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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照日天劫-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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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鬓厮磨一阵,劫兆尽享妹妹的娇美可人,本想再提枪上阵,记起偏院的筵席尚未结束,赶紧起身穿衣。「妹子,你不回院里去?」他一边整装一边问。

「等会儿罢,」劫英把脸蛋埋在枕里,声音听来慵懒无比,绣被掩住小巧玲珑的娇臀,裸露出水一般的玉背曲线,当真是瘦不露骨,明艳无俦。「刚被人强奸过,我乏啦!得先养养神。反正武瑶姬也是女人,回来见了,总不能再强奸我……」

劫兆狠狠拍了她屁股一记,大笑出门,回到偏院时筵席才吃到一半。劫家用的是宫廷菜的食单套式,像这种盛重的大宴,最多可以吃上一百二十几道菜,劫兆一向视为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

匆匆告罪入席,父亲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倒是劫军开了口。

「你上哪去啦,老四?」

劫兆还在斟酌用哪套说帖,劫真抢先说:「我让老四去给客人打点住房。」

道初阳记着劫真关于「太乙五行剑」的客套,特别注意他说话,一听赶紧向劫兆拱手:「不好意思,劳烦四公子费心了。」余人也纷纷致谢。劫兆打蛇随棍上,抱拳连答:「不费心、不费心!」「应该的、应该的!」「房间多、房间多!」

酒过三巡,诸人都有了点酒意。最闷的自然是法绛春,先后被姚无义、劫英修理一顿,父亲交代的宝珠眼看也没着落,越想越难咽气,仰头饮了一杯,终于发难:「敢问公公,朝廷得阴牝珠之后,可有什么区处?」

又是个白痴问题,劫兆想。

——姚无义只要回答:「朝廷自有区处。」就能轻松避过,教她徒劳无功。况且以她将军箓无官无爵、一介江湖布衣的身份,居然敢出言预闻朝廷之政,少则受顿斥责,重者会被当成怀有异心,受到严厉的处罚。

但姚无义居然没斥责她。

胀红老脸的秉笔太监手持金杯,话已经说得有些拖沓,眯着眼睛微笑:「关……

关于这颗珠子,咱……咱家出宫以前,已……已请示过圣上。圣上说啦:「江湖上的东西,也……也还是留在江湖上为佳,姚……姚公公可视情况便宜处置。」」

这话一出,举座皆凛,但除了法绛春之外,谁都装作没听到。

劫兆心想:「这下可好,原来皇上把尚方宝剑交给了老阉狗,阴牝珠的去留,居然能由他片言决断。」若阴牝珠落入谁家可以由姚无义专断独行,那么三大世家恐怕不会乖乖束手,眼睁睁看他把珠子带进宫去。

劫兆颇期待文琼妤的表现,她却不露声色,径与邻座的常在风闲聊,不时被逗得微一掩口,眼波含颦流转,真是既雅又媚。反倒是法绛春眉目一动,趁热打铁:

「那公公打算如何处理?」

姚无义怪有趣的乜她一眼:「你……你说呢?咱家该如何处理?」

法绛春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征询,审慎考虑半晌,抬头说:「公公应该把此珠留给四大世家,从中择一精通道法奇术、忠忱可靠之人,破解阴牝珠的秘密。如此就算日后魔门再有多少颗阴牝珠,也没甚可怕。」她本有些南方口音,却刻意将「精通道法奇术」六字咬得清晰,还放慢了速度。

姚无义不知听到哪去了,拎着金杯摇头晃脑,口里喃喃:「忠……忠忱可靠,忠忱可靠……」一拍桌子,指着众人大声问:「喂!都……都给咱家说一说!你……你们之中,谁……谁才是忠忱可靠?」

如此一来,众人再也不能假装没听到,面面相觑,谁也不愿先开口顶下这个破烂摊。劫震毕竟是东道主,身份又是举座之尊,忙唤下人去备醒酒汤,亲热的抚着姚无义的背心:「公公喝多了。这种「玉薤霹雳春」的后劲非常厉害,不是宫中的极品贡酒可比,我若不运功化解,也只有半斤的量,公公居然把一瓶都喝尽了,真个是英雄了得!」劫真、劫军赶紧附和。

忽然一把清丽恬雅的喉音漫出,恍若掩卷吟哦,无比动听:

「满座俱是忠忱之士,公公何出此问?」杏目含笑,正是貂领乌鬟的文琼妤。

姚无义伸出微颤的食指,笑顾劫震:「这……这个小娘子有趣。」劫震听不出话头,只好跟着陪笑。姚无义醉颠片刻,猛一拍桌:「也罢!咱……咱家虽……非江湖中人,一……一向却与江湖中人这个……十分相善。放……放眼朝中,无……无人能出咱家之右……」

