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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变色龙-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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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说着,一边返入屋内,各自取了一条号链,挂在脖子上,又打起两盏灯笼,飘飘幌幌,直向屋外走去。
  咸鸭向麦继香打个手势,麦继香立刻纵身过来。
  咸鸭在她耳边,低声几句。
  随后二人就在屋顶上面,迳自施展轻功,追逐着程三等人背影,一直来到庄口。
  庄口上有个身材窃窕的华衣少年,带着两个壮汉,在门外等候。
  那少年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神情,咸鸭和麦继香已看出来,他就是白天假扮少妇的吾尔开溜。
  他们连同程三等人,共是一行六人。每人身带兵刀,来到护庄河前,只见河边泊着一只乌篷船。
  这种乌篷船,有八、九尺长,可载六、七个人。吾尔开溜等六个人,相继下船。其中三个壮汉,临时做了舵手,解缆放奖,直向西南慢慢划去。
  这道护河河水,足有一丈五多深,它的水是引进环河的水,再倒流回环河。吾尔开溜等六人,随着这河水,迳自向环河出发。环河是唯一通向鸡公山的一条河。
  咸鸭和麦继香二人,已经约定,索性来次大冒险,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呢!他们藏在船上,和他一同上鸡公山。这种事,稍一不慎,就会送命的!
  因此,不是胆大包天的人,或是喜欢刺激冒险的人,是不敢尝试的。乌蓬船船身狭窄,船蓬却是特别宽敞,蓬窗下面,两边各有一道二尺多宽的长缝。
  咸鸭和麦继香二人,便悄悄藏身在缝里。船中人懵然不觉,仍旧破浪鼓棹,继续前进。
  不一会儿工夫,乌篷船已经驶入环河,河流突的宽阔。二人举日一看,只见黑夜之中,白茫茫的,尽是一片河水。
  这环河是长江的一条片支流,两岸宽阔之处,也有一、二十丈距离。乌篷船走到河中,一个个大浪打来,船身不住颠簸起伏得非常厉害。
  吾尔开溜吩咐另两人,也出舱去帮助划船,还扯起一道帆来。帆蓬一起,船便加快了许多,两岸上的芦苇,随着滔滔流水,直向后面流去,走了五、六里路,左面芦苇丛中,“支支支”响起了三声胡哨,一道风车似的孔明灯,直射过来。
  照在船莲上面。船上两个帮匪见状,急忙由船舱内,拿了两把点燃着的线香,插在船头上。
  这些线香,并不是一支一支的插,而是八支一扎,成八卦图形,插在船板上面。一连三扎,总共二十四支香。
  胡哨响过之后,水声响处,苇丛中箭也似的,驶出两只快船。每只船上,都有四把快桨,水手全是青一色绿衣裤,身手十分矫捷。船头上另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手中提着明幌幌的关公大刀,另一个手执着孔明灯。
  孔明灯一来一幌,射出轮状似的淡黄灯光,把乌蓬船一照。高声大喝:“来船既有本帮香阵,为何不接帮规验关报号?若再向前冲,我们可要对不起,用弩箭招呼了!”
  声音洪亮,深夜听来,份外清晰。吾尔开溜自船舱内,走了出来,向那两只快船上,高声答道:“是第一卡的弟兄吗?我是帮主的干儿子吾尔开溜,奉了干爹谕令。连夜上鸡公山,一时心急,忘了报号,请各位多多原谅吧厂船上的帮匪,当然认识吾尔开溜,倒也不敢怠慢,连忙躬身说道:”哦!原来是吾尔少爷,少爷要上总舵,请把帮主号令拿出来!“
  吾尔开溜伸手入怀,取出一面心形的虹缎锦?霍地招展开来,锦上绣着一个肥肥屁股,上面还长了五根亮亮金毛。
  这是帮主老屁股,发出紧急要事的令证,无论谁接到这号令,须连夜上鸡公山报告:两只快船一见了帮主发下的心形令证,立即满面陪笑,吩咐水手把路让开。
  吾尔开溜呼叫一声:“行了!”
  乌蓬船运奖如飞,打从两只快船中间穿过,继续前进。
  咸鸭和麦继香二人,捏了一把冷汗。
  吾尔开溜的坐船,又行了一里路远,芦花浪里。又是三声胡哨,两只巡船驶出来,截住询问。
  吾尔开溜的回答,也是一样。巡船验过令证之后,便自诺诺退下。一连退了三拨巡船,都是如此。
  咸鸭不禁佩服老屁股的谨慎,连自己的干儿子,也不能轻易放行,一律要有他的令证。丁君璧说的一点也不错!老屁股从不相信任何一人。他只相信他自己。
  他自己就是他心中的神。任何人也不能取代。
  甚至陪他一起玩屁股的吾尔开溜也不能。不知不觉已经走出十二、三里路,河流越来越窄,也许快到尽头了吧!乌蓬船来到一个所在!
