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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青妤记-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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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众人都看向自己,青歌儿柔柔一笑,用着暖糯的声音开口大声道:“宫中临时来了贵人,各位且再稍等片刻,班主与唐师父稍后便到。”

听的是宫中来人所以耽搁了,止卿立起身来,朝着青歌儿遥遥问道:“师姐,可知宫里来人所谓何事?”

笑意清浅,青歌儿主动走上前两步,对着止卿摇头:“先前我正好跟在班主身边,所以班主让我带了信过来给大家。不过具体所谓何事,却非我等弟子所能知道的了。”

点点头,止卿对青歌儿报以一笑,不再多问什么,随即坐下。见止卿左右均满座了,本想借机挨着他落座的青歌儿虽然心里有一丝不舍,却也之得转身往红衫儿那儿的一个空位走去。

将止卿和青歌儿的互动看在眼里,子妤心里头闷闷的。特别是青歌儿无事人一般,一落座便和红衫儿等几个师姐妹聊开了,丝毫无任何不妥之处,好像所有的勾心斗角,所有的暗中算计都只是耳旁的一缕风,脸皮之厚,让子妤很是“佩服”,偏偏不能和止卿说明青歌儿此人的底细,子妤心里头有些难受,岔开了话题:“止卿,你说这个时候宫里来人,到底会有什么事儿呢?毕竟最近可没有什么寿宴之类的,节庆也离得远,最近的不过是中秋,也隔了一个多月。”

“这是五月末了”止卿蹙了蹙眉,薄唇突然微微抿起:“我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儿了”

“啊,对呢,下月就是六月了呢。”茗月也似乎反映了过来,用手捂住嘴唇。

“六月么”子妤好像也想通了什么,却又摇摇头:“不对啊,每年的选秀不是在七月初八才进行吗?宫里怎么那么快就来人了。”()。

首发。

正文章一百七十五小比夺魁

(。)虽然宫里突然来了人,却并未影响今日花家班一月一次的小比。。

不过因为招待宫中贵人花去了不少时间,花夷吩咐陈哥儿通知弟子们将小比时间改在了傍晚,趁前院还未还是上戏的时候。

黄昏中落日已尽,一轮弯月却着急地从云层中冒出头来,这日月同辉的情景将夕阳中的香樟林渲染的鎏金镶银,很是绝妙。

趁着初夏凉爽的夜风,弟子们用过晚膳之后便又聚在了此处。不过多时,花夷和唐虞也齐齐赶到,从脸色上倒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事儿。

就着淡淡的光线,花夷环顾了席间弟子,见大家虽然都面带疑惑却极为安静,白面无须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午间因为突然有急事所以将小比的时间推后,让大家久等了。如此也不用再耽搁什么,先让唐师父为大家讲解一下今日小比的内容。”一席开场白简单至极,不顾弟子们的疑惑,却半句不提宫中来人之事。

一身白衣轻衫的唐虞依言起身,略一顿,便道:“先前大家都知道了今日小比的题目乃是‘听曲作唱’。但如何‘听曲’,如何‘作唱’却没有仔细说与你们听。其实很简单,等会儿我会坐到中央的琴台抚一曲,大家边听边根据琴曲的意境谱写唱词,在最短的时间内写出最为贴近琴曲意境者获胜。大家可听明白了?”

“明白了”弟子们齐齐答了。

唐虞听了大家回答,点点头:“记得,又快又好方能夺魁。日已渐落,等下也不会为大家掌灯,各位将笔墨备好,抓紧时间这就开始。”说完,徐徐渡步来到了中央琴台,掀了后袍盘腿而坐,双手抬高轻抚于弦上,不经意地往子妤那边扫过一眼,与其对视之后这才指尖轻拨,将琴弹了起来。

娴熟的指法,加上静谧如处子般的安逸情绪,子妤从未见过唐虞抚琴,可这一见才发现,比起萧竹技艺,恐怕古琴才是他最为擅长的乐器。。

琴音如瑟,铮铮中带着些许跳脱的意味,子妤乍然一听便听出了唐虞所奏之曲乃是阮籍的一曲《酒狂》。

《酒狂》此曲说来极为简单,全曲均在四句音调的变化重复上,但要弹奏好却十分不易。但唐虞娴熟的指法使得那琴弦宛若灵动,将琴曲“仙人吐酒气”的意境渲染而出。那逐渐下行的旋律,缓和了琴曲中不断增强的紧张感,让闻着仿佛有满腹酒气在徐徐吐出,当真作了“酒狂”一般,浑身上下无不酣畅淋漓。

