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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胭脂泪-第67章

小说: 胭脂泪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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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蝶舞将床上的床单被褥都扔了出去换了新的,绕是这样,鼻底依然觉得一屋子的荒淫味道,又在屋子里焚了一天的香,这才安了心。

雪清寒照常整整一天都不见人影,蝶舞对于进宫丝毫没有头绪。

“念妹妹。”

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回头就见一个穿着绿窄袄月白长裙的丫环,不是那个叫自己洗衣服的正妃贴身丫环又是谁?

念寒,便是雪清寒给他取的新名字,他曾经冷冷的告诉她,念寒,便要记住雪清寒是她唯一的主子。

蝶舞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回过身微微一笑:“原来是青姐姐。”

“妹妹好生清闲呐,殿下这般宠着姐姐说不定哪天就改了称呼了。”那丫环带着笑迎上来,十分亲昵的拉起蝶舞的手。

“青姐姐有什么事要吩咐么?”蝶舞抽出手淡淡问了句。

那丫环也不恼,似乎想起什么事情似的拍了拍手,笑道:“瞧我这记性,正妃让我找几个人随她进宫,竟忘了。”

“进宫?”蝶舞微微一愣。随即笑道:“那姐姐快些去吧。”

那丫环没想到蝶舞这么快就催促她走,微微一怔,犹豫半响,轻轻一跺脚:“妹妹,姐姐和你说了吧,正妃让我找几个伶俐的,我想了想,除了妹妹你谁还配得起伶俐这两个字,所以姐姐有事相求。”

“自家姐妹客气什么?”蝶舞微微一笑,见招拆招。

“你也知道正妃和宫中的淑妃娘娘素来交好,这几日淑妃娘娘想喝春天雨水泡的红梅茶,正妃命人寻了些,只是味【奇】道不足,怕娘【书】娘怪罪,所以想找能【网】说会道的,你看……”说着,为难的看了蝶舞一眼。

“这等差事,只怕姐姐最是在行吧。”蝶舞一笑,哪有遇到陷阱就往里跳的道理,这次进宫,不只那么简单吧。恐怕是正妃找了靠山过来压自己了。

“看妹妹说的,这等事办好了,娘娘那里可是重重有赏。”只见她神秘的凑到她耳旁悄声说道:“说不定娘娘一高兴就把妹妹指给殿下呢,到时候荣华富贵还不是手到擒来么!”

“那就谢谢姐姐的好意了!”蝶舞“眉笑颜开”的道了谢。

“那妹妹就随我来吧。”那丫环见蝶舞上钩,喜滋滋的带着她取了盛春雨的坛子,又打发轿子进了宫。

蝶舞走后,那丫头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正妃住所。

屋里火炉冉冉,正给抱着雪白的狸猫微微打着盹,听见她进来也不睁眼,懒懒的开口:“办妥了?”

“是,奴婢按您说的告诉她,她才应了。”

“这个臭丫头……”正妃猛然站起身来,怀中的狸猫受了惊吓,“喵”的一声蹿到地上,“她果然有这个心思……”殷红的指甲掐进肉里,头上的发钗轻轻晃动着亮光反射到屋内大红的柱子上,变作星光点点。

“正给息怒,她马上就存不了这个心思了。”站在一旁的那个丫环微微一笑,轻声提醒。

“说的也是。”正妃缓缓坐下身,看到躲到一旁的猫儿,笑着招了招手:“乖……过来……”

轿子进了侧门,迎接蝶舞的是一个穿着藏蓝衫子的宦官,他甩了甩肘处的拂尘,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哑着嗓子问道:“你是大殿下府里来的?”

蝶舞垂首规矩的应了,那宦官才领她穿过长长的过道。

途中经过一处宫殿,却不像其他各宫殿那般热闹,冷冷清清的,朱色的门上高悬的灯笼都破旧不堪。

隐隐有着一阵奇怪的香味从院内传来,飘过鼻底,却是似曾相识。

“请问公公……”蝶舞追上他,乖巧的问道:“这是哪位主子的府邸?”

那公公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正要开口大骂,手心被塞进一个凉凉的镯子,不由换了笑,耐心解释道:“那是莲妃曾住的宫殿。”

“曾经?莲妃过世了么?”

