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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明宫妖冶,美人图-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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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歇息了两天,她便起身,吩咐双宝给送来官服。
  双宝有些不放心,一边帮她束扎,一边低声问:“公子刚歇了两天,怎地便想要办差了?不如都交给大人……”
  兰芽笑:“别忘了北去草原,我才是使团的钦差。大人是后去的,前后的事体总要我亲自去礼部才能交割清楚。”
  兰芽带着已经提前写好的奏疏走进礼部,奏疏上详细写明了此行草原的前后经历。不过所幸大明建国以来都崇尚公文简写,当年太祖朱元璋还因为臣子写了万言的奏疏,半晌说不到正题而将那大臣当廷给打了板子的故事,于是这份奏疏兰芽写来也是简明扼要,没费她太多的精神。
  实则这份奏疏,兰芽写了两份,一明一暗。
  明的是走礼部的公开渠道,要经过内阁票拟,司礼监批红,也就是说要被许多人都有机会见着;还有一份暗的,她已经直送乾清宫,直接递到皇上面前澉。
  两份奏疏里的关要,自然各有侧重。
  钦差班师还朝是大事,礼部尚书邹凯只得拨开各种公务,亲自接见。引入正堂,邹凯将兰芽尊为上座,他屈居次席。兰芽谦让:“邹尚书是长辈,乃是世叔,小侄岂敢。”
  邹凯便也拱手:“兰公子切莫谦辞。公子尚未交还使节之时,便依旧还是钦差。既是钦差便是天子亲命,公子自当上座。”
  兰芽便也就坐下了,笑眯眯盯着邹凯。
  “邹尚书这礼部一片繁忙。”
  邹凯又拱了拱手:“叫上差见笑。三月正是天子殿试大典,本官与司部上下自然不敢怠慢。”
  兰芽微微一晃神。
  是啊,她终究是回来得晚了一步了。二月会试,她去年九月走的时候曾经亲口答应过秦直碧,说必定在他会试之期赶回来……却没想到这一路走得这样艰辛,回来得终究晚了一步。
  不过还好,还来得及赶上三月的殿试。
  兰芽便不动声色问:“倒不知今届会元是哪一位。”
  乡试第一名为解元,秦直碧已经中了京师及青州府乡试的解元;那么云集各地举子的会试的第一名会元,便也事实上就是这一届全国举子当中的第一名。
  邹凯瞄着兰芽,缓缓一笑:“说来又是天降文魁,这一届的会元刚好就是京师乡试的解元、名动京城的秦白圭。”
  。
  静巷幽宅,秦直碧又搁下了书卷,抬眼望向窗外。
  三月春归,可是他却还迟迟没有等来归人。
  大明使团进京的消息他已然听说了,当晚便欢喜得早早沐栉一遍,破天荒换上新衣,整夜坐在书桌前。
  以为她当晚便会来,踏着京师初春的夜色,锦衣身影悄然映入他的眼帘。
  那一刻,他该有多快乐?
  可是他却在书案前傻傻地坐了整晚,也没等伊人芳踪。
  旁人是“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而他,则是一朵一朵亲手掐灭了自己心上悄然开放的花儿。
  第一晚这么过去了,待得天亮,他看着旭日重升,他的心便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想来她或许是刚回京的当晚,还有诸多事情安排,或者是疲倦了,回去就睡着了……没关系,等天亮了,她歇息好了,安排完了要紧事,便一定会来看他。
  她虽然回来晚了,虽然违了当日与他的约定,没能在会试之期赶回来陪他,可是……可是他还是心里带着她,同赴考场,最终顺利摘下会元之冠。
  他想她回京后,一定会第一时间向人打听会试的结果,当知道他摘得会元之后,便会立即奔来,一脸笑容奔到他面前来……
  可是……第二天又那么寂寞地,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接下来,第三天,第四天……
  这四天来,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等白了头发,什么叫一日如隔三秋。
  四天过后,他再起身,只觉他这一生的青春年华,都已过完。
  心已成秋。
  门上轻响,小窈提着食盒进来,看见他终于站起了身,终于不再傻傻呆坐在
  tang书案背后,便欢喜得一把放下食盒,双手捂住脸,已是落下泪来。
  “师兄,你终于不再钻牛角尖了?”
  这四天里,小窈开始是跟他生气,后来是跟他大吵,到最后气也生够了,吵也吵累了,便跟着他一样麻木下去,只是机械地来给他送饭。不吃便放下,等到下一顿再送新的来。
  小窈比谁都清楚,他是在等谁,他是为谁消得人憔悴。
  她既然早就明白了,他便也懒得再瞒。
  小窈若气急了,他便淡淡一句:“师妹,你总归该明白我为何一直推开你——我喜欢男子,他那样的,你懂了么?”