  这是一座大理石砌的关柱,微弱星光之下看去,足有一丈五、六尺高,巍峨雄壮。给人有种一柱擎天之觉。
  吾尔开溜的船,距离关柱还有半里路,立即把船蓬落下,水手也停了桨。他由舱中走到船头,取出一支流星花炮,划火点燃。
  “哗啦啦!”
  那花炮化作一溜五色光彩,冲霄飞起。
  “轰轰!”
  旋即爆炸开来。五彩十色火星乱射,煞是好看。接着,关柱上面也是“吱”的一声怪响,飞起同样一道花炮。关柱下的水闸,立即冲出三只快船。
  每只船上站着五、六个黑衣劲装的壮汉,冲风破浪,疾驶而来。刹那间,把乌蓬船团团围住。
  快船上有人大喝:“那里来才本帮船只,直闯水关,—共有几个人,快快站了出来!”
  吾尔开溜和五个水手,纺纷走出舱来。垂手侍立,等侯验身。这种验身是黑蛇首的老规矩,凡是帮中人,没有一个阻敢加以违抗。
  船只停妥之后,早有两个手执武器的帮匪,跳上船来,查验吾尔开溜的心形令证。中间快船上,一个血盆大口的黑汉。
  喝道:“少爷,你毒命上总舵,一共带了多少人来,据实言明,不准半字虚言!”
  那血盆大口的黑汉,名叫“贾青”,外号“大嘴青”,是把守水关舵主,是黑蛇帮中数一数二人物,很得老屁股重任。
  吾尔开溜虽是老屁股干儿子,见了他,也不敢怠慢无礼,躬身道:“贾舵主,今夜二更之前,接到我干爹的命令,说有要事,立刻到总舵见他老人家,我一共带了五个人来,贾舵主,你可以查查!”
  大嘴青点一点头,使命道:“来的五个人自报名来!”
  五人就船上,高声报出自己名字。那就是程三、老徐、毛七,及两个水手小吕、小童等五人。
  大嘴青点过名后,突然向左右大喝:“弟兄们,请少爷等六人过船,来船放一把火,给烧了!”
  哇操!这个命令突如其来,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因为烧船的事,从来也没有发生过。
  吾尔开溜等人,不禁大骇!突然,乌篷船中飞出两条人影来。那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咸鸭和麦继香。咸鸭二人一听大嘴青喝令放火烧船,便知道行进已泄露。
  但是,他始终纳闷大嘴青是如何发现他们?既然行进败露,在船蓬内躲下去,非变成一只烤鸭不可,只好硬着头皮跳了出来。
  大嘴青“呵呵‘大笑,道:”臭小子,真个胆大包天,可惜经不起老子两句话,立即就现形了,既然来了,就用不着做缩头王八乌龟,请上总舵去吧!“
  “哇操,又上当了!”
  咸鸭气死了,长剑一伸,便向大嘴青当胸刺来。
  大嘴青一面闪,一面叫道:“哎呀,你躲在船中,为的不是要上总舵?现在老子好心请你上去,你反而杀我,什么意思吗?”
  “少臭屁,你还不是居心不良,想把我骗上总舵,再任由你们宰割,我再也不上你的当啦!”
  “嘿嘿,你这小子聪明,吃了一次亏,马上就学乖了!”
  麦继香也和吾尔开溜交起手来。吾尔开溜见他们两个居然藏在自己船上,混进总舵来,自己懵然不觉,不禁又惊又怒!
  他厉叱一声:“死三八,又是你!”
  麦继香道:“就是你姑奶奶,怎么样?大色狼!”
  “死三八,你害我出糗,不把你操死,你想我会甘心吗?”
  说时,把日月轮转得“呼呼”声响,直向麦继香推去。
  “奶奶个头,你就这样操姑奶奶?”
  麦继香不甘示弱,回顶一句,和他斗在一起。其他的手下,见贾舵主和少爷,和来人展开恶战,不由纷纷下去参战。
  大嘴青边战边喝:“弟兄们,加油,无论死活,通通有赏!”
  “是吗!”
  突然半空之中,飞落一个头戴斗笠,身穿五彩衣服的人来,刚好落在程三身边。
  他喝骂道:“不要脸的东西,以多为胜,回老家去吧!”
  “蓬!”的一掌,打在程三背后。
  “哎哟!”
