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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少将军滚远点-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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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夫人一愣,见到任夫人跪在地上掩面而哭,这才知道大帅问完该自己。忙伏地,她不敢再看萧大帅的笑容。

一个男人会攻女人的心,这个人何其可怕。

乔夫人知道的,早就对着萧夫人慧娘,对着路上审讯的人说了一遍又一遍,此时再说个干净。萧护点点头,对外面喊:“来人。”

四个士兵走出来,听大帅吩咐:“送夫人们回去,好加看视。”乔夫人拜谢,任夫人哭哭啼啼又扑过来:“大帅啊,我好命苦…。”

萧大帅往榻里坐一坐,对她再就一笑:“可先回去,想到什么,尽管来见我。”任夫人痴痴傻傻的去了。

认为大帅有流连。

乔夫人分明看出来她心思,在肚子里骂,你现在丑得老树皮般,没有人会看上你!

她们走出去,萧护若无其事的回房里,见锦绣铺设中,慧娘正在生气。在门外看到是怏怏不乐,见到夫君满面带笑进来,扭个身子侧身对他,手中做着什么。

萧护莞尔,走到慧娘身边:“夫人,我回来了。”

慧娘再转个身子,再把后背侧对他,看也不看夫君笑容。

萧护在她身侧坐下,笑道:“你又孩子气了。”

“我是将军!”慧娘叫起来。

额头上被拍一下,大帅笑道:“那是没有办法,才让你跟着我打仗。现在,无须用你这个将军。”

就攻城时没让十三去,十三眼巴巴的看着别人杀过来,杀过去……一直看到结束。

十三手痒痒。

慧娘嘟着嘴做针指,萧护拿下来:“你赌气能做出来好东西,不好我不要。”慧娘这才嘻嘻,抱住他手晃几晃,娇声道:“我要伴随夫君千军万马之中,”

“给我做衣裳。”萧护接上下一句。

慧娘气得又要叫:“我要保护你。”萧护哈哈大笑,才说一句:“有劳,”慧娘道:“哼,还要保护你不让狐狸精缠住。”

她家夫君再次指证:“你就是个狐狸精。”

外面有人请大帅,萧护出去,慧娘也跟上,不过是跟在后面偷听。

……

离此的第三座城中,张宝成府中也是灯火通明,戒备森严。张宝成头上生出一半白发,还在忧愁,忧愁中又刻满痛恨:“对着萧护又不能去杀!刘先生,你这主意让我煎熬。”

谋士刘义举是个中年人,他面上生得阴险相,一对三角眼睛不住闪烁着,态度却是坚定的:“我们的兵力和萧家的不能比,萧护又有一个光明磊落的讨贼名声!韩宪王等人早知道不会帮忙,他们只会虎视眈眈盯着咱们这一片地方!石明,哼,早不知去向!要为老帅报仇,这是唯一法子!”

他叹息的安慰:“徐徐而谋之啊。”

“可我恨!”张宝成流下泪水,没有一天他不想着父亲母亲和三个弟弟。他夜夜商议过事情后,必须声色中才能睡着。

身子差的经不住他折腾。

任夫人深得张宝成喜爱,就是这个原因。

张宝成觉得心中恨如大海翻腾,雷闪电鸣般击中自己,一条伤痕出来,再击另一处,不给人喘息的功夫。

泪水,很快流满他面上。刘义举叹气,他看过很多次张宝成痛苦的对自己捶打,恨自己不能杀了萧护,不能为家人报仇!

最折磨的人,不是爱情,而是仇恨。

爱情可以忘却,遇到新的爱情就会抛之脑后。而仇恨,失去的是最宝贵的东西,杀了仇人也能心安。

永远失去了。

痛苦中,张宝成就会想到任夫人:“任氏,竟然失去联络。”刘义举毫不掩饰的憎恶:“一个女人罢了,大帅!为老帅在天之灵振作。她只会媚惑,送给萧护不是更好!”

女人,从来守不住秘密。

张宝成擦擦泪水,最痛苦的一波过去以后,他就能自制。沉下脸坐直了,恢复冷静:“那咱们再来商议商议保存兵力的事……”

这是刘义举劝他的,迟早有一天,郡王们一拥而上,张宝成落败是一定的事!