  小窈便将书房里所有能砸的都砸了,可是砸完之后,还是忍着委屈,重新再去买来一批,给替换上。
  小窈一步一步走上前来,试着轻轻扶住他手臂:“师兄?师兄……我知道我的话你不爱听,可是我还得提醒师兄一句。殿试定在三月十五,就剩下这么几日的光景。师兄却为了一场虚无的等待空费了四天……师兄,你不能再这么糊涂了。”
  秦直碧便轻轻一笑,抬眼依旧望向窗外:“你说的没错。三月十五,皇上亲自策问。到时候,她是一定会来的呢。”
  小窈狠狠一怔,一把甩开他的手臂,转身便奔出书房去,将房门摔得山响。
  他鬼迷心窍,鬼迷心窍!
  。
  小窈哭着跑出来,不辨方向,迎面便撞进一人怀里去。
  小窈初时以为是陈桐倚,便用力推开,哽咽着说:“你别来烦我!”
  却不成想,手腕反倒被捉住,沉然一声敲入耳鼓:“丫头,这是怎么了?”
  小窈乍然听见那嗓音便是一怔,抬起头来,眨动泪眼,却看见的是爹爹秦越的脸!
  不是做梦吧?
  小窈尽力用衣袖抹干了眼泪,认真看过去,可不是秦越又是谁?
  小窈便一声悲呼,一头扎进爹爹的怀里:“爹……爹!”
  。
  听见外头的动静,秦直碧也一怔,连忙出来。整肃衣冠,跪倒施礼:“学生拜见山长。不知山长今日怎会来到京师?”
  秦越亲自走过来扶起秦直碧:“白圭啊,快起来,起来。得知你连中解元、会元,整个青州书院已然震动,为师更是与有荣焉。此次进京,一来是想念小窈,二来是为你贺喜,三来嘛——殿试之期即至,为师亲自陪你闯完这一关,定要将你送上状元之位!”
  秦越三十年前高中状元,后来入翰林院,再拜大学士,入内阁辅政。于是这一步一步如何攀上朝堂顶峰,没有人比秦越更为熟悉。于是此时得秦越亲自到来相助,秦直碧无异如虎添翼。
  便是方才还跟秦直碧生气的小窈,听得父亲来意,也是欢喜得忘了自己方才的伤心,面上还带着泪珠儿呢,便拍着手跳起来:“能有爹爹从旁指点,那这个状元便必定是我师兄的!”
  秦直碧心下自然也是一热。毕竟从年幼便被人称为状元之才,今天终于一步一步中了解元,会元,只需再摘下状元,那么他又将创造一个“连中三元”的佳绩。上对得起苍天独厚,下可告慰爹娘亲族于九泉之下……中更可以,让兰芽看见他一直记着她的嘱托,他终于做到了。
  可是他却做不到小窈这般全无芥蒂的开心。
  芥蒂就是:婚事。
  秦越缘何肯放下一切,亲自到京师来帮他?这情分便不只是师生,秦越依旧没有放弃议婚之意。他若接受秦越的好意,便也等于要同时接受小窈。
  -
  【今天三更,稍后还有两更~】

☆、10、好事,坏事,你选哪个?(3更2)

  秦直碧不知道的是,秦越回到京师之后,头一个便去拜会了礼部尚书邹凯。
  此时会试已完,邹凯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不再如之前那般严束门庭,来人一律不见了。他是礼部尚书,科举归属他礼部主办,他就是怕瓜田李下,生出嫌疑来。
  此时虽说科举还未完,不过剩下的只是皇上亲自主持的殿试了。到时候三甲名次的的最终排定,就也不是他礼部的职司了:一甲三人由皇上亲自择定,二甲、三甲则由内阁辅臣一同排定,于是此时邹凯才吩咐开了门禁,允许访客上门。
  这头一个见的,不是当朝大员,也不是封疆大吏,却是辞官多年,声名早已湮没于朝野的秦越。
  外人定不解其意,邹凯自己心下却最清楚暇。
  。
  邹凯吩咐人将秦越直引入后堂,私宅相见岛。
  秦越一身布衣而入,见了邹凯早早便要下跪。
  邹凯乃是正二品尚书之职,秦越一介布衣,理应下跪。可是邹凯却远远地赶紧便迎上去,亲手扶住秦越手肘,不准秦越跪倒,反倒将秦越请至上座,他自己则转身到下首,恭恭敬敬给秦越长揖到地。
