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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千手御魔 曹若冰-第19章

小说: 千手御魔 曹若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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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气虽微含讽刺,但神态却爽朗至极,仿佛所言,由衷而出,毫无顶撞之意。
               “一掌断魂”贾克威神色不禁一怔。
               他觉得这老者既不像朋友,也不像敌人,来意莫测。
               “陆地苍龙”苏公令趋前一步,正欲说话,黄袍老者似乎已知道对方要说什么,竟抢先侧身向南宫亮微一打量抱拳道:“老朽说了这么多话,却忘了请问尊驾大名,失礼得很,实在失礼得很。”
               他口中说着,两眼却精光骤盛,如电向南宫亮逼视,像要看穿南宫亮心腑一样。
               南宫亮心头微感一震,双手一拱还礼,口中却冷冷道:“小可巩梁,敢请老丈赐告名号,也好称呼!”
               一旁张口欲言的“陆地苍龙”苏公令一听此言,立刻嗒然不语,静待老者反应。
               因为,他刚才所想问的,眼前的年轻人已经替他问出来了。
               老者哦了一声,摇摇头道:“我对你倒是眼生得紧,怎知道你说的是真名假姓?”
               南宫亮心头一愕,但口中却嘿嘿冷笑,报复道:“在下对老丈还不是眼生得紧,否则何必相询?”
               老者脸色骤然一变,怒道:“你怎么不知道老夫规矩?”
               “陆地苍龙”神色一怔,道:“规矩?”
               老者倏然转身道:“怎么?连你们与章大旗这么亲近的人,竟也不知道?
               嘿嘿,凡是老朽朋友,都不会问我姓名!“
               “一掌断魂”贾克威怀疑地道:“这是什么缘故?”
               老者冷哼一声道:“你们既是章大旗的朋友,为什么不去问问章大旗?”
               屋中诸人听了,神色不由齐是一怔。南宫亮却对这神秘老者,更加怀疑。
               不过,老者不说出自己姓名,反而以这种话来封住别人的口,好像说,你们如与章大旗生前有交情,就不该不知道我的来历,否则,就没有我与章大旗那般深的交情,更请少问。
               这份应对的机智,使南宫亮也暗暗佩服不已。
               一旁静静怒视的章袭人,不禁冷冷道:“老丈此来仿佛并不是来祭悼家父的……”
               老者倏然长叹一声,道:“公子说得不错……”
               此言一出,苏、贾二人脸色又是一变,只见老者继续道:“想老朽千里迢迢而来,难道为的是想见令尊死去么?……唉!本欲拜谒令尊,畅叙旧情,岂知竟然赶到祭灵,这岂是老朽想得到的。”
               这番话与他第一句话乍听起来,意思完全相反,但连在一起又是这么合情合理,章袭人立时无言以对。
               只见老者这时取过“一掌断魂”手中已点燃的三炷香,恭敬地站在供案前,手捧三炷香,口中喃喃道:“章兄呀章兄,你可知老朽来上香么?唉!
               任是英雄豪杰,到头来也是三尺棺木,一黄土,如今阴阳殊途,竟悭吝一面,章兄呀章兄,你听到老朽的话么?“
               他喃喃而言,每一句话飘进厅中每一个人的耳中,令人有一股苍凉的感觉。
               素帏后自刚才长者长笑后,幽泣早已停止,而厅中的气氛却更加来得低沉、凄凉。
               南宫亮此刻呆呆立着,他几乎忘了刚才的做作,与自己来此的目的。
               因为,他发觉这老者的每一举动,和每一句话,似乎都含有一种深奥莫测的含意。
               尤其,他的一举一动,竟扣住厅中所有人的心弦。四周的气氛,似乎随着他的笑声,语声在转变。
               这些,都是常人难以办得到,不论是发自内心,抑是伪饰装作,可是老者却都那么恰如其分……
               只听得老者又继续地喃喃道:“唉!我怎地老而糊涂起来,说这番话有什么用,章兄死了,当然已听不到,如章兄没有死,我说了还不是等于白说。”
               一旁的章袭人及“陆地苍龙”、“一掌断魂”刚刚恢复正常的脸色不禁又是一变。
               贾克威枯瘦的脸上一片怒容,沉喝道:“尊驾之言,是什么意思?”