劫兆听他语无伦次,腹中窃笑:「你何止是不能出右?还不能出屌咧!」假装举杯掩口,不由得轻轻「噗哧」一声,劫真打了他一拐,眼角余光罕有的严厉。却听劫震接口:「我等均受公公的照拂,承公公长年奔走,于庙堂之中为江湖喉舌,震无那感激。来!大家都与公公喝一杯!」众人依言举杯。

「慢!」

姚无义斜乜着眼,一挥袍袖:「咱家还没说完,说完再饮。这回阴牝珠之事不照朝廷规矩,江湖事江湖了。这样罢,你们四家来个比剑夺帅……不,是比剑夺珠!胜者便能长有此珠。」自顾自的仰头饮尽,众人却兀自举杯,相对无言。

(老阉狗!当咱们是耍把戏的猴子么?)

劫兆一咬牙,突然有种备受屈辱的感觉。

劫震面上阴晴不定,片刻才说:「此事需从长计议。三家都不在京里,一时三刻间要筹办竞技,只怕也是不易。不如先待阴牝珠出世……」法绛春挥手打断:「敢问庄主,从长计议的当儿,珠子该放在何处?」

劫震微微一怔,身旁的劫真却抢着回答:「为求公平起见,自然是请姚公公携入大内府库封存。」法绛春没料到他会接话,银牙一咬,咄咄之势丝毫不减:「三公子要不问一问公公,珠子一旦封入府库,还能不能随咱们的意自由取出?」姚无义胡乱摇手:「取不出、取不出!大内府库是圣上的藏宝之地,你们以为是当铺么?不懂规矩,不成体统!」

法绛春柳眉倒竖,目光逼人:「照这样看来,在我等回山禀报家主、派代表前来参加比剑之前,此珠是否暂放贵庄?」

从当年蔚云山的例子参详,阴牝珠应有提升功力的奇效,但是配戴即能生效,或须内服、辅练等不得而知,如果珠子一出世不能立刻决定去向,到头来辛苦一场,极可能得到的是一枚已经失效的阴牝珠。

这话虽然有理,却无礼至极。

劫军双手抱胸,粗浓如戟的赤眉下两眼绽出精光,沉声道:「道夫人的意思,是怀疑我劫家专行宵小之事,吞没了你的珠子?」声音不大,却震得耳中嗡嗡作响,桌上的杯盘颤动着滑开寸许,彷佛有只无形之手抖动桌巾,桌边一只小碟抖出圆桌,铿啷一声摔得粉碎。

劫震低喝:「军儿,不得无礼!」法绛春面色微变,冷笑:「二公子内力浑厚,却不像大日神功的灼火之劲,莫非要等比剑场上才露一手?」劫军冷眸逼视,不再接口,目光却像两道匹练剑气,直直穿透对面的道门少妇。

法绛春勉强对望片刻,终于禁受不住,气闷得像受了内伤一样,赶紧别过头。

「劫庄主,关于这珠的处置,您怎么说?」

「世侄女过于心急了。此珠让你携回九嶷山亦无妨,也可以由玄皇或盛夫子来保管,诸位都是昭昭门第,各家家主相交多年,谊信俱隆。」劫震抚须沉吟:「我本不欲以比武的方式裁决此珠,若然要比,照日山庄便退出这场争斗。珠子可由贵三家妥善封锁,暂置于我府中府库。」

这话固然光明磊落,听在有心人耳里,却又更显得居心叵测,法绛春就是不肯让阴牝珠在绥平府多待一刻,自然无法同意。文琼妤抿嘴一笑,怡然道:「若照日山庄放弃夺珠,九幽寒庭也放弃参加。贵我两家百数年之谊,犯不着为此损伤。」常在风思索片刻,也起身拱手:「弟子揣摩家师上意,也不愿伤了四家和气。解剑天都愿弃此珠。」

法绛春心头一跳,惊喜交迸:「莫非我便这样得到了珠子?」姚无义无端发起酒疯:「这……这成什么样子?都不许放弃!要是怕珠子有鬼,明天就比!在明天阴牝珠出世之前,咱……咱们把正主儿给比出来!」

法绛春微感失望,但毕竟与她本来的盘算相去不远,审慎开口:「公公,如果是这样,将军箓便要放弃此珠了。中京百里方圆内,谁能是劫庄主的对手?这便不用比了罢?」姚无义大笑:「老劫!你不能欺负晚辈。明日之战,你不准出战!」劫震无奈:「都依公公的意思。」

