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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少将军滚远点-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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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杨氏。

慧娘披衣出去,见杨氏神神秘秘地指院子里的一个人:“那是个奸细。”慧娘认真看那老妇人,花白头发满面皱纹,又慈祥又可亲,她笑道:“这话怎么说?”

“她来过一回,最近到家里的人,只有她一个人是新面孔。我和三嫂跟着她们去了姚家,又从姚家跟着她到了,”杨氏在这里卖个关子,小声悄笑:“写着张府。我让十五爷去看过,说是张大帅家。”

慧娘亮了眼睛,夸奖道:“十五弟妹,你们真是能干。”她促狭地盯着院子,有了笑容:“既然敢来,来尔不往,怎么对不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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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弄错方向的情敌

吕氏也过来,不大会儿,颜氏和祝氏也过来,只有奶妈们和若荷秀兰应付姚家来的两个人。四个媳妇加上慧娘在正房里头碰头,嘀嘀咕咕说得不时轻笑,笑声带动首饰晃动,又是一片轻响。

“十三,”萧护被搅得睡不好,喊她。

见慧娘眼睛发亮的进来,萧护微微一笑:“在说什么?”慧娘俯身搂住他脖子,在他面上亲了一口,兴奋得笑逐颜开,悄声道:“有奸细呢。”

萧护听完缘由,懒懒打个哈欠,这算什么,正常事!见慧娘坐床沿儿候着自己回话,缓缓道:“去吧,只要你喜欢。”

慧娘喜出望外,她就怕萧护不要自己出手,不要自己管。嫁给少帅虽然好,可有时候他心事重重而自己不能过问,慧娘就闷闷不乐。

怎么不能和十三说说?

她蹦跳着走上三步,又回身嘻嘻笑,放稳身段儿,缓步出去。出去就满面喜色掩不住,对妯娌们乐滋滋:“少帅让咱们自己处置。”

杨氏开心地几乎欢呼,吕氏虽能掌住,也笑得喜不自禁。颜氏受她们鼓舞,兴奋度最高。祝氏温婉的笑着,但是道:“不要丢下我。”

院子里老妇人还不知道正房发生的事,不时对正房上放下来的门帘看,又和冯妈妈套家常:“妈妈是南边儿人吧,和京里口音不一样。”

“我是呢,你呢?”冯妈妈含笑,说天冷,倒茶给她们喝。姚家的人不时来送东西,妈妈们从不怠慢。

不过多长的一个心眼儿,也没有丢下。

见这个老妇人话多,一付絮絮叨叨上年纪人的样子,冯妈妈和陈妈妈使个眼色,也来套她的话。

老妇人双手接茶“我夫家姓常,京里人氏,我却是外乡人,在这位管事妈妈手下做活,她提携我,带着我上门送亲戚东西。”姚家的那个妈妈笑容,她知道萧家是姚兴献的顶头上司,也客气异常。

她在姚家日子久,从姚将军小就在姚家,也是从姚将军去军中后,这萧家二字就时常听到。出门有人问:“你是哪家的人?你家将军在哪里?”自然是知道的。

她不太多话,因为不熟。常氏多几句话,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只笑听着。

若荷和秀兰在收拾晚上的饭菜,离得远些。常氏也能问候到:“这两个嫂嫂好个相貌,全是妈妈媳妇?”

陈妈妈笑:“一个是我媳妇,一个是我们冯妈妈媳妇。”若荷和秀兰笑个不停。常氏故意啧嘴:“怪道生得体面,妈妈手里调理出来的人,一看就不一般。”又装无意往正房看一眼:“看你们家嫂嫂多,是什么人?”

冯妈妈回她:“是我们爷的妾。”秀兰险些把手中菜丢落,心思一闪,也就明白过来。若荷还瞪着眼睛,险些要问,秀兰见她微启朱唇,故意把手中菜甩几下,若荷就躲:“落我一脸。”这就混过去没有问。

她们走以后,若荷才抱怨冯妈妈:“怎么说奶奶们是少帅的妾?”冯妈妈这才点醒她:“遇到人小心。”

“啊?”若荷睁大眼睛,吃吃有几分明白,飞红面庞,心中不自在,含羞道:“遇到一个人,就是奸细不成?”

