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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归园田居-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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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诺官府并无强占铁矿权的意思,这下漓家少主还担心什么啊?”

“那谁知道呢?这个年头,实在不好说。”

骆尘鸢听了这一番对话,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宫明,看不见他的脸色,只是觉得那张薄唇微微下抑,棱角分外凌厉。

她轻轻提起一个酒壶,施然地起身,学着侍婢应有的样子,敛裾跪坐在他身侧,轻酌一杯香茶,放在他面前,借着面纱的轻掩,温声提醒道,“缓兵之计,不过面上功夫罢了,少主喝茶。”

宫明幽眸微颤,漫然瞥了她一眼,妖冶魅惑的瞳眸中,滑过一抹狡黠和震惊,举起她酌满地杯盏,缓缓送到嘴边,悠然抿了一口,侧首望着她,意味深长道,“深得我心者,唯爱姬一人。”

提着茶的玉手没来由的轻颤,面颊一片烫热,骆尘鸢忙侧过头,躲过那炙热的让她慌乱的目光,僵坐在那里。

“如此轻易的许诺,奸诈,实在不像是你从前所见的那个张阿四了。”不知道是什么意图,宫明借着杯盏的遮掩,淡淡道。

骆尘鸢一怔,不悦道,“你想说什么?说他奸诈狡猾虚伪?”

宫明转了转眸,一脸无辜样,“我没说,只是对个别行为发表下个人意见。如果你真那么认为他,那也没办法。”

“你……”骆尘鸢气结,真不能理解这个紧张的岔口,他还有心思跟自己斗气。

“张大人要在晨城逗留多久?”一个官宦打扮的人,扯着官腔恭谨地问道。

张彦章淡淡一笑,不急不缓道,“这要看看太子殿下的意思了,如果能早点将晨城叛党清除干净,百姓才能过上安静的日子。这才是朝廷最关心的事情。”

“既然张大人说百姓的事情是朝廷最关心的事情,为何还要四处抓壮丁,去矿山做苦力?”一个穿着素朴,脊背挺直,一脸愤慨的青年挺立而出,义正言辞地喝问道。

当下堂上被这一喝问震得满堂鸦雀无声,连宫明都忍不住抬起那矜贵的脑袋,惊鸿一般瞥了那小子一眼,继而唇角勾勒出一抹猎手嗅到猎物的味道。

只见他微眯深瞳,将目光转向他。

而此时,看向那个青年的人不只是宫明自己,在座的很少有不拿目光看向他的。

而那极少部分的,也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坐在首座的张彦章,一个便是骆尘鸢。

她很想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会何以堪?可惜,令骆尘鸢失望的是,张彦章脸上始终带着淡然而疏离的笑,那种笑相比于对面的那个血性青年,显得格外讽刺。因为数月前的张彦章,同这个青年也差不多少。

骆尘鸢也看不下去,转过眸子,也望向那个青年,只见此时晨城城主霍然起身,脸色难堪的对那青年冷道,“无知小民,这等事休容你胡说?城中百姓皆如从前那般自愿去矿石做工,何来苦力一说?”慌乱的责问,压着虚伪的怒火。

“不能这么说。”张彦章忽然开口,带着可亲的微笑看着那青年,“本官自打来到晨城,也听说过不少这样的风言风语,矿山一直由漓家担管着,想必是一些无知贱民趁朝廷帮助漓家这几日的空子,欺侮老百姓。本官定会严查不待,这位兄弟请放心。”

那青年没想到张大人竟然如此年轻,如此好说话,有些怔然,但依旧辩驳,语气已不如刚才那般铿锵强硬,“可是我知道的并不是漓家主事的啊?这件事情实在有蹊跷。”

没等张彦章再回答他,城主已经怒道,“既然张大人答应调查此事了,朝廷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赶紧回去吧。”

许是城主的积威甚久,没等那青年反应过来,已经有几个人将他拖下去,也许是一时想不好该如何应答,出去时竟然没有开口辩驳。

骆尘鸢以为这个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不想回首时候,却见宫明目光犀利,侧首唤来青松,只说了两个字,“就他。”

青松随即点头答“是”继而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悄然退出。

骆尘鸢有点懵懂,想问宫明时,张开的嘴巴,却凝在原地。

近在咫尺。

只听他道,“久闻漓家少主德才兼备,今日得见,张某实在万分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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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桃色第一波

略有谦卑的口吻,听起来是那样的熟悉和陌生,倘若不是自己反应快,晚了一个节奏开口,否则真会有穿帮的可能。

只见宫明唇角勾起一抹疏离的招牌微笑,举杯只是淡淡一句,“岂敢。”

骆尘鸢屏住呼吸,垂下头,想缩回宫明身后是,又听耳畔再次响起张彦章那种带着某种蓄意的声音,“张某听说漓园中的女子各个有如天仙一般,诗书琴画无不精通,舞姿更是妖娆上筹,不知道今天漓家少主能否赏脸让这些姑娘们献上一个曲子?”

