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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明宫妖冶,美人图-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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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他目光明净:“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为你拿来。”
  夜色初降,兰芽亲自送慕容回了揽月楼。
  立在门口,慕容回身阻住兰芽,隔着面纱嘱咐她:“就送到这里,你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涉足之地,我知你不喜欢。”
  兰芽便点头微笑:“好,那我先去了。你也早去早回。”
  兰芽目送慕容进楼,转身直奔城门。
  。
  紫金山庄,雪雾迷城。行邸周围已聚满车马,上头俱都捆扎停当。
  兰芽的心便微微一跳。
  到了行邸,果然见初礼正里里外外指挥着南京司礼监派来的内侍们收拾物什。
  兰芽问:“难不成,大人要回京了?”
  初礼淡然点头:“正是。大人此来,原本就是为皇上收纳皇庄
  的供奉。差事已然办完了,自然要回京了。”
  “这么快便办完了?”兰芽揪紧衣角。
  总以为还有时日,总以为还能多盘桓盘桓,却怎知离期已至。
  初礼道:“大人办差一向是最雷厉风行。此番在南京,因兰公子找房子拖沓,已是延宕多日了。兰公子,你莫不是乐不思蜀了吧?”
  兰芽咬住唇:“我要见大人。”
  。
  窗外山间,又飘落清雪。
  房间内,炭火融融。
  司夜染拢了一条白狐皮,斜坐椅中。面前一台茶,一盘棋。听见初礼禀报,便乜斜着望她进来。
  “兰公子,这些日子与慕容厮处,不正是快活得紧么?怎地舍得回来,拨冗见我这仇家?”
  兰芽觉着自己怕是看花了,总觉在那条毛尖丰厚的狐皮围拢之下,他的面颊仿佛清减了些许。
  兰芽跪倒行礼:“大人的话,着实令小的惶恐。小的这些日子,也都是执行大人的命令,为慕容拣选宅邸。宅邸已然选定,小的自当回来向大人回禀。”
  司夜染哼了一声:“是么?兰公子千挑万选之下,究竟给慕容选了哪家宅邸啊?~”
  声若月下弦琴,寒泉叮咚。
  兰芽垂首道:“想来也瞒不过大人:正是南京户部尚书曾诚的旧宅。小的瞧各处都好,价钱也合宜,便定了那处。”
  “哦?”司夜染轻蔑一笑:“兰公子,倒果然是好巧啊!”
  “谁说不是呢?”
  兰芽转眸瞪回去:“也正是凉芳公子曾居。只是不知,凉芳公子曾住哪间房。不如大人差人问问,小的也好保留下凉芳公子房间的原貌,别给拆了。又或者,小的施展雕虫小技,替凉芳公子将房间画成一幅,送回水镜台挂在他此时卧房墙上,也便凉芳公子日夜看着。大人说,可好?”
  司夜染忍不住轻嗤,扭过头来正视于她:“兰公子,我倒不知你原来如此刻薄~”
  兰芽亦只轻笑:“小的愚钝,听不懂大人的话。小的一番心思只为讨好凉芳公子……凉芳公子欢喜了,大人便也欢喜,难道不是么?”
  “嘁!”司夜染伸手,忽地拈了枚棋子,一抖手腕朝她迎面掷去,哂笑道:“还说让他欢喜?你是想要他日夜面对曾诚与那旧日时光,你是成心让他日夜不安才是!”
  那棋子来得突兀,不过幸亏兰芽面对司夜染时一向是加着一百二十个小心,于是侥幸侧脸,堪堪避过。
  “大人说得哪里话来?旧日恩爱,想来都是温软时光,又如何会让凉芳公子日夜不安?除非,他做过什么对不住曾诚的事。”
  司夜染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咯咯笑得阴森:“兰公子,你在试探我?”
  兰芽俯首:“小的岂敢?大人心事深沉若海,岂是小的这点子心智便能窥知一二?小的此番回来,是有事要求大人帮忙。”
  “我就知道!”司夜染冷笑:“倘若不是遇见难事,你怎会自己乖乖回来!”
  兰芽没顶撞,只说:“小的已然与牙人签好了房契,不过却不敢确定应天府是否会给通融……这宅子想要搬进去,少不得还需大人帮忙。”
  主管京师地界的是顺天府,而管辖留都南京的则是应天府。
  司夜染端起茶杯来,指尖儿沿着杯沿转过一圈儿:“你又盯上了应天府?兰公子,南北二京府,你倒是一个都不想放过啊!”