冯妈妈笑着道:“不一定是,也不一定不是。”秀兰道:“姚家的人来过几个,哪有一个敢问这么多?她有不明白的,难道不会在姚家里问?我们家媳妇多,与她何干!”若荷更红透面庞,还要说一句,听门响,萧北回来,往正房里去。

忙央告她们:“这话别对萧北说。”不然又要听他的话。

陈妈妈了然地笑骂:“你这小蹄子,以前还敢骂他,现在你也下来了。”若荷对羞赧一笑,算是承认。

她越来越喜欢萧北,就一里一里的让下来。

到晚上为这事心里还不舒服,睡下来一直不安稳。萧北大多回房得晚,他回来得越晚,说明少帅越要用他,若荷倒是高兴的。今天翻来覆去,直到萧北回来关门,才想到自己睡不着,幽幽地叹声气,萧北听到进来笑:“你今天倒奇怪?反正你不是等我。”

“你说不要等,”若荷还他话。萧北解衣服笑:“你等我?可以不用睡。”见外面热水俱在,匆匆洗了几把到床上来,才把若荷抱在怀里,听她轻声哭泣起来。萧北愣住,只能乱猜:“少夫人骂你?”

“不是,”

“那你做错事少帅骂你?”萧北没好气:“你怎么又笨了!”再把如柳也骂上:“她远在江南,还能把笨劲儿过给你。”

骂得若荷不哭了,手中帕子往萧北面上一丢,溜圆眼:“你才笨!”又耸眉垂眼:“好吧,是我笨。”

萧北把帕子打飞,对于闷着不习惯:“什么事你说!”

若荷噘着嘴,这是少夫人惯常用的姿势,若荷也会了。

萧北看着面熟,再一想恍然大悟,十三少还是十三少的时候,经常这么着。十三少一噘嘴,小厮们先看少帅什么表情?要是好,就算了。要是少帅也跟着不高兴,就得想法子上去劝劝。

因此养成习惯,对着小噘嘴,先脑子飞快得动,怎么了?

萧北见到小噘嘴就息事宁人的习惯,从那时候养成。他微笑:“你做了什么笨蛋事情,我能为你求的,为你求一求。”

“你肯吗?”若荷大喜。若荷生得水灵灵,这一喜悦好似亮了什么。萧北动了情,边解她衣服边道:“你我不分家,有事你别瞒着我。”

若荷凑到他耳边把事情说了,此时衣服尽去,雪白的身子被萧北抱住,萧北的心全在夫妻上,听若荷羞答答问:“秀兰嫂嫂会不会笑我笨?”还有妈妈们。萧北心不在蔫:“嗯。”

……

一时事毕,萧北只想睡觉,若荷还挂着那事,推他回话,萧北含糊道:“你是挺笨的。”若荷恼了:“我笨你不教我?”萧北闭眸:“不用教,还有别人在,你一个人笨出不了事。”若荷气得才缠绵的情意全飞走时,萧北翻个身子对着她,嘴角有笑意:“一个奸细算什么大事!我身边天天转的就是奸细。”

今天进宫真是奇怪,以前是人人躲,都怕郡主,今天却有几个人主动上前来问话,看着热心,心里怎么想还不知道。

若荷长长出一口气,又担心:“你天天遇到奸细?”萧北呼呼入睡。他虽睡着,双眉飞挺入发角,若荷看也看不够的看了半天,自己小声道:“你呀,就会笑话人。”

床前烛台忘换蜡烛,“噗”地灭了。窗纸上黑沉沉浸入房中,有些寒冷。若荷往萧北身侧凑凑,想到白天的老妇人,又气她带累自己成了笨人。

怎么给她也来一下子呢?

老妇人隔上三天又过来,她前脚走开,若荷推说买东西,跟她后面出了门。她手中拿着一块青布往头上一盖,遮住一半面容。跟着老妇人走了两条街,忽然见到一个面熟的人,杨氏也带着一块青布遮面,走在人流中。

看她去的方向,是盯着常氏。

若荷正在喊她,见人流中有人奔跑,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腰中插着短棍,边走边推人,把若荷也推了一把几乎摔倒,起来不及骂,见婆子们揪住一个人,那个人挣扎着乱叫:“青天白日下抢人了!”

正是常氏!

“啐!你生得十分颜色吗?我们要抢你!”一个婆子啐了常氏一脸,对着四面人道:“我们是私下里的仇,这婆子老不修,这么大年纪还要勾引我男人,我气不过,来问她一个明白!”

四周的人原本是惊异的,还有人去报官,不能忍耐几个婆子聚众当街打一个老妇人。此时见说话的婆子五十多岁模样,皱纹一大把,而被揪住的常氏分明也是一个上年纪人,说什么老不修的话,都哄笑起来。

几个市井无赖叫声最高:“妈妈们这么大年纪,兴致倒不错,哈,这种事情当面锣对面鼓说最好不过!”

