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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六宫无妃,千金凰后-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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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马行进不久,后方便又飞驰而来一匹马。

“宸王妃,请留步!”沈芊君扬起马鞭追来,亚赛隐约听到身后的呼唤,回头一看是她,不禁蹙眉一收缰绳。

“皇后娘娘怎么来了?”亚赛的语气有所改变,已不似以前那般恭敬了。

“我只说几句话,如若你执意要走,我也不便强留。”沈芊君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眼前人。

两人都坐在马背上,几乎四目相对,亚赛狐疑看着那被青布结实包裹住的东西,缓缓打开,不禁抬眸,眼露诧异之色,“这是…?”

“你那日看中的朱钗,我帮你保管了几日。若是你喜欢的东西,不去争,那东西自然便落到了他人手中。我觉得你是个不服输的性格,应该不至于这么容易退缩吧。”扬唇一笑,似是嘲讽,沈芊君眉宇间,全是坦然,她优雅转身,拉着缰绳便要离去,“话已尽,朵拉请便!”

亚赛怔怔地看着手中之物,本以为,她会对自己一番幸灾乐祸,可却没想到,她竟是鼓励自己去争?“你与宸王不是互相倾心吗?你怎会如此好心帮我?”她有些怀疑侧目问道。

“呵呵,我不是帮你,我只是觉得,宸王需要你这种身份的女子,匹配宸王妃的位置。我与他,身份有别,今生不可能在一起,但唯一不同的是,三年前,他放我入宫是为了明哲保身,而我放他,只是不希望他再耿耿于怀…”

沈芊君秀眉舒展,卷烟的眉如细柳,衬上她那菱唇,似皎月般的容颜,如此倾城美人,有着一颗同样容纳的心。

亚赛听得糊里糊涂,却看她出神,从来没有一个女子,会如此坦然地放掉她心爱之人,而原因,只是不想那个男人再为以前的过错耿耿于怀?

见她勒马要走,亚赛急忙回神喊住,“我可以相信你吗?”

“若你想保你族人一世荣华,宸王是最好的选择,而我也相信,你会真心待他。”她不正面回答,笑得风雅,只一扬马鞭,踏尘而去,亚赛的声音轻细,握紧手中朱钗朝着消失的背影缓缓开口,“我…信。”

宫里走了亚赛朵拉,皇后又没头没脑地去追,顿时整个云宫像炸开了锅一般。

高冉昊刚下完早朝,就看到扇碧在养心殿门前踱步,他旋即蹙眉,“何事?”

杨明安忙凑过来低声禀告,“皇上,亚赛朵拉出宫去了,皇后娘娘,去追了…”。

“她去追什么?”男人眉头一拧,龙袍一挥,立即大步迈出,“锦澜,备马,把柳剑南喊来,带一批禁卫军随朕出宫。”

“是,奴才遵旨。”杨明安点头哈腰,抬头之时,皇帝已不见。

只是待杨明安再要去养心殿探望宸王时,里面送药的宫女忽然急急忙忙跑出,“不好了,不好了,宸王打晕几个侍卫,不见了!”

“什么?”这是什么跟什么事?宸王妃离宫,皇后去追,宸王失踪?



回去的路上起了雾霭,一时迷了方向,沈芊君勒马徘徊,看着太阳湮没在一团黑云中,根本无法辨认方向。此处沙石较多,她环顾四周,打量树叶南北朝向茂密程度,然后顺着北边而去。

只是越走,路似乎越来越五边际…,她对什么都精明,除了方向感,纯路痴一个…

这下可如何是好,紧咬着下唇,此刻她环顾四周,彷徨中竟然第一个想到的是那张坏坏朝她笑的脸。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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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野外温情(下温)

渐渐日落西山,马儿也疲惫不堪,她索性牵着马行走,等着高冉昊的人来寻她。睍莼璩晓

前方有水,她急忙将马牵过去,蹲在水边,双手捧起满满一掌心送入嘴边,瞬间一阵清凉,只是还未抬头,耳边便响起急促的马蹄声,她警惕探手到短靴处,手抓伤匕首柄。

“阿君…”,一声呼唤,一袭墨色身影矗立在她面前,宸王一身疲惫下马,看着蹲在水边的人,喉结动着,半晌不再出声。

“阿允…”,低眉将匕首插回短靴,缓缓起身时,她猛然改变称呼,“宸王,你怎么来了?”

