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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8章

木兰无长兄-第7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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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姨难道不能收徒吗?不是说花姨有一个徒弟吗?我当小弟子就是了!”阿单卓急的在地上直蹦。

    “我吃的很少的!力气也大!”

    “不是吃饭的问题……”阿单志奇伤脑筋地抓了抓头,“你问过你娘了吗?万一我没带你回去,你娘肯定到平城打你屁股!”

    “我不要走!我也要当大将军!”

    阿单卓一闹,贺穆兰立刻想起盖吴的事情,于是将陈节召了过来。

    “陈节,我修书一封,你立刻快马前往杏城,将书信交给盖吴。”诸人之中,盖吴和陈节私交最好,前世陈节更是去了卢水胡,此事交给他最为放心。

    “外面有人在传盖吴聚众谋事,你去打探打探。”

    “什么?聚众谋事?”

    “盖吴好生生做什么……”

    “他说回去搬救兵救你的时候,我就知道要糟!”

    陈节、袁放和那罗浑齐齐色变。

    “此事不能耽搁,我现在就写信……”贺穆兰歉意地看了看阿单卓,“你这个徒弟,我收下了,但我现在要忙别的事情,等你和你阿爷回家,征得你阿母的同意,只要你还愿意,随时来找花姨,这小弟子的位置都是你的,成吗?”

    阿单卓不是不识大体的人,闻言立刻点了点头。

    “好!好!”

    贺穆兰将阿单卓交给阿单志奇,挥笔疾书,将满腔的担忧写成厚厚的一叠书信,交由陈节,又让袁放给他带足盘缠,遣他出京。

    陈节其实一万个不愿意走,可是这件事是大事,但凡涉及到“造反”,轻则家破人亡,重则族诛连坐,不是开玩笑的。

    他接到信,丝毫都不耽搁,跟着袁放就出了门。

    临走前,他回头一声大喊:“将军,就算您要解甲归田,也别忘了我!我,我去在你家门前搭一个屋子住!”

    “快去吧!”

    贺穆兰没接他的话,笑骂着。

    “以后的事,以后说!”

  

    盖吴的事情像是阴影一般,压在了贺穆兰的心头。她心里知道盖吴是不可能做出“谋乱”之事的,因为拓跋焘已经隐隐承认了“天台军”的实力,日后若成立“官商”,雇佣的护军一定是由卢水胡人们。

    现在三面天台旗都已经收了回来,只要盖吴接受招抚,天底下几乎没有可以限制天台军的势力。他们各个见多识广,走南闯北,最适合替魏国处理那些不方便处理的事情。

    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了这种事,很难让人不想到是有人在推波助澜,故意掀出此事。

    说不定天台军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归附,来的人都是什么人马。

    这样的担心当然不是白担心,转瞬间大朝就到,这一次大朝要讨论的是贺穆兰何去何留的问题以及军府改革的问题,原本对贺穆兰还有期待的不少大臣因为盖吴的事情,态度一下子暧昧了起来。

    此次大朝,回京的狄叶飞、若干人等人因为地位的上升,也在大朝之上位列前排,除了狄叶飞和若干人,赫连定、库莫提都和贺穆兰有一些交情,朝堂前半竟有许多位子都给年轻的将领们占了,这更是让许多老臣们心中生出一丝惆怅。

    果不其然,大朝一开始,就有不少大臣开始就盖吴在杏城动乱之事对贺穆兰连声逼问。

    “盖吴原本就是逆贼之子,逃亡平城之时,是你收留,如今你没有起到监督的作用,反而放纵他为祸乡里!陛下宅心仁厚,给卢水胡人田地以安居乐业,如今他们得了田却还弄什么天台军,简直就是忘恩负义!”

    一位老将军气的胡子直飞。

    “女人当将军就是乱来!连手底下的兵都带不好!”

