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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活俑-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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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地的当地政府,已经准备盛大欢迎仪式云云。白老大看了报纸,用力把报纸摔开去:“这老小子,把他在南美洲所有的一切,拿去填这个深渊,也不过如九牛一毛,一个国家穷得连自尊也没有。”
    我和白素都没有说甚么,知道一搭腔,白老大的牢骚发起来,更没有完。
    在卓长根出发之前,我们也不是没有活动,我们知道卓长根人南美召来了两个得力助手,和他一起,去办运灵的事。
    白老大曾企图去收买这两个亲信中的一个,要他不断报告卓长根的行踪,他坚持要“亲自出马”,说一定可以不费吹灰之力。
    所以,他到里昂去了一趟。
    他在回来后,绝口不提收买是否成功,只是叫着那两个人的名字,把他们痛骂了一顿。我和白素都心里明白,那两个人一定对卓长根十分忠心,白老大的收买失败了。
    这个计划失败了,卓长根回家乡去,做了一些甚么事,法国报纸自然不会刊登,只是通过一些途径,才约略知道一些,无非是卓长根受到了盛大欢迎,卓长根答应投资和提供畜牧的最新科技,帮助当地发展畜牧业等档的老调。
    白老大每次得到这样的消息,总要把卓长根痛骂一顿。
    又过了五六天,我实在想走,白老大也知道留不住我,只好由得我和白素两人离去。
    在归途的飞机上,我向白素道:“我们所遇到的事情之中,这件事最无趣,我被出卖,卓长根根本来找我们帮忙,可是他自己一有线索,就完全不理会我们!”
    白素看得开:“当听了一个故事,那么多年前的事,全凭卓长根一个人说,真实性如何,也值得怀疑。”
    我苦笑了一下,对卓长根所叙述的一切,我从来也没有怀疑过,至多认为他在马金花部分,略有感情上的夸张。我也知道白素这样说,是想我不再追究这件事,只当听过就算。
    事实上,我就算追究,也无从追究起,不算也只好算了。心中自然不高兴,因为卓长根给我的印象极好,但结果却那么不漂亮。
    回到家中,另外有一件事,令我忙碌了几天。白素忙于搜集卓长根在他家乡活动的资料。看来他到家乡,很受重视,消息还不少,但无非是各种应酬,和整件神秘事件,没有甚么大联系。
    那天晚上,我在看书,白素走了过来:“奇怪,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卓长根的消息了。”
    我放下书:“或许他的活动已结束,当然不会有甚么新消息。”
    正当我们这样说着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老蔡年纪大,动作迟缓,门铃响到他去开门,至少要超过一分钟,我们早已习惯。
    而且,遇到我和白素都在的时候,我们一定会互相猜来的是甚么人。
    我在听了门铃声之后先开口:“卓长根。”
    白素摇头:“他包了专机,不会经过这里,看来你真想见他?如果是,你可以到南美洲去找他。”
    我道:“那你猜是谁?”
    白素侧着头,还没有说出来,老蔡已经在楼梯口叫起来:“有一位鲍先生硬要进来。”
    我怔了一怔,一时之间,想不起有甚么熟朋友是姓鲍的,就在这时,另外一个声音也传了过来:“卫先生,我叫鲍士方。”
    我一听得“鲍士方”这个名字,就“哈哈”大笑起来,同时,伸手向白素指了一指,作出一副胜利的姿态来。
    鲍士方这个名字,并没有甚么惹人发笑之处,而我忍不住发笑,是这个人我虽然未曾见过,可是名字却听过许多次。
    那是在白老大的口中听到的。白老大在亲自出马,企图收买卓长根的两个得力助手而失败之后,曾破口大骂那两个人,其中一个的名字,就是鲍士方。
    我刚才猜上门来的是卓长根,如今虽然不是卓长根,是他的助手,虽不中亦不远矣,所以我才向白素作出胜利的姿态来。
    白素向我笑了一下,不否定我猜中了一半,可是她立时说道:“真没有道理,一定有甚么意外发生了。”
    我笑:“卓老头子自己不好意思来见我们,所以先叫他手下来探探路,哪有甚么意外。”
    白素道:“快请客人进来吧。”
    我来到书房门口,向着楼下:“鲍先生,久仰大名,请上来。”
    接着,我就看到一个中年人,急急走了进来。
    这个人的身量不是很高,可是极结实,年龄大约四十岁,有一头又浓密又硬的黑发,来到楼梯口,抬头向上望了一眼,一脸的精明能干,可是却又十分惘然惶急。这并不矛盾:精明能干是他的本性,惘然惶急,一定是他有了甚么急事。
    我说道:“请上来,我是卫斯理。”
    这个鲍士方,简直是跳上来的,他上了楼,就和我握手,我又介绍了白素,白素道:“有甚么事,慢慢说,别急。”
    白素也向我望了一眼,表示她也猜中了:鲍士方真有急事。
    看到了鲍士方这样的神情,我也可以知道他一定大有急事。所以我向白素点了点头:“好,一比一。”
    鲍士方却不知道我们在说甚么,愕然怔了一怔,才道:“两位,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 ”
    我打断了他的话头:“不必了,我们知道,阁下是卓氏机构的四个副总裁之一,是卓长根先生的得力助手。”
    鲍士方点了一下头,他这个人,做事十分爽脆,立时开门见山地道:“卓长根先生失踪了。”
    我和白素都陡然震动了一下,失声道:“失踪,甚么意思?”
