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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青妤记-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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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摆手,顺过气来,子妤才轻松对答道:“小侯爷该不会以为,我们姐弟两一个去勾引相府少爷,一个去yin*候府郡主吧?若真如此的话,当真是高看我等小民了,如何不让人哑然失笑呢?”

愣住半晌,薄觞随即击掌而笑:“好好好,好一个戏班的小戏娘,看不出来竟如此牙尖嘴利。”

轻轻撩着耳旁的发丝,子妤悠悠地端起杯盏轻啜一口。从始至终都表现的轻缓从容,话音也四平八稳,毫不动气:“身为戏伶,自然是以口舌为生的。小侯爷过奖了!不过。。。。。。”

顿了顿,子妤话锋随即一转,不得不解释清楚:“这真的只是误会而已,希望小侯爷能明察秋毫,分清是非。且不说我们姐弟只是戏班的戏伶,就是同样出身的豪门贵户恐怕也不敢高攀你们这样的人家吧。妄想妄想,如此虚妄之事,你知我知,又怎么可能去想呢?若说薄侯府上非要给郡主拒婚找个真正原因,非要扯上我们姐弟,此等欲加之罪,请恕我们姐弟无法生受。”

语气柔软,却字字句句直指重心,子妤这番话说出来,薄觞眼底闪过一丝欣赏之意。

想来身为小侯爷,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用如此语气和他说话,而且对方还只不过是个小小戏伶。虽不至于卑贱,但对方如此态度,竟让他莫名的感到了一种无法抗拒的重视,不禁陷入了沉思。

若是普通戏伶,恐怕他随便一吓,再许与金银就能达到驱逐出京城的目的。但看着眼前素颜清简,神态自若的花子妤。。。。。。想想,如果真把事情闹大了,除非是斩草除根,不然最后肯定是自家妹子名声受累。以后还有谁敢娶一个曾和戏郎闹出丑事的媳妇儿回家呢?

似乎看出了薄觞态度上的松动,子妤也不再咄咄逼人,主动将语气放软,轻声道:“小侯爷,若您真不放心,那我就卖您一个面子,以后不让子纾和郡主见面。我管住我花家的人,您也管住您的妹子,免得流言传扬出去污了郡主的闺名。如此,可好?”

示弱的同时,又暗示薄觞她花子妤不是省油的灯,事已至此,薄觞非但不能再以势压人,还得乖乖的承认是自己管教不严。如此挫败,对方脸色自然不会好看到哪儿去。

这薄觞也非普通人,只是转念间就已经权衡好了利弊,当即点头道:“子妤姑娘果然一如鸢儿所言,当真不能以普通女子来衡量。口齿伶俐,睿智敏捷,在下佩服。既然你已经表态,那我们薄侯府也不能太咄咄逼人。此事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不让鸢儿和花子纾见面就是,希望你们能遵守约定才好。”

半妥协。半威胁,这薄觞也是将话说的滴水不漏,让子妤只能点头同意。逞逞口舌之能还行,若要真和候府的人撕破脸,她一个小小戏伶又怎么敢。于是主动举起了茶盏,子妤螓首低垂,柔声漫漫地道:“小侯爷大度,子妤谢过了。以后若有机会,自以薄酒招待。”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当真是干脆利落之极。

眼中欣赏愈发浓郁了。薄觞说完正事儿,突然神色一变,笑意含着淡淡的邪魅之色:“子妤姑娘不如别跟着诸葛不逊那雏爷混了,实在没有意思。在下倒是在京城还有一间别院,足以金屋藏娇。虽无名分,但绝不会亏待您半分,姑娘不妨考虑考虑。”

差些没被一口吞下的茶水给呛死,子妤杏目圆瞪,被薄觞一副欲作勾引状的魅惑姿态惹得几乎要发吐,不敢相信这人转变的如此之快。刚才还摆出一副高端姿态来质问自己,现在却说出这等狂言浪语,言下之意似乎还真当自己和诸葛不逊有私,要“挖墙脚”么!

好气没好笑地缓缓起身来,憋着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子妤故意语气不善地道:“小侯爷怎的如此说话?子妤和诸葛少爷自小一块儿长大,青梅竹马,情谊深厚,其实您一言便能拆散的?若您真想‘金屋藏娇’。。。。。。”

薄觞以为有戏,身子往前一倾:“如何?”

