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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明宫妖冶,美人图-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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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芳抬眸,目光如霜雪,罩向兰芽。
  兰芽便叹了口气:“……而那个要先走的人,不会是你,而是曾尚书他本人。”
  兰芽缓缓抬眸,迎上凉芳的目光:“而他希望,这个亲自送他上路,完成他这个心愿的人,就是他最深爱的凉芳你。”
  凉芳的手一抖,杯子里的热茶便泼洒了出来,溅在他手背上。
  瞬时已是红了,他却仿佛不察。
  兰芽忙给双宝递眼色,双宝想要冲上来伺候,却被凉芳挥开。
  兰芽便叫双宝出去,摆了摆衣襟,道:“凉芳,我知道这些画压在你心里已经很久了。你说给我听听吧。”
  凉芳控制住情绪,将茶杯放回桌上,面上已是恢复了平静。
  “如此说来,这一趟南京,你当真没有白去。那些画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看得懂画中真意吧。也罢,既然你已经猜着了,那我便说给你听。我想也许冥冥之中注定,他也是要寻一个你这样的知音,托付他的一片诚心。”
  。
  一年前。
  南京。
  曾诚旧宅。
  依旧歌舞亭榭,楼台如画。
  曾诚却一日一日清减下去。
  凉芳独坐在花园假山上,垂眸看着手中的书卷,却听着假山下几个仆妇的搬弄。
  “……这回,尚书就连曾经最得宠的五姨太都给撵出去了!又是为了那个凉芳公子。哎哟,真是造孽啊。”
  那几个仆妇并不知凉芳就在假山上。凉芳也只当自己不在。
  这样的罪名,他已然担得习惯了。
  曾诚从外头回来,便急急寻他。凉芳坐在高处,悠闲瞧着曾诚各个院子地跑,他微微勾了勾唇角。能被一个人这样地寻找,竟是难得地开心。
  最后曾诚终于在假山上找见了他,一头汗地埋怨:“你根本是早瞧见我在找你,竟然一声不应!”
  他懒懒地反唇相讥:“我既替尚书枉担了许多撵走姬妾的罪名,难道还不能这样劳动尚书跑几步么?”
  曾诚便一怔:“你都瞧出来了?”
  “嗯,”他懒懒道:“尚书遣散家眷,当是为即将到来的灾祸预备后路。”
  -
  稍后还有一更。

☆、177、曾付真诚

  曾诚笑了一下,身形微微摇晃。
  “果然我什么都瞒不过你。我却也明白,你们四个都是紫府的人。”
  皇帝不相信大臣,于是在每个臣子身边安插眼线。有时是锦衣卫,有时是紫府,有时甚至更是锦衣卫与紫府皆派,只为他们能互相监督。于是皇帝即便身处皇宫深处,却能掌握臣子在外的一举一动。
  甚至,臣子一日三餐桌上都有什么饭菜,甚至夜晚与妻妾说过那些闺房的话儿,皇帝全都了若指掌。
  这早已是君臣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罢了。以曾诚的官职,掌握江南盐引和漕运的重要职权,他便早知道他的府中必定有皇上的耳目。虽然四芳是打小便买过来的,起初嫌疑还并不重,可是后来渐渐着意留心,便已不难发现蛛丝马迹。
  于是他暗藏下的那一笔银子被怀仁等人知晓,便也不奇怪了遨。
  凉芳只轻笑了声:“知道便知道了,尚书何不将家眷遣散了之后,将我四个也杀了?”
  那时斜阳正长,穿过飞檐,点点将曾诚的眉眼染成耀眼。
  曾诚便是那样朝他垂下眸子来,伸手轻轻触了触他面颊,柔声道:“我怎会杀你?你又无错,错的是我。”
  凉芳心下悄然一荡,他忙别开头去。
  “原本,所有人都会痛恨我们这样的探子。你瞧这天下,不是都骂紫府骂得热闹?”
  曾诚摇头:“你等身为暗探,所作所为无非是执行上司命令。而你们的上司,便是朝廷,是皇上。所以你们个人,又有何错?反倒是我等,必然是当真做了不法之事,才会被你们捉住;若都能奉公守法,你们也不会无事生非。”
  凉芳微微动容,便道:“我劝尚书就此收手。我亲眼瞧着,那些银子尚书当是分文未动。只需交还,我凉芳定然拼了这一条命,却替尚书保下这一条命去!”
