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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银狼-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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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梧道:“九个月以前。”

查四道:“九个月以前你就与柳西塘拆伙了?”

凤栖梧领首,道:“总捕头连这件事也知道?”

查四道:“只知道你们已经拆伙,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

凤栖梧沉吟道:“如果我没有记错,总捕头调职扬州,不过半年的事情。”

查四道:“你没有记错。”

凤栖梧道:“这半年之内柳西塘方面不知我并未与官府有来往。”

查四道:“柳西塘也没有。”

凤栖梧奇怪问道:“何以总捕头竟然会留意到我们两人?”

查四道:“我上任之初,第一样要下属提供的资料,就是住于扬州与及附近一带的武林中人的名单与及他们的概况。”

凤栖梧“哦”的一声。

查四解释道:“根据我多年来办案的经验,多数的罪案,都是与武林中人有关系的,尤其是命案。”

凤栖梧恍然大悟。

查四转回话题道:“你与柳西塘是结拜兄弟?”

凤栖梧点头道:“总捕头的记忆力实在惊人。”

查四淡然一笑。

凤栖梧道:“以我所知,这附近的武林中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总捕头既不是早已留意到我们两人,只因为听到我们两人的名字,就能够省起双英镖局,与及我们是结拜兄弟,这些事实在不容易。”

查四道:“大概是因为你们的名字比较特别,而镖局附近日前又发生了一件案子,我恰巧将住在城北一群武林中人的名单翻阅一遍。”

凤栖梧顺口道:“这附近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案子?”

查四道:“钱如山的儿子在百香院那条街道上给人绑走。”

凤栖梧一怔道:“钱如山的儿子?”

查四道:“他叫做钱天赐。”

凤栖梧道:“我知道这个人,却不知道他日前被人绑去。”

查四道:“这件事城中几乎已无人不知。”

凤栖梧道:“我并不是住在城中,这几天也没有进城。”

查四道:“你与柳西塘拆伙之后就搬出了双英镖局?”

凤栖梧道:“非搬不可。”

查四道:“搬到那里去?”

凤栖梧道:“城南五里的百家集,我在百家集买了四幢房子。”

查四道:“百家集并不是个热闹的地方。”

凤栖梧道:“我也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

查四道:“你住在扬州多少年了?”

凤栖梧道:“大概七年。”

查四道:“七年不是一个短日子,一个在住扬州城这么热闹地方的人,竟然搬到百家集那么僻静的地方去,不是有些奇怪么?”

凤栖梧道:“并不奇怪,我生性本来就是喜静。”

查四道:“是么?”

凤栖梧接道:“何况百家集事实是一个风景很美丽,很令人留恋的地方。”

查四道:“这样说,住在城中的七年,你过得并不写意的了。”

凤凄悟道:“事实如此。”

查四道:“好像你这种人并不适宜做镖师。”

周栖梧淡然一笑。

查四道:“你怎会做起镖师来的?”

凤栖梧道:“说来简单,因为柳西塘开的是一间镖局,我既然一心要帮助他,当然就只好在他的镖局做一个镖师。”

查四道:“双英镖局不是你们两个人的?”

凤栖梧道:“不是。”

查四道:“柳西塘一个人所有?”

凤栖梧点头。查四道:“你却是双英镖局的两个镖头之一。”

凤栖梧道:“这是柳西塘瞧得起我,所以将这间镖局的名字改做双英。”

他一顿接道:“这间镖局本来是叫三环镖局,所以有这个名字,是因为柳西塘用的兵器是三枚铁环。”

沈胜衣道:“很少人用这种兵器。”

凤栖梧道:“飞环门本来就不是一个怎样大的门派。”

沈胜衣道:“鄂北飞环门?”

凤栖梧道:“正是。”

沈胜衣道:“这个门派的弟子的确不多。”

查四连随问道:“为什么你要帮助柳西塘?”

凤栖梧道:“他对我有救命之恩。”

他叹了一口气,道:“那一年我在大漠被仇敌围攻,虽然到最后尽将仇敌歼杀,自己亦重伤倒地,'奇+'书'+网'也就在那个时候来了十多条饿狼,若不是柳西塘保镖经过,及时擒我救起,我已经死在一些饿狼的爪牙之下,活不到今天。”

查四恍然道:“原来是为了报恩。”

凤栖梧道:“我并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他又再叹了一口气,道:“只可惜这七年来,他福星高照,一直都没有让我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查四道:“现在你不必再为这件事担心了。”

凤栖梧道:“我离开双英镖局之后,我已经再没有为这件事担心。”

他淡然一笑,道:“因为我们的关系,在当时经已一刀两断。”

查四道:“是柳西塘的主意?”