“怕你出事。”他出声极细,难掩脸上痛苦之色。

“你现在还病着,我们快些回去吧。”

沈芊君抬步朝马儿走去,可是还未伸手拉住缰绳,手腕已被人紧紧抓住。

身子被猛然扣住,她呆怔地看着男人嗜血的眸子里闪烁着渴望。

一瞬,她的呼吸被夺去!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辗转厮磨寻找出口。她完全被他的气势所惊扰,一急,怔地不知所措,等缓过神来,暗中挣扎使力,才知道对方臂力吓人,一时竟也挣不脱。

倏地,他的右手掌猛地托住人儿的后脑,左手拦腰拥住她,人更贴近。

熟悉的男人气息,唇舌肆意缠绕她的敏感神经,她挣扎出声,耳后忽然便传来一阵寻人的呼喊声,“娘娘,皇后娘娘。”

“唔…”,心急之下她想推开男人,可是宸王却拥地她更紧,嘲讽一笑,“你怕被他发现?”

他狭长的眼眸眯缝着,修长的指尖在她腰际摩挲,她不敢出声,生怕他喊出,立刻回吻了过去,软湿的唇覆上他冰凉的唇。

他冷魅一笑,直到那群人的声音消失,人儿才猛然移开,双颊虽早已酡红,却仍旧平静地理了理耳际的碎发。

“宸王,我该回去了,皇上来寻了。”

“不行!”他忙拉住人儿的手,宽厚的胸膛挡在她面前,“那日你问我的话还作数么?江山我不要,今生若没有你,我活着无意。”

猛然抬头,她对上他炽热的双眸,他的唇畔因为激动一直在颤抖着,而这也是第一次,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如此的期盼。

曾经,他对她,都是点到为止,她不止一次怀疑过,究竟这个男人最在意的是什么?

见人儿半晌呆怔,他着急了,双手扣住她的肩逼问着,“你不愿意?”

寒潭般深的眼底,一望无际,沈芊君抬眸,笑地苦涩,一切,来得太迟。

若她没有腹中骨肉,若表哥未战败,若她从来就没失身过…,任何一个男子都会介意他的妻子是否是完璧吧,而她,已经配不上他了吧。

手迟疑,最终还是一把推开男人,“我不能。”

“为什么?”男人执意追问,声音沙哑。

“身份使然。”她回答地干脆,已经回不去了,她不能抛下沈家,更不能不顾及宫里的那些人,若此刻选择与他私奔,死的人将会是血流成河。

“呵呵,身份?一个月前你不是这样的!”他不懂,为何短短一个月不到,她的心就彻底变了。

“一个月?”她苦笑着,回眸时,眼里带着决绝,“我…有…了他的孩子。”几乎一字一句,言毕,甩手拂袖而去。

迎面是锦澜如铁一般的脸,方才的那一幕他都看到了?

沈芊君止步,夹在两人之间,而沉吟的男人在低头片刻后,猛然从后面环抱住人儿,将下巴靠在她的肩头上,轻声道,“我不介意,你若喜欢,可以把它生下,我会视如己出。只要你答应随我离开,江山依旧是他高冉昊的,我会求母后护你沈家周全,可好?”

卑微略带祈求的话,柔软入耳,她闭目缄默,感觉心口异样地难受,后宫尔虞我诈的生活,她的确烦了。

“我与亚赛成亲那日便是我们出宫之时,你若同意了便拿着这块玉佩去找无名。”

边说着,宸王已快速解下自己腰际的玉佩转交到人儿的手中,他忽然抬头,看着对面山头上的锦澜,眼睛一眯,杀意十足。

沈芊君并未过分纠缠,她知道,身后的男人随时会暴怒,杀了锦澜。

“恩。”轻声点头,她挣开男人的手就要朝锦澜走去。

一阵飞驰的马蹄声传来,就在高冉昊带着一干禁卫军赶到时,宸王快速拉紧了沈芊君的手。

她猛然一颤,身子后倾在他怀。

彼时……

“宸王,你是烧糊涂了吧,知道自己现在拉着的是谁吗?朕的皇后,你是自己过来,还是朕命人护你过来?”一袭白衣胜雪的男子高坐在马背上,那如玉的面庞上散发着与他气质完全不相符的神色,他缓缓伸出手,虽笑,却寒意十足。

而他的身后,禁卫军蓄势待发,手个个探到腰际剑柄,只待高冉昊一声令下,便将宸王拿下。

这是第一次,她看到他如此生气。

她刚想走,手却被男人抓地更紧,他用期盼而期待的眼神看着她,希望她不要过去。

马背上的男人静默,余晖落在他肩头,将他那张绝世容颜衬托地有些恍然,光线遮盖他脸上表情,不知喜怒,只是他沉默着,史无前例的沉默,让周遭的人都不敢出声。

终于,沈芊君还是用力甩开了宸王,款步朝皇帝走去,小手搭上他的大手,被他手心处的疤痕摩擦着,她猛然蹙眉,身子却腾身被抱起,坐上了马背。

他浅笑着,凑到她的耳边,眼里却暗藏一丝冷光,“朕的皇后,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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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重审欣嫔滑胎审案(上)

她身子一颤,僵直地坐在他怀中。睍莼璩晓

如果她解释这只是个误会,他会信么?可是为何她要去解释呢?

