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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六宫无妃,千金凰后-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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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相一边在游廊上疾走,一边询问着丫鬟。

“老爷,奴婢没说清楚,不是受伤,而是夫人涂了那美肌粉以后,就面部红肿,这会儿她直说眼睛也疼,正在床、上打滚呢。”丫鬟匆匆跟着解释道。

“就跟她说不要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请了大夫吗?”

“没有…”。

“那还不快去请!”沈相怒斥着那丫鬟,他之所以如此着急是因为如今新帝登基,他真的有很多事,忙得不可开交,沈家上下一直都是由梅氏来打理,若是梅氏出了什么事,怕最焦头烂额的还是他。

是以他不是紧张梅氏是否真的会毁容,而是紧张沈府忽然间没了章法。

西苑的两位小姐闻声也急忙赶了过来,两人都是匆忙披了件风衣而来,推门进了梅氏的房间,便见梅氏在床、上来回地打滚。

“娘,你这是怎么了?”沈芊鸾第一个冲到床边,拉着梅氏便心疼问道。

“哎哟,疼,哎哟,疼死我了。”梅氏不断地打滚,却对着沈芊鸾眨了眨眼,沈芊鸾的手当即便一僵,旋即便明白过来她娘的意思。娘是在装?难道是另有玄机?她立即点点头,跟着放大了音调,“哎呀,娘,这可如何是好啊?”

沈芊凤也急急忙忙赶来,冲到床头看着梅氏的脸,“娘,你这是过敏了?”

“可不止过敏那么简单,夫人还说眼睛疼呢,都是用完那桌子上的美肌粉以后。”

屋里一团乱,沈芊君和张妈、巧心巧慧等人赶来的时候,正好在门前与沈相相遇。

“爹”。

“恩,先进去看看你二婶吧。”

父女二人于是双双进了屋子,沈芊鸾掐了梅氏一把,梅氏便愈发放大了声音大叫了起来,“疼啊,疼…”。

“老爷。”屋内的奴仆们见沈相进来,都忙上前作揖,沈相和沈芊君都往里走。

梅氏躺在床、上,纱帐打下,看不清她的脸究竟怎样,但是沈芊君的嘴角,却莫名有了一丝笑意,她曾经猜测了一万种梅氏可能的反应,却不想她来了这么一出苦肉计。

那么,好戏马上开始吧…

☆、第十一章

“老爷…”,梅氏带着发嗲的声音,再次神情地呼唤着沈相,对沈芊鸾又使了个眼色。睍莼璩晓

“哎呀,爹,您别过来,小心被传染。”沈芊鸾这么一喊,沈相立马止步,只隔着纱帐,站在外面,不敢再走一步,“大夫怎么还不来?”

“夜深了,估计得一会儿呢,爹,莫急”,沈芊君安慰道,嘴角却划过莫名的笑意。

她的话音刚落,梅氏便哭哭啼啼着,“君儿,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加害你二婶?”

梅氏这话刚落定,屋内便一片沉寂,大家都不可置信地把注意力转到了沈芊君身上,沈相眉头深拧,斜斜地看了她一眼,“君儿”。

“二婶,您脸上过敏了,怎么又赖君儿了呢?爹,上次是凤儿当着我的面诋毁我,这次连二婶也…,我知道自己在这个家不被待见。”沈芊君捻着帕子,佯装哭泣了起来,那一声声真叫人揪心。

沈相不禁脸色更加为难起来。

“涟儿,你来说”。梅氏带着哭腔,从床、上坐起,指了指床边伺候的一名丫鬟。

那名丫鬟急忙叩首,眼珠子动来动去,“老爷,夫人是用了那瓶美肌粉才感染皮肤的,方才奴婢在院子外经过时,就听到了张妈和巧心姐的对话,说让巧心姐把屋里的美肌粉换成毒粉。”

“呜呜,老爷,你可听到了,君儿她是故意要陷害我的,君儿,你说,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你了,惹你不开心了?你要如此对待你二婶?”梅氏说完便在沈芊鸾的怀里哇哇大哭了起来,沈芊鸾顺势就看向沈芊君,低声道,“大姐,莫不是为了上次你为娘裁剪新衣,娘说不喜欢,你便怀恨在心了,可是大姐,你也不能这么狠心加害娘啊。”说毕,沈芊鸾也跟着抽泣了起来。

沈芊凤则是比较直接,挽起袖子就想上前去甩沈芊君一个耳刮子,却被沈芊君一脚狠狠地绊倒,“这是你们在相府学的礼仪?目无尊长?我再怎么不济,也是爹来管,何时轮到你沈芊凤来撒野了?更何况的,单凭二婶你的一面之词,就能认定是我做的?”