此话一毕,已引起不少目光向他们这群人看过来,其中有钦羡的,有幸灾乐祸的,有轻视嘲笑的……

的确身为商贾之家,在这个极为重农抑商的社会,能够被达官贵人青睐,是一件极为荣耀的事情。别说想听一个曲子了,就是要将骆尘鸢等人要回去,也是漓家的万分荣耀,求之不得的事情。

骆尘鸢来到异世也不是一天两天,听到张彦章这句话时,也不禁昂起了心,带着警惕而担忧的目光看向宫明,他既然是以漓园少主的身份来的,就不能贸然拒绝张彦章的请求。这无关于他的财富多少,只是一个阶级与另一个阶级的对立,除非他想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抑或是他揭下自己的面具,然后坦然将自己的王爷身份公之于众。

“张大人过奖,不过是一些粗使贱婢,岂敢献丑。况且漓家发家,久扬名外的是漓家的经商的手段和头脑,漓家是商贾之家。”不慌不乱得应对,虽然语气极为柔和,但给出的答案是那么掷地有声。

漓家以经商出名,而不是以侍婢的歌舞出名,漓家是商贾之家,不是酒楼,不是贱卖皮相的妓院酒楼。轻轻的一带而过,没有说答应和不答应,除非张彦章非要撕开脸跟他横,否则绝不会再继续提出要求。

只见张彦章脸色一滞,瞬间又恢复正常,淡然一笑,“那么漓家之强堪比叶家了?今日本官闲来无事时,偶有听说江北叶家开始逐步向江南进军,叶家原本是做丝绸杂货等买卖生意的,近日似乎也来疏通官家这边的经脉,开始扩为招揽矿产盐铁等了。”

“叶老夫人精明能干,手段铁腕干练,一直为漓家所敬仰。但是漓家与叶家暂时没有交集,非同类,无可比性。倘若张大人非要将两家相提并论,只能说大人胸怀宽阔,能容下白云,亦能容下黑土,”

将哪个比作白云,哪个比作黑土,不需要点明,不言而喻了。

骆尘鸢有种膜拜宫大神的冲动,虽然欺负阿四很不道德,但是损起人来,依旧一如既往的快狠准,漓家少主可不是一般人能盖住的。

同情的看了看张彦章一眼,希望他不要同宫明继续磨下去,一来和他相斗只会越来越郁闷,二来实在没有那个必要。

“少主身后这几个侍女甚是可人,不知道可否让我瞧上一瞧?少主也不要误会,本官只是觉得这里面有一个姑娘长相颇似我一个旧识女子。”张彦章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寻了个借口,径直向话题中心奔来。看来同周遭人的周旋,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的力气和耐心。

然而宫明偏偏不吃这一套,漠然看了他一眼,引着话锋故意岔开,“若如此,等宴会散后,漓家定会送上一百个姿色上等,舞技极佳的童女给大人。不过现下大人最应该顾的事情是铁矿山的一些附属权吧?”

张彦章微眯冷眸,“漓少主的意思是……”

“大人方才不是说现在铁矿山是漓家主有,朝廷不过是使漓家的管理机制更加完备的,那如此说来,铁矿山之权依旧是漓家所有了?”

“是。”张彦章微微一笑,挑起的冷眉中,隐隐寒着一抹冷厉。

“看来漓家最近确实惹了不少麻烦,弄得整个晟城乌烟瘴气的。”即便是隔着一层面具,骆尘鸢也隐隐感觉到身边的男人有种蓄势待发的压迫感,更能感觉到那言语之中锐利而冷漠的嘲讽。