看着破尘而去的马队,宸王一人矗立,忽然捏紧了拳头,青筋在额头上跳动,高冉昊,江山输你,我认,但阿君,绝不行!

一路沉寂,只能感受到男人贴着后背强有力的心跳,沈芊君低垂着眼眸,看不清里面究竟蕴含了怎样的情愫,她只是死死地咬住下唇,并不吭声。

“你就没有什么解释?”身后的男人终于出声,愠怒中带着凉凉之意,当他知道她离宫时,他想也没想就带着锦澜来追,不顾生死,不顾安危,更没有想过,宸王、梁王、或者还有更为黑暗的力量随时想要他的命。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着急,因为他知道,她一向路痴,他怕她找不到回路一个人吹冷风会害怕。他舍不得她受一点伤,舍不得她受一点痛。可是,更没有人知道,当他看到他们在树下缱绻时,他的心有多痛。

尽管,尽管他爱她,甚于生命。尽管他认为自己可以视而不见,可是……

心在滴血,有谁能听到?

沈芊君半晌沉默,最后终于出声,“我们只是碰巧遇到。”

碰巧?阿允方才还晕死在坤极宫,这会儿又出现在这,他能信这一切都是碰巧吗?

“你终究是不肯跟朕说实话?”凤眼狭长眯缝,高冉昊唇角苦涩一扬,忽然双腿狠狠一夹马腹,执着缰绳飞奔了起来,身后锦澜的队伍根本跟不上,只能看着前面尘土飞扬,两人消失地无影无踪。

坤极宫内一片死寂,宫人从未见皇上发过这样大的怒气,扇碧守在院子里翘首以盼,看到地却是高冉昊冷沉着脸将人打横抱着而入。

沈芊君窝在他的怀里脸色难看,她刚想上前去行礼,却被高冉昊一声狠狠打断,“赐锦护卫三十板子!”



锦澜因为发现宸王和沈芊君却未及时通报,而被高冉昊罚了三十板子,她从来不知这个男人怒气会这么大。

外面锦澜趴在老虎凳上,咬着布条沉闷着始终不吭一声,扇碧躲在里头听地一阵心痛,板子落一次,她的眉紧一次。

高冉昊坐在屋里悠悠喝茶,邪睥了一边同样呷茶,却显得心不在焉的人,盈盈一笑,“皇后,以后倘若你让朕不高兴了,朕便罚你身边的人,朕不舍得罚你,却不代表不舍得对付她们。”说毕,眼睛淡扫一边趴在门口盯着院外的扇碧。

她这才回神,盯着他却不回口,他的意思是,若下次她惹他不高兴了,连扇碧也要被罚?

“知道了。”淡淡答着,她起身朝内室走去,佯装伸了个懒腰,“臣妾近来身体不适,还请皇上暂且回宫吧。”

身体不好?自从宸王回来后,她就一直以各种原因推脱,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大步迈到人儿后面,细长的指挑起她的下巴,他认真地看着她红肿明显被人滋润过的红唇,笑得苦涩,苍白的指顺着她干涸的唇一点,一点地摩挲,直到手已经酸到无力,他才慢慢移开手指,轻启薄唇,“那皇后好好休息吧。”

他走地坚决,但似乎每一步都像灌了铅。

待御驾浩浩荡荡走后,她才急转身大步走到门栏,冲着外面大吼,“都给本宫停下,谁再敢继续仔细本宫扒了你们的皮!”

那几名太监面面相觑,停下手中的板子却不敢还嘴,只能默默地站到一边,任由扇碧冲出去将人扶起,“锦护卫,你没事吧。”

锦澜额头上早冒出豆大的汗珠,他死咬着唇畔默不作声,只任由扇碧搀扶他去向偏院。

“皇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咸福宫那边宫女急报,说杨昭仪寻短见了…”。

寻短见?她才一日搁置这事,杨云玲就跟她玩一哭二闹三上吊?

娥眉紧蹙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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