凤眸里布满了一层白霜,沈芊君淡扫了眼趴在地上摔地青肿的人,朝着涟儿逼近,“二婶擦美肌粉之前,可有其他人来过?”

“未曾。”大晚上的,闲人避路啊,怎么可能有人进梅氏的房间。

“那你是几时听到张妈和巧心的对话的?”沈芊君不紧不慢,已换了平静的语调道,涟儿不解,有些想回头询问梅氏的意思,可又碍于这么多目光,于是吞吞吐吐道,“就在一个时辰前。”

她这话一出口,沈芊鸾便怔住了,不仅沈芊鸾意识到了什么,沈相也恍然明白了过来。

“呵呵,爹,不用再继续问下去了吧,期间无人进过二婶的房间,又怎么将她的美肌粉掉包?二婶,我不知道你为何要故意陷害我,可是身为长辈,你如此做,是欺凌晚辈,更是让我这个嫁出去死了丈夫的女儿在这个家没有一席之地!”沈芊君当即凤眼一挑,声音抬高几倍,那周身散发出的气势骇人。

“怎么会这样,不是,老爷,不是这样的。”梅氏着急了,忙推开沈芊鸾从床、上跳下,然后夺步走到梳妆台边,将自己的美肌粉瓶塞拔开,“不信老爷你自己闻,味道不对!”

梅氏言毕便把美肌粉递给沈相,沈相白了她一眼,刚想接过,却被沈芊君一把夺了过来,令所有人都震惊的是,她将粉末倒在手掌心上,然后朝自己的脸上拍去,淡笑道,“我没有做过的事,别人休想诬赖我,二娘,你看看我这脸有没有事?”

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看向沈芊君,见她脸上白色的粉没有粘性地滑落在她衣衫的肩头,而与此同时,沈相暴躁忽然抬手,一把甩在了梅氏的脸上。

“你闹够了没!君儿腹中有孩子,她能随便用这些东西吗?她要不是被你气急了,能如此吗?我知道,你就是眼红我把绸缎庄子的管理权交给了君儿,所以才要来故意加害的是吗?好,很好,以后这相府你也别管了,都交给君儿打理,我看你这脸也没事,自求多福吧!哼!”

沈相厌恶地看了一眼梅氏,甩袖便离开,沈芊君也冷冷地看了看屋内的人,眼里却闪过一道寒光,“二婶,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加害君儿,君儿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

说毕,她带着张妈和巧心巧慧三人离开。

看着巧心巧慧离去的身影,梅氏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如一滩烂泥,嚎啕大哭了起来,“老爷,老爷你不能这样啊,妾身是被冤枉的,妾身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娘”,沈芊鸾急忙上前来搀扶起梅氏,“娘,你之前怎么不同女儿先商量呢,沈芊君明显是留了破绽的,可您怎么没发现就…”。

“我也是太心急,以为沈芊君的小辫子终于被我揪住了,谁料想竟然是这番光景!巧心、巧慧也不能再用了,不管这其中究竟是陷害还是她们背叛,都要把她们撵出府去!”

梅氏紧紧抓着拳头,在地上捶打着,恨得咬牙切齿。

沈芊凤也摔地不轻,嘴巴磨破了皮,忽然便哇哇大叫了起来,“啊,血啊,流血了。”

“怎么了怎么了?”梅氏和沈芊鸾同时看去,沈芊凤的嘴唇里正汨汨流淌着鲜血,她一张嘴,一颗被染了血的牙齿便吐了出来。

“姐姐,你的门牙,被磕坏了。”

“啊!”沈芊凤捂着嘴,呆怔了半晌后猛然大叫起来。

“沈芊君,我要胡你势比两立!”沈芊凤不清不楚地捂着嘴巴,恶狠狠地发疯咆哮了起来。

一个小计谋,不想夺了梅氏的权,这是沈芊君未料想到的意外惊喜,更让她意外的是,沈芊凤因为昨日摔跤,掉了一颗门牙,让她那姣好的容颜上,从此多了一个缺憾,如今三年一次的选秀就快要到了,沈芊凤这个样子,自然,是失去了资格了。

柴房内

“啊,夫人,你饶命啊,奴婢真的没有同大小姐一起设计陷害您啊,呜呜。”漆黑的屋子里,巧心跪爬在地上抱着梅氏的腿,梅氏却冷冷地看着她,冲着巧慧道,“巧慧,你姐姐干了什么你应该最清楚,我相信你们不是一起的,只要你,拿这把刀子,剁了她的一根手指,我们相府,就还留你!”