  曾诚却怆然摇头:“不。凉芳,这笔银子我一两都不会交出。我从做这件事第一天起,便已然做好了今日的准备。用我曾诚一命,换得这些银子,已是值了。”
  凉芳便急了,伸手攥住曾诚衣袖:“尚书,你原本是明白人,又何必做这糊涂事——贪官污吏,便是死了亦不得超生!更何况那笔银子你根本分文未动,便证明你根本不是给自己贪的!你究竟,是在为谁暗暗攒着这一笔银子?”
  曾诚摇头微笑:“不要问。即便是你,我亦不会告知。”
  凉芳一恼,转身便走:“随便你!尚书想死,我一个戏子如何拦得住!”
  。
  紫府身份一节,凉芳掠过没提。
  他语气淡淡地讲述着,就仿佛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他安排好了诸事,便来嘱托我,要我去将他告发给司夜染司大人。”
  兰芽眯了眯眼:“他说,必须是告发给司夜染司大人,而不是旁人?”
  “没错。”凉芳淡然望来。
  兰芽心下一动,便忍不住问:“那他书房存下的那些画呢?当真是他事发之后,他家眷用来贿赂大人的么?”
  凉芳便伸袖掩住嘴,笑了:“你怎又犯糊涂了?我方才告诉过你了,他事发之前早已遣散了家眷。又哪里来的家眷,于事发后才贴上题签,贿赂司大人?”
  兰芽重重一怔:“你难道是说,这些画根本是曾诚生前便着力一件一件搜罗了来,就为送给司大人的?”
  “嗯。”凉芳淡淡道:“这些画不是一年半载便收集齐的,是用了许多年的时间。当年我刚进曾诚府邸时,那些画不过只是现在的一半之数。”
  “那时南京城所有字画店都知道曾诚收集字画,不惜银两,于是每每有到了的新作都捧给他去瞧……他却不是名家的便要,而是细细甄别遴选。每当有选对了的,便喜不自胜,有几回当着我的面便说走了嘴,说:‘这一回司大人必定又要欢喜了’。”
  凉芳垂首抿了口茶:“依我看来,倒是多年之前,他就受司夜染所托,收集此类字画。只是司夜染收集这些画有何用,我便参不破了。”
  凉芳说完,抬眼望去。却见兰芽面上一颗又大又亮的泪珠,倏地滑下面颊去。
  凉芳不由得惊愕:“你怎么哭了?”
  “没有。”兰芽急忙抹脸:“谁说我哭了?是灯烟熏了眼睛。”
  凉芳便也没深问,只耸了耸肩:“我能说与你的,便是这些。其余的,还靠你自己去查。”说罢起身,就向外去。
  兰芽捉着茶杯,借那水温来暖着手心,忽地问:“贵妃想要见你。你本人身为男子无法进宫去,贵妃便要我画像给她看。那依着你自己,你是希望我据实画,还是轻描淡写?”
  凉芳立在灯影里,并未回身,只是微微侧了侧头:“据实吧。没的你又要拖累我也冠上一宗欺君罔上的祸事去。”
  。
  凉芳走了,兰芽便转身疾步跑回卧房,一头钻进被窝里去,靴子都顾不得脱。
  她在被窝里依旧冷得发
  tang抖。
  她错了,她竟然从头到尾都错了。她竟然错得如此离谱!
  怪不得慕容竟然不知道银子的下落;
  怪不得慕容眼睁睁瞧着孙志南从曾诚书房里带走那些画,竟然一副事不关己的神色。
  那是因为,曾诚的那笔银子根本就不是留给慕容的,而是——留给司夜染的!
  由多年收集那些字画可证,司夜染多年前早已与曾诚有所私交——尽管那时候的司夜染很有可能还只是个年幼的孩子时,曾诚便愿意听他的话,便心甘情愿为他不计银钱、费尽心思地搜索这些画!
  莫说当时市面上爹爹的真迹难寻,那爹爹毫无署名的伪作便更难寻。千万人当中,又有几个有能耐认得出爹爹的手笔?曾诚若做此事,银子倒是小事,可是那所费的心力,又岂是普通之交所能抵偿?
  兰芽闭上眼睛,身子在被窝里颤如秋叶——如果她没猜错,曾诚实则也是司夜染的人!
  不过曾诚不属于灵济宫,而是属于另外一个计划——也许那个计划就牵涉到司夜染的大藤峡身份,牵涉到一场谋逆的惊天大阴谋!
  这样一想,便一切都说得通了。
  为何曾诚明明积攒了那么多银子,自己却分文未动?——因为他是留给司夜染,用于揭竿而起!
  为何皇上明明得了怀仁的书信,却非要先见银子才肯放人?——他也是怕司夜染凭借这些银子作乱!