不如,先保存兵力,再来图之。

攻一城弃一城,几乎不作交战,就撤退下去。张宝成是咬牙切齿,祷告上天,让萧护小子中计吧,中计吧。

第三十三章,饶幸得性命

“大帅,毛将军何将军已经在船上待命。丰将军侯将军到达指定地点!”张宝成的亲兵来回话。

张宝成面无表情对刘义举看一眼,不得不承认他安排得不错。

这个人年少时逼奸师妹,本来定的斩立决,张守户刚才经过,见刘家的人哭得死去活来,看了他三篇文章不错,让他娶了师妹为平妻,师妹当晚上吊自尽,刘义举从来跟着张守户,死心塌地。

张守户大帅京中造反失势后,跟在张宝成身边的只有那十几个人。在他还乡后,又来投了不少人,全是盼着世道越乱越好,好发财的人。

这样的人,来得容易,散的也快。张宝成相信的,只有这十几人。

见窗外月色如洗,勾动张宝成思家人的心思。他一想家人,就心动神摇不能自己,唯有疯狂和女人在一起才能解忧。

对外面道:“安排得好!”露出疲倦,对刘义举道:“我安歇了,你也早早睡吧。”刘义举是个色中饿鬼,却不像张宝成大帅一样仇恨深种,他跟在后面叹气:“留着身子,好报仇啊。”

张宝成摆摆手。

白天还好些,晚上月色寂静中,他更容易想到这世上只有自己,孤魂野鬼的心思如杂草遍生心底,弄得人半疯颠。

……。

张宝成的不抵抗,让萧护百思不得其解。他是父仇母仇兄弟仇,换成任何一个人可以拼命。萧护是个正直的人,就像知道岳父母的冤枉,他都迫不及待寻找十三,伺机寻找方法,直到想出来清君侧为止。

他猜不到张宝成疯狂中还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萧护对手,采纳刘义举的主意,徐徐而图之。

刘义举的主意,不仅是要萧护的命,还要重图九州。

大帅帐篷里商议一整天,到近傍晚时。一匹快马急驰而来,在营门上大喊:“钱唐老帅有信来!”

同时亮出一面领牌。

这令牌无人不认识,正是以前老帅在时,号令全军用的令牌。如今是大帅在,也是一模一样的令牌,不过上面的颜色略有改变。

老帅用的苍青色,大帅却是石青色。

而来的人,也是以前侍候老帅的将军。他是萧家的人,叫萧庭,是萧老帅的兄弟辈,是萧护大帅的叔叔,四叔公仅存不多的儿子,排行第六。

守营门的人还认得他,赶快来行礼,喊一声:“六将军到了!”萧庭对他笑笑,有一只手是伤了几个手指的,就像伍林儿少了手指一样。

这也是他血战十数年的功勋。

在营外先见到近水有山,扎得十分有道理。再到营中,见众多帐篷错落有致,众星拱月般捧着大帅帐篷在中间。

不是第一眼就能直接看到,也不是见不到大旗。有人想夜袭的话,大帅都会是从容着衣上马的。

萧庭点头含笑,护哥真的长大了。

没到大帐,就有一些人奔出来:“六将军!您还记得我们吗?”萧庭开怀大笑,勒住马,一个一个地喊出名字来:“不错,你如今是将军!你也不错,你也升了官!……”

营中喧哗,小厮们赶快去回报,萧护大喜过望:“六叔到了,快喊夫人来,一同出迎。”慧娘问过是谁到来,忙不迭的穿好衣服出来。

四叔公那一房的叔伯兄弟,素来在大房里深受尊敬。

且不要说四叔公的三个亲孙子,三爷萧拔现在京里养伤,七爷萧执,十五爷萧据现在军中,三个妯娌随侍在京里。

萧护已经先出帐,满面笑容看着一群人围着六叔过来,笑着欠身子行礼:“六叔一路劳顿!”大帅身上今天是衣甲。

萧庭急忙跳下马,近前两步,行了一个军礼:“军中不行家礼,这是当年老帅的规矩,也是老老帅的规矩,大帅想是最近不挨老帅打,都忘到脑后面。”

萧护一把扶起他,笑道:“见到六叔实在喜欢,再说六叔说得也对,没有父帅在身边教训,总思念他。”

再问:“父亲好不好,母亲好不好,叔公们好不好……”正要一路问下去,身后又拜过来一个人,慧娘是匆忙换就的正装,双膝跪地:“给六叔请安。”萧庭有些慌手脚,却不卑不亢地微侧身子受了礼,扶是不能扶的,再笑道:“夫人请起。”

慧娘起来,讨萧护的主意:“给六叔新扎帐篷在咱们旁边,前天打下的城里有一库好绸缎,我说那紫色团花布料不错,现取出来给六叔做衣服,再取几匹好白绵绸,给六叔做换洗衣服。”

