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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少将军滚远点-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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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怎么回话?

两个人犹豫一下,还要互看一眼,惹得大理寺卿大怒:“回话!”

徐明其白眼往上,晕了。

王于凤一看,往地上一伏,哼哼叽叽装病。

台下老百姓们喧哗不止。

这分明是回答不出来。

慧娘泪水长滚,抽噎不止。萧护握住她一只手:“让你不要来,就是怕你哭!”

大理寺卿恼火,喝命:“救起徐大人来!”

有一个衙役答应着,下台去端一盆凉水过来。王于凤急了,他们两个人跪在一处,要泼不是全泼中了。

当着人,这也是丢面子的事。

忙低声喊:“老徐,躲不过去,快醒醒。”徐大人马上醒了。衙役笑着把水又端走。

身为官员的徐明其和王于凤,心头阵阵发紧。他们知道审案流程,没想到头一堂,不取以前卷宗,上来就问,全无过场。两个人心中发寒,宁江侯说话算还是不算?这上面四个匹夫,一审就想杀人在这里?

大理寺卿不耐烦:“快写!”

纸笔早取过放在他们手边。

徐明其和王于凤决定拼了,长呼道:“皇天在上,我徐明其(王于凤)忠心为国,发现有叛国的人怎么能不报?后来怎么审,我们只实说自己看到的。封玉良偷的是什么机密,看以前卷宗就知道!”

萧护腾地火了,一拧身子站起来,怒气全在面上。

还皇天在上!

吏部不掌管机密的官员,怎么会有机密在手!而两个平时有来往的同僚,身为官员发现同僚有疑心,居然就去出首!

那这样,以后疑人偷斧的事可以千件万件!

大理寺卿也正这样问:“身为官员,难道不知道诬告是罪名?没有查看清楚,就敢诬告?那天下人全冤死!”

慧娘哭得梨花带雨。水兰和小螺儿陪她来,一个哭得泪水花花,一个哭得抽一声又是一声,听得人肯定会难过。

萧护铁青着脸,缓缓又坐下来。

大理寺卿四个人准备充分,强让两个人把前后案情写出来,当众念出来,再对两个人写的是不是这些话,徐明其和王于凤死抗着说过程就是这样。

四位大人呵呵笑起来:“取旧卷宗来!”

旧卷宗取到,让人到高台沿上,再当众念出来,听的人哗然。上一回说的过程,与这一回写的过程是两回事。

旧卷宗,是吕春梁结的案。

宁江侯在这个时候,让马车往大成长公主府上去。

孙珉先下车,他还想多看一时。再有,就是暗杀萧护怎么才能一击得手。萧护在,京中百姓们人心向他,谁来当新帝,萧护也是个尾大不掉的角色。

大成长公主正在府中,不时的听人来回公审的话。听到起初的三句问话,不放在心上的一笑。与石贵妃和国舅有关的,为寿昌办的事情,不用想也是冤枉案子。这案子既冤枉,拨乱反正也应当。

又买好萧护,何乐而不为?

门上家人惊奇的进来,太过于惊奇,嘴微张着。长公主瞅他一眼:“有什么事?”门上家人吃吃道:“宁江侯来拜!”

“砰!”大成长公主手中的一本公文摔落地上。

她吃惊和家人惊奇是有理由的。

兵乱后,张太妃和大成长公主一力打压宁江侯。凡是宁江侯提的官员,全数压下。如有人不服,长公主就请他同进宫,由张太妃哭诉:“先帝去了,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让人欺负。大人要官职,是先帝的臣子,由长公主安排。找别的人,指不定又丢什么落下什么的,让我死了,也没脸见先帝呀。”

回去的人对宁江侯说,宁江侯忍了几回,不和妇人们一般见识。可外面谣言起来,要求官的,求宁江侯无用,再说,就是宁江侯失势。

长公主有萧护,把宁江侯一派换了几个官职高的下来。那些人不肯走,是萧护在场,让人硬拉走,夺了官印。

所以别人说萧护是打手。

宁江侯在家里骂:“兵痞!”不敢和萧护闹,坐车来到长公主府上,两个人维护皇权,却各自为政的人大吵一通,长公主把话亮明:“国难当头,你丢失宝物,你是不吉之人,以后朝政不许再管!”

宁江侯这时候想到张阁老,张阁老在他们对待萧护的问题上都装聋作哑,何况是这件事,继续装聋作哑,还劝宁江侯:“和女人是说不通道理的。”

宁江侯因此才落败。

他今天又上门,门人惊,长公主诧异,又来吵架的?