“臭丫头,乱问什么。”公公不由变了脸色,急急的催促道:“快走,快走。”

蝶舞心中疑团渐起,走了一阵,突然“哎呦”一声,弯下腰紧紧抱住手中的坛子,秀眉紧皱,一脸痛苦模样。

“又怎么了?”那公公回了身,脸拉的老长。

“公公……”蝶舞红着脸轻轻瞟了他一眼,咬着唇,满脸羞涩。

“你……你……若是误了娘娘喝茶的时辰,咱家脑袋都得掉,你还不快点……”

“公公……”蝶舞又从腕下掳下一只镯子递到他手中:“奴婢实在是走不了拉,麻烦公公稍等片刻。”这可是昨晚那个歌姬偷偷塞给她的,还没来得及扔呢。

“那”那公公迟疑的向前方看了看。

摸了摸身上还有一些银两,蝶舞一并塞到他手里:“公公行个方便吧。”

“快去快去……”那公公一脸不情愿的接过银子,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谢谢公公啦。”蝶舞对他甜甜一笑,把坛子塞到他手里就像一旁的假山后面走去。

蝶舞在假山后面等了一会才偷偷的趁那公公不注意溜回去,躲过路上巡逻的大内侍卫,才来到那莲妃的府邸。

那门上的红漆斑驳的涂在门上,上面的锁松松的搭在门上,轻轻一推,那门便开了,掩上门,才发现里面荒芜一片,丛生的草高过膝盖。浓黑的草丛暗处时不时发出“悉嗦”声,让人联想到某种爬行动物吐着红红的信子,盘旋爬过。

蝶舞猛然打了个哆嗦,看了看黑漆漆的草丛,银牙一咬,拨草而入。

闭上眼睛,原来那似曾相识的味道变得清晰,蝶舞挪动脚步随着空中若有若无的香味提着裙角跟上去。

走了一会,香味渐浓,睁开眼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眼前小径徜徉,旁边红梅峭立,哪有方才那般荒凉的样子。

越往前走,蝶舞的心情却愈加紧张起来,蹑手蹑脚的顺着小路往前走,过了拐弯眼前却是豁然开朗,也让眼前的景色惊了眼。

眼前是一大片白色与绿色的海洋,白白的花瓣仿佛起舞的蝴蝶翩然起飞,中间吐出的淡黄色花蕊轻轻摆动,放佛随起舞的仙子。

花间,一个紫衣男子醉卧石桌上,黑发如瀑,直直的顺着趴着的肩上滑落,修长有力的背影怦然心动,白玉般酒壶被他握在修长的手中,晶莹的酒液顺着酒壶滴滴落下,落在周围松散的白雪上。

蝶舞吃惊的捂住唇,只怕惊醒了这突如其来的美丽的画面。

不期然的,那时桌上的紫色身影却直起了身子,在蝶舞吃惊的眼眸中缓缓回头。

只一眼,就觉过了千年,一时间,万物在那时定格。

眼前的男子如雪的肌肤衬着淡淡朱唇,眼眸中醉意朦胧,嘴角含笑,乌发轻扬。紫衣长泻,修饰着他修长硬朗的身材,手中玉壶轻勾,眼波流转,惊鸿翩翩。

一时间放佛回到初见他的那个夜晚,那样的潇洒飞扬,放佛天外飞仙般踏着月光来到她面前。

两个身影合二为一,意识到终于找到那人,蝶舞不由惊呼出声:“你……”

那男子似乎未曾想到有人闯进来,也是微微怔住。

这时,外面却传来一阵骚动,蝶舞禁不住回头去看,再回过头来时,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空空的石桌冷冷清清的立在微微飘动的花间,清冷一片。

外面隐隐传来声声“念寒”的呼唤声,尖的细的,粗的哑的,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几乎要将这唯一的清净之地掀翻。

那声音越来越近,蝶舞急急的顺着原路回去,猫着腰来到茂密的草丛时,蝶舞看到斑驳的朱门外面,穿着一身月白锦缎衫子的雪清寒黑着脸负手而立,细细的门缝映出他黝黑的眉目和好看的侧面。

外面的人久久不肯离开,雪清寒抿着唇满脸怒气,只要他转头就可以看到蹲在草丛中的白色身影。

蝶舞看了看四周,整个面前都是荒芜的枯草,身旁微微作响,她恨不得马上就跑出去。

这时,“噌”的一声,枯草微动,不远处一个雪白的红眼兔子一闪而过,钻入重重草丛,不见了踪影。

蝶舞打定了主意,将自己的发丝弄乱,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啊”的惊呼一声,尖锐的叫喊声划破天际,白色的身影猛然倒地……

第九十六章 未语春容先惨咽

熟悉的女子声音传到耳膜,雪清寒顺着声源望去,一个白色的身影隐在枯黄的草丛中,纤细的肩膀轻轻颤抖。

他想也没想就一脚踹开朱门,“哐当”一声,雪清寒率着众人怒气冲冲的冲了过来。

“谁让你到处乱跑的!”雪清寒黑着脸上来就是一顿斥责。

脚腕剧烈的疼痛感传来,蝶舞皱着眉苦笑自己演得太过逼真,不知不觉眼角疼得流出泪来,抬头就撞上了雪清寒怒气冲冲的黝黑双眸。

雪清寒却在一时滞住,眼前的她,眉头微皱,眼中泪光点点,晶莹的泪水滞在眼底将湖水般的双眼趁的清澈剔透,朱红的唇被雪白的贝齿咬着,留下淡淡的齿痕,她的表情仿佛春天下起的毛毛细雨,幽怨而委屈。