妻子安排周到,萧护面上光彩非凡,笑道:“就是这样,你倒不用我交待。”萧庭哈哈大笑,马在他身后,自有人牵去喂洗。已是壮年的六将军对神采过人的侄子看看,笑道:“你又长高了,”与萧护同进帐篷。

萧执不在,十五爷萧据过来拜见。不大会儿功夫,在营中的将军们一一过来,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都笑容满面。

帐篷里忽然就热闹如集市,在这热闹中,大帅展开父亲来信,才看两三句,就喜动颜色。再往下看,就感动起来。微微湿了眼眶,父帅镇守江南,在诸郡王环伺已经不容易,又抽空儿来帮自己。

萧护是很想父亲能帮一把,这样他轻松得多。可父亲不帮,大帅也不是不行,他就没有往家里去信求援,只去信说明出兵日期。

从钱唐到张宝成处,有一处地在地图上是一线之地,要经过两个郡王的封地,左右夹击也不容易过来。

不过那一处,却是水路。

六将军萧庭正在教训十五爷萧据:“祖父听说你不错,很喜欢。就是我,也听着白喜欢喜欢。又怕你给大帅添麻烦,几次要写信骂你,大帅偏夸你好,也就算了。”

萧据,却是六将军萧庭的亲生儿子,也是排行第六,在家里兄弟们中排行,是十五。

父亲在座,萧据不敢坐。听父亲和将军们寒暄已毕,往自己身上扫一眼,萧据赶快恭恭敬敬跪下。将军们说话声也慢慢小下来,知道这是他们萧家训儿子的规矩,当年就是大帅在老帅面前,也是这样众人眼里挨打过来的,都不敢劝。

萧庭只教训儿子:“你也出来历练了,以后要更谨慎,凡事还是听大帅的,不要自作主张…。”萧护放下信,看着六叔训十五弟,自然想到父亲,他微笑着站起,以子侄礼等六叔训完。

萧庭见到他站起来,这才哈哈一笑:“你这是来劝的,也罢,我不难为他。”让萧据起来,这才想起来问,刚才一堆人问候,六将军心里想不起来别人,他四处看:“老三和老七呢?”

“三哥还在京中养伤,七哥出营去还没有回来。”萧据回话。

萧庭哦了一声,关切地问:“老三的伤好了多少?”萧据一笑让父亲放心:“已能走动。”又想说三嫂不让三哥走动,时常为这个和三哥争执,恨不能三哥天天睡床上才好。又怕父亲笑自己贫嘴,忍住没有说。

萧庭见到儿子的笑,就放心不少,三爷萧拔不是他的儿子,却是亲侄子。又问道:“你媳妇好不好?”

“好。”萧据低头笑:“时常挂念父母亲。”萧护不由得想到慧娘,慧娘也时常挂念父母亲。正发怔间,六叔转脸问自己:“夫人,竟然还没有喜信儿?”当六叔的都急了,面上闷闷。萧护急忙往外面看一眼,这一眼看得帐篷里人全都在笑。

见慧娘一时半会儿不会进来,萧护才含笑:“她还小,会有的。”

“哈哈哈哈……。”大帅对夫人的体贴,怕她听到难过的样子,让帐篷里将军们笑翻了天。正笑着,慧娘进来问六叔爱用什么菜和酒,才进来,见人人对着自己笑得就更厉害。没来由的认为和自己有关,涨红面庞先找着瞪姚兴献,姚兴献却不在,又找几个爱开玩笑的促狭鬼儿看,也都不在。

这又是为什么笑?

慧娘不解,只先来问候过六叔喜好,羞答答去了。

身后,又是一通大笑声,笑得慧娘心头发毛,步子都快不稳,到外面后,摸一摸脸,面红心跳得不行,嘟嘴无端怪到夫君身上,一定是他在说十三不好的话,别人才笑,才来的六叔也笑得只看自己。

大帅,被生生的冤枉了一回。

接下来,慧娘让人杀牛宰猪,附近城市里采买青菜。水菜军中本来是有,为六叔来,又去采买一回。

把她忙得没半点功夫。

小丫头们跟前跑后,也一身汗水一身汗水的出来。

帐篷里,此时已经不哄笑。兵贵神速,大帅命帐篷外巡逻,帐内开始会议。萧护双手把信抬一抬,满面春风:“父帅援兵到了!将军们,我们也不拖延。张宝成,要么是想跑!这真让我费解。

他扎着势子等我,我来了,他却走了!

再者,他是诱兵计。我身为主帅,三军不动我不动,他未必是想擒我,兴许是想擒一位将军,好与我说话!”

大帅目光炯炯,扫视一下坐得笔直的将军们,还有六叔路上辛苦才到来,也是身姿笔挺,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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