    由于鲍士方所说的实在太突然,所以才有此一问。鲍士方也怔了一怔,像是不知道失踪除了失踪之外,还会有甚么别的意思。
    我又急着想问,白素已然道:“鲍先生,慢慢说,卓先生怎么会失踪。”
    鲍士方六神无主:“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失踪了,我们没有办法可想,所以来找你们。”
    我叹了一声,这个人,性子比我还急,我再做了一个手势,又把一瓶酒塞在他的手里。他居然道:“对不起,我不喝酒。”
    他说着,坐了下来,可是才一坐下,又弹了起来:“卓先生失踪了。”
    白素柔声道:“甚么时候的事?”
    鲍士方喘了几口气:“三天之前。”
    白素道:“请告诉我们经过的情形。”
    鲍士方直到这时,才算是说话有了点条理,他重又坐了下来:“卓先生一直在应付各种各样的酬酢,这令他很不耐烦,几次提出,把马女士的灵柩葬了就算了,可是当地的政府却一直不替他安排。两位当然知道,在那地方,政府不替你作安排,一点别的办法也没有。后来,卓先生发脾气了,把负责招待他的一个副省长,和几个高级官员,痛骂了一顿,表示再不让他自由行动,他就要撤回一切承诺。”
    我听到这里,不禁“啊”地一声:“是不是他骂得太厉害,所以惹祸了?”
    鲍士方摇头:“不会,以卓先生在国际上的声望地位,他们再野蛮,也不敢。”
    我咕哝了一句:“难说,在这种地方,神秘失踪的事,每天都有。”
    白老大如果在一旁,一定会对我这句话拍手表示同意。白素道:“我想鲍先生的推测对,不会有拘捕的可能存在。”
    鲍士方续道:“当地政府同意了第二天一早就进行葬礼,可是又起了争执,政府官员要隆重其事,请各界代表参加,致祭,弄一大套纪念仪式,还要由报纸详细报导经过。”
    我“嗯”地一声:“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一定要利用到极点,这是他们的信条。”
    鲍士方叹了一声:“本来,这样做也没有甚么不好,马教授这样的成功人物,也应该有一个隆重的葬礼,可是卓先生反对。”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我们明白卓长根为甚么要反对,因为马金花指定了她落葬的地点:那片草地上,有九块石板铺着之处。
    那九块石板,可能蕴藏着甚么重大的秘密,卓长根自然不能在万众瞩目下,去发掘秘密。
    我问:“卓先生怎么说呢?”
    鲍士方苦笑了一下:“卓先生提出他的办法,我知道事情有点不寻常,可是也想不到会发展成那样的地步。”
    鲍士方向我望来,我示意他说下去,他又道:“卓先生坚持,他要一个人,带着灵柩,去选择一处他认为合适的地方落葬。当地官员倒也同意,反正是一望无际的平原,随便在哪里落葬,都没有问题,可是卓先生坚持要他一个人进行,真是古怪之极。”
    我吸了一口气:“结果他还是如愿了?”