嫣然一笑,人比花娇,子妤故作那忸怩状,嗔道:“那就造个金屋子,本姑娘自然收拾了包袱当即就住进去。”说完,已经完全无法忍住笑意,当即便“咯咯”地笑开了,引得不远处薄鸢郡主和子纾都望向了这小亭,不知道她在乐什么。

被人耍弄奚落的滋味儿总算是有生以来尝到了第一遭,薄觞表情渐渐僵住,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摇头叹气道:“姑娘好不聪明,真是让在下不知该如何面对。真是可惜啊。。。。。。”

“是子妤高攀不上才对,没什么可惜的。”或许觉得这薄觞也没有那么可笑和讨厌了,子妤又缓缓坐下来,拿起茶盏低头啜饮着。

薄觞似乎不死心,又问道:“听说戏娘满了二十五就得退下?到时候姑娘可愿意成为让我代为照顾一二?”

被这小侯爷几番纠缠,子妤觉得自己小瞧了多方的耐性,只好无可奈何地敷衍道:“到时候再说罢。”

虽然听得出对方的勉强。薄觞总算扳回了一丝面子,乐得点点头:“这才对嘛,姑娘也要为自己后半辈子作打算才对。”

瞧着他这幅样子,子妤好气之余忍不住隐隐发笑,想想若等自己二十五岁的时候已经过去七八年了,像他这样的候门公子,怎么可能在若干年后还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不过回头想,如果这能得了他这等身份人庇佑,下半辈子还真不用愁了。到时候生个一子半女,说不定还能分得点儿家产什么的。。。。。。想到这儿,自己都被自己给恶心地浑身一个“激灵”,子妤尴尬地对着他笑了笑,也不敢再与其单独相对了,往薄鸢郡主和子纾那边走了过去。

瞧着她逃似的背影,薄觞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这番捉弄总算是让她露出一丝怯意,感觉还真不错!不由得心情大好,也起身来跟着渡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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粽子节要到了,其实我点都不喜欢吃粽子。。。。。。

低潮期也到了。。。。。。。(!)

正文章一百一十二女儿心事

烤的喷香流油的野兔腿。切作极薄片状的松香鸡,还有种种色泽青翠的山间野菜,配着山果子酿的清酒,虽无珍稀佳肴,但山中野味却极惹得众人食指大动。

薄鸢郡主最为高兴,席间也忍不住一直在说话。被母亲轻斥了几次要“食不言”之后,她还是扑闪着一双大眼睛,“低低絮絮”地和身边的子纾交头接耳。

倒是经过先前在后花园一叙,子妤显得极为沉静,只是默默地夹菜吃饭,偶尔应对刘桂枝和薄鸢郡主说上一两句话,只是轻轻带过,一副素然雅娴的样子。

比起自己郡主女儿的娇蛮活泼,花子妤如此与大家闺秀都不遑多让的沉稳表现,倒让刘桂枝出口称赞,看向她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长辈对晚辈的关爱。

薄觞正对着花子妤落座,眼见她规规矩矩,只晓得埋头吃菜,还惹得刘桂枝对其赞叹有加,眼底闪过一抹悻然之色。

想着她先前在后花园的小亭中那可是牙尖嘴利之极,口舌逞能丝毫不输男子。如今在众人面前却装得温雅少语,不过是被自己给吓到了。

女子始终是女子,再厉害,又怎么可能厉害过男人呢?

想着想着,脸上的得瑟更深,薄觞唇边那一抹邪魅的笑意也就更浓了。

还是诸葛不逊一副精神爽爽的样子,一扫先前徒步爬山而上的喘样儿,虽然吃相斯文,但明显是饿了,也不多话,夹起一片片切得薄如蝉翼的山间嫩笋送入口中,满意之色溢于言表。

品味山中美味之余,他也看出了薄觞的异样。

其眼神一直在子妤身上轻轻扫过不说,那种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的特征更是表现得极度明显。

闲的无事,诸葛不逊有意想要捉弄捉弄这小侯爷,便主动加了一块薄切山鸡放到子妤碗中,语气温柔:“别只顾着扒饭。尝尝这山鸡片,入口即化,滋味浓香。吃多了也不长肉,不怕的。”

侧眼望了望诸葛不逊,见他表情亲切,子妤虽然有些不明白,却也没有拒绝,夹起鸡片送入口中,还顺口道了声“多谢”。

一旁的薄觞见状,自是不甘落于人后,遂主动夹了一块松木针做碳。烤的喷香油滑的野兔肉到子妤的碗里:“来者是客,子妤姑娘多吃些,在下身为主人也会高兴。”

子妤愣了愣,看着薄觞给自己夹菜时眼角还扫了一下诸葛不逊,总算明白了几分。原来诸葛不逊先前那样体贴亲切的给自己夹菜,竟只是为了逗弄一下这小侯爷。也不知他是怎么发现的,明明从后园子过来之后自己一句话也没多说,这个薄觞小侯爷更是未曾表露出想要纳她为妾的意愿。