  他的揶揄让她脸红,可是她却也听明白了:她的意图,果然又没能瞒过司夜染去。
  兰芽由衷施礼:“大人洞察秋毫。”
  “说说你怎么看。”司夜染推开狐皮,弯腰望向她来。
  兰芽吸一口气:“山高皇帝远,南京官场上下沆瀣一气,极有猫腻。曾诚不过是被推到台前的替罪羊。什么私结鞑靼,怕不过是借口。”
  “哦?”司夜染挑眉:“怎么说?”
  兰芽目光如璃:“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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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独钓寒江

  司夜染凝望她良久,终于勾起唇角,缓缓而笑。
  “兰公子,你是如何盯上盐的?”
  兰芽道:“小的从京师一路南下,皆走水路。初时不察,后来渐觉所乘客船颇有诡异。按说客船载客南下,便是仰赖船资过活,船家多少超载一两个才合情理;可是小的所乘客船的船家竟然未等船满,便欣欣然开锚起帆。小的观察那船家神色,非但没有半点遗憾,反倒满面春风。”
  司夜染悠然饮了杯茶,并不插话。
  他这是什么态度?觉着她不对么谪?
  兰芽咬咬牙,继续道:“就算船家不计较人头船资,那么便也该计较船程。倘若能缩短日程,让船多走几个来回,收入也能多些。可是那客船不等日落便早早抛锚歇息,白白浪费许多的时辰,那样的三桅帆船,小的从京师到南京足足走了八、九日才到……小的便更确信,这当中定有说法。”
  “第四日上,小的加了小心,待得夜晚出舱去瞧。码头处亦停泊有北上客船,船上所见情形居然与小的那条船相似!——试问,载客的船家竟然不在乎人头船资,他们又要如何过活?幻”
  司夜染无声搁下茶杯,微微偏了一点头,瞥向她来。
  兰芽心下登时大勇,激动之下不自知地涨红了面颊,握着小拳头道:“最大的可能便是,那船只另有夹带!”
  “小的虽不甚懂航船,不过却也知道看吃水线。那些载客不满的船只,却个个吃水很深。小的明里暗里找遍了船上船下,却根本就没找见什么沉重的载货。由此可见,小的所猜不虚,南下北上的船上都果有夹带!”
  兰芽一口气说完,鼓着红苹果样的面颊盯着司夜染。
  就不信他还能说“错了”!
  司夜染无声挑眉,只亲手倒了杯茶递到她手里,缓缓道:“说你的结论。”
  兰芽抬手将那茶吞了。
  茶温正好,不烫不凉,入口齿颊生香。
  她道:“江南富庶,物产极丰,然最值钱的终究是盐。我爹曾说,大明年税收不过一千万两;然江南盐引孳息每年便高达数百万两!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小的便大猜测:南下船只夹带的是银两、财物,用以到南京贿赂官府,置换盐引;而北上船只,则夹带的便是私盐!”
  司夜染盯着她因激动而绯红的面颊,目光滑下她掌心茶盅。
  她太专注讲话了,全然没留意到他递给她的这只茶盅,分明是他之前用过的那只。想到这里,他便唇角轻勾。
  “嗯,倒也有理。”
  兰芽便一鼓作气:“恰巧,小的在为慕容寻找宅院的时候,遇上了曾诚这事儿。小的略为打听,才知道曾诚曾为南京户部尚书——而说巧不巧,勘合盐引正是南京户部独揽的大权!如此说来,从曾诚手上过的银子不止如流水,甚或可说是富可敌国。倘若谁将曾诚攥在手里,那就几乎等于攥住了堪与大明财税比肩的巨额银两。”
  兰芽说得口干,将茶盅递给司夜染:“大人,再来一杯。”
  司夜染抿着唇角,再给她满上一杯,依旧没说破。兰芽自顾仰头吞了茶水,只当司夜染眼中滚过的笑意乃是赞许她的猜测。
  她便再说:“所以小的便觉曾诚一案似乎有异。小的想查,若有幸查实了,便又是大人的厚功一件;若查不实,反正曾诚也已下狱,倒不影响大人什么。”
  兰芽终于说完,双眼亮晶晶盯住司夜染。司夜染明白,小妮子是期待他的夸赞。
  司夜染却只轻哼一声:“兰公子,你知道自己方才说的是什么话么?以你小小年纪,就敢思虑江南盐务,你长了几个脑袋!我不妨告诉你,但凡与私盐和倒卖盐引沾边儿的,不是朝廷大员,就是皇亲国戚。以你小小身份,还想插手此事?!”