常氏才喊:“她说得不真!”劈面挨了一个巴掌。接下来,又是几个巴掌打得她鼻子里血流出来,那婆子还不肯放,腰中取出短棍,高呼一声:“给我打杀这不要脸的贱人!”

几根短棍一起举起来,带着呼啸风声下去。看的人都惊了,旁边小巷子里走出几个人,慧娘走在最前面。

这人本来是她要揍的,现在被人截糊,慧娘忙走出来看。她身后,吕氏颜氏祝氏也全在,袖子里鼓鼓的,也是短棍。

常氏魂飞魄散,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开来,一眼看到吕氏等人,顾不得什么就奔她们而去,好歹是个熟悉的人:“萧少夫人救命啊。”

这一声喊,萧少夫人,惊动旁边小茶馆里坐的一个人。姚兴献的妻子罗氏震惊:“怎么她倒在这里?”听到铜锣响几声,有人高喊:“不许动!老爷们到了!”几个衙役飞快跑来,常氏已经倒在地上,挨了好几棍正发抖。衙役们分开她们,喝道:“当街行凶,跟我上衙门里去!”

婆子们却不害怕,一个一个收棍微笑。

见衙役们分开铁链正要套,罗氏含笑走出去:“且慢!”两个丫头和两个大脚婆子搀扶着她走出去。衙役们退后行礼:“姑奶奶在这里。”

管这里治安的官员,却是罗氏的亲哥哥。

打人的婆子们也插手欠身,短棍还在手里:“少夫人。”

罗氏笑容可掬:“婆子们争风打架,不算什么事情?我恰好遇到,不想是我家的人。请你们先回去,我送她们去公堂如何?”

她面上笑盈盈,而且人早就在茶馆里坐着,谈不上才知道这句话。但衙役们说好,大家离去。不管路边的人怎么看,罗氏走到常氏面前,常氏腿上中了两棍,腰上中了一棍,还爬不起来的时候,只哆嗦着缩缩腿。

见这个夫人轻轻一笑:“我是姚府上的,有话回去问你儿子,他心里明白。”说过带着婆子们大摇大摆扬长而去,并没有到慧娘面前来行礼。

旁边人议论纷纷:“原来是有原因的。”

慧娘不知道原因,但是不忘记自己的事,对站一旁的杨氏使个眼色,杨氏去扶常氏:“哎哟喂,我的妈妈,您这是惹到了谁?快起来回家去吧。”常氏羞愧地道谢过,不敢再多停留,一瘸一拐的回家去了。

若荷在人群中看呆住,才醒神,见少夫人对自己使个眼色,大家跟着她回家。客厅上坐下来,慧娘出神,若荷送茶,吕氏气愤地道:“这婆娘!她没来过几回,少夫人面前一回也没有请过安,不过是隔院子见到一面,就记得清!就敢来面前求情!”

“分明是早就打量少夫人!”祝氏也恼火。她本来不信奸细这句话,心想怎么遇到个人就是奸细,现在有几分相信。

祝氏生气地道:“她是个好人,怎么有人当街打骂她!”

正你一言我一句,少帅回来,大家都不说话,又谈兴还在,不愿意走。慧娘进去侍候萧护更衣,才解他扣子,外面有客来拜:“姚少夫人来拜。”萧护倒帮着慧娘换上见客的衣服,看着她出来。

这房子浅,少帅就在里间坐着。

罗氏满面笑容而来,妯娌们见过退下去。寒暄几句,房中只有两位少夫人在,罗氏带着三分下气问慧娘:“请少夫人告诉我,我们爷在军中受的什么委屈,是什么人而起,又怎么险些命丧在黑棍下面?”

说着就哭了:“不怕少夫人恼,从我嫁他的时候,别人都说少年英雄,可我这心里怕,为他在京里活动几回,好几回有缺,还是京中行走,他不肯回来。这是他不小心说的一句话,让我听到。我……还有孩子,他到底是怎么了?我总得知道知道。”

没几句话,就哭得伤心泣然,慧娘也心酸。说起来这事,就要想到少帅冤枉挨军棍那一回,后来几次回想,少帅没吃没喝没睡的战了好几天,回来就一百军棍,差一点儿也命丧棍下。慧娘和罗氏一人拿一个帕子,相对哭起来,把房中的萧护给忘了。

萧护听得一肚子闷气,他都有让慧娘只当小女眷的心,是迫于情势不得不改。慧娘还是个能干的,有功夫在身,而罗氏真正是个女眷,管姚兴献的事,萧护不耐烦,听她哭得伤心不好就出去,先听着。

两个女眷痛哭几声,罗氏不忘记自己来的目的,又问一遍,慧娘擦干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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