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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花样郎君-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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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晗点点头;“我明白,以后再不会让姐姐如此费心。我既不爱她,也不会恨她。从今往后的日子,我已经有了打算,还请姐姐许我住在武家别院,日后自立个男户,过我的生活,不再打扰任何人。”
  武思芳沉思不语,苏氏向来不待见武晗,家里够乱的了,这样的选择未尝不可。况且武晗再住进来也未必能好到哪里去,权衡之下,武思芳点点头,只对于武晗离家自立男户这一点并没表示认同。
  话说武晗这半年以来,倒成熟了不少。他刚嫁出去时,妻主待他还是不错的。武晗原本想着,就此一生,踏踏实实地过完就完了。谁知不过两个月,白芝麻老毛病又犯了,开始在外面眠花宿柳,还老惦记着武晗的嫁妆,隔三差五地想法子捞到自己的名下。好在武晗那个时候已然不像当初那般糊涂,知道用心护着自己的嫁资。如果妻主靠不住,那么姐姐给他的嫁妆就将是他后半生唯一的指望了。
  白芝麻冷淡他,无所谓,不理他,他也无所谓,反正心渐入死水。白芝麻从连哄带骗到破口大骂,他都无动于衷,破罐子破摔谁不会呢?她前些日子不知受了哪个的挑唆,一心找茬要休他。他也不反抗,只静静地忍着,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过的不痛快了,白芝麻不着家,她的侧侍开始给他蹬鼻子上脸,武晗也不争,在家里实在呆不下去的时候,索性住在小酒馆里不回去了,直到受了牵连出了事。
  白芝麻预料的没错,武思芳不会撒手不管。她为了亲弟弟,不知使了什么手腕疏通了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一审再审,虽然明确她家与细作并无关联,不过在牢里走了这么一遭,终究是将骨头上的皮肉给脱下来了。倾家荡产不说,父母双亲年纪又大,受不住折磨都死在牢狱里,而她跟几个关在一处的破落霸道的囚犯起了冲突,生生给人挖掉了一直眼睛,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曾经爱她爱的无比虔诚的夫郎提出和离,有理有据,上诉公堂后,没多久就判了下来,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断的干干净净。好不容易摆脱牢狱之灾,却已是满身伤痕,穷困潦倒。
  白芝麻嚣张了小半辈子,蹲在街头讨饭的时候才发现,一个男人若是凉薄起来,其实比女人要狠得多,因为缺钱,她发卖了对她冷言恶语的侧侍,不过花了几天就完了,没有人再买她的饼,穷途末路之时,她腆着脸去找武晗,可人家却带着自己的私产离开京都了。
  往事不堪回首,白芝麻的种种如今在武晗这里,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爱过恨过,散了就散了,从今往后,再无瓜葛。
  武晗对自己的事情并没有细说,不过她姐姐已然知道了大概。亲兄弟的境遇让武思芳唏嘘不已,饶了这么大一圈,他终究是回到她跟前了。如今的武晗心如止水,一副看破红尘的淡然,不禁让她有些担忧,好在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得到照看,总会有好起来的一天。
  天色已晚,武家小郎君用了饭,收拾完毕,准备去别院居住,武思芳没拦着他,苏氏也没什么意见,他打从武晗还待在娘胎里的时候就瞧不上他。回忆过往,武思芳的母亲自从怀上了武晗,就一直冷落着苏氏,苏氏不让侧侍进大宅,武思芳的母亲就干脆待在别院不回来了,成日泡在武晗生父那里,享受快意人生。到了冬天最冷的时候,年幼的武思芳发了高烧,三天三夜昏迷不醒,苏氏急得顶上生了白发,打发人去请家主,得到的却是武晗生父的冷嘲热讽,“慌什么,这个不行了,家主肚子里还有一个呢…。”。……。或许苏氏对于武晗及其生父的厌恶,真就要从那个时候开始算起,到如今死的死,散的散,只要离这个煞星远远的就好,事实上苏氏认为已经没有必要再去深究从前和继续管教武晗了。