  一盆冷水兜头泼下,兰芽却没气馁,依旧目光晶亮:“小的当然明白说这些话不过是自不量力。可是小的之所以敢这样想、这样说,也全是因为小的知有大人这座靠山!小的办不了的事,大人却办得了;小的自不量力的,大人却能游刃有余。”
  兰芽悄然攥紧指尖:“小的不信自己,却信大人!”
  。
  房中寂寞一刻,只听得劈柴噼啪作响。
  就像那日她刚被他夺去清白后,独自瘫软在石床之上的那刻……
  兰芽急忙闭了闭眼,摇头甩开那不该浮上心头的记忆,只凝望司夜染。
  半晌,司夜染仿佛听够了那劈柴的响动,方缓缓道:“兰公子,你的新一轮攻势又开始了,是么?”
  兰芽心下惊惊一跳:“大人说什么?”
  司夜染啪地一拍桌案,将茶杯震得叮当乱响:“你是又给本官找了个掉脑袋的差事!兰公子,你果然胆大心细地不断将本官的脑袋往刀刃儿上推啊!”
  兰芽指尖一冷。
  司夜染冷笑:“这差事若办好了,本官便是得罪下大半个朝堂,与实权大员从此成为死敌;这差事若
  tang办不好,朝廷便能随便捏我一个扰乱盐政的罪名,最低也要革职下狱!兰公子,你果然报仇心切!”
  兰芽怒极反笑:“大人这又是说的哪里话来?这差事就算不是小的为大人招惹来,难道大人就躲得开?明明是大人自己搅了麻烦上。身,怎地还怪小的?”
  司夜染眯眼:“你说什么?”
  兰芽傲然一笑:“难道不是大人自己将凉芳公子等人带回灵济宫?!凉芳公子可是曾诚旧爱,对曾诚旧日所作所为全都了然于心,于是大人自看上凉芳公子之时起,便注定已然逃不开这场干系!”
  此时终于明白,邹凯是想如何替爹爹报仇;邹凯是已然做好了多大的一个局,只等着司夜染向里跳!
  “是——么?”司夜染却只轻描淡写一笑:“你口口声声将矛头指向凉芳……嗯,当真只是因为这贩盐的案子,而非你吃他的醋?”
  兰芽反唇相讥:“人不吃醋,死不了;可是若没有盐,却活不下去!大人既是大藤峡人,难道忘了当年朝廷是如何控制盐之输入,才让大藤峡人造反的?”
  听到兰芽触及往事,司夜染面上倏然抖动。他霍地抬脚,一脚踹在兰芽肩头,将兰芽踹翻在地。
  “此事,是绝不准在本官面前提及的,兰公子,难道你不懂么?”
  兰芽伏在地上,回眸瞪他:“大人若不提醋,小的自然也懒得说盐!”
  司夜染狂怒,掀起桌上茶台,全都摔在兰芽眼前!瓷器碎渣飞溅,司夜染寒声冷肃:“你给我滚~!”
  。
  兰芽奔回房间,也不掌灯,抱着膝盖坐在夜色里。
  她说错什么了?他又凭什么那么对她?
  她前头所说的那些,皆为公义,绝无大错。只不过,不过是因为,他忽地又提起什么她吃凉芳的醋……她才管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当然明白,盐是他心上无法痊愈的伤。当年朝廷就是截断了盐入大藤峡,以此要挟大藤峡人屈服,否则大藤峡人也不至于揭竿而起……如果没有那次揭竿而起,便不会有后来司夜染以年幼之龄入宫净身。
  她当真不是故意说出来的。她也不知道那一瞬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怎么就冲口而出……
  如果他不说醋,她发誓她一定不会说盐。
  反正,都赖他。
  。
  呆得无聊,她索性起身出门。
  大不了,先回城里去。慕容在教坊不知探听得如何,她尚悬心。又何必窝在这里生闷气?
  天际落雪,兰芽仰头上望,任凭清凉雪花落满头脸。
  惟愿,慕容明白她择定曾诚旧宅的一片心意。
  他心思细密,始终计划逃脱。打通关节、诸般筹划都需要银两,她便悄然助他。希望他能懂。
  不知行到何处,回头隐约还能见行邸灯光。却见前方林木一缓,现出一汪水来。林中唯有月色雪光,便将那水面照得宛如银盆。
  岸边有一灯如豆,隐约坐着一个蓑笠翁。
  兰芽忍不住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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