凤栖梧道:“不错。”

查四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凤栖梧道:“他的疑心太重。”

查四道:“他怀疑什么?”

凤凄梧道:“怀疑我与他的妻子做出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这句话出口,他怀中的那个女人如梦初觉的,突然从他的怀抱挣扎出来。

凤栖梧也好像到现在才知道那个女人仍然在自己怀中,怔住在那里。

沈胜衣查四的目光不由落在那个女人的面上。那个女人的面庞立时红了。

沈胜衣信口间:“这位姑娘是……”

凤栖梧苦笑道:“她就是柳西塘的妻子玉蕴芳。”

沈胜衣“哦”的一声。

查四的眼瞳中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凤栖梧立即发觉,连忙解释道:“我们只是因为事情太恐怖,惊慌之下不觉相拥在一起。”

沈胜衣道:“人之常情。”

凤栖梧道:“事实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并不是柳西塘怀疑的那样,我们不曾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

查四道:“没有就最好。”

他眼瞳中的疑惑之色并未消除。

凤栖梧看在眼内,亦只有苦笑。

查四一声轻咳,突然问道:“你与柳西塘拆伙后,有没有再回来双英镖局?”

凤栖悟道:“没有。”

查四道:“一次也没有?”

凤栖梧点头道:“一来这里的主人不欢迎,二来双英镖局在我离开之后便已解散,当年跟随我出生入死的一众镖师都已一一离开,我即使有意到来,亦没有藉口,况且我根本不想。”

查四语声一沉,道:“你现在却是在这里。”

凤栖梧道:“方到不久。”

查四道:“这一点我们知道,先刻我们着见你飞车驶过。”

他一顿接道:“我们却不知道你既然不想到来,今夜为什么又到来。”

凤栖梧道:“因为我接到了柳西塘给我的一封遗书。”

查四道:“哦?”

凤栖梧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道:“也就是这封了。”

查四道:“真的是柳西塘的遗书?”

凤栖梧道:“总捕头请过目。”

查四接在手中打开。

素白的信笺上,只写着十三个字。

“可还记得去年七月十五夜之言?”

查四小心的看了一遍,道:“上下款也没有,怎知这封信是柳西塘给你的?”

凤栖梧一瞟身旁的玉蕴芳道:“这封信是他的妻子亲自送到百家集,亲自交给我。”

查四的目光落在玉蕴芳的面上,道:“他说的是否事实?”

玉蕴芳领首道:“是的。”

查四道:“这信是柳西塘交给你?”

玉蕴芳领首。

查四道:“他叫你送去百家集交给凤栖梧?”

玉蕴芳道:“他是这样吩附。”

查四奇怪道:“既然他怀疑你与凤栖梧曾经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叫你送信给凤栖梧?”

玉蕴芳微喟道:“也许这是一封遗书,他不放心交给外人送去,也许是他藉此支开我,好得自杀!”

“自杀?”查四一愕。

沈胜衣亦非常奇怪的道:“你是说柳西塘自己让那条银狼咬死自己。”

玉蕴芳道:“我不能不这样怀疑。”

沈胜衣道:“原因?”

玉蕴芳道:“两个原因。”

沈胜衣道:“请说。”

玉蕴芳道:“第一个原因,他死前支开了家中的所有人。”

沈胜衣道:“这个家除了你们夫妇之外,还有什么人?”

“还有一个老仆人柳忠,春花秋月两个小丫环。”

沈胜衣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玉蕴芳道:“柳忠一早就不见人,不知道那里去了,至于春花秋月都给他打发回家省亲。”

沈胜衣道:“她们家在那里?”

玉蕴芳道:“城外农村。”

沈胜衣道:“来回,相信毋须多少时间。”

玉蕴芳道:“不出两个时辰。”

沈胜衣道:“她们是在什么时候回家去的。”

“今天中午。”

“现在还未回来?”

“他叫了她们明天才回来。”

“以前他有没有这样做?”

“从来没有。”

“当时你难道完全不觉得奇怪?”

