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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六宫无妃,千金凰后-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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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无论是谁,只要略懂内功心法,便可以佯装自己是大师!

“你们瞧见了吧,这牛鼻子道长说自己能算出何处埋藏巫蛊,这不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吗?嘿嘿。”老头朝着台下的沈芊君眨了眨眼,然后故作‘优雅’地给众人鞠躬。

一干看戏的宫人都禁不住拍手叫好起来。

“来人啊,将这道士给朕抓起来,打入天牢并严刑逼供,让他招出幕后主使!”一直沉默的皇帝终于开口,俊逸的脸上夺过一线杀机,他早已心知肚明,谁是幕后主使。

那道长一听要用刑,那岂不是会被打的皮开肉绽,那可怎么办啊,待禁卫军上来拖人的时候,他交得哭天抢地,朝太后投去求助的目光,“救命啊,救命啊,巫蛊之术本真人没有参与啊,求皇上明鉴,皇上开恩啊…”。

道士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忽然一个侍卫大叫出声,“皇上,此人咬舌自尽了!”

死地倒也快!

太后一听这消息,悬着的心总算安心了下去,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此事定是宫中妃嫔嫁祸,芊芊,你放心,此事哀家定会替你做主。”

“此事就到此为止吧,先帝在世时,因巫蛊之术曾连累了万人,如果这次继续查下去,怕是也会酿成一场惨案,皇上,不如就此结束吧,既然臣妾无病无害,就将这两个桐木人偶处理了。”沈芊君接过太后的话茬,却走向了高冉昊跟前。

这也许只是太后权谋的开端,她不想让他们母子真的反目,也许对于他们母子,还有其它更好的解决办法,只是她暂时还没想出。

“对对对,此事就到此为止…”,太后忙展颜附和。

高冉昊的手始终紧握成拳,不过很快便舒展开了,爽朗一声,“既然此事已真相大白,那还请母后早些回宫吧,来人啊,护送太后回宫!”

他冰凉的脸色只沉寂了片刻,便又转为如风的笑意,一如当初那个慵懒闲散的皇帝,负手冲着内监吩咐。

待看着太后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坤极宫的一片桃花之中时,沈芊君这才抬眸,缓缓朝男人走去,牵上他的手,“来人啊,将两个桐木人偶焚烧了!”

熊熊的烈火,两个桐木人偶被扔进了青铜大鼎里,院子外面瞬间一股乌黑的浓烟,大家都捂着鼻子沉寂地看着,似乎天也被阴霾了一般。

皇帝与太后第一局的较量,太后似乎凭借她娘家的势力,无人敢动……

……坤极宫的内室

“小姐,这事为什么不查了?”扇碧端着热水走进,帮沈芊君小心脱去鞋子。

如玉般的脚丫入水的瞬间,她深深闭目,享受着热水刺激血脉的感觉,轻声道,“方才老头的话不是玩笑之言,此事大概就是太后从中作梗,试问,这后宫里,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诅咒皇上?可虽说知道是太后主使,但太后与皇上毕竟是母子,况且那名道士已死,死无对证,难道要皇上死死追查,然后说是太后所为?天下人会信,还是更会觉得皇上无孝道?况且如今太后手里还掌握着一半虎符,赵家的外戚势力不比沈家小,所以说,太后与皇上的这场帝后之争,从人情和局势来说,都是皇上比较吃亏”。

沈芊君详细分析着利弊,是以今日她才会及时站出来,明明是受害者,却要大度地将此事作罢,她又岂会不知皇上的不甘?

“那欣嫔之死如何交代?皇上那边…”。扇碧抬眸认真地看着她,毕竟欣嫔这边也是个棘手的问题,毕竟欣嫔她早就犯了欺君之罪,且秽乱宫闱,罪孽深重。

“他会由着我处理。既然欣嫔已死,她与两王有染之事就不要再说出,以免节外生枝,那样是丢皇上的脸,而且人已死,死无对证。现在为今之计,就是给欣嫔找一个自杀的罪名,也希望她走得不会太难看…”悠然开口,掌心摊开又捏成拳,对于高冉昊给予的信任和宠爱,她觉得是时候回报了。

欣嫔的事,她要妥善处理,既要保护好皇家颜面,又不能让高冉昊觉得心里上过不去。

思索了片刻后,她大抵有了个两全的办法,将扇碧招呼过来,凑到她耳边轻声细语了几句,沈芊君重新坐正,将脚从银盆里收起,“去办吧。”