    “丘穆陵老将军此言差矣,盖吴只是木兰的弟子,又不是她的部下。”拓跋焘和着稀泥。

    “再说,卢水胡人为雇军的习俗从古就有,现在还不清楚杏城到底是什么情况,老将军现在就下了定论,为时尚早!”

    “哼!”

    老将依旧怒瞪贺穆兰,显然对她“放虎归山”的行为十分不满。

    狄叶飞和若干人都不知道出了这种事,纷纷以担忧的眼神向她看去。到了这个时候,哪怕贺穆兰再想解甲归田,也不能抽身事外了,于是义不容辞地出列奏道:

    “末将的徒弟盖吴想要重建天台军由来已久,但他不是为了造反,而是想要保护魏国到北凉商路上商旅的安全。如今商路已通,可沙漠之中沙盗横行,仅靠我国的力量不切实际,天台军重现并非作乱,而是为国为民之举。只是为什么会声势如此浩大,其中也许有所误会,我已经送信前往杏城,不日便有消息。”

    “如此甚好,便令花木兰为‘杏城招抚使’,全权负责杏城天台军之事。若盖吴真聚众生乱……”

    拓跋焘眼中精光一闪。

    “花木兰,那就由你亲自领军,前往杏城平乱!”

    贺穆兰心中一惊,抬头看向拓跋焘,发现他露出狐狸一样的笑容,对她得意的笑了笑。

    ……

    贺穆兰明白拓跋焘是用这种手段挽留自己,但她也明白,若换了其他人调查盖吴之事,也许会为了军功估计诬陷盖吴想要造反,倒时候大军压境,卢水胡人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唯有她亲自调查,亲自招抚,才可以化干戈为玉帛,有误会也能及早解开。

    贺穆兰定定地看了拓跋焘一眼,想起阿单志奇所说那句“你可以影响许多人”,再想起好不容易盼来好日子的卢水胡人,最终还是俯下身去。

    “末将……领旨。”

    “我不同意,她是女人,应该解甲归田才对!”

    一位鲜卑勋贵站了出来。

    “大魏怎可让女子领军!”

    “为何女子不可领军?大魏律、军府的条例我都烂熟于胸,没有哪一条有写女子不可领军。”

    崔浩站出身,对着那位勋贵冷笑。

    “既然你觉得不可,那么我们就该先讨论大魏律和军府条例的不妥之处,修改律法,更改规矩,加上‘女子不可为将’这一条。等这一条加上,你再喊女子不可为将不迟!”

    干得漂亮!

    先生最棒!

    若干人和狄叶飞鼓舞地悄悄挥动了下拳头,看着崔浩舌战群臣,又一次将贺穆兰“替父从军”的事情上升到“军府条例陈腐不堪”上去。

    朝中一下子吵成一片,拓跋焘心中怒火越来越盛,越来越盛,忍不住猛地一锤案几,大叫起来:

    “都休要争执了!说花木兰不可为官的,先军功超过花木兰再说!我不但要让花木兰领军,我还要重新确定军籍、彻查全国军户人数、战死者抚恤情况!如今凉、燕、夏、柔然皆归魏国,我国边境辽阔,各国募兵情况并不一致,军府确实要进行改变了,仅夏国、凉国的地域就已经超过以前的代国,如果全靠我鲜卑军户打仗,哪里有这么多人!”

    他气的眼皮子直抖。

    “如果要将每一户的男丁全部征兵去守卫新的疆土,只会有越来越多的‘花木兰’替父从军!你们不想想该为魏国的改变做些什么,老是扯着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讨论来讨论去,有意思吗?”

    拓跋焘如电的目光横扫过每一位朝臣。

    “不仅仅是军府,如今大战之后,百废待兴,我欲迁徙凉国、燕国百姓入中原定居,效法‘柔然’、‘高车’之时,垦荒织造,劝农平赋。我国正是迫切需要人才之时,莫说是女人,便是小孩、杂胡,只要有用,我都会起用!为国之道,文武兼用,我不但要用花木兰,更要征辟士人入朝为官!”