“看来朝廷帮助漓家的还不够哪。”张彦章亦不远输一筹。

微笑之中,那剑拔弩张之势,隐隐似有硝烟燃起。骆尘鸢想开口,又惧自己不能自保,只能屏住呼吸任他们这般。

僵持了没有多久,就见一个风尘仆仆的人,如惊弓之鸟一般向大堂中扑来,嘴里喃喃有词,脸上还带着一道血淋淋的刀疤。

歌舞升平的大堂中,贸然跑出来这么一位,顿时唬到了不少人,张彦章不得不收回自己的戾气,皱着眉头,转身走向首座。

那男人似乎找到了方向,不顾众人惊讶的目光,快速走到张彦章面前,低声说了几句话之后,只见张彦章脸上惊变。

凌厉的目光霍然向宫明这边扫来,吩咐了几句话,拂袖跟着走了出去。

只剩下余惊未定的城主,在发痴一般,喃喃向围过来的众人解释着,“没事,没事,一些侍卫斗殴,要张大人处理一下,大家继续玩,继续玩……”话虽这么说,城主却不住的冷汗直冒。

见此情形,骆尘鸢转过头来看着宫明,只见他俊眼微眯,唇角勾勒着惑人的轻笑,有如王者胜利时的从容与雍容高傲。

骆尘鸢知道,这一次的调虎离山计胜了,铁矿山一事估计也达到了他想要的结果了。

从酒楼回去后,还未进漓园大堂,就听见钟书那如钟鸣一般的笑声,爽朗,痛快,恍若抖掉了最令他难以负重的大石一般。

等看见宫明,年老和钟书满面红光的齐向他们迎来,看宫明的目光无不透着钦佩感叹。

“亲王爷,我们重创了太子军!连杀了好几个为非作歹的头目!现在就等着你发话,把矿石占下了!赶紧痛快给个话,我真是又急又喜啊,多少日子没有这么痛快利索过了!”钟书脸上还带着些灰尘,但丝毫不掩他言辞间的兴奋和热烈。

“如预期那般,提前行动效果还不错。”年老向来持重,不似钟书那边兴奋。

宫明取下面具,惊艳的眸中却滑过冷静沉稳的目光,不悲不喜道,“我没有说过要强占矿山。”四两拨千斤一般,将胜利冲过头的气氛凌然一收。

“为什么?当初咱们合作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夺回矿山吗?”钟书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不爽之极。

宫明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夺回矿山一计,并不是短期的武力能够解决。不过这个时候动手,只是一个警告。”

“不对!现在不能只要一个警告,我们要趁着百姓们还热情高涨,一举胜利才对!怎么能够半途而弃?!”钟书暴跳道。

“大叔……”骆尘鸢瞪了钟书一眼,继而又把目光看向年老,“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年老,您说呢?”

年老神色郑重的点了点头,捊着胡须深思,看向宫明,“那王爷的意思是……”

“以你我现在的能力,还担不起造反这么大的罪名。”宫明缓缓道。

“什么担气担不起的?我们黑寨子就一直都是造反的叛党!我们不怕再多这么一次。”宫明一句话撩了钟书的火气,他不屑的怒吼道。

“老钟!王爷说的不错!”年老沉脸喝了钟书一声,“这几年江南这边朝廷管辖的不严,隔三差五的围剿也让山寨没少吃苦头,如今储君身边的红人到了晟城,倘若不谨慎处之,恐怕真会招来杀身之祸。总不好再将晟城为你我化成一片废墟吧?”

钟书被年老呵斥的哑了口,愤愤的漠然坐到一边的凳子上,拧过脸不再言语。

“不错。”宫明看向年老的目光多了一层敬佩,“本王也曾想一怒之下揭竿而起,可惜现在时机不对,倘若我们提前动手,很可能落下一个狼子野心的名声,容易失人心。”微微转过头带着复杂的目光又看向骆尘鸢,唇角勾着一抹疏离的微笑,“公主曾经不是说过一句话么?得民心者,得天下”

年老叹然的点头,喟然重复着道,“得民心者,得天下。”

“所以呢?”钟书不是那般蛮横无理的人,听宫明这么一说,心思也转了过来,抬头问道。

宫明一笑,“所以这一次到此结束。你们不应该希望晟城百姓以为黑寨子的人都不是行侠仗义者吧?民心所向谁者,便是这次的赢家。”

“王爷明鉴!”年老再次感叹。

“年老过奖了,这次成功多亏了你们公主,岂不是她委屈自己拖住太子党人,这一次恐怕没那么幸运。”

年老和钟书慨然的看向骆尘鸢,有些感动,有些激动,深深自责道,“公主,是属下办事不利,让公主受委屈了。”

骆尘鸢简直快要懵掉,小手连忙挥舞,“不委屈,不委屈……”她很想再说其实这次她根本啥都没做,就去了一趟酒楼而已时,宫明已经将话轻巧的接过来,“矿山可能还有很多兄弟没有撤回来,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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