对诸葛不逊这人精敏锐的观察能力,子妤也不得不暗中在心中画了一个“服”字。

用过饭,婢女又依次上前,一人面前奉上一盏用山泉水泡制的甜瓜蜜汁绿豆汤,一口下去满腹沁凉,也消了不少先前食用野味的油腻感觉。

这下席间顿时热闹了不少,薄鸢郡主一个人又“唧唧喳喳”说个不停,刘桂枝也不再管,只含笑宠溺地看着她,并时不时掏出绢帕替她擦一下唇边沾着汤汁。

吃饱喝足,子妤也不忘正事,将面前的盘盏推开,对着刘桂枝含笑央求:“二夫人,此番唐师父却是脱不开身无法前来。所以特意交代我替郡主把脉。还请寻一间静室,让我为郡主诊脉。”

“翠娘,你带子妤姑娘去郡主闺房。”刘桂枝马上就吩咐了左右。

“嘻嘻,子纾你等我哦,待会儿完了我带你们去抓山雀,可好玩儿了。”说着,薄鸢郡主已经起身来,主动挽起了子妤的手臂,亲昵地一同退下了。

其实原本不比这么麻烦,但薄鸢郡主虚岁已经十六,算是大姑娘了。把脉免不了需要挽袖露出腕间肌肤,这对于她郡主的身份来说自然是不许外人所窥的。诸葛不逊和花子纾虽然与她熟识,但怎么说都是男子,自然要避开才行。

这个道理上次子妤就给薄鸢郡主讲过一二,就算是唐虞给她把脉还要子妤先在其腕上放置一张丝帕隔开触碰。

经过引溪入园的水上小道,翠娘领着两人来到了薄鸢郡主的闺房之中。

湖蓝色的轻纱缀满四壁,当中是一个偌大的拔步雕花架床,上面锦缎被面皆是同系的柔软蓝色,配上淡淡鹅黄的花梨木,清新之气扑面而来。屋子正面是庭院水景,远山勾勒,皆历历在目。

闺房如此环境让子妤不住地点了点头,暗道此处不愧为一个绝好的养病之所。也难怪薄鸢郡主原本羸弱之身这些年来能逐渐好转,恐怕除了百花蜜丸克制肺咳之症以外,住在如此天然纯粹的环境中,身心的洗涤都是其他地方远不可比拟的。

翠娘显示将四周的帘纱放下,又将垫手的布囊放好,随即点燃了山草熏开夏虫,这才退了出去。

子妤三指轻点在薄鸢郡主的腕脉之上。细细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随着薄鸢郡主的呼吸,子妤感受到了她的脉象,跳动略有些快了,也不顺滑,感觉很是突兀。。。。。。小半会儿过去了,子妤才收了手,看着她:“郡主可是这几日没休息好?”

正半眯着眼趁子妤帮忙把脉时发呆呢,被对方突然一问,这薄鸢郡主竟含羞一愣,两腮顿如红霞落彩,绯红一片:“姐姐怎么如此问呢!”

“你脉象急促,明显比上次过来让唐师父亲自诊治时要差了几分,不过没关系,只因为没睡好的话,将养几日便无大碍了。”子妤说着已经替她将袖口挽起,好像没有将其含羞垂首的样子看在眼里似的,说话间也一如以往的平淡含笑。

见对方毫不起疑,薄鸢郡主那张娇俏的小脸蛋骤然有些失望,随即蠕蠕地檀口微张:“姐姐不问我为何睡不安稳么?”

不露痕迹地一笑,子妤自然知道她是憋不住的。

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身边除了母亲就丫鬟奴仆,没个闺中密友分享心事,憋得住才怪!这薄鸢郡主又和子妤极为亲近。私下相对,自然而然也会将她作为倾诉对象,不吐不快的。

想到此,子妤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可是不舒服才睡不着?”

被子妤温柔的话语所触,薄鸢郡主轻点额首:“是有些难受,所以辗转难眠呢。求姐姐给我开一剂良药才是。”

“我又不是郎中。”

打趣儿地看着她以手托腮,一副少女思春的模样,子妤想起薄觞那直白的告诫,不由得一叹,话锋一转:“鸢儿。若你信我,且将心事诉出,或许能帮你开一剂良药也说不定。”

怯怯地抬头,看着子妤柔和的目光,清浅的笑意,薄鸢心下突然就安宁了下来:“子妤姐,我想我是害其他病了。”

子妤忍住心下的难受,缓缓起唇:“是相思病么?”

薄鸢郡主赶紧躲开子妤的眼神,就像个受惊的小兔子,脸颊上的绯红之色也愈甚了,声音细弱蚊蝇:“姐姐怎么知晓。。。。。。”

少女情怀总是诗,面对着含羞怯怯的薄鸢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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