伴随着唐虞的琴音,弟子们也不多言,一个个都抓紧了时间埋头开始构思足以匹配此琴曲的唱词。

其实唐虞选这一出《酒狂》也是别有用意。一来,此曲是普罗大众都熟悉的,弟子们一听便能知其韵味,不至于无法落笔。二来,此曲抒怀的乃是男子“醉而复醒,醒而复醉”的落魄情绪。显然,酒之情怀对于男弟子来说要容易些,而对于青歌儿这样的女子来说,显然就要难了几分。这也是唐虞有意要偏帮子妤一把。

不过子妤也同是女子,唐虞仍有两分担心,于是弹着弹着,便抬眼往子妤的方向望了过去,见她半垂着头,额上被林间洒落的光斑晕起淡淡光莹,虽然看不见表情,但那粉唇边勾起的一抹弧度和丝毫没有犹豫的下笔速度,心中已然踏实了几分。

一曲琴毕,夕阳已被淡淡的月华之色逐渐代替,林中只剩下刷刷的落笔之声。唐虞也不催促,只起身回到花夷身边端坐,静静等着弟子们交卷。

哪只唐虞还未完全坐下,坐在末席位置的子妤已经随之起了身,将矮几上的宣纸提在手中,凑上去吹了几口气将墨迹吹干,捧着往首座而去。。

弟子们被子妤的动静打扰,忍不住都停顿了下来,左右互相望了望,均看到了对方脸上一丝惊讶的神情。特别是红衫儿,一张殷红的小嘴张开来,似乎怎么也不信花子妤能随着琴曲落下就完成唱词。

青歌儿的脸色也有些不好。

以往小比,自打她作为五等以上戏伶参加以来,就从未屈居过三甲之外,更多时候也屡屡夺魁。无论小比题目是比唱功舞技,还是比情趣达意,她都能技压同门。也靠着每次小比上的出色表现甚得班主赞扬,长期以来独坐新晋弟子第一人的位置。

为了这次比试,这一个月她没少找乐师帮忙练习。各种琴曲箫音,各种诗词歌赋均是日夜研读不停,只求能在这此比试中一举夺魁,好让班主答应她独挑大戏的要求。而且往回看,曾经的金盏儿等戏伶也是凭借每次的小比夺魁,才让花夷看重,能入宫为贵人献演。

可以说,这小比看似为戏班弟子平日切磋技艺的普通比试,实则是花夷抽出时间检验弟子们功力的最好时机。择优而重点培养,这也是花夷平日里繁忙中仅能抽出来的些许时间罢了。

所以,深知其中关键的青歌儿每每认真准备参赛,比之其他戏伶更多了几分认真和看重,倒也一直成绩颇佳,逐渐让花夷上了心,说是中秋时节可考虑让她跟随金盏儿入宫唱个配角。

况且,这《酒狂》一曲她极为熟悉,也来了灵感,相信不出盏茶的功夫自己就能完成唱词并夺得魁首。可没想到花子妤能如此快青歌儿眉头一蹙,只希望花子妤轻浮求快,最后唱词却输了自己才好。

想到此,也没有像其他人一般目光只随着花子妤往前,只埋头继续斟酌,想要至少赶在第二个人交上才好,毕竟此时光线已经不太好,而且夺魁的条件是要“又好又快”。

收了子妤的卷子,花夷只一眼就露出了几位惊艳满意的神色。不过其他弟子还未完成,他并未多说什么,只吩咐子妤先回位置去等着。

青歌儿心无旁骛地刷刷落笔,不到盏茶时间也完成了。可巧的是,与她一同起身上千交卷的正是止卿。

两人走到当中,青歌儿对这次小比志在必得,也不互相谦让什么,只微笑向止卿点了点头,便靠前了半步,将卷子放在了花夷的面前。

止卿也不抢这半分时间,待青歌儿放下卷子,这才将自己的递给花夷,便又轻轻退下了。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林间光线也愈发地暗了。弟子们三三两两均完成了作词,署好自己的名字就赶紧交上去。

就这样,在最后一缕日光完全被清朗的月色所代替之时,最后一个弟子也终于交上了卷子,这次小比也算暂时告一段落了。

“各位弟子辛苦了。”花夷并未耽搁,一张一张与唐虞看了过来,孰好孰坏,孰优孰劣自然一眼便明,于是站起身来,含笑望着席间的弟子们,这才朗声道:“这次小比夺魁之作可谓精妙绝伦,为师浸yin戏曲之道三十余载,还嫌少看到如此贴合《酒狂》一曲的唱词。来,你且念给大家听听。”最后一句,却是说与唐虞听的。