  临走前,武晗恭恭敬敬给苏氏磕了三个响头,表态说会时时过来孝敬。苏氏面上平静无波,点点头,打发武晗出去了。
  送走了弟弟,武思芳出了长长的一口气,她忙活了整整一个白天外加一个让人揪心的夜晚,卸下了心上的重担,却彻底失了力气。回了屋子,也没收拾,翘头锦鞋一蹬,就扑倒在床榻上,翻不起来了。潘毓无奈,帮她解了外衫,用胳膊圈住她,思量了一番,在妻主深睡之时,又将相思鸟交到她手里握着,两个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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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思芳第二日初醒时,还是迷迷糊糊的。相思鸟又飞到梦里来了,她小心翼翼地捧着,捧着,……捧着……就觉得不对劲了,好似变大了,硬邦邦的,像是经过太阳烤晒之后的石头块,触手生烫。在梦境转到现实之后,睁开双眼,就发现潘毓紧紧搂着她,粗粗重重的呼吸在耳畔徘徊。她的右手果然盖着个铁疙瘩似的玩意儿,太大,几乎有些把握不住。武思芳激动的心肝儿扑通扑通的,血气开始向上翻涌。
  大清早的,影响不好啊,不然就……。。,武思芳克制了一下自己,准备小心翼翼地拿开自己的狼爪,谁知却被潘毓一把牵住,重新放在了上面。
  “檀郎,……。。你醒了?……天亮了,该起床了。”武思芳被这样勾搭,没有惹火上身是假的,可是大早上的…。。
  潘毓不为所动,呼吸却越发重了起来,他将武思芳搂的更加的紧了,双腿搅缠着她,愣是没忍住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妻主圆润小巧的耳垂,冲着耳朵眼儿柔声细语,暧昧不停,“芳儿……”
  温热的鼻息挠得武思芳的心肝脾肺痒痒的,她感觉那铁疙瘩似的大鸟儿轻轻颤了颤,将自己的手当成了他温暖的家,那么大个头,就使劲儿往小窝里钻,还不愿意出去了…
  “檀郎,别闹了…。,我今儿约了人,得赶早,不好叫人等着的。”
  “不行,……我不高兴…。我满意了你才能走…。。”潘毓纠缠着她,不愿意放手,他牢牢地箍着她,生怕一松开,妻主就溜了似的。“……相思鸟……。。很难受……。”
  武思芳也难受,五脏六腑都快燃烧起来了,她的理智一点一点消失殆尽,潘毓一手搂着她,一手不停地挑战她脆弱的神经,她自始至终无能为力,渐渐软成了一滩泥,“…。。檀郎……。。你要怎么样才满意?”
  “芳儿,我嫁你这么久了,你也不碰我,你……都没见过相思什么样儿呢,你是不是有二心了?……。。”
  夫郎撒娇很是奏效,武思芳热血冲上脑门,瞬间聚集了力量,一下将人扑倒,三两下就把胡搅蛮缠的潘毓给剥干净了。
  ……果然是玉体横陈啊。真要坦诚相对了,潘毓却侧着身子,羞答答地捂着相思,不肯给她看,脸上落霞魅惑,欲语还休。
  “松手!别怪我不客气。”半遮半掩其实更让人热血沸腾,武思芳火急火燎地,没想到节骨眼儿,美人还矫情上了。
  她费了点力气将那两只讨厌的棚盖掀开,将她的相思拯救出来。
  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武思芳还是吃了一惊。这不是她的相思鸟,至少在梦里不是,或者和她在图册上品鉴过的差距太大。相思应该是什么样儿?粉嫩粉嫩地长在草丛中,要不然就是像玉。杵一般秀色可餐。可眼前这一只呢,跟天上翱翔的苍鹰似的,看着骇人。她的檀郎浑身上下都很完美,只是……
  “…。。怎么了?”潘毓看着妻主半天没动静,还一脸愕然,心下生疑。
  “不好看。”现实和理想差距太大,武思芳在激动之下和失望之余,一张嘴就把实话吐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话说:
  啊!亲爱的收藏啊,你要是再不涨,这一对真地就在作死的路上永不停歇了…。
  

☆、继续

  芙蓉帐内的气氛骤然冷了下来,潘毓绷着一张脸,说不清楚那是什么表情,他背着身子,不去看武思芳,将刚才脱下来的衣衫一件一件又套在身上,下了床榻,冷冷道:“我算是看透了,……。你不愿意碰我,以后都别想再碰我!”
