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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明宫妖冶,美人图-第3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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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芽平心静气坐着:“只消大人告诉小的,今晚上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小的听完了,即刻就回去。”
  门内的司夜染,徒劳地攥了攥拳。
  今生杀戮无数,却这一次怎么都无法当着她的面张开口。
  初礼夹在当间儿,为难得直搓手。
  正说着话,没想到脚步无声,却走进了鬼魅一样的藏花来。
  “你别逼问大人了,你直接问我就好。”
  藏花黑衣凝立,身影融入夜色里,偏眼角眉梢的胭脂仿如夜色里潋滟绽放的妖冶之花。
  兰芽回首眯眼瞪着藏花:“你既然来都来了,那就自己说吧。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来。”
  藏花张口正要说,房门忽然哐当打开,司夜染冷冷站在门内,瞪着藏花:“你回去!”
  藏花静静凝视门内那人,便笑了:“大人为什么撵小的?难道大人跟兰公子说话,就连小的站在一旁都不行了么?”
  司夜染缓缓眯眼:“藏花,本官最后说一遍,此间情形与你无关。你,回去!”
  藏花仰首望向星空,咯咯一乐。回眸,无限浓丽地凝注兰芽:“今晚,我杀了许晋永!杀戮之事,大人不想与你说罢了。现下,你可明白了?”
  “藏花!”司夜染拦阻不及,重喝一声。
  藏花也不看司夜染,只死死盯着兰芽:“你在办昭雪的事,却又出了这么宗命案,我知道你必定得追究——为我等着你,你随时可以锁拿于我。要杀要剐,你都冲着我来!”
  司夜染怒喝一声:“初礼,你还愣着干什么?”
  初礼心下因为明白,所以手脚都是颤抖的,被大人这么一喝,激灵一下子回过神来,扑过去死死抱住藏花,连哄带叱,便向外拖。
  。
  藏花被初礼拖出去了,院门关上。
  兰芽还坐在原地,半晌才动了动。
  仰头,却是笑了。
  “大人,原来你是去做这件事。可是做就做了,大人又何必要躲着我?”
  她没怪他又造杀戮,甚至朝他微笑,这倒叫司夜染更有些心虚。便扶着门框,缓缓道:“血光太重,不能叫咱们的孩子看见。”
  兰芽却一笑,缓缓起身:“大人又说傻话。虽然都说血光太重不宜叫孩子们看见,可是咱们身边的孩子,却有几个能真正逃得过血光?想想月月,想想王瑾的儿子,或者说还有小时候的大人你自己……谁能有幸逃得开?”
  兰芽轻轻摊手按住腹:“咱们的孩子,便注定遭遇到的要比月月。比王瑾的孩子,甚至比大人你自己曾经的药更惨烈。他若连这一点血光都扛不住,他就不配拥有建文的血脉,就不配成为你我的孩子!”
  夜色里,兰芽缓缓抬头,面上宛若玉光漾起。
  “许晋永,大人杀的好!若大人今晚不动手,我早晚也会要了他的命。他早就该死,不过早晚而已!”
  司夜染这时才大大地惊讶了。
  “你,真的这样想?“
  “哼~”兰芽抬眸睨了他一眼:“同样拦路的有刑部尚书韦庄、兵部尚书许晋永。大人为何选许晋永来开刀,而不是选韦庄,便是明白接下来我为了虎子和袁家,也得杀许晋永!”
  “大人这是将杀戮的罪孽抢到你自己手里,让我没这个机会大开杀戒。”
  司夜染心下悄然一定,所有的顾虑都被一缕兰香清风吹散,心下说不出的妥帖。
  他便从容自在地扬了扬眉:“是么?你要杀许晋永?可是我没听你说过呀,我怎么可能猜得到。”
  兰芽瞪他一眼,径直抬脚进了门槛。
  “那我今晚就也跟着赖这儿不走了,大人也猜不到,是不是?”
  -
  【稍后第二更】

☆、42、昭雪三大案:月明翰林夜(6)——旧伤痕

  许晋永的事,终于在翌日传到了皇帝的耳朵。
  西厂自然呈上许晋永的供状去,皇帝却还是单召了司夜染进宫面奏。
  皇帝开门见山:“朕知道,上回许晋永为首参劾你西厂,你们心下已是结了梁子。于是你西厂重开,第一桩必定要从那些参劾了你的人里头捉一个祭旗。小六啊,朕虽说明白你的心,可是他好歹是朕的兵部尚书啊。你总归杀他不该只是为了个人恩怨,你得给朕个说法。”
  皇帝说着抖了抖桌案上的供状:“这供状上的情由,朕可看可不看。咱们从建立了锦衣卫和东厂以来,凡是缉拿罪臣,给朕呈送上来的都是这样的东西。里头的措词和缘由不过大同小异。”
  司夜染叩首在地:“皇上明鉴,奴侪杀许晋永,只是因为他该死;至于皇上担心的鱼奴侪个人的恩怨,那些人可多了去了,许晋永不过当中一个小角色。皇上明白奴侪,若真要杀一儆百,奴侪只会挑那个最大的捏。”
  皇帝盯着眼前的少年,听着他话里的傲气,不由得缓缓勾起唇角夥。
  “你倒说说,许晋永因何该死?”
