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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照日天劫-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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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头惊呼,却听「轰!」一声沙尘止于观前,门里草叶倏然落地;观外黄尘翻卷,里头却安静得连一丝风声也无。

劫兆双手抱胸,一脚跨上高槛:「就这样?」九条断鋉匡啷啷掉了一地。

轿中传来一声既痛苦又嚣狂的吼声,十条铁鋉「唰!」劲射而出,劫兆双手倏分,不分远近快慢,一把抓住十鋉!他用力揪紧,带着一丝豪快的笑意,缓缓踏前一步,只听轿里的司空度嘶吼一声,一条铁鋉应声崩断,其他九鋉跟着一晃,鋉上的劲道陡然增强。

「就这样?」劫兆咬牙豪笑,继续踏前;每进一步,司空度便震断一条铁鋉,其馀鋉上的力量便倏然增强。等劫兆来到轿前时,两人之间拉锯着最后一条铁鋉,却听得砰的一声,软轿轰然炸碎,一条瘦如枯骨的焦褐人影一跃而出,四肢缠着鋉子,左足的锁鋉末尾连着一颗黑黝黝的巨大铁球。

「怎……怎么可能?」司空度全身肌肉虬起,爆出血筋,面上却万分恐惧。

「『兽』的力量的确是大地最强。」劫兆冷冷一笑,不顾他眼里的惊慌,斩断最后一条铁鋉:「但在『律』之前,所有的力量都必须依律而行!」

「难道……你已掌握了『律』的力量?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司空度惨嚎一声,双拳抡地,轰出丈馀方圆的小坑,失控的力量却带来巨大的痛苦,并随着急遽的增幅不断攀升;他每叫一声、每挥一记,都有垣树木应声爆碎,威力之大,旁人瞠目结舌,但却无法突破劫兆的防御。司空度四肢着地,睁着血丝密布的双眼仰天长嚎,忽然往山下奔去。

原本掠阵的东厢兵座、夜魅司等亲军来不及反应,只见司空度扑入人群,所到之处肢块飞起、血箭冲天,眨眼漫开一片血腥尸海;东乡司命、魇道媚狐两人见苗头不对,早已逃之夭夭。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道宁的眼睛被劫兆捂着,哀嚎声却不绝于耳,鼻端嗅到浓浓的血腥味。

「他的功力不是自已綀的,而是从一枚叫『麒麟珠』的宝物上偷来的。」劫兆拍拍衣上的尘灰,笑着说:「麒麟珠的威力大得不可思议,却不是肉身可以承受。拥有麒麟珠的人,须以铁鋉刑具加身,一方面是抑制力量,另一方面也避免过度使用麒麟珠,否则一旦超过肉体能负荷的程度,便是这等下场。」

道宁蹙眉道:「他是一教之主,想必不是糊涂人,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劫兆微微一笑,眉宇间不无感慨。「被阴珠寄体,贪痴怨毒萦绕不去,最后的下场就是心神丧失,变成一头疯疯癫癫的野兽。司空度这个人做了很多坏事,就上死上一千遍也不冤枉,只是落得这般下场,也算十足报应。」

「你和他……是旧识?」

「嗯。」劫兆淡淡一笑:「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两人将邵师载带入内堂安置,道宁喂他吃了几枚「存聚添转丹」,洗净伤口,细细敷药包扎。劫兆忽然想起一事:「观里的其他人呢,怎么全不见啦?」

「我发动『镜花大阵』之时,让他们趁白雾从后山小路逃走了。」

劫兆打趣:「那些人太不讲义气,生死关头,怎能抛下你一个?」

道宁秀眉微蹙,横了他一眼,彷佛怪他不懂规矩。「我爹爹不在,我就是将军籙的代掌门。他们可以不喜欢我,却不能不听我的话。」小小的胸脯挺得高高的,颇有一门之主的气派。

劫兆哈哈大笑。道宁只觉他甚是无聊,这种事有什么好笑的?也不搭理,任他牵着走出厅堂。

「代掌门,我把九嶷山还给你啦!」劫兆蹲下来摸摸她的头:「现下,我要去救邓将军了。他为了你,牺牲了很多手下,这一趟我不只救你,也要救他。」

道宁拒绝瓦鸺的抢救,多少是有些负气的味道,事过境迁,不免觉得心虚,怯怯的问:「那……你的兵马呢?都在山下?」劫兆一怔,笑道:「我从中京兼程赶来,一夜急行数百里,哪有兵马跟得上?就我一个人,没有别的。」

