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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庶出格格闹京华-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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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宁说完,刚要伸手去倒茶。灵书却好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样,腾地一下占了起来。



“谁,谁是要帮他了?!我,我,我是看他一个人就这么被压着打太可怜了!我是!……总之,我才不是看他是少爷的人才会这么做!”



灵书动静太大,让玉宁手中的茶水洒了一半。她一抬头,望着面色绯红的灵书,半是戏谑半是疑惑。



“你嚷什么?我说了你是因为他是少爷的人才帮他的么?”



玉宁说完,接着喝完杯中剩余的半杯茶水。灵书则是整个愣在了那里。



仔细想来,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是啊,宁儿一个字都没有提这茬啊。自己这么忙着否认,倒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唉!自己今天是怎么回事啊!



先是不受控制地冲出马车帮那个乌,现下自己也是不由自主地急忙否认,说些可有可无的话,让事情越描越黑。



“宁儿,我……”



“好了,放心。我也不是为了要问你这些。”玉宁叹了一口气:“反正你架也打了,又毫发无伤,我何必让你事后为这种事心里不愉快呢?我是另外有事情问你。”



灵书扎扎实实松了一口气,至少自己不用想一些别扭的话语来掩饰自己现下这种奇怪的心情了。



“好,你说吧。”



“乌是要来做什么,你真不知道?”



灵书皱了下眉头。



“还真是不知道,不过,我只知道一点,乌出来京郊这种地方,一定是为了少爷,如若说他是有任务在身,也一定是少爷嘱咐的,绝对错不了。”



“那你……认识那个白衣人么?”



灵书心下一震。一下不知该如何是好。



为什么宁儿会这么问自己?



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还是她发现了自己使用的招数事实上与那个白衣人是同承一脉?



难道……宁儿知道了,自己原先本是无双会出来的人?



'奇'灵书望着玉宁满是疑惑的眼,想看清楚这之中到底有没有防备,有没有质问。



'书'她一遍又一遍地确定,直到说服自己,玉宁真的不知她与无双会之间的关系,才坦然摇头。



“我并不知道那个白衣人是谁。”



“啧。”



玉宁得到这个答案的时候有些丧气,却并没有摆脸色给灵书看。



“好了,去休息吧,时候也不早了。”



她轻轻笑了笑,刚把灵书送到门口,又像是想起了什么。



“对了,明日陪我去别院一趟。”



“做什么?”



“……是梵音有消息了,我想,我还是要将消息告知给云姐她们比较好,省得他们担心。”



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三十章 有情却是多纷扰(完结)



翌日清晨,为了能够赶在午饭前到京郊别院,玉宁起了个大早,拉着还没完全从瞌睡中醒来的灵书便往别院奔。



开门的是平日里便在京郊别院做着杂事的小厮,刚开门,满眼惊讶。



“咦?灵书小姐,凝心小姐?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玉宁与灵书听着这个问话心里奇怪得很,好像那小厮早就知道她们今日会来一样。一路过了小桥流水,转了个弯随着这小厮的引领便到了大厅。



“云夫人,婉夫人,灵书小姐,凝心小姐到了。”



玉宁往厅里望去,母亲正向内房方向坐着,一直都没开头,似乎是怀里有什么似的。至于云夫人,看上去气色很好,带着满脸的笑,云霜姐姐与巧儿更是难得脸上有了笑颜。



“宁儿,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福生呢?不是说一道过来么?”云姐放下茶,乐呵呵地问着。



玉宁与灵书相视一眼,全都愣住了。



“什么一道来?什么啊?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呢?”



话刚问完,玉宁的耳边便响起咿咿呀呀的声音,像级了小猫的叫唤声,更像是稚齿幼童的呜咽声。



“咦?不是差了个跑腿的去绣庄和勿返阁告诉你们,带些暖冬穿不下的衣物过来么?还说要你与福生他们一家子一道过来,也省的麻烦了。怎么?跑腿的没去勿返阁?”



玉宁摇摇头,向前走了一步。分明是想看清楚母亲怀里抱着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我来的时候,跑腿的估计还没到我那地方去呢。今儿个是有其他的事情,就奔早来了。”玉宁歪着头,一脸疑惑:“再说了,要暖冬那个半大小子的衣服做什么?”