“我奇怪得很。”

“他再叫你送信给凤栖梧,你当然更奇怪了?”

玉蕴芳点头,道:“我甚至已经有此感觉──这个家将会出事。”

沈胜衣道:“那么,你为什么还要离开?”

玉蕴芳道:“他坚持要去,我不去也不成。”

她垂下头,说道:“我到底是他的妻子。”

沈胜衣道:“如果你坚持不去,相信他没有你的办法。”

玉蕴芳淡然一笑,沉声说道:“如果我受得住他的说话,挨得起他的鞭挞,就是的。”

沈胜衣道:“你是说如果你不去,他就会对你打打骂骂?”

玉蕴芳无言点头。

沈胜衣道:“他喜欢骂人?”

玉蕴芳道:“很喜欢。”

凤栖梧接口道:“他骂人的时候,什么话都骂得出来。”

沈胜衣道:“打人的时候又如何?”

凤栖梧道:“那种残忍有时简直令人不忍卒睹。”

他一声轻叹,道:“他虽然对我有过救命之恩,对于他这种行事作风,我一向都瞧不过眼,为了这件事,我们已经好几次发生意见。”

沈胜衣道:“这相信也是你们拆伙的另外一个原因?”

凤栖梧没有否认。

沈胜衣道:“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

凤栖梧道:“以我所知,他这种性格是与生俱来,无可救药。”

沈胜衣道:“不少人的确天生就是一个虐待狂。”

凤栖梧叹息接道:“也所以我一离开,镖局就散了。”

沈胜衣道:“没有人忍受得住柳西塘的脾气?”

凤栖梧道:“早就忍受不住的了,只因为我极力挽留,一直又待他们还不错,才留下来。”

沈胜衣道:“他们在你走后,跟着离开,柳西塘怕会怀疑是你从中唆摆。”

凤栖梧道:“有人告诉我,他是这样怀疑。”

沈胜衣道:“如此他的心情一定非常恶劣。”

凤栖梧叹息道:“也就苦了仍留在他身旁的人。”

玉蕴芳道:“不过自从有了银狼之后,他对家中的人就没有怎样了。”

沈胜衣道:“哦!”

玉蕴芳道:“因为他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虐待对象。”

沈胜衣道:“那条银狼?”

玉蕴芳道:“正是。”

沈胜衣道:“他怎样虐待那条银狼呢?”

玉蕴芳想想道:“一言难尽,总之他对待的虽然是一条狼,那种残忍法,居住在这个庄院的人全都看不过眼。”

沈胜衣道:“那条银狼的眼睛莫非就是他弄瞎的?”

玉蕴芳道:“正是。”

她连随又问道:“你们见过那条银狼了。”

沈胜衣道:“我因为着见那条银狼混身浴血的从这里奔出去,我们才走进来一看究竟。”

玉蕴芳凤栖梧这才明白。

沈胜衣接问道:“他何以对那条银狼那么残酷?”

玉蕴芳道:“除了天性残忍,以虐待为乐之外,我再想不出第二个原因。”

她摇头叹息接道:“他们简直就像是冤家对头。”

沈胜衣道:“那条银狼,对他也很凶恶?”

玉蕴芳道:“狼本来就是一种凶残的动物。”

沈胜衣道:“不错。”

玉蕴芳道:“那条银狼虽然瞎了眼睛,鼻子仍然非常灵敏。”

沈胜衣道:“它当然已熟悉柳西塘的气味。”

玉蕴芳道:“熟悉得很,一接近它就知道自己的对头到来,引颈长嗥,作势欲扑。”

沈胜衣道:“据说,狼的确也会记仇恨。”

玉蕴芳道:“我相信是会的,若不是被锁链限制着它的行动,它一定会扑上去拚命。”

沈胜衣道:“那条锁链我看并不是一条狼的气力所能够挣断。”

玉蕴芳道:“所以我怀疑是他将锁链松开,让狼咬死自己。”

她补充一句,道:“他死时,这个庄院之内就只得他一个人。”

沈胜衣道:“你怀疑他自杀不是还有第二个原因?第二个原因是什么?”

玉蕴芳道:“他叫我送给凤二叔的那封信无疑就是一封遗书。”

沈胜衣方才在一旁亦已看见,道:“去年七月十五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凤栖梧接口说道:“这件事我来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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