  口中道:“学生拜见恩师。这么多年不敢打扰恩师闲云野鹤,学生心下实在愧疚。”
  秦越便捋髯而笑:“老夫的心,博易明白;博易的心,老夫亦明白。”
  秦越亲近地称呼邹凯的表字“博易”。
  邹凯与秦越两人看似年纪相仿,实则却隔着辈分。秦越少年得志,十八岁便高中状元,入翰林院,二十多岁便拜阁;而邹凯这一路科举走来却是跌跌撞撞。三十五岁那年妻子因他屡试不第,再也忍受不了,便带着孩子一走了之,他走投无路,便索性将仅剩下的那点家资都变卖了,筹够了最后一次进京赶考的费用。
  他那次打定了主意,若再不中,便也不用回乡了,直接在贡院门口找根绳子吊死就算了。
  结果屋漏偏逢连夜雨,他那次会试果然又名落孙山。就在他半夜找绳子去上吊的时候,却在贡院门口撞见了当时身为大学士,兼职那一届科举阅卷官的秦越。
  秦越问清原委,又叫人拿来纸笔,当场测试于他。邹凯将原来试卷一字不漏地全部背写下来,秦越展读,便拍着他的肩头告诉他:“好好活下来,等着为朝廷效命。其余的事,你交给我。好好等着消息,养好自己的身子。”
  分别时秦越还赠送给邹凯二十两纹银。
  走开半信半疑回了客栈,结果翌日一早便听传出消息,内阁最年轻的大学士秦越带头奏疏,当廷弹劾司礼监太监王振染指科举,篡改考卷,将国之才学之士拒之门外,而将颟顸小人充塞金榜。
  彼时王振权倾天下,只手遮天。秦越以这样年轻的资历,便敢直接弹劾王振,一时京中哗然。
  科举历来不容徇私,皇帝也大惊之下下令彻查。邹凯不久便等来了好消息,原来他的试卷被宦官换了名字,卖给了人……邹凯自己重登金榜,秦越却因此与王振结下梁子,未来仕途举步维艰。
  邹凯感念秦越,且秦越也是那届科举的阅卷官,于是两人便定下了这师生之谊。
  后来秦越终究被宦官排挤到不得不辞官归隐,临走前邹凯前去送行,秦越却拍着他的肩头含笑告诉他:“不必伤悲。我秦越只要活着一天,报国之心便不会灭。你且善自珍重,我秦越迟早还会回来见你。”
  今日,秦越终于归来,邹凯也是心潮澎湃:“学生一直都在恭候恩师归来。”
  。
  邹凯吩咐了门子,不管是谁上门都不见,只说他不在府上。他将时间都用来与秦越密谈。
  邹凯便将这一科开考至今前后的事情都讲与秦越听。
  当听到邹凯说他曾故意不点秦直碧为解元,甚至为此跟贾鲁闹翻,还得小宁王的亲自到府提点时……秦越微微一笑:“博易,你做得好。只有你这般与白圭划清界限,才更会不叫人怀疑上你我之间的关系。而且你的不点,反倒激起他人的劝进,到时候你顺水推舟点了白圭,一切便都水到渠成。”
  邹凯含笑:“还是恩师明白学生的心。”
  他们两个都明白,这一科的包是押在秦直碧身上;他们更都明白,来日的朝堂之争,关键的制胜法宝,还在秦直碧身上。
  毕竟,他们年纪都大了,属于他们的时代已经终结。秦越自己多年遁形山野,邹凯能做到礼部尚书也就仕途到头了,皇上对他并无什么好感。于是他们得选一个更年轻,比他们更有俊才的年轻人。
  邹凯却还是并不放心:“殿试在即,过了殿试皇上御口亲封之后,便再难更改。恩师啊,学生忍不住再问问恩师,这个秦白圭当真靠得住么?他分明是司夜染那个小阉贼的人,恩师怎会只当做不知,尽心尽力教授他学业不说,还选中了他为恩师的衣钵传人?”
  秦越轻轻一笑:“他被送到青州来,老夫又如何不明白他来历不明?虽然司夜染做事也算周全,将他
  tang的身世背景编造得堪称完美,只可惜——司夜染终究年幼,他如何能瞒得过老夫这双眼睛!”
  秦越说着叹了口气:“瞧他越长大,相貌上便越是瞒不住我的眼睛了——我便知道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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