               老者长叹一声,道:“老朽是有感而发。”
               苏公令逼上一步,冷冷道:“尊驾所谓有感,又是何感?”
               老者摇摇头道:“老朽在想,‘三元飞霜’黑道枭雄,死不足惜,‘甘陕三杰’白道高手,死得有些冤枉,而章大旗一代人杰,突然暴卒,更死得实在有些离奇。”
               垂手肃立的章袭人脸色一变,沉喝道:“你此来到底存有什么心?”
               这些情形,看在南宫亮眼里,不禁一头雾水,暗忖道:“难道章大旗之死,其中还有文章?”
               只见老者摇摇手,道:“公子不知道老朽内心是何等哀痛,故友突然仙逝,怎不使老朽怀疑。”说到这里,立刻恭敬地三揖,把香插在香炉上。章袭人脸上神色虽然充满怀疑,但这时却不得不按照礼俗回拜。
               厅中刚趋紧张的气氛,似乎一松。
               只见老者待章袭人起身之后,又道:“公子应该节哀顺变,令堂在帏后,是否可以请出一见。”
               章袭人微拉身后素帏,转首一瞥,接着冷冷道:“家母已进内室,老丈盛情,晚辈等一下自会转告。”
               老者叹息一声,道:“既然如此,老朽但愿一睹故友死后遗容,也好一偿这次欲聚未遂之愿,公子请领路如何?”
               口中说着领路,人却已向素帏后走去。
               章袭人脸色铁青,伸手一拦,道:“家父棺木已封,老丈晚来一步,请到偏厅待茶吧。”
               语气虽然客气,但神态声音却显然冷峻已极。
               只见老者从容的步伐,微微一拧,身形一花,竟让过章袭人阻拦之手,撩起一角素帏,飘越而入,口中并缓缓地道:“哦!老朽哀痛如斯,岂能不瞧上最后一眼。”
               南宫亮对老者功力,不禁暗暗佩服,就看他刚才从容折身让过章袭人拦阻的轻快,神速身法,普通高手根本无法企及。
               尤其举动自然,毫不露出声色,更令人叹为观止。
               章袭人伸手一拦,没有拦住,神态一怔,脸色大变……
               蓦地厅中响起二声大喝,南宫亮不用看,就知道发自“陆地苍龙”苏公令及“一掌断魂”贾克威之口。
               喝声中,只见二人唰地一声,身形一划,已拉开垂掩的素帏,一飘而入,左右一拦,挡在神秘老者前面,脸色一片怒容,苏公令已开口道:“尊驾身份神秘,举止乖张,究欲为何?”
               这番话说得色厉词严,大有山雨欲来之势。
               素帏一拉开,南宫亮才看清这间大厅,竟有三丈深广,素帏间半而隔,棺材后面,尚有一帘重垂,谅系通往后室门户。他此刻身形向前移动,心中大为紧张。
               因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自己正可从旁观察一下,这谜样老者,是否正如自己所猜测的,是一连串阴谋的主凶。
               同时,也可查明洛阳大豪章大旗,究竟为何突然而死?生前是否与案情有关?
               因为,自己所以来此,只是凭这老者的一句话,以及联想起“铁笔神风”
               班睢的所言。究竟是真是假,尚待证实。
               只见老者双目一睁,怒道:“苏大侠,你这话问得老夫有些莫名其妙,嘿嘿!简直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神色中一股气愤,仿佛认为对方阻拦,大不应该。
               “一掌断魂”贾克威嘿嘿一笑,道:“谁岂有此理,各人肚中有数,咱们也是一生刀尖舔血的老江湖,不是初出茅庐的雏儿,请尊驾放明白些!”
               神秘老者哈哈一笑,道:“贾兄,你这话老夫更加不懂了,二位是驰名武林二十余年的高人,老夫不是不知道,所以,放明白一些的人,应该是二位,并非老夫!”