  武思芳着急上火,恍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把她家的这位爷又得罪了,忙扑上去从身后搂住潘毓精瘦的腰,开始“痛哭流涕”:“檀郎,…。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知道相思实际上是长这个样的,…。。其实挺好看的,你全身上下都好看,……虽然有点瑕疵,…。。可是瑕不掩瑜,瑕不掩瑜,…。。真的!……。呃……我是说美玉有暇才好看,……。不然都是假的……。不是,…。。其实相思也好看,…。我喜欢,。。。。。。我真的喜欢!………。我的意思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武思芳哪里是潘毓的对手,只被人轻轻一掀,翻倒在床上,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潘家的新主父已经出了屋门,回自己院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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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转凉,邻近中秋,武思芳在定州、黄州轮番跑着,之前的几笔买卖谈得都差不多了,尤其是和北州瓷商王珮的大宗交易,让她甚感满意。在外面经商做事,武思芳如今已是游刃有余,武家大娘的口碑与名声随着荷包里哗哗作响的银子,与日俱增,人都眼红武家财富的同时却又嘲笑武思芳在家里就是个软柿子,任由潘氏捏圆搓扁,妥妥落下个惧夫的名声。
  金流城的女娘们瞧不上武思芳,可是金流城的儿郎却羡慕潘氏在武大面前说一不二的这种福气。…。。要是早点能预料到的话,还不如主动勾搭一下当初的这位小霸王,至少日后嫁给武思芳还能享受这种夫唱妇随的待遇呢。
  虽说金流城的儿郎都在羡慕潘毓,却不知潘毓自有他的苦恼。他从前都是被人高高捧着的郎君,没有人说他哪里长得不好,当然了,那地方别的女郎也不可能看到。可是他觉得自己这东西无论是尺寸还是丰度在儿郎里面都是拔尖的,并无不妥。只不过光自己这样想是没用的,得到妻主的认可才能算数。一个男子最重要的部分被心上人嫌弃了,这才是最致命的打击。……想他潘毓好不容易顶着压力有了今天,眼看着生米就要煮成熟饭了,没料到却得了这样一个评价,让他连着郁闷了好几日,愣是缓不过来这口气来。
  武思芳自打上次这事以后,一有空就上他院里来主动地投怀送抱,可现在成了潘毓自己过不了这个坎,生生将人拒之门外,连话都不愿意多说。潘毓的苏氏公公看在眼里,虽不明白这小狐狸为什么翻脸,倒是有几分窃喜,他趁着这个空当儿又盘算给武思芳房里塞人的事情。因为知道武思芳碍着潘毓不会同意,这次是直接找潘毓去谈。只要潘毓点头,那么一切就好办多了。
  才一开口,潘毓的脸就沉下来了,他也没客气,直截了当就给苏氏堵回去:“父亲也看见了,妻主为这个家忙成这样,晚上一回来倒头就睡,哪里有精力去应对这些个事情,多填几房不过是些摆设罢了。别说妻主,就是我这儿,平日里也还得管着自个儿,哪能由着性子损虚了妻主的身子骨,我这后半辈子还想跟她细水长流地过日子呢。”
  苏氏亦是面无表情:“话可不能这么说。武家几代单传,你也是知道的,再加上,…。。咳,前一阵子有些耽搁,…。。芳儿年纪不小了,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嫡庶之分,多纳几房开枝散叶才是当务之急!……何况这世上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坏的地呢?多几个兄弟帮衬,你也轻松些,如此才好多放些精力在内宅的事务上面。……。我之前得知她在京都买了两房,……那是你寻来的?………瞧瞧都是些什么货色!…。。你既有安排侧侍的这个心意,何不替妻主找些好的来?”
  潘毓面色不愉,反复吐纳着气息,迫使自己平静下来。 “…。。既如此,先问过妻主,若是她自己愿意,…。。我倒也没什么意见。别我们在这儿塞了人,回头妻主不高兴,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这老东西自己不咋地,还在他面前办起贤良来了……。
  苏氏暗暗翻了个白眼,心说真以为长得好看点儿,就能拿自个儿当香饽饽使?谁还没个人老珠黄的一天呢,说得好像自己多受宠一样!“家主成日里在外头忙着,哪里有心思操心这些,你若早早定下人,到时候送她面前,她岂有反对的道理?没准还称赞你的贤良呢。说来你也是大家出身,该知道多替妻主打算,替这个家打算呐!漫说京都,就是金流城的富家女,哪一个不是三夫四侍?多夫多女才是福!芳儿如今就以你一个,知道的说我们心大,内宅里的人竟不知道给她安排;不知道的还以为武家果真自打娶夫以后就没钱了,纳不起侧侍呢…。。”
  “……。。”潘毓何曾遇到过这样的对手,三句话不到,便完全败下阵来,脑子混沌着还没转过弯儿来,苏氏又开始叨叨:“我看就这么着吧,今儿晚上就把吉祥如意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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