这回轮到云姐发愣了,她与云霜几人相视一笑,仿佛从来就没有如此畅快过。玉宁与灵书置身其中,竟然有一种回到了以前勿返阁欢声笑语的时日。脸上都多少露出了怀念的表情。



最后,还是灵书眼尖,一眼瞥到了婉柔怀中的动静。



“呀,哪里来的娃娃?”



灵书也乐了,这几日的郁闷以及刚刚听到梵音的去向之时生出的怒气都一扫而光。她跑了过去,从婉柔怀里抱起那个娃娃,玉宁这才将那个男孩的模样瞧了个真切。



竟然还真是个稚气未脱的娃娃,约莫也不过两岁罢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纯洁无瑕地望着四周,透着些好奇,更是有些惧怕。当他看到玉宁一脸惊讶地瞧着他的时候,嘴一瘪,作势叫了几声,似乎是为放声大哭做准备。



“哎呀,宁儿你放松些,吓着他了。”灵书轻轻拍着婴孩,不叫他去望着玉宁。



玉宁皱了下眉。



“娘,从哪里来的娃娃?”



婉柔伸手捏了捏男孩的脸颊,说来也怪,那孩子本来被玉宁严肃的神情给吓得几乎要哭出来。见到婉柔,却又傻乎乎地笑开了。



“昨夜里不知是谁,弃在别院后门的。院里下人听到后门有响动,怕是贼,结果开门一看,竟然是这么个小东西蹲在后门门槛上。”



“捡的?”



玉宁惊讶,再一次打量起这个小男孩。见他白白嫩嫩,一副机灵模样,怎么都不该会有人家将这样的孩子弃之不顾,更何况,还是个男孩。



“是哟,可不就是捡的么?真是可怜的娃娃。”婉柔说着,便又将孩子从灵书怀里接了过来。孩子一到婉柔怀里,笑得更欢,小手紧紧抓着婉柔的肩膀。玉宁愣愣地瞧着母亲温柔的笑容,心里一阵难过,视线也有些模糊。



她知道,母亲看到这孩子,便想到了自己那个未出世便命丧阴谋之中的孩儿。明明是大人们之间的恩怨,却偏偏要害他受累。



母亲大概一直都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十二年以来不曾忘却吧。



玉宁想。



“我去收拾一下这孩子的模样,本来标志得很,又是鼻涕又是口水的。呵呵呵。”婉柔看起来很愉快,玉宁赶忙低下头,不想让母亲看到自己落寞的神情。



她并不是在嫉妒这莫名其妙蹦出来的孩子,她是在为母亲的缅怀而感到心疼,可是,她又不想让母亲看透自己所想而不愉快。



直到婉柔抱着孩子离开了,她才再又抬起头来。一眼便瞧见云姐与云霜在望着她。



“宁儿,过去的事情,便不要想了。”



云姐淡淡地说了一句。



玉宁沉默,算是做了个沉默的回答。



“这孩子,昨夜凭空出现在别院确实蹊跷,又是一身血污的。当时便将你娘亲吓了个面无血色,直到检查了个全身,确定那些血迹不是他的才安心下来。既然你母亲觉得这样挺好,便由着她去吧。若要是有人来领这孩儿,咱们也不会强留下,你说是不是?”



只是,这孩子身上的衣服都被鲜血给染了个遍,自己却完好无损。可见,他的亲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才会将他丢在一个看似也还规矩的门庭角落,一是赌这孩子的运气,二是他们自己多半也是凶多吉少了吧。



不知怎的,刚才还欢愉的场面,一提到这些事情竟然变得有些气氛沉重。玉宁叹了一口气,索性便将心里压了好几天的事情给说了。



“梵音的去处,我打听到了。”



玉宁缓缓坐下,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除了早已知道内情的灵书。



“她在内城,阿苏克王府。”



蒲草之心,君曾可知 第三十一章 暗流涌动祸已伏(1)



“你说什么?”