               “陆地苍龙”苏公令冷哼一声,道:“尊驾不必装呆作傻,如不回答老夫刚才之言,就休怪我苏公令不客气了!”
               老者神色一怒,道:“二位如欲出手相逼,老夫也不在乎,但是,请二位想想,章大旗尸骨未寒,你们能忍心在他灵前与他朋友动手么?”
               苏、贾二人神色一呆,互相觑视一眼,似在商量。
               老者口气虽硬,并非真愿动手,目光一瞟南宫亮,接着道:“何况,尚有巩梁少侠在此,将来传出去,二位恃势欺人,竟不让老夫看看章大旗遗容,敢情章大旗之死,是二位所害,请问二位对这话是否担待得起?”
               贾克威、苏公令神色同时一震!
               这时,他们仿佛刚想到尚有别人在旁,眼光齐向南宫亮望来。
               但南宫亮胸有成竹,在目前双方对峙之势下,唯有任其出手,事情才会更趋明朗。
               何况,“无影神叟”坐化前曾言,蒙面人曾凭信物换去他的掌法绝学“乾坤一元掌”,此刻正可看看怪老人的招式路子,印证一下,自己猜测,是否确实?
               是以南宫亮一见双方眼色,只淡淡一笑,道:“在下局外之人,以事论事,关键在苏、贾二位不识老丈,而老丈自认为章大侠生前故交,谁是谁非,莫辨真伪,在这种情形下,在下怎能干涉,就是此刻出去,也不会信口开河,乱人听闻!”
               苏公令脸色立刻转为得意,转首冷笑道:“朋友,你听清楚没有,像巩少侠这种明白事理的人,岂会中你之计,你如欲全身而退,现在还来得及!”
               神秘老者一闻南宫亮之言,脸色似乎一愣,仿佛南宫亮的话,大出他意料之外。
               只见他狠狠盯了南宫亮一眼,倏然仰天长叹,道:“章大旗呀章大旗,假如你尚活着的话,岂能让别人对老夫如此无礼!”
               南宫亮正静静观变,倏然耳闻厅外有人移动逼近之声,心中不禁一震。
               他此刻功力,已达十丈之内,落叶可闻境地,这一细辨之下,发觉厅外潜伏的人,不下二三十个,显然章门手下,已经知道厅中变化,暗中包围起来。
               于是,漫不经意地用眼角余光一扫厅外,这时已是夜晚,只见四周毫无灯光,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不由心中暗暗好笑,看看事情到底会变化到什么程度。
               只听得章袭人冷冷地道:“老丈自认家父故旧,何以在下从未见过……”
               老者倏然双目神光骤射,接口沉声道:“别人怀疑老夫,犹有可说,你怀疑老夫,简直不像话,令尊生前每一个相识的人,每一件事,你都知道么?”
               章袭人闻言神色一怔,老者又道:“如老夫猜测不错,令尊死前必曾提起过一人……”
               章袭人倏然神色一肃,呐呐道:“老丈是……”
               老者摇摇手道:“知道就好,不必说出来,不必说出来。”
               这种变化,看得南宫亮心中一头雾水,双方情形的变化,仿佛愈来愈离奇。
               只见章袭人向苏公令及贾克威一施眼色,接着对老者恭敬地道:“但家父棺木已封,何况……”
               老者点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老夫纵不能一睹令尊遗容,也想抚棺一恸,以表意思!”
               说着,昂然穿过苏公令及贾克威二人,向棺材缓步走去。苏、贾二人同时身形一侧,竟一反刚才怒目相向的神态,变得十分恭敬。
               情势至此,急转直下,南宫亮心头一震,暗忖道:“这么看来,自己对老者之猜测,已八九不离十了,而章大旗生前果然也与案情有关,以主凶蒙面,隐现无常的神秘行动来说,苏公令、贾克威及章袭人之不认识,并非不可理解之事。”他转念至此,星眸中怒焰骤炽,正想出言叫明。
               倏见老者双手抚棺,悲恸地道:“章兄呀章兄,老夫实在觉得对不起你,如今棺木已封,老夫虽不能再看你一眼,但如你泉下有知,当会想与我见上一面……”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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