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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少将军滚远点-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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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说话。

长公主刚劝一句,萧护隐有气愤:“不过就这一天,我的闲话就出来了。公主,我把话说在这里,国舅答应过我,我以前的岳父封家的案子要重审,证人也全在,这是一。二,我知道现在艰难,可是我也艰难,现在京里近一半的粮食是我供,不是我找你们要钱,我不找你们,又找谁?”

“这事好办,你开个数目出来,”长公主倒不推辞。萧护扫扫宁江侯:“侯爷这里怎么看?”户部管钱粮全在他手上。

宁江侯面色难看:“现在手中哪有钱?”萧护冷笑:“是啊,国库里的珠宝全让人拿了!”这话说得两个人眼角一跳,长公主对宁江侯疑心地看看,宁江侯火冒三丈,又不能发作,只气得嘴唇抖动几下:“国库里早上了封条,皇帝没立,不能打开。”

萧护也不勉强他,只是道:“回头我开个数目出来,让人送来。”带着话不投机半句都多的样子离开。

他后脚离开,大成长公主和宁江侯就争起来。宁江侯面色灰白:“难道又是一个要造反的人?”长公主冷笑:“你的人到的快,是以你要撵萧护走!”

张阁老在外面听着,里面寂静无声。

一个人把另一个人的心思说得点滴不剩,另一个人只能闭上嘴。

近中午时,一个人匆匆忙忙过来,在宫门上就哭了:“快为我传大成长公主,我家少帅遇刺伤重,现在昏迷不醒。”

宫内震惊!

长公主惊得半天嘴没合上,张阁老眸子微微一闪,对平江侯抛个眼色,平江侯只是忧愁地看着他,扯他衣角,小声道:“阁老,咱们早作打算!”宁江侯却铁青着脸:“是真是假?”

三个人互相看看,张阁老清清嗓子:“这个,不如老夫去看看如何?”他缓缓看向长公主:“公主请一起前往?”

长公主顿觉得没有了主心骨,却又不能离开,摇头道:“我一走,宫中的事情交给谁。”宁江侯面色一红,长公主在萧护走后,让人在国库上面又封了几道封条。

张阁老前脚刚走,见几个将军来见宁江侯:“少帅说有人来接防务,怎么还没有来?”大成长公主好劝歹劝,这几个人才留下。宁江侯这时候才觉得棘手起来,他以为萧护死抓着功臣这两个字不丢,没有想到他的人主动要求离开。

人家巴不得如此,这事就难堪狠了!

城外集镇上,孙珉喃喃负手叩窗:“最近的援兵几时才到?宁江侯一定有信让我进京。”随从地身后笑:“还是不进京的好。”

“为什么?”

“您此时进京怎么解释?说您才到刚到,那起子人不会信的。宁江侯也疑心重。”

“我又没有带兵,能说我什么?”

“他们才不管您有没有带兵,他们只会说您不救驾。依奴才看,他们死守京中,必然把救驾的名声揽在他们自己头上。”

孙珉煞有介事地笑:“倒也有理,我嘛,是进京不成原路退回,哦不,是乱兵中不能前进。让我看看,石明和韩宪王还有什么后招儿?又收买了谁?”

萧家院中,人围得直到外面三条巷子外还有人。张阁老到时,慧娘迎出来,眼睛是上午见舅母就哭肿的,倒不用再粉饰。

她怯生生,和任何一个家中顶梁柱倒了的女人没两样:“阁老,您看我们可怎么办?”张阁老先沉吟:“我先去看看。”

房中,也是一样的人山人海之感。给张阁老让一条路,让他到床前,见萧护闭目不醒,衣上有血。

他的呼吸均匀而若没有,胸口微微起伏。张阁老差点儿假以为真时,又见到少帅睡得呼吸均匀。

他明白过来时,坐在床前就哭:“少帅啊,你伤了我心里我难过,你能听到吗?是老夫,是老夫啊……”

萧护硬生生被他哭“醒!”半睁开眼睛:“是阁老?”张阁老马上命别人:“我有话和少帅单独说。”

见别人不肯走,阁老瞪眼睛:“怎么!还不走!”把人撵走,张阁老脱下自己靴子,对着萧护就砸。萧护只能躲避接在手中,张阁老扑过来骂:“我把你个装神弄鬼的,你想置我们与不顾吗?”

“不是,”萧护眸子微闪:“过上三天,你就知道了。”

“你和宁江侯对上,不能把满朝的官员们全放进去。你要知道,官员们也只余这么多了。”张阁老实话实说:“有些人我也恨不能他死了,不过他还在,也不是件坏事。”

萧护只是冷淡,且胸有成竹:“你且在我这里住几天!”