这老头子吵起来,嗓门高,话也毒:“你一个妇道人家,仗着是先帝骨血,你牡鸡司鸣,国必大乱。你臣乱君纲,国之妖孽!”

当然在长公主府上,宁江侯吵架也没赢。

门人还在等着长公主吩咐,大成长公主横一横心,此时认为萧护可爱有用宝贝如少见之珍珠玛瑙。长公主眯眼冷笑:“他敢来,我就敢见!”

一个“请”字出口!

宁江侯进门,他才不是客气而来,也不是谨慎而行。他衣袍飘飘,行走如入无人之境。见客厅上缓步出迎一个人,大成长公主满面威严:“宁江侯,近来可好?”

“我好,是你不好!”宁江侯这回来是有准备,和上一次来是怒气上涌不一样。他就此站定在甬道上,袍袖双双卷起在手中,背负起来,架势拉开,胡子半翘:“你糊涂!”

“你昏聩!”大成长公主想也不想,就是一句。

程业康奔出来,他私下里想到萧护飞扬跋扈之势已出,也想过和宁江侯修旧好。对母亲说过,女人全是天生记恨型的,长公主现在有萧护不是吗?她才不要给自己树个天敌,将来选新帝时为难自己,和自己意见不一,就不答应。

难得宁江侯主动上门,虽然又是吵架姿势而来,程业康也满面笑容,分开双手:“母亲,侯爷,有话好好说。”

母亲和侯爷都不理会他。

宁江侯指手划脚:“你养虎为患!”

“你多管闲事!”

“我先帝老臣,势必要管!”

“你家里闲呆,佛也开眼!”这是长公主的毒舌。

“你名声受损,还敢猖獗!”

“我执掌皇权,一心为民!”长公主啐他。

宁江侯闪过,回啐:“我呸!”一口老唾沫飞出:“你常犯糊涂,总是失心疯!”到处找东西:“这是你家,这是你家,我今天不把你点醒明白,我枉为先帝老臣!”

地上扫得光溜溜的,找个石块都难。宁江侯一眼相中程业康的玉佩,眼睛放光,冲上去就夺他腰间:“这个给我,我拿来砸……”

程业康双手来护:“这是我心爱的!”耳边听宁江侯细声道:“我有紧急要事要谈!”程业康一愣,见宁江侯胡子飞扬,眸光却中正凝重,不是那来到吵架的疯子人。程业康一闪念明白,忙一把搀扶宁江侯,大声道:“啊,宁江侯,有话进来说,外面吵有失官体,不像样子!”

宁江侯双手紧紧抓住程业康腰上玉佩,一个劲儿的嚷:“给我,我拿来砸!哎哎,我不进你们家,你们家处处臭不可闻!”

也进去了。程业康年青,在别人眼中,力气比宁江侯要大。

把宁江侯安坐在房中,程业康又奔出来请母亲:“母亲,来到是客,咱们不和他一起发疯,不过得劝着。”

长公主在满院子微紫轻红中叹气:“唉,他怎么又来了?”无奈进去。

吵架,房门是关上的。院子里下人不再支着耳朵,各自去忙活。

房门一关,宁江侯就不再发疯,急促道:“说话可便?”程业康道:“你说。”长公主冷眼斜睨。

宁江侯一气就说完:“封家的案子不能翻,封家女儿是钦犯!这是对萧护的约束!他以后尾大不掉,要拿他时,随时哪有罪名!”

几句匆匆而过,宁江侯扯着嗓子大骂:“你糊涂!你犯混!你疯了!你枉为先帝骨血!”外面人见到宁江侯打开房门,好似一路打将出来,老头子胡须半飘,骂着出长公主府门。坐上马车后,心中还有得意。

这一回再听不懂,长公主你可真的傻了。

长公主愣在房中!

程业康呆在房中!

直到听不到宁江侯的骂声,如木雕泥塑的母子两个人同时眸中一闪,长公主轻轻忍耐的呼一口气,程业康还怕她听不懂,近前一步,焦急地来解释宁江侯话意:“母亲,封家是钦犯!这是治萧护的深圈!萧护尾大不掉样子已出现,只是母亲你看不到!母亲受先帝教导,是可以上金殿的公主!母亲,用人之道,必有挟制之处啊!”

大成长公主面色苍白,真的让宁江侯骂成面无血色。耳边是儿子苦口婆心的声音,良久,大成长公主轻叹一口气,自悔的道:“我是糊涂啊!”