道宁愕然。「就……就你一个?邪火教有五万大军啊!」

劫兆神秘一笑:「我已向贵派掌门借了兵。」来到半山腰处,一指玄泉钟:「此钟据说声动百里、城邑难禁,为将军籙召来援军,你知不知道是为什么?」

道宁点头。

「是水。」她指着钟下的井栏,娓娓道来:「玄泉钟下连着一条地下水脉。一旦鸣钟,声波藉水传送,百里内的水井暗流都会被钟声所引动,效果比放狼烟还要好。观前的『镜花大阵』也须靠玄泉钟的水波震动来开启,本山一旦有事,便以镜花大阵困住敌人,等待道门同修来援。」

劫兆笑道:「这条水脉的源头,便是九嶷山地底的一座火口湖。九嶷山就像是一座巨大的河坝,玄泉钟底下的机关是这座大坝的一处堰孔;一旦打开堰孔,坝里的储水就会一举泄洪。」

道宁突然明白了他的用意,睁大眼睛:「你是说……」

劫兆点点头,一把将她揽在怀里,低声道:「闭上眼睛!」右掌并指一挥,嗤的一声裂帛轻响,玄泉钟的钟钮应声两分,钟身轰然落下!道宁只觉耳畔风声猎猎,刮得面颊生疼,忍不住睁开眼睛,才发现已置身六合内观前。

劫兆抱她凭栏远眺,黑夜里只听见轰隆隆的闷响,道宁从他怀里一跳下地,才发现整座山都在震动。山下的树林一阵摇晃,忽然东倒西歪,一片白瀑般的怒流从地隙涌出,挟着万马奔腾之势,轰然扑向远方的邪火教大营!

水流的声音大得几乎掩盖一切。储在山腹的湖水已沉睡了千百万年,一旦苏醒,便如狂龙出岫,毫无防备的邪火教众乱成一片,阵中的火点散如流萤,纷纷被怒潮所吞没……

道宁缩着脖子坐在劫兆身边,两人并肩无言,望着被夜幕所笼罩的大地。远方的点点星火大多消失殆尽,燃着火把的南陵城头倒是有了动静,似乎正开门放船,收拾战场。

「这样……你算是打了胜仗么?」

「是邓将军打的,我不过是帮了点小忙。况且,杀人不能算是胜利。」劫兆指着山下的一片漆黑:「你有没有见过村落人家的灯火?跟军营里的火炬不同,看起来比较昏暗,可有一种朦朦胧龙的晕子,总之就是很特别。」

道宁其实没什么印象。

战争开打以后,九嶷山下就没什么人家了,一到黄昏,残存的居民赶紧躲进隐密的山洞或地窖中,夜里山下就是一片漆黑。若非邪火教在南陵城外布下江南营,道宁恐怕连炬焰星点都没见过。

「等到有一天,这山下都是村落灯火的时候,才算是真正的胜利。」劫兆眺望远方,似乎已看见了他所说的那片景象,喃喃道:「我扶助的那人,是个很喜欢繁华灯市的丫头,她对我说过类似的话,我答应了她。从那时起,算算都十二年啦!」

他淡然一笑,神情带着些许疲惫。

「我以前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站在这个位子上。不知不觉都十二年了。」

「你以前……」道宁侧着小脑袋:「是个什么样的人?」

劫兆瞥她一眼。「干什么?代掌门要替我作媒么?」

道宁噗哧一笑,忽然低垂眼帘,片刻后才小声说:「以前照顾我的婆婆,说你不是好人。」

「这么说也没错。」劫兆自已也笑了。

「她说你有很多个老婆,还……杀了自已的父亲和兄长。」

劫兆笑着沉默下来。道初阳、法绛春、司空度……一张张面孔掠过眼前,那些人有的已经不在了,还在的也都变了模样。劫兆想着想着,过往种种倏地又浮上心头。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照日天劫(001) 七禽六獸,十三衣冠

【第一折 七禽六兽,十三衣冠】

第一折

锦幄犹温,兽香袅袅,黄花梨木精雕的大床四面都挂起了纱帐。

透过藕色薄纱望去,大床中央跪坐着一具白皙赤裸的女体,蛇一般的腰肢缓缓扭动,如研似磨,每次起伏都牵动酥嫩的臀股,不自禁的颤起一片耀眼雪浪。汗珠沁出香肌,沿着水一般的腰臀曲线滑落大腿,玉趾紧紧蜷起,粉薄的脚掌心红嫩红嫩的,似正呼应着主人的欲仙欲死。

「公……公子爷!」

女子低首哀唤,柔腻的嗓音几不可闻,出口都成了颤酥酥的喘息:

「卿……卿卿要死啦!请……公……公子爷饶……饶了卿卿……啊、啊……」

她雪白的藕臂被红索并腕缠着,高高吊起,红索穿过帐顶一枚鎏金铜环,另一头却掌握在身下的男子手里。女子双腕高悬,胸前一对沈甸甸的玉乳绷得圆实,随着腰的扭动缓缓抛挺,晃开两团白花花的乳浪,动静间分外诱人。