  司夜染缓缓答:“此一番奴侪杀亦思马因,带兵攻入威宁海,巴图蒙克已然记恨在心。他必定在短时间内集兵来犯,誓言报仇。可是巴图蒙克也知道他草原暂时难以归心,便必定要与女真联合。”
  司夜染说着,缓缓抬头望向皇帝:“可是许晋永身为兵部尚书,却一向主和!”
  司夜染轻哼了一声:“强敌压境,誓言报仇,又如何是和谈所能解决?若和谈,一来动摇我大明官兵士气,二来反倒给了强敌得寸进尺的砝码,于我朝廷何益?这样的兵部尚书,哪里有半点‘兵气’?”
  皇帝这才微微笑了。
  他想起袁国忠,想起数代替朝廷镇守辽东的袁家。袁家一直都是主战派,钳制女真一向雷厉风行,不给半点喘息之机……只是,朝廷的政策却不能永远都只是一个调调儿。
  该硬的时候硬,该软的时候却要软下来。可袁国忠这个硬骨头,却不懂这个道理。
  而此时,正如眼前这个少年所说,现在的政策又应该转向了,不能再软,要重新强硬起来。所以许晋永这个碍事的却还坐在兵部尚书的位子上,可真是不好办呢。
  皇帝便眯起眼来:“依你看,女真是该剿,还是该招抚?”
  司夜染静静一笑:“当剿则剿,当抚则抚。端的,是要看他们自己怎么做。”
  皇帝便没有再问许晋永的事,只叫张敏亲自送司夜染出去。
  张敏送到宫门口,已是气息微喘:“咱家老了,走这么两步已然气喘。皇上体恤老奴,这几个月来都不曾叫老奴送人出来了。”
  司夜染岂能听不懂,自是深深一礼:“劳动老伴伴。”
  张敏瞧着这个从小到大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少年,心下不由得也是几分感慨。
  说实在的,看着这个孩子,就又仿佛回到当年他亲自守着皇上一点点长大,一次次逃过宫廷危机,渐至亲自扶着皇上的手,一步一步送皇上走上龙椅,稳稳坐到今天……他心下对这个孩子,也有着类似的疼惜。
  他便叹了口气,低低说:“小六啊,咱家说句僭越的话。若你是皇上,若你这样一路走来……你还有别的可选么?”
  司夜染微微一怔,却也没惊讶,郑重躬身:“晚辈直言:晚辈也许做不到皇上今天这样的局面。皇上能守成若此,已叫晚辈心下宾服。”
  张敏这才笑了:“那就好。小六啊,你这孩子的福分,在后头。”
  司夜染心下重重一震,抬眸望向张敏去。
  这话甚至若是换了贵妃,甚至太后说,他都只一笑而过。可是这话,却是张敏说的。
  张敏却笑笑告辞:“咱家累了,就送你到这儿。孩子你慢走,咱家回去陪伴皇上了。”
  张敏走远,司夜染又朝着张敏的背影,深深一揖。
  。
  兵部与司夜染较量了多回,上次许晋永等人终于联手参倒司夜染,令皇帝关闭西厂,叫天下都以为兵部终于胜了一个回合。
  孰料未几个月,西厂不但重开,且许晋永就这么掉了脑袋……从前与许晋永联袂弹劾的,无不人人自危。而兵部自身便更是冷冷打了个大寒颤,从上到下再也不敢对秦家搜寻家眷的事阳奉阴违,而是雷厉风行,三天之内便将边关各军营里的人数清点明白,同时套车启程,送归京师。
  不出十日,已经陆续送还。
  兰芽查询名册,发现最知近的是秦直碧的大姐秦令仪。
  兰芽便悄然唤了双宝,两人又一同轻装简从去了教坊司。
  秦家女眷都是收入教坊司的,送还京师也是从兵部送还给教坊司,于是秦令仪等人都在教坊司内暂住。
  教坊司长官“奉銮”徐可亲自陪同兰芽上楼,拐进安静所在,一路路絮絮地表白着,说接到了兰芽的手令之后,便对秦家的女眷百般
  tang照顾,请兰公公放心云云。
  穿过长廊,停在门口,兰芽只低声吩咐:“有劳徐奉銮了。只是,暂时不必说我的身份。”
  徐可心下也明白,只因秦家女眷纵然送还京师——然,可哪里还是从前的她们?于是她们日夜啼哭,咒骂宦官。
  徐可忍不住低声提醒:“不瞒兰公公,秦家女眷皆颇刚烈……公公入内,还请小心。”
  “明白。”
  门开,兰芽便走进。双宝机灵,连忙也跟着进去,防备着有人想要伤公子的话,他得在前头挡着。
  。