  程三惨叫一声,当堂肺腑尽裂,“噗通”跌人滚滚河中,莫河伯召去了!众人做梦也想不到,会杀出一个程咬金,不禁一声大哗,直向他杀来。在星光之下,瞧出那人并不是个孩童,而是长髯霜白的老头。
  咸鸭惊喜叫道:“哇操,又是老顽童!”
  老头呵呵大笑,他也不用兵刃,一张嘴一口气,在河面的几只船上,飞来窜去,“啊!有口臭!”
  “呵呵!谁说是口臭,这可是口中的精华之气,它能杀人,也能救人唯!呼呼,格老子的,俺吹,俺吹死你们这些王八蛋!”
  老头嬉笑地猛吹。
  “噗通,噗通!”
  帮匪像吃了灯草灰似的,一个个跌入水中,吓得魂飞魄散,大叫:“老头使妖术!”
  老头又一纵身,扑到大嘴青背后,喝道:“格老子的,你嘴巴大,也没俺的厉害!”
  大嘴青还未回答,老头已张口一吹。
  “格老子的,俺吹!”
  大嘴青脚下踉跄,陡的一个旋转,转了回来,金背钧一展,钩住老头右臂。
  老头哇哇大叫:“格老子的,俺就这一百零一件宝贝衣服,给你钩破了,俺叫你赔!”
  叫声中,左手一扬,大嘴青当堂虎口一酸,金背钩直迈开去。他人也跟踉跄跄倒退了六、七步,一跤摔倒在仓板上,不由大骇!
  如果老头要下毒手,大嘴青就嗝屁定了!
  他哈哈笑道:“格老子的,没中用的胆包,连俺两只手指也挡不住,还来做水关的舵主,丢人现眼,快回去跟师娘、多吃两年老奶吧!”
  说话中,一个飞身,越过大嘴青的头顶,伸手一抓咸鸭的右臂,喝道:“格老子的,走吧!”
  咸鸭乍觉眼前一花,整个身子,竟被老头抓到乌蓬船上了。麦继香见来了救星,也抛下吾尔开溜,纵身跳回船上。
  吾尔开溜大叫:“死三八的,别走呀!”
  麦继香笑道:“大色狼,姑奶奶先饶了你,下回连包搅大那畜牲一起算。”
  此时,老头抄起一支长竹篙来,向岸边轻轻——点,乌蓬船即退后两丈多远。
  “格老子的,改天再见,不要追来,否则掩可真的要生气啦!”
  吾尔开溜见他不但把咸鸭、麦继香救走,还夺了自己的来船逃走,左手一扬,“嗤嗤嗤”,三点银光,直向老头打去。
  老头长笑一声:“格老子的,破铜烂铁,也爱现,俺才不要!”
  话一落,嘴一吹,几个银光便“叮叮咚咚”,完全掉落水中。
  吾尔开榴不禁大惊!
  老头又笑道:“格老子的,不给一点颜色你瞧,你还以为俺老了,没用啦!”
  言罢,举手一掌,朝水面打去。
  “轰!”
  掌风到处,河面上裂开一个大漩涡,足有六、七丈宽,转了几转。
  “哗啦啦!”
  突然化作两根水柱,冲起一丈五、六尺高,然后往回落下。
  水花飞射,把附近快船,冲得连幌几下,然后慢慢沉了下去。
  大嘴青和吾尔开溜见了,不由大骇!
  他俩只得叫道:“朋友身手超凡,请留下大名,他日也好领教!”
  老者打起木浆来,连拨几拨,船如箭矢,划了出去,然后回过头来,大笑道:“格老子的,你们要请教俺的大名呀?俺打从二十年前便忘了姓啥了,现在俺的小朋友玩伴,都叫俺‘老疙瘩’。
  “不过,你若真想知道的话,回去问老屁股,十年前,在天山遇见那个人,便可明白,俺走啦!”
  话语一落,乌篷船已驶出二、三十丈之远了。
  大嘴青气得目瞪口呆。
  吾尔开溜忽然道:“王八蛋,我们如果任这般人,爱来就来,爱走就走,还摘个屁,快放出信鸽,通知各卡口去拦他!”
  大嘴青颓丧道:“有个鸟用、老家伙连吹口气都是绝招,沿卡兄弟即使拦住,亦不是他对手,只有增加兄弟们的死伤。”
  “哎呀,你真是聪明一世,懵懂一时,我们功夫比他不过,难道不会派懂水性的手下,弄翻他们的坐船吗?”
  大嘴青恍然大悟,道:“哎,我真是死脑筋,还是少爷机伶,好,我立刻去办!”
  老疙瘩拨动船浆,一口气划出三里多路,突然把乌篷船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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