    鲍士方道:“当然是,卓先生要是执拗起来,谁也拗不过他,他连我和孟法都不要陪——孟法是另一个副总裁,我们两人和卓先生一起去的。”
    我和白素点着头,表示明白孟法是甚么人。
    鲍士方摇着头:“第二天一早,他一个人,驾着一辆马车,灵柩就放在马车上,他曾说过,要是有人跟踪他,他就翻脸,要是顺了他的意,他可以在一年之内,帮当地政府建立设备最完善的一所畜牧学院,作为报答。”
    我道:“他真是一个人出发的?等一等,出发,从甚么地方出发?”
    鲍士方道:“我们一直住在以前马氏牧场中。”
    我“哦”了一声,鲍士方有点埋怨:“城市的酒店,设备不算太差,马氏牧场的屋子,破旧得难以想像。”
    白素说道:“卓老爷子隔了那么多年,旧地重游,一定感慨万千了。”
    鲍士方苦笑道:“连当地官员也怨声不绝,那天一早他自己赶了马车出发,倒真的没有人跟去,也不知道他会到甚么地方去——”
    我和白素又互望了一眼,心中都道:“那片草地。”
    我一面想,一面道:“好像不是很对吧,卓先生那么重要,怎么当地官员可以让他一个人随便乱走?”
    鲍士方苦笑了一下:“事前,别说当地官员不肯,我们也不肯答应,因为那地方这样荒凉,又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卓先生— ”
    白素微笑了一下,打断了他的话头:“那地方,对卓先生来说,绝不陌生,他是在那里长大的。”
    鲍士方呆了一呆:“可是……可是事情已经隔了那么多年,而且,老实说,我一点也不喜欢那地方……和那些人,一点也不喜欢。”
    我看着鲍士方,他多半接受西方教育长大,自然不会适应那种环境,他不喜欢“那些人”,当然也有道理,“那些人”对卓长根自然会十分客气,可是“那些人”的嘴脸和心态,也不是一个来自正常社会的人所能适应的。
    我挥了挥手:“别谈你个人的观感了,卓先生独自驾着马车离去,后来又怎样?”
    鲍士方苦笑了一下:“他一早出发,等到中午,还没有回来,我就觉得不对,虽然卓先生临走的时候,曾一再嘱咐我们不要多事,可是他毕竟是一个超过九十岁的老人!”
    他的声音充满了焦虑,可见当时,卓长根离开,逾时不回,他们一定着急得不得了。
    他略停了一下,续道:“我就驾着一辆吉普车……这辆吉普车,至少有四十年车龄,开起来,不会比马匹更快,可是我骑术又不好,我们一共有三十多人,沿着他去的方向追上去,不多久,就遇上了几个牧马人,说他们在早上见过卓先生的马车经过,既然方向没错,总可以遇上他的。”
    鲍士方讲到这里,不由自主喘息,我吸了一口气:“没有找到他?”
    鲍士方的面肉抽搐了几下:“到了黄昏时分,到了一片草地上,看到了那辆马车,马车在,我们都放了心,可是,卓先生却不在。”
    我和白素,听到这里,又互望了一眼。马车在,人不在了。
    这情形,和当年卓长根去追马金花,追到了那片草地上,马金花的坐骑小白龙在,马金花却不在了,情形完全一样。
    鲍士方自然不知道我们心中在想甚么,他继续道:“我们分头去找,一直到天黑,还是不见卓先生的踪影……”他讲到这里,现出了十分愤慨的神情:“这时候,那些混蛋官员,不是想怎样进一步去寻找卓先生,而是开始互相推诿,逃避责任,我发急了,叫他们派直升机去搜索,可是在那种落后地区,打一个电话,都要走出去几十里路,好不容易,有一架直升机来到,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直升机来了,可是燃料却又不足,驾驶员又不肯在晚上作业,真他妈的。”
    鲍士方本来十分斯文,可是讲到这里,忽然来了一句粗言,可以想见他真的是发了急。我道:“细节经过不必说了,卓先生从此没有再出现?”
    鲍士方忽然之间,显得十分疲倦,点了点头,双手托着头,静了下来。
    我和白素也静了半晌,我才道:“鲍先生,这件事在以前— ”
    我才讲到这里,白素突然伸手,轻轻推了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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