石明得到消息时,已经是当天晚上。他在兵乱时由宫中秘道出来,这秘道是他从贵妃宫中挖出来的,历时数年。

他一出来,就和韩宪郡王会合上,因萧护的人追得紧,又有京都护卫们在,他还没有联系上张守户。

韩宪郡王等这一天,已经不悦。他想想京中正是空虚的时候,以前和张阁老也不错,如果自己不是来救石明,而是去救那死了不能再活的皇帝,事情就会是两个样子。

但是他也投鼠忌器,他也不清楚石明手中还有多少后招,只能先忍着。

南宫复看出来韩宪郡王的心思,但此时大家必然同仇敌忾,南宫复也忍着,帮着石明拿话弹压韩宪郡王。

还有话开解他:“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

“呸!我进城的时候不应该不带面具。”

“那是有人陷害你,装的。”

韩宪郡王露出笑容,就此无话。见石明匆匆进来,有了喜色:“好消息,萧护遇刺不醒!”南宫复先辨认的是这个消息的可行性。韩宪郡王则见机就上:“走,打他个落花流水去!”

第二天一早,韩宪郡王大举携兵,再次进攻。这一次他有了准备,用个面具把脸遮盖住。没半天功夫,重新攻入城中。会合张守户,当天晚上来到宫门外。

宁江侯幸喜萧护的人马还在,即命死守。好几个宫门全是破的,重新垒起工事,堵住宫门。大成长公主顾不上埋怨他,走来走去的四处照看。

她没有打过仗,就照看也是有限。

亲自上墙头看到张守护在,恨得牙齿格格作响,乱臣贼子,竟然还在!累了去往宫中休息时,想想皇帝可怜,想去他灵柩前再哭一回。

见皇帝灵柩前站着一个人。

这身影,俊秀又熟悉。

长公主浑身僵直,这是……

转过脸来,果然是石明,他自如地一笑:“这棺材不错,就是仪式差了不少。”

“你怎么进来的!”

……。

“秘道,如果不是旧有的,就是在贵妃宫中,我只有一夜时间没有找到,而宁江侯,只心疼丢了东西,他顾不上去找。”装病的萧护和张阁老侃侃而谈,眸子里微寒:“本来我也想这样弄一回,把官员们的骑墙派洗出去。”

张阁老心头一片冰凉:“我知道有这样的人,可是他们既然回来了,难道不要他们?”萧护冷一冷:“有些人我没有追究,是我也追究不起。不过宁江侯全收留了。你们当文官的人,真是没有我们当武将的痛快。”

“可……”张阁老越想越怕:“长公主对你一片感激,你不能陷她于死地上!萧护,这不是孩子气的时候,出兵吧。”

萧护垂下眼敛,眼下有休息不好的半块微青:“兵贵在险,我们在外面全是脑袋架在刀头上,这是没办法的事!”

张阁老颓然坐倒,半天才挤出来一句:“好吧,算你全对,可是接下来怎么办?”萧护抚着胸前,他那里本来就有一道伤,还是新的。

“只要你再次出兵,我力保你无事!”张阁老恢复一部分神智,就知道只有谈条件才有用。萧护微微摇头,张阁老从椅子上跳起来:“你想怎么样!”

萧护再次摇头:“你不许我条件,我也会出兵,拿同僚们脑袋谈条件,这不是我!”张阁老才松一口气,听萧护又有黯然:“长公主有此难,而阁老还在我这里,是阁老挂念与我,而长公主没来看我。”

“她要照看皇上灵柩,”张阁老解释道。

萧护直直看着他:“你让我怎么说呢?”张阁老越解释越糟:“不是不看重你,是……”说到最后自己说不下去,再次无助坐倒。

打仗的人都没有了,守皇上灵柩有什么用!又不是没有人守着。

这事情越想越觉得世事弄人,十分奇妙。长公主要是多些丈夫豪气,亲自来探视萧护,萧护也诱敌的事说明,也就不会,不过她亲守皇上灵柩,却是公主应该做的事,她也没有做错。

张阁老回想过去官场诡谲,尔虞我诈,而到生死关头,却发现只有纯性情。

夫子说为人品性要紧,而处人事上,却半点儿不见功夫。多年混迹于官场的张阁老自认为染黑过的,此时心情有所松动。

下意识看萧护,见他眉毅眸刚,又佩服他敢于国舅眼皮子底下收留钦犯,就此成亲。宁江侯防备着他,是他带兵入京,甚至可以弹压造反,怎么能不让别人惊心?