得了吩咐,唐虞点头,接过那张卷子,唇角含不住的是欣赏和一抹难以察觉的骄傲。于是清清嗓,这才徐徐将纸上词句念了出来: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诗词念完,林中并无半点声息,想来大家都被这诗词中所含之意给深深眷恋住了。特别是头上月色高洁,与词义交相辉映,仿若置身于此情此景中,让闻着只觉置身其间,悠然而无法自拔了。

不用说,这一首取自谪仙李白的《把酒问月》正是子妤所写。李白号称“诗仙”“酒仙”,他所作的与酒有关的诗词哪一首拿出来不是惊艳决绝之作?要赢得这场小比,对于子妤这个穿越者来说,简直就不费摧毁之力。毕竟中华五千年的文明中就只出了个诗仙李白,她就不信这场中还有谁能做出超过他的诗作。

看到子妤脸上无惊无喜,一如以往的平淡笑容下有几分得色,唐虞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就知道子妤腹中有经纶,无论是女子的柔媚风骨还是男子的雪月风花,她都能轻易作出匹配的琴曲。这此小比,从一开始定下题目,其他人就只能是她的陪衬,主角也只可能她一人而已。

花夷听得唐虞用极温润的嗓音念出这阙唱词,更是多了几分喜欢,随即高声打破了席间静谧的气氛:“唐虞,你还未宣布此唱词的作者是谁。”

点头一笑,唐虞这才道:“此次小比,班主与我均一致认为,夺魁者乃是——花子妤。”()。

首发。

正文章一百七十六无地自容

(。)脸上带着几分骄傲,唐虞看着子妤,她既是自己的弟子,也是自己心爱之人,对于她能力压众位弟子夺得小比头名,心中也感到与有荣焉。。

待花夷吩咐过后,唐虞朗声道:“此次小比,夺魁者乃是——花子妤。”

当“花子妤”三个字从唐虞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席间弟子们脸色各异。有惊讶无比的,有恍然大悟的,有不情不愿的,也有心服口服的。比起周围弟子们,红衫儿等几个女弟子脸色尤其精彩,有嫉妒有羡慕,更多的则是对花子妤又出了一次风头的厌恶和怨恨。

而这些人里头,有一个却是脸色发白,眼底怨毒的神色在月色的掩映下从晦暗不明到表露无遗,虽是一闪而过让人难以捕捉,却也给有心人瞧了去。

或许是感觉到了青歌儿情绪有异,止卿无意间地抬眼,正好看到她扭曲的脸色转瞬即逝。那双神色深沉的漆黑眸子,还有那紧握成拳头的纤细手指,都在提醒着他,刚刚青歌儿脸上那丑陋的表情并非自己眼花。

此时的青歌儿粉拳捏起,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只是连她本人也没有发现,握紧的拳头指尖已然深入掌心肉,那疼痛也仿佛麻木了。

先前未知此唱词作者是谁的时候,青歌儿还有闲心环顾四周的弟子,暗道不知是哪位师兄藏了如此绝才,能做出此等惊艳唱词,让她也甘拜下风。谁知最后得知竟是那花子妤的时候,心中长久以来掩藏的怨恨和嫉妒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上次是靠着诸葛不逊抢了自己入宫献演的机会,这次又是靠着不知什么地方准备好的唱词夺魁。下意识地从席间起身,不顾周围同门好奇疑惑的神色,青歌儿看也不看花子妤一眼,只对着花夷缓缓道:“敢问师父,此作果真是出自子妤师妹之手么?”

“这是当然。”花夷点点头,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了,却不知青歌儿缘何有此一问:“不然,你以为呢?”

此时与花夷对话,青歌儿已然冷静了几分,深吸了口气,这才恢复了往日温婉的笑意:“没什么,只觉得师妹从小在戏班长大,除了学戏应该并未涉猎诗词之道。。谁知师妹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妙笔生花做出这一首难得的唱词来,身为师姐,觉得既佩服,又意外罢了。”

随着最后一句话说出口,青歌儿的眼神直扫向唐虞和花子妤之间。其话虽未说明,却明显在告诉大家,花子妤和他们一样在戏班学戏,哪里曾认真学过什么诗词歌赋,但却能惊艳才绝地做出此等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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