  进了屋,兰芽便知道徐可没吹嘘,他的确是厚待了秦家女眷的。瞧这房间里的陈设,的确是干净雅致,不委屈了秦家女眷从前的身份。
  只是……这房间里却还是觉着暗。
  倒不是窗外的日光不足,而是这房间里的气氛太过压抑。
  她眯眼适应房间中的光线,才看见床榻上呆呆坐着个女子。
  也算是好好拾掇过的,虽然没盘发髻,没戴钗环,可还是容颜齐整。只是她的目光却呆呆地盯着地面,丝毫不因为开了门、来了人而有半点的波动。
  而在她身边,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女孩儿略大一点,约有两岁的光景,男孩儿则还刚会爬,正在帐子里爬来爬去。
  可是那两个孩子的神情,竟然也与那女子一样,都是呆呆的。
  直到瞧见来人,那个男孩子方有了点生气儿,朝着兰芽使劲地望过来,将手指伸进嘴里里,吧嗒吧嗒地吮着……显然是饿了。
  兰芽的心唰啦就被揪起来,眼眶狠狠一热,险些掉下泪来。
  她便连忙上前,柔声唤:“秦姐姐?孩子怕是饿了。”
  秦令仪这才麻木地抬头,瞧着她,苍凉地一笑:“饿了?那就饿死好了。”
  那孩子听见娘说话了,便尝试着爬到秦令仪的腿上来,张着一双渴望的眼。可是秦令仪却突然抓起孩子,一把将他丢进帐里,摔得那孩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那个大一点的女孩儿,自己也还很小,却赶紧过来抱住弟弟。一双眼满是泪,却忍着不肯发出一点动静。
  兰芽此时最见不得孩子受到伤害,便急了:“秦姐姐你这是做什么!他们都是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秦令仪抬眼盯住兰芽,眼中终于涌起了一点波动:“谁说他们是我的孩子?他们是孽种,不知是军营里哪个男人留下的孽种!”
  兰芽重重一怔,随即便明白过来,一转眼便已双颊泪落。
  她知道无法安慰秦令仪,无法用三言两语便能抚平留在这个苦命女子心上的疮疤,便舍了手,走过去抱住那两个孩子。
  问那个女孩儿:“我给你们拿点吃的,你们别怕,肯吃了,好不好?”
  女孩儿定定盯住兰芽的眼睛,良久,缓缓点头:“好。”
  兰芽便又忍不住泪落,回头吼双宝:“去拿吃的来。告诉徐可,拿最好的!”
  双宝眼眶也红了,却还没放弃防备,小心打量了秦令仪一眼,见秦令仪还是呆呆的,这才转身就跑出去。
  双宝的防备果然没有错,只待双宝离开了,秦令仪忽然抓起针线笸箩里的剪刀,一把勾住兰芽的脖子,便朝兰芽颈侧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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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昭雪三大案:月明翰林夜(7)——太委屈

  颈侧凉风袭来,兰芽却没闪没避,轻轻闭上了眼睛。
  倒是那两个孩子,小的“哇”地一声大哭出来,而大的则一把死死地抱住秦令仪的手臂,哀哀地叫:“娘!”
  秦令仪刺不下去,转眼去望那两个孩子,满脸的痛,满眼的泪。
  她攥着剪刀的手也颤抖起来,含泪恨恨盯住兰芽,嘶声喝问:“你为什么不躲?”
  兰芽轻轻摇头:“换了我是大姐,经历过那样非人的经历,身边还带着这两个孩子……我也会做出与大姐相同的事。颏”
  在秦令仪眼里,她不是岳兰芽,她只是一个宦官。一个宛如大人一样,年少而权倾天下的太监。人间炼狱一样的西厂归她掌控,于是她行走于人间便如同大人一样,根本就是活阎王。
  当年她父亲秦钦文多年与宦官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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