“是。”扇碧端着银盆便走了出去。

是夜

入夜寂静,整座皇宫还沉静在白天欣嫔惨死的噩梦中,打更的太监畏畏缩缩,巡夜的小宫女战战兢兢。

忽然,一袭黑影打晕天牢的守卫,飞一般朝里面走去,他循声来到大牢深处,从怀中掏出几把飞镖便朝着牢房里窝着的一个人刺去,可是就在他转身要走之际,瞬间天牢内火光冲天,被照地恍如白昼。

“梁王殿下,别来无恙啊。”为首一身华丽宫装的女子款步走来,浅笑着由内监搀扶着,她手指修长的米烙护甲在火光中闪出一丝寒光。

梁王嗖地拔剑,看向来人时,神色一暗,只是他的剑还未出鞘,那剑便哐当被一名侍卫打落地。

“梁王,你深夜劫狱可是犯了王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沈芊君眯缝着眼大笑,旋即便有狱卒将铁锁打开,火光朝着方才被飞镖刺中的人照去,梁王一怔,眼见着狱卒把那人外层的衣服撕开,竟是一个稻草人!

不是月儿!?

他,中计了!

原本还冷然的脸上,此刻多了几分笑意,梁王并不惧怕,只微微扬唇,不紧不慢地撩拨了一下自己耳际的碎发,而后从性感的薄唇里散散吐出一句,“皇后要告本王什么?本王只不过是瞧上了一个宫女,这名宫女犯了死罪,本王来看看她,若这也有罪,岂不荒谬?”

他得意笑着,那双似狐狸般的双眸眯地狭长,双手背到身后,负手而立,斜睥眼前女子,等待她的回音。

“是么?可如果你是早有异心,要刺杀皇上呢?”菱唇一挑,沈芊君猛然一狠,眼里露出异样的凶光,大吼道,“来人啊,有刺客,快些把这名刺客抓起来。要是伤到皇上可就不好了。”

彼时她身后便拥出一群人,手里个个拿了利剑长矛,皆凶神恶煞地朝着梁王指来,梁王似要反抗,她却冷冷一笑,“梁王还是不要做过多反抗,以免误死。这要是被当成是刺客杀了,可是死无对证了。”

“你!”梁王剑眉深锁,可是旋即便哈哈大笑起来,他摊开双手投降,任由禁卫军把他五花大绑,从沈芊君身边擦身的时候,他微微扬唇,凑到她耳边,声音极细,“本王就喜欢你这性格…”。

声音极具魅惑,可是听来却让人毛骨悚然。

沈芊君身子猛然一颤,感觉脖颈处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回头看了眼梁王被五花大绑的身影,许久后才回神。

待梁王被带走后,她才悠悠开口,“你都看到了吧,他对你,无情。他能让你除了欣嫔腹中的孩子,同样能亲手毁了你的。今夜他的到来,就是最好的证明,”

月儿被两名狱卒从黑暗的走廊带出,她垂丧着脑袋,全身还在因为躲过方才一劫而战栗,方才她就在另一间牢笼里,亲眼看着梁王的暗器刺向那个稻草人,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让她到现在都没平静过来。

忽然,像是做了什么重要决定般,月儿抬起那空洞的双眸冷笑,为了一个男人,她出卖了她的主子,害她主子惨死…

狠狠咬牙,几乎要将舌根咬破,她决然开口,“皇后娘娘,奴婢愿意出来作证,梁王早有谋逆之心,并且已经暗中部属!”

“好。”沈芊君抬步走出牢笼,探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不知为何,她有一种很像为欣嫔报仇的感觉,也许是她做了母亲后太过不舍孩子,也许对于这种不负责任的父亲,她有太多憎恨。

很多原因,连她自己都还不明白。



梁王被抓后立即送入大理寺,大理寺的审查员,主审的官员是皇帝刚提拔的刘安明刘大人,而沈芊君则与高冉昊在屏风后坐着。

当年一副字画,刘安明从此调任京官,如今他为高冉昊所用,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只要是皇命,从不怕得罪任何达官贵人。

这也是沈芊君佩服之处,这个看似中庸的皇帝,平日虽不太批驳朝政,大事几乎由她爹处理,可单就近日他破格提拔了刘安明和柳剑南这二人,便已引起满朝风雨。

一个是名不见经传的江南织造,一个则是大内带刀统领。前者被升为大理寺卿,后者被升五军都督。

外头刘安明果然事出惊人,起先便对梁王用了刑,那一声声闷叫声不绝于耳。沈芊君斜看了眼高冉昊,他到还能在这满布血腥的审讯室里悠闲呷茶!