惊讶的反问,玉宁早有预料。却没料到,是从自己身后传来,她僵硬地转过身,发现福生牵着暖冬,一手提着个包裹,正冷着脸瞧着她。



“……福,福生哥……”



玉宁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福生板着脸孔,就会变成若干年前那个小女孩。对他羞涩,惧怕,更多的是敬畏。



文清与福生是一道过来的,也不知道是何时就站在了门口。她见玉宁与灵书像是两只被惊吓的小鸟雀,缩在一旁不敢做声,便责怪了福生几句。



“你啊,好久都不见得这两个丫头了,怎么一来就这么一副模样?”



谁知,这一回福生根本就没有让文清将他安抚下来。他将暖冬抱到文清怀里,走进了大厅,到了玉宁面前。



“你说,梵音是去哪里了。”



玉宁叹了一口气,硬着头皮抬头迎向了福生严厉的目光。



“内城,阿苏克王府。”



“……她……”



云霜愣了好久,总算是回过了神。她在发现梵音失踪的那一刻,心里便已经有了这样的预感,却没想到,果然会如此。



“呵呵……”



没等玉宁回答,云霜便笑了,苦涩的笑让大厅里的每个人都选择了沉默。



“当年的出尘已经够傻的了,没想到……还有个更傻的?”



“……云霜……”文清鼻子一酸,恍惚间又回到了当年红颜滴血、手中玉碎的场景。她抱着暖冬到了云霜身边,想要说什么,却被云霜止住了。



云霜轻轻摇了摇头,发钗的吊坠轻轻摆动,摇曳生姿。



“既然这是她执意求的路,好不好走,往哪里走,我们又怎么管呢?岁她去吧,岁她去吧……我只需要知道,她在哪儿,便已足够……巧儿,走,咱们回去歇息……也是时候,是时候回勿返阁了。今晚,咱们就与宁儿一道离开这儿吧。”



巧儿含泪在一旁应着,声音哽咽,却没掉出泪来。她知道,梵音小姐的事情让云霜多年不愿意碰触的记忆又活了起来。而今,这些回忆正在蹂躏着云霜的心。



不,应该说,这几年以来,年年月月,这种折磨都不曾停歇,只是,今日更甚。



玉宁抿着唇,看着云霜与巧儿慢慢离开了大厅。云姐坐在一边,望着云霜的背影,怅然若失。她实在是不忍再看下去,便低下了头。



文清有些不悦地扯了一把福生,意思便是说,你看你,弄到这副模样。



福生不答,脸上也没有任何软化的神情。当年出尘的事情,又何尝不是他心里的一道伤呢?那日,他本来作为兄长,盛装站在外头,等着背自己的妹子上花轿。结果等来的却是一队官兵,还没等他弄明白怎么一回事,就已经挨了几拳,打得他晕头转向。再然后,他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出尘服毒,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大福晋大摇大摆地带着人离开。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在那一刻,他看透了人性,他恨透了这力量的微薄。只是,他又有什么能力,改变如此的命运。他恨,他恼,他为出尘鸣不平。可惜,没人听得到他这般泣血的呐喊。



直到凝心成就了商界的传奇,让勿返阁有了今日,他这样的心情才消减了不少。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是尽心尽力帮着凝心,越是难,越是危险,他都伴着凝心。



宁儿做着的事情,正是他想为勿返阁做的事情;他们亲密无间,他们共同扶持,他们相依为命。才会有了勿返阁的今天。



可是,现在有了微妙的变化。别人看不出来,但是他能感觉的到。



宁儿是在梵音的事情中,伤得最重的一个。他当然明白那种力所不能及的切肤之痛,所以,他也明白,为何宁儿会突然涉足钱庄行当。



“宁儿,我有另外一件事,你先出来与我谈吧。”



福生说罢,将带来给那个小男孩的用品交给了文清,便要出门去。文清抱着暖冬,满眼的担忧。玉宁心里更是有些打鼓,不知道福生为何会如此严肃。



难道福生哥是为了别的事情才会那么冷冰冰地瞧自己?



玉宁惴惴不安地一直跟到湖心亭才停下。刚坐下来,便见到福生负手望着那一湖清池。



“福生哥?”



玉宁试探地问了一声。这一声叫唤让福生的思绪又飘到了许久以前,他还以为叫唤他的那人,还是个甜甜笑着的小女孩,还是个会被野猫吓得仓皇逃窜的小女孩。福生的微笑慢慢展开,却又悄悄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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