可这个人,实在是爽快的很。

他想心事,有些呆头呆脑。萧护以为他恨自己诱敌,展颜一笑宽慰他的心:“有一件东西,如果宁江侯有骨气不拿出来,长公主也不用担忧性命。”

两个人四目相对,张阁老决定对宁江侯高看几眼:“他不会交出国之玉玺。”

萧护给他一个眼神,再给他一个眼神,仿佛在说可能吗?张阁老架不住了,底气一丝丝从心中溜走,再也不回。

……。

宫中皇帝灵柩前,石明像他自己家里办丧事一样到处看一看,见贡品整齐,点一点头,见宫人不多,又皱一皱眉。

有官员们不时被推进来,石明看也不看,只是良久仰视皇帝灵柩,回身时笑得似有若无,却让人心中寒气气:“这比我家先祖葬礼要体面得多。”

“那是当然!这是皇帝!”长公主怕,又强自撑着。她脑子里不停转着一句话,要骂贼而死,千万不要留给后世骂名。

石明鄙夷地道:“你我全是皇家血脉,你要是男人,你在这乱世上会想什么!”长公主脑子一晕,手扶着小几才站得住,半天才道:“我不是男人,我没有你的逆臣想法!”

“天子?谁坐上去谁就是天子!”石明不无讽刺地一笑。再一眼看到偏殿上停着三口灵柩,江宁郡王妃和邹国舅,还有五皇子。

他眸中有了松软:“大嫂自嫁到我家,我十分喜欢她。大哥对她不好,国舅杀了有孕的香姨娘,我都不认为错。如果不是这天子?”他不屑一顿目光回到皇帝灵柩上去:“我家大嫂还是我家大嫂,也就不会有寿昌!”

“她有了龙种,是你们家的福气!”长公主见石明很在乎这事,恶毒地反击:“你不是一直在乎皇家血脉,给你一个纯正的。”石明面色一寒,他家先祖是嫔妃所生,由皇后所生的长公主讲出来这话,不折不扣地是阴损。

他大步走到大成长公主面前,狠狠地给了她一记巴掌!长公主摔倒在地,大哭大骂:“反贼,你再有多少皇家血脉也不行,天子受命于天,受上天眷顾,你能反,也不能更改运道!……。”

石明面上抽搐着,也恶毒地还一句:“你想死得快,你想死得有名声,休想!我要你亲眼看着我登基,亲眼在我面前跪下,称呼我为吾皇万岁,然后你再去死!……。”他恶狠狠的一声,面上是与他少年的年纪不相适的狠毒。

从他造反,行事也就不与寻常人相同!

不过到底是金尊玉贵养大的,瞬间就收敛怒气,只有眼底有余怒:“你可以放心,你死了以后,我会把你葬入皇陵。”

眸子中夹冰有霜,瞪向宁江侯:“交给御玺,是我新朝开国大臣!”宁江侯骨头也硬,重重的哼了一声,扭转脸去!

他骨头硬,他手下的人骨头不硬。石明对一个家人微微一笑,这家人走出来,宁江侯惊恐万状:“你,你敢!”

“哈哈,他的外宅一向是我养着,你想想他会不会去取?”石明放声狂笑。

摔倒在地的长公主眸子狠瞪,狠瞪着宁江侯。

张守户造反,长公主迁怒于邹国舅;宁江侯的家人要是取出御玺,她会做鬼也痛恨宁江侯!

宁江侯接近半疯狂,眸子疯狂地转到东转到西,显示主人大脑里一片混乱!

片刻,御玺被取来。

黄绸布包着,还是没有打开的原样。

长公主悲呼一声,险些晕过去。宁江侯彻底疯了,对着石明就扑上去:“老夫杀了你!”御玺放在哪里,石明上一次不知道才没有拿。而宫中长大的长公主,一直佐政的宁江侯,他是辅佐过两代皇帝的,也知道暗格。

石明一侧身子让开,一脚踢倒宁江侯。宁江侯正摔在长公主身边,大成长公主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扑上来十指尖尖,就要和宁江侯拼命:“你养的好人!”这就想到萧护不受宁江侯待见,大成长公主嘶声悲呼:“你眼里哪有好人!”

宁江侯是半疯状态,把长公主幻听幻觉成石明,重重一口咬在长公主手上,顿时鲜血长流。石明冷眼看着,忽然觉得无聊,挥手让人分开他们,各自关押。他独自去叩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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