脸色却不知不觉地缓和了下来。

这时一个藏蓝衫的公公冲过来就是一顿臭骂:“臭丫头,你好大的胆子,误了淑妃娘娘的茶不说,还惊了殿下的驾。”

雪清寒闻声皱了皱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本皇子府内的事还轮不到你插嘴,滚……”那公公这才明白自己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哆哆嗦嗦的磕了个头,仓皇离去。

“怎么了……”雪清寒伏下身来,柔声询问。

“有……有蛇……”蝶舞惊魂未定的指了指丛林深处,眼睫毛上挂着的小小水珠轻轻战栗,眼中雾气渐浓。

雪清寒朝她指的方向看了看,转过头看向她的脚腕微微皱眉道:“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奴婢看到一个很好看的兔子就追了过来,谁知……”话未说完,雪清寒突然一手将她横抱而起,惊呼一声,双手不自觉地攀住他的脖颈,肌肤相贴,双目对视,却又很快别开。

雪清寒将头转向门外:“回府。”

脚步渐远,众人轰然而去,远处的草丛中露出一角紫衣,翩然飞舞,仿佛流连忘返的蝶儿,那人黝黑的美目透过斑驳的朱门,薄唇微抿,眼眸中却带着冷漠的淡离合诉不尽的深深怒意。

回府后,雪清寒就把蝶舞扔在床上躺了几天,甚至还派人来守着,只不过扭伤了脚而已,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蝶舞前去理论,结果几个丫环跪了一地,吓得蝶舞乖乖的缩到床上,过起了大米虫的日子。

后来才知道,雪清寒在知道正妃派蝶舞进宫以后,对她狠狠地训斥了一番,自己飞快的又返回了宫中,到了淑妃那才知道蝶舞还未过来,松了口气的同时,遇到那个公公,一听许久未见又满腔怒气的派人去找,结果造成了后面那个情形。

脚伤很快就好了,身后的那些尾巴在可以走路后又过了一些日子下渐渐散去,蝶舞又开始成了雪清寒的贴身丫环,生活还是以往那样单调。

那次以后,雪清寒在府内下了严令,没人在敢指使蝶舞做事,虽然一些雪清寒心情好的时候会带着蝶舞去参加一些宴会,蝶舞却再也没有机会进宫,当然,也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人。

就连踏雪无痕也仿佛消失了般,杳无音信。

星晨那边也渐渐传来消息,丑奴的父亲依然双亡,而星晨惊奇的发现,丑奴的父母并不是南国人,他们是由于战乱从北国到南国定居,几年后,丑奴出生,大约五岁那年,小小的丑奴在灯会上走失,从那以后,再无消息,夫妻二人伤心过度,妻子两年后撒手而寰,丈夫也因思念妻子,几年后也过世了。

他们二人来到南国是用的是化名,甚至连其他人所见是否是他们的真面目都不曾知道。

线索就这样断了……

彩銮和彩翼温存半晌,就又被蝶舞赶了回去,有时候在窗头看到一大一小的鸟儿嬉闹,心中会涌起一丝相往来,却有夹杂着到不清的羡慕。

两人仿佛就是那一大一小的鸟儿,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偶尔的相遇化作抵死缠绵,欢乐趣,离别苦,酒中更有痴儿女。

而他们似乎又不如那鸟儿,他身上有着浓浓的疑团,仿佛厚厚的迷雾,虽在眼前,却看得到摸不到,仿佛曾经的普赛克,眷念着俊美的丘比特,又为看不到他的容颜而暗自苦恼。

是否,她也会如普塞克那样,看到他容貌的那刻便是失去他的时候?

而他身后的维纳斯是谁,相隔千里的他们又该如何呢?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院子里的雪渐渐蹂融化,露出点点点新绿,皇子府里也因为新婚的到来热闹起来。

蝶舞却总是独自一人的时候趴在窗前发着呆,想着两人约定一起去看雪,想着他带她到那片梅林,想着他温柔霸道的吻,忽然间才感悟,冬天就这样短暂的过去了,没有来得及收藏所有的回忆便再指尖悄然溜过了。

这时,大皇子府里却来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客人,雪清寒派人叫她,路上询问是什么人,却只听说是一个高深莫测的人。

一进屋子,就看到一个白色身影坐在一旁,雪清寒坐在上首,与那人淡淡的说着客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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