「就这么定了。明日此时,便由在京的四家高手——」姚无义乘着酒意一挥手:

「比剑夺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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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下折分解)

照日天劫(004) 终邿o心,玄珠陰牝

【第四折 谋者无心,玄珠阴牝】

这顿酒吃到了头,最后以姚无义大醉收场,订下明日正午比剑夺珠的约定,三家各怀心思,席散回房。劫家父子转到劫震的书斋里,商议明日大比之事。

四人甫一坐定,劫震还未开口,劫军便急急按剑起身,赤眉陡轩:「父亲!明日之战,请准许孩儿代表照日山庄。孩儿定不辱命,为父亲取下阴牝珠!」劫震沉吟不语,半晌才省起劫军还等着回话,挥手命他坐下:「我有主张。」转向劫真:

「真儿,这事你怎么看?」

劫真思索片刻,起身道:「依孩儿之见,道初阳夫妇造诣尚浅,不足为虑;常在风虽然名列「天都七子」,但却敬陪末座,江湖声名不显,料想也无甚本领。商九轻成名近十年,终归是女流,况且托荫于祖上商家堡的威名,未必有真才实学。以上诸人,我料皆非是二哥的敌手。」劫军与三弟素来不睦,难得听他直言赞许,冷冷哼了一声,却隐有得色。

「不过,」劫军面色微变,却听劫真继续说:「玄皇亲点的女军师文琼妤来历成谜,孩儿颇为在意。玄皇宇文潇潇妄自尊大、目空一切,不是好使疑兵的性子,那文琼妤得他如此看重,必定身负惊人艺业,只怕不容小觑。再者,将军箓的法绛春武艺平平,却一力主战,显然有必胜的把握,孩儿认为须小心提防。」

「三弟长年窝在京城里,把胆色都窝坏了!」劫军冷哼:

「区区女流,还能强过塞上黄尘、天际苍鹰么?这般鸡肠小肚,没的折了劫家的声威!」

劫军是从云阳老家的次房那里过继来的,在十四岁那年、以劫家长房次子的身份被送上天城山之前,一直都住在云阳老宅,是各房当家连手训练出来的菁英。

劫家长房的人丁单薄,百年间都是一脉单传,为保香火延续,历来都有从次房、三房等分家借子的老规矩;只是长房虽孤,倒也没真正绝过宗脉,这项螟蛉的传统渐渐成了一种仪式性的习惯,在劫盛暴毙之前,从来没人认真想过:有一天会让过继来的儿子排上继承人的候选,而且还是前所未有的第一顺位。

从小在西陲长大的劫军,很看不起生于京城、长于京城的弟弟们,尤其是整天沈醉在金粉红颜间的老四劫兆;对于花费许多时间研读诗书、作风文派的劫真,劫军与其说是讨厌痛恨,不如说是潜意识里的忌惮与自卑。

但劫军握有一项前所未有的优势。

因为出身背景的缘故,从没有任何一位嫡长房的候选继承人,能在稳坐家主大位之前就受到老家的支持与拥戴。劫家百余年的传承史,其实就是一部长房的「京派」

与西陲各房的「庶派」间的明争暗斗。而备受老天眷顾,人丁单薄却总能取得胜利的长房一脉,终于第十九代的嫡长子劫盛暴毙之后,首度失去连胜的气势,面临空前危机。

劫军自己非常清楚:他的优势,正是父亲最深最深的忌惮。

如果名列六绝的「神霄雷隐」劫震着眼于家族的团结兴复,愿意抛弃宗房成见让劫军继位,将促成云阳劫氏与中京劫氏的空前结合,再创巅峰。如果他不愿承担「长房绝嗣」的身后骂名,则劫真、甚至劫兆,都会是比劫军更好的选择。

——当然,除非老头子得了失心疯,否则绝不会让声名狼籍的败家子继位,平白给云阳那儿一个揭旗反抗的借口。

由始至终,劫军所认定的对手就是劫真。

名动京城、手腕圆熟,尽学天城山的医术武功,风采照人的「白阳剑」劫真。

劫震默默听完,摆手示意他坐下。「你们兄弟说的都有道理,不过文琼妤的出现,的确教人摸不清玄皇的意图,也不能过于轻忽。真儿,你有什么应对之策?」劫真恭谨欠身,审慎的说:「父亲不能出战,我方便无必胜的把握,唯今之计,可让棘手的对象先行捉对厮杀,再从中窥破机关。」

「四家可战三场,每场各推代表,人数不限——就推说将军箓、照日山庄皆有双剑合璧的武功,两人等若一人;道氏夫妇一定不会反对,九幽寒庭来了几十个人,更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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