从这些皇权维护者的角度来说,是有见事不明的地方。

一旁有两把楠木扶手椅,长公主坐下来,颓然!

程业康还在絮叨,他弯腰在长公主身边:“萧护越来越不像样子,就说伍思德杀公主陪嫁宫女,他怕不好解释,不惩治得罪母亲,惩治得罪他家那钦犯和手下将军,头天装睡可以原谅。第二天,居然也不来解释,太怠慢母亲不是吗?再说他家那钦犯,您看惯得在头顶上,萧护推睡,她跑来也应该好好解释,好好赔礼。母亲您还记得她说的话?母亲为国如此辛苦,睡不好吃不下,还要受她的气,这分明是萧护不好,他有怠慢之心!”

为伍思德杀人的事,长公主还真的心中犯堵。而慧娘的话,更让长公主认为她无礼。再说萧护,你竟然真的不来解释一句?

一个字也没有!

杀人,就这样过去了!

还有萧护不肯出兵,拿封家这案子不丢手!不善待自己赏给他的丫头!……

人生嫌隙,可以出来一堆!

挑刺呗,随挑随有。

大成长公主默默不语,心中是越来越气愤。她急命儿子:“快去告诉大理寺卿,这案子另有曲折,再作商议!”

……

高台上,正起波折。在宁江侯走后,跳出一个人来,自称是吏部杂役,指证封大人确定叛国。徐明其和王于凤知道他不是无故出来的,肯定是宁江侯另有法子,也一口咬定自己冤枉,封大人叛国!

萧护的脸青得不能再青,命萧北:“去查查这个人是谁!”而慧娘已经不哭了,怒目圆睁瞪着台上才出来的人。

新冒出来的这个人,为宁江侯会见大成长公主争取不少时间。

慧娘本能地不再听台上,而是在台下寻找。见萧护也和自己一样,夫妻都想到一件事,台下必有接应的人!

孙珉正倚着一根柱子笑,冷不防台下有百姓们狂喊:“作伪证者死!”有人哄地一冲,姚兴献也抱臂而笑,这是他干的!

他们两个人全在最后面,余下的人往前就冲,如退潮,现出在最后的人来。

最悠闲的两个人,暴露在人面前。

姚兴献是不在乎,可临安郡王却低低脸儿,转身就走。他的几个随从跟上来,在将到未到时,慧娘一眼看到他!

这个人的背影!

好熟悉!

这是谁?

慧娘在京里熟悉的人屈指可数。除了自己丈夫家里人,就是军中的将军们和士兵。她见的人也不少,可脑海里这个人不是军中将士,这个人…。是谁呢?

对他起疑心,又确定他不是军中将士,原因无二,他的背影太俊秀。和春天水边随风照水,又不改自己根节的柳树般,还是直条条高挑的柳树,不是弯脖子树。

又自身有高贵。和普通人走路晃肩头不稳不一样,和将士们大步通通,带着暴发气势不一样。他是稳而又从容,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人。

这样的人,十三认识得就不多。

她想指给萧护看,却见萧护目光瞍了一圈,关切地回到自己身上。大帅他没看到,孙珉的随从迅速把他围上。

“十三,我必定杀他们!你不要再哭泣!”萧护眼下最关心的只有妻子。大帅虽然气愤,对着慧娘时无尽温柔。

他有千种万种法子可以杀徐明其和王于凤,留他们到今天,就是要让他们死在罪名中,还要光天化日受死。

慧娘收回心神,把那个想不起来的背影忘记,对夫君依偎过去,低声道:“十三知道。”

接下来,程业康派的人到了,案子直转而下,审到中午时,这案子还不了了之!

萧护心知有变,怕慧娘伤心难过,携她回去用午饭,看着慧娘睡下来,径直来见大成长公主。

他心中烦闷,对长公主更讨厌几分。

萧护愿在京中守卫,为的是什么?就是妻子头上这钦犯的罪名!

是个人也明白,慧娘头上钦犯罪名不除,早晚会有事情。萧护是不怕,他是心里膈应。也由这事,可以看出长公主的态度!

你对我是真心还是假意?

全在封家的冤案平不平上。

一件冤案迟迟难平,萧护就更生气!

糊涂的先帝去了,糊涂的国舅去了……怎么这世道还这样!

而宁江侯去长公主府上,萧护回家就知道了。他认定这事必有古怪,说不定和争吵不休的宁江侯有关。

大成长公主在花厅上赏鱼,她知道萧护必定会来。萧护爱妻如命,大成长公主是个女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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