“什么,夫人,不可以啊”,巧慧不断地摇头,眼里满是泪,她怎么可以用刀子割掉姐姐的手指呢,不可以。

“呵呵,没想到你们姐妹还是这么情深呢”,梅氏双手环抱着自己,缓缓捡起地上冰冷的刀,而就在此时,一个老奴走了进来。

“夫人,找到了,她们果然拿了大小姐的好处。”

老奴将珠花递给梅氏看,梅氏当场就一脚踢在了巧心的肚子上,“还说没有背叛,这是什么?你别告诉我说是大小姐看你们伺候地好,赏赐给你们的!”

“不是,不是的,夫人您误会了,这是一日晚上大小姐去湖边散步落下的,我们看着珠花的款式好,定能当不少钱,是以就顺手牵羊,偷偷地藏了起来,打算找个日子当了,夫人,你要相信我们啊,这绝对不是我们被贿赂的证据啊”,巧心声嘶力竭地哭着,又重新趴着朝梅氏而来。

梅氏冷哼一声,一脚再次踢向了巧心,不过这次,是直接踢在了她脸上,她的小脸立即有个鞋印,鼻子开始哗哗地留着鼻血,将那原本白皙的脸染地鲜红,“你还以为我会信你们的鬼话?都是你们,让我失去了协理相府的权力!来人啊,将这两个丫头片子都打残,然后扔出丞相府!”

“是”,几个打手立即领命进来,巧心和巧慧互相拉扯着,死活都不肯走,“不要啊,不要,夫人,你真的误会我们了,我们是冤枉的,真的是冤枉的…”。

巧心巧慧两姐妹的嚎叫声最终被化为了无声的呜咽,打手将人打地血肉模糊后,把两人扔了出去。

东苑里,沈芊君对着镜子一番梳妆,脸上浮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小试牛刀,旗开得胜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小姐,您真要女扮男装出门?”张妈也已经打扮好了,推门而入。

“这样方便”,沈芊君微笑着,最后摆了摆自己的毡帽。

“小姐…”。

看着张妈欲言又止的样子,沈芊君忽然转身,“我知道,你是同情巧心巧慧了?我也没想到梅氏出手会那么狠,这样吧,你拿一百两给她们吧,让她们好好改过自新,这相府,不来也罢。”

“唉,小姐你心肠真好,我这就去”,张妈急忙应声,然后快步便朝着门外而去。

被张妈这样夸奖,沈芊君却没有一点笑意,曾经扇碧也这么夸奖过她,当时的她不知道,有时候,善心是一把双刃剑,她有好处,却同时会反过来狠狠刺你一刀。

若巧心巧慧不领情,那便会说她此番去送钱是幸灾乐祸,夹心假意,若是她们能领情,那倒真是大功一件了。

苦笑扬了扬唇,沈芊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发现自己变了许多,以前那个处事心软,事事都不赶尽杀绝的沈芊君,如今已变得麻木了,对于敌人,好像自己已经没有了那种怜悯心。

对着镜子重新挤了一个微笑,她自言自语道,“今天就好好出去散心,看看能不能遇到有缘人!”

☆、第十 二章 他还没死

红木乌篷船

古色古香的陈设,朱红帘子内,萧雨垂眸抚琴,浣碧端上新鲜茶盏和蔬果浅笑走来,看着萧雨的手指娴熟地挑拨着琴弦,“小姐,歇息歇息吃点东西吧。睍莼璩晓”

“咱们的船到哪里了?”萧雨抬眸,眼里带着笑,接过浣碧手里的蔬果,轻轻张嘴含了颗葡萄,酸地眯起了眼睛。

“快到京城了,这一别,我们总算回来了”,浣碧叹了口气,可是眼里却有很多的怀念,“小姐,葡萄很酸?”

“酸算什么,这么多苦咱们都吃了”,萧雨闭起双眼,将葡萄吞咽下去,然后摆了摆手,“不吃了,这是新曲子,还得再练练。”

“小雨小姐,外头船夫打捞起了一个人…”。

就在船舱里二人对话结束后,忽然从船舱外急急忙忙跑来一名老妪,她指着外面的方向,面露难色,似是是等待萧雨的吩咐。

“这环江每日跳河的人何其多,咱们救地了那么多人吗?把人扔回去。”

浣碧冷眼道。

“可是,人命关天啊。”老妪迟迟不肯走,僵持了片刻后,萧雨才缓缓起身,“去看看。”

甲板上吹着冷风,萧雨披着红色罩体站在桅杆边,看着几名船夫围着一个人,那男人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衣服,因为被水浸泡了许久的缘故,眼色已变得很深,但是不管怎样,她都认得出,那是宫里内监穿的衣服。

“你们都让开”,萧雨沉声,摆手,旋即船夫们便让开了一条路让她过去。

甲板上此刻一个面如冠玉的男人躺着,他脸色惨白,身上的衣服湿漉漉地粘性他的身体,将他完美的体型修饰地极其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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