男子手里的红索另有一项妙处。初时红索拉紧,吊得佳人支起大腿,鲜嫩的玉蛤触着龟头,若有似无的擦滑着,磨得她浑身酥麻,下身淫水潺潺,两片肥润欲滴的蛤嘴轻轻歙动,与她不住呻吟的樱桃小嘴相差彷佛,若非男子天赋异禀,只怕已被吮得丢盔弃甲,喷薄而出。

「公……公子爷!我……我要……给……给我……」女子腴润的腰板绷直,不自禁的颤抖着,尖颔抵颈,勉强睁开水汪汪的如丝媚眼,那泫然欲泣的诱人模样,犹如一头向主人乞怜的猫。

男子笑着松开寸半红索,女子腰身一沉,吞没了鸡蛋大小的紫红龟头,挤出大片晶莹水渍,淌下白嫩的腿根。「啊、啊——」她仰头尖叫,甩开一头青丝,美得差点翻起白眼;稍稍回神,见男人没有进一步的意思,轻咬红唇,慢慢挺动下身,可怜兮兮的求着:

「让……让卿卿服侍公子爷……卿卿要……我要……」

「你要什么?」

男人带着促狭的眼神,笑得不怀好意。

在中京首屈一指的风月场「天香楼」里,最红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而芳龄十九的莫卿更是红牌中的红牌,席间惯见巨贾王公、骚人名士,想要一亲芳泽,光是有钱有势还不行。比起那些个「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陪睡姑娘,莫卿不但极少荐身枕席,出入花用更比照使相千金的排场,比之皇城里的公主娘娘,怕也不遑多让,更别提众多有钱有势、称霸一方,为搏佳人欢心什么都干得出来的仰慕者。

能在床第间整治得莫卿欲仙欲死,恐怕是京城诸少心中最瑰丽的梦。

男子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日日掷金巨万,好不容易才圆了美梦,自然不肯白白放过。可怜莫卿虽然艳冠群芳,床上战史却不是这等采花状元的敌手,被他硕大的龟头一撑挤,美得死去活来,半晌却等不到灼热的龙阳来充实小穴,蛤嘴外的小肉芽空磨着滚烫粗糙的肉冠,淫水空流,又急又苦,拼着逼人的羞意,忍不住哀求起来。

「声音太小了,公子爷听不清。」

男子故意拉紧红索,让黏腻的龟头徐徐退出:

「卿卿要什么?还是不要什么?」

莫卿被拔出的肉菇扯得一阵哆嗦,恍惚中只觉空虚难耐,所有的矜持与羞意早已随着穴口肉芽那触电一般的舒爽快美,一股脑儿抛到了九霄云外,湿滑的肉壁紧夹着半粒龟头,直要把阳具全根吸入似的,贲起的雪嫩耻丘死命挺动,丘上芳草被淫水打湿,每一扭都溅出点点液珠,更显得茂密柔细、乌亮动人。

她自己挺动几下,未能阻止龟头褪出,却已磨出火来,双颊酡红、长发摇散,蓦地膣户里一阵痉挛,更是仰头叫得哀婉。男子只觉马眼一酥,又酸又麻的悚栗感窜过阴囊、会阴、尾椎,猛然冲上腰脊,精关几乎失守,竟比一轮抽插还要痛快;勉强收慑,嘴里兀自不饶:

「你不肯说,看来是什么都不要啦!」

莫卿正到了要丢不丢的紧要关头,被磨得魂飞魄散,哪儿还有力气开口?娇喘半晌,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轻咬红唇,颤声嚅嗫:「卿卿……啊、啊……卿卿要……要公……哼……啊啊……要……要公子爷的……棒棒……」

红索一松,雪白的臀股重重跌落,「噗唧」一声,婴孩臂儿粗的硕大龙阳直没至根,撑得两片嫩红花瓣向外翻开,紧窄的膣口箍着巨茎根部,犹如一圈又圆又薄的肉膜。透明的淫水溶溶曳曳,自交合处溅洒开来,濡得锦被上一片狼籍。

莫卿腴腰扳直,美目一翻,差点晕死过去,张着檀口不住歙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死死吐气;须臾回神,只觉下体充实,满满的又烫又硬,彷佛被一根烧红的烙铁贯穿,微胀的肉茎撑得花径一颤一颤的,即使已顶到了花心,深入插刺的感觉却未尝稍止。

「公……公子爷好棒!顶……顶到卿……卿卿心口啦!好……好满……好……好胀……」还保持着一坐到底的娇姿,突然呻吟起来,银牙紧咬,雪股剧烈抽搐,居然又丢了一回。

莫卿到底是天香楼的风月魁首,难得挂牌留客,一合之内连丢了两回,却没能让公子爷尽兴而出,院里有多少眼红的姑娘、碎嘴的丫鬟在看,传出去还能做人么?好不容易止住晕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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