他似乎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只微微转过脸来,露出柔和浅笑。举着自己的茶杯送到她嘴边,她一惊,呆怔了片刻后就着他喝过的地方细细地品了一口,男人这才满意地移开杯子。而后,在方才她喝过的地方,轻轻附上了唇。

沈芊君无语地看着男人这一举动,显得有些毛躁,这是在审案唉,这个男人怎么还有闲功夫在这调情?!

“说,你究竟为何要刺杀皇上?!”拍案一声震耳,外面的怒声震地屏风也跟着咯吱作响,刘安明质问着被打地血肉模糊的人呵斥道。

“刺杀?这个罪名本王可不敢当。本王只是风流而已,那名宫女被本王搞大了肚子,这是她与本王之间的私事。但她犯了宫规被处死,她能死,本王的孩子不能死!区区一个宫女竟然闹出这等大事,本王怎知那宫女会歹毒要了欣嫔的孩子,总不能她谋害了皇帝的孩子,就要在本王头上撒气吧?况且,那宫女腹中怀地也是皇家血肉,本王护着血肉没错吧?”梁王邪邪笑着,被按压在地的头猛然抬起,嘴角上扬,连带着那未干的血迹,看上去有些狰狞。

此时此刻,处变不惊,梁王绝非等闲!

“你!”刘安明被气地不轻,方要开口。

“梁王当真是好唇舌。”坐在后面的人终于忍无可忍了,如此渣男,她不亲自摆平了,难掩心头之气。作为一个父亲,如此不拿孩子的生命当一回事,那就让她来好好教训教训他,算是给自己腹中孩子的提前胎教吧!

“梁王,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孩子,可之前本宫就已下令待月儿腹中孩子生下后再刺死,本宫就是念及皇家血肉,才包庇梁王如此肩见不得人的丑事,难不成王爷认为搞大一个宫女的肚子是件很光荣的事?你义愤填膺地说情字无罪,但裾本宫所知,王爷昨日可不是单单为了情字而来,刺杀皇上才是真吧?来人,将月儿带上。”

沈芊君俯身看着一脸从容,但全身早已被打地血肉模糊的人,嘴角浮现出一丝不为人察觉的意味,这个男人,死到临头了却还不知道!

她话音刚落,彼时一名衣衫整齐的女子便被带了上来,她被并排站到了梁王身边,手上戴着重刑犯的手铐脚链,方跪下,她便狠瞪了身边的男子,只差没将人生吞活剥。

“娘娘,梁王接近奴婢也只是为了在宫里安插眼线,他曾床头戏言,他日他若为皇,便封奴婢为贵妃。宫中大部分现报,都是奴婢及时向他通风报信,奴婢深知罪孽深重,死不足惜,但也请娘娘明察秋毫,切勿让这谋逆之臣逍遥法外!”讥讽一笑,月儿捏紧拳头道,早已忘了之前梁王对她耳鬓厮磨的山盟海誓,当初,要不是她动了不该动的念头,事情不会到如今这个地步。

听完月儿的话,梁王越发觉得好笑,开口道,“既是床头戏言,何必当真,皇后娘娘,您不会真信了吧?还有这位牛鼻子大人,你觉得呢?这就好比本王说相当玉皇大帝,想做深陷,此话也能当真?不过戏言。”

“你!高演,这哪里是戏言!你三番五次透露有谋反之意,还敢说是子虚乌有的事?”月儿气地牙齿咯吱作响,直呼他名讳,可是梁王依旧淡定自若,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我说女人就是蠢笨,男人的几句花言巧语你就动心了?这只能说明,你自己有谋逆之心,听了本王的戏言还真想当贵妃了?”梁王的反应极快,口才也是好的不得了,渐渐月儿就占了下风,供词也变得苍白无力了。

月儿被气地嘴哆嗦,刘安明看了看沈芊君,也表示确实没有证据,梁王说的也不无道理…

“那便将供词拿上!”见状,沈芊君急忙补充道。

当日高冉昊扫了天香楼的铺子,将一群纨绔子弟抓获,原来他早已秘密吩咐锦澜调查梁王平日举动,见他多流连达官贵人之间,便从中入手。

百人的联名状,一个个鲜红的手印。

“你还有何狡辩?”她狠瞪着他,将沾满血手印的纸竖在他面前。

“人都知这些官宦子弟平日只懂风流作乐,前几日被皇上抓进了大牢,他们个个胆小如鼠,这其中恐怕担心被逼供,虚意自招的成分应该居多吧?”梁王挑眉看向沈芊君,发出挑衅的信号。

果然是个不易对付的家伙,不仅不易对付,还相当难缠。她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甚至比女人还能言善辩。

“且不管屈打成招是否属实,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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