  所以,曾诚明知自己必死,却一定要凉芳去向司夜染告发,是因为他即便死也要死在自己人的手上。即便是死,也要让司夜染明白,他以死守护的忠诚!
  就连凉芳……也有了答案。
  当日大人莫名收了凉芳等人进灵济宫,她曾觉得冒失。且不说四美是邹凯引荐,邹凯其心可疑;况且大人也绝不是轻率到将任何人都往宫里收的人……彼时,她唯一的解释是,大人与她赌气。
  只因那时因缘巧合,她从乾清宫出来是乘了贾鲁的马,便以为司夜染因此而动了气,于是一气之下迎了新人入宫——此时看来,也是错了。
  只因为,曾诚要凉芳去向司夜染告发,便是将凉芳郑重地推到了司夜染的眼前。曾诚在用这样的方式,无声地将他最在乎最疼惜的人托付给司夜染……所以司夜染才会不顾危险,将凉芳等人收到身边。
  甚至,即便凉芳故意与她挑衅,司夜染却也都没做什么表示,甚至反倒仿佛对凉芳回护更多……此时终是明白,大人那时回护的不是凉芳本人,而是回护着曾诚的那一片拳拳之心!
  。
  双宝送走了凉芳,回头就见公子没了影踪。
  双宝便不放心,里里外外找遍了,才瞧见被窝里隆起一座小山丘。
  双宝便站在碧纱橱外头急着问:“公子,可出什么事了?还是公子身子哪里不自在,奴婢去抓药来?”
  兰芽在被窝里使劲摇头:“我没事。我就是有点冷,你叫我好好睡一场,就好了。”
  她将被子缠在身上,和衣而眠。
  梦里却怎么都卡在第一次去南京的片段记忆里。
  那时就在曾诚旧宅门口,她问慕容:“难道曾诚是你的人?”
  彼时天高云淡,慕容仿佛微微犹豫了片刻,便点头认了。
  ……可是曾诚既然明明不是慕容的人,慕容却为何要认下?
  那笔银子曾诚明明不是留给慕容的,慕容为何却一直顺着她从前的思路,非要占了?
  那是曾诚用命换来的银子啊,慕容凭什么要据为己有?或许是他太想北归,太想重获自由?可是为什么,她明明说了随他北去,不找银子了也能逃生,他却为了银子而拒绝了她?
  银子,自由,她……这三者之间,慕容心里最重的,难道——只有银子?
  -
  曾诚:曾付真诚。

☆、178、王气未散

  睡到半夜,兰芽便醒了。
  从前也曾多次噩梦过,无论是刚亲眼看见满门惨案,还是刚进灵济宫而前途未卜之时。可是那些噩梦却都没让她太多受罪,梦里仿佛总有人陪着她,引领着她。
  可是今晚,却怎么都只有她孤身一人。
  她醒来一身的冷汗,与,一身的孤寂。
  守卫在窗外的双宝听见动静,欣慰地问了一声:“公子醒了?”
  兰芽便问:“有事?遨”
  双宝叹了口气:“花二爷来了。不巧公子睡下了,花二爷就在偏厅坐等。”
  “我知道了。”
  兰芽起身,简略收拾,便叫双宝请藏花正厅来坐。
  藏花进来,就将先前她送去的那包茶扔在桌面上:“我来不是跟你计较凉芳的。我从没在乎过他,你也不必这样想我。”
  兰芽便也点头:“这茶是秦公子临走亲手给我炒制的。原本也没有多少,我自己都舍不得喝。花二爷既然不稀罕,那我反倒要庆幸一番。”
  藏花听得出那讽刺,便咬了咬牙:“我只问你:大人呢!大人缘何未与你一同回来?”
  “你在南京,是如何办的事,怎么还无法救出大人来,啊?”
  兰芽明白藏花的心情,便起身深施一礼:“对不住你。是我办事不利,这一礼是我欠你。”
  藏花冷冷道:“你不必对我如此。只要你守诺将大人救出来,而不是借机陷害了大人,我倒根本不在乎你行不行礼。”
  兰芽便直起身,目光清淡:“我今晚肯见二爷,便是共商营救大人的计策。”
  藏花忙问:“你想到法子了?”
  “是。只是还要求教二爷,兴许还要惹动二爷一场伤心事。”
  藏花蹙了蹙眉:“你说。”
  兰芽便问:“从前二爷协助大人破获了宁王的忤逆大案。请问二爷,究竟在宁王府中抄出了什么,才让朝廷和皇上认定先代宁王谋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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