑心一下,就可以骂人,你要是再疑心两下,岂不是要把天捅了!

“母亲说儿子错,儿子也实在错了。这两年里怜爱十三,好容易能疼她,疼尚且来不及,对她宽容许多。她吃醋跑来,大哭不止哭父母亲,儿子一时心软,没有责打与她。现在想想冥冥中自有天意,也是她有了身孕,儿子自然知道不能打她。因此,和十三生分,让人查了文弟。”

萧护转向曹文弟:“文弟,你我从小相交,你不该听妇人几句歪话,就背后骂我妻子,又对我有埋怨。”

“萧护,我对不起你。”曹文弟伏地不敢看他。

“你有这样的妻子,要是我家,早就一顿打死,还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猖狂!”萧护也沉下脸,跪着骂过曹少夫人,再对母亲回道:“因此儿子就错了,想多年好友,有事情也来对我说。因此原谅十三许多,外面的男人读书不少,还有糊涂心思,十三只是个妇人,见不到的事情也必定有,再说她是一片爱我之心,这才成个糊涂蛋。”

萧老夫人忍不住一笑,说得倒也干净。慧娘低低的嘤咛一声,人家不是糊涂蛋。

萧护再道:“我气上文弟,又因为在京中诡谲,就有想他回江南的心。要的那笔银子,是别人早就找我,我一直没有答应。后来为文弟,我才帮着要回一部分。我要的,共计一万一千五百两,全是借据齐全,再无瓜葛。后来文弟私下里要,我也管不了,”

萧老夫人在这里打断,手指着萧护道:“这就是你的不是!我们两家从来走动,你怎能看着他出错不去管?”

“是!”萧护回道:“儿子怕了曹家弟妹,她才刚说她还有理由。过上几天,她还要上公堂去,指认一下当初打她和娟秀的人。到时候,她就知道是谁打的她,与十三无关!儿子不喜欢她挑唆,又怕我约束文弟,曹家弟妹又要多话,儿子不能让人夫妻生分。”

萧老夫人冷笑:“你又想错了,多话罢了,挑唆不行!”

曹少夫人到此,才认识到上面坐的这个贵妇人,比自己婆婆厉害的多!她泪如雨下,已经无力说出什么。

而慧娘,再缩缩肩头,怕婆婆怪自己不管教她。萧老夫人有句话在先:“江南十六郡,独我最大,除了我,就是你了。”

家乡来人,又是特地投奔萧护,也是慧娘的责任。

萧护夫妻,一个是厌烦曹少夫人,又讨厌曹文弟偏听偏信,又有大帅自身在京中也是步步为营,担心有人要说自己不善待知己,就不肯约束曹公子。而慧娘,是还没有进入角色。她在京中,正和大帅一起,同女眷们怄气,见少夫人们来,欢喜不禁,骤然遇到白眼儿狼,又骂得失于常理,气就没有压住。

这也与萧护平时疼爱她有关。

而今萧老夫人拿出她江南十六郡,唯我独大的派头儿,喝斥儿子:“你不该看着他犯错不管!”萧护还是不敢辨,道:“是!想给他一个教训,且让人留下文弟秀才功名。母亲,如不画押,以后儿子洗不干净!”

“画押是要的!不然撕扯不清!”萧老夫人淡淡,对曹文弟道:“你不要恼,要没有大帅,你这秀才功名只怕也没有了。”

曹文弟此时羞愧上来,不敢说一个不字。只有曹少夫人心中模糊着不服,她是个件件事情她要占上风,她不占上风,全是别人没理的人,从不知道自我反思。此时虽然不服,又找不出理由来说,她难道找不到理由,也是一件稀罕事情,就先压在心里。

更大的担心,浮在曹少夫人心上。

萧老夫人说回家去要告诉自己公婆,曹少夫人最担心这个。二弟妹要看笑话,婆婆要骂自己,公公呢,又要责打公子。只怕,还有休妻的事……

她软在地上,泪水哗哗长流,透过泪水看的只是萧老夫人,觉得这个贵妇从没有这样讨厌过,难免,要看到站她身前的萧夫人。

萧夫人垂首是恭敬的样子,手娇娇的还在萧老夫人手上,这样子怎么也不像听训的人。曹少夫人竭力聚起神思,回想萧老夫人的话,寻找可以反驳的地方。

她对萧夫人说什么,定亲,一直想念?曹少夫人从萧老夫人责备曹文弟起,就一直魂飞魄散,神思散落,脑子只想着找几个理由去反驳萧老夫人,就没有听清楚萧老夫人地自己媳妇说的话。

她眼前只有自己公婆的怒容,大帅说的话,在我家里,一顿打死……别的什么也想不到。

萧老夫人责备过萧护,重新换上笑容:“大帅起来,文弟也起来。”再笑呵呵:“可是我来了,媳妇就有了,这全是我的功劳。”

萧护当然奉承:“那是自然。”四姑太太见这房中总算可以高兴一会儿,也凑趣笑道:“难怪大嫂在家里总是想来,原来是送子观音到了。”

房中一片笑声,重新喜欢起来。

丫头们见发落完,才起来回:“客人们早就说请老夫人出去,要当面对老夫人敬酒呢。”萧老夫人笑逐颜开:“好好,”扶着慧娘的手起来,对她喜滋滋儿的看一眼:“你回去歇着。”又叫丫头们:“送夫人回去。”

自己扶上四姑太太的手,要她一同出去:“你也得喝,你这也是千里来看望,这送子观音啊,也有你一份哟。”

她们没有人看地上的曹少夫人,对她行为已极为不齿,不屑于搭理。你想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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