    拓跋焘此言一出,汉人们无不欣喜若狂,鲜卑勋贵们也多有喜色。

    北魏一直是三官制,有两个汉人官吏,就有一个鲜卑“首长”监督,虽然汉人士人的大量任用会造成一些权力的分散,但拓跋焘这么做明显是为了管理新得的北凉和北燕,不会分薄旧有势力的权力,反倒会让大批鲜卑贵族子弟受到大儒的教育,到各级地方为官。

    在很多反对的大臣,无论是汉臣还是鲜卑大臣看来,这是拓跋焘为了花木兰为官而对他们做出的一次妥协,所以统统再也沉默不言。

    正是因为拓跋焘抛出了一个巨大的“饼”,接下来的大朝就变得容易多了,拓跋焘命军府读完贺穆兰十二转的功绩,赐予她紫绶金印,封为“虞城侯”,可凭紫绶金印领军三万,加赐开府,将号为“骠骑大将军”,掌主将、副将、长史、丞、参军、主簿等等官职三百人,亲军两千人。

    魏国的大将军特别多,许多鲜卑宗室同时都是大将军,比如说拓跋素和拓跋丕、拓跋提等,但开府代表的不仅仅是权力和荣誉,更是一种社会地位的拔高。

    古人即使有钱有势,也不能随意建造府第,否则就是违制,而违制是谋反的前兆,是很重的罪。同样出门的仪式也有严格的制度,鸣锣开道,旗、牌、伞、扇都有严格的等级制度。所以,开府尽管不是具体的职务,但重要性更甚于实职,毕竟魏国官员是没有俸禄的。

    开府是所有将领们最期盼的目标,一旦开府,这两千人即使是朝廷也无权调用,调将不调兵,这便是最心腹的将士,哪怕日后领军再多,这两千人也会迅速成为新兵的‘头领’,每个人都能带出一支队伍来。

    拓跋焘准备好的颁赐一出,所有年轻的将领都红了眼,就连狄叶飞和若干人都忍不住互视一眼,满眼都是震骇。

    二十几岁的侯爷不少见,二十多岁的大将在魏国也有不少,可二十多岁就开了府的将军,还是女将军,足以载入史册了。

    贺穆兰也有些受宠若惊,受宠若惊之余更是陷入了深深的惶恐之中。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开府以后要做什么。开府的将军不是镇守一地,便是在边关督军,从未有在平城开府的。

    拓跋焘让她开府,难道又要打谁?

    不但贺穆兰这么想,在场的官员们也都是这样想,甚至有些官员想到了北凉姑臧尚无镇西将军,说不得拓跋焘又要不走寻常路,不用宗室而用寒门。

    如此一想,更有人坐不住了,起身就奏:

    “敢问陛下,花大将军开府,究竟是开在何处?司何职务?”

    “开在平城,司军府征辟、六镇新兵操练、诸地军纪、将士赈抚等事宜。”拓跋焘一开口就把军府征辟的事情划给了贺穆兰,引得众人面面相觑。

    军府陈旧、机构臃肿,北方军府一人多职,忙到恨不得一个人当十个人用,南方军府则是落得清闲,更是很少从北方征调鲜卑军户所用,全靠北方退役的将士填充……

    但如今北凉北燕尽入中原,肯定要按照功绩和当地大族的势力重新确立新的‘军户’,在北凉和北燕开军府,这些都是极重的担子。

    鲜卑军户为府兵是部落以来的规矩,其他地方的百姓却不一定愿意当军户,即使军户有许多的优待,每当新的军府开府之时,总有百姓当逃兵,有自残的,有出家的,甚至有逃离故国的。

    如何确定哪些人愿意成军户,哪些人对魏国忠心耿耿绝不会因此产生动乱,如何杜绝“拉壮丁”的情况,成了每一届军府最头疼的问题。

    军府一般就是各地开府的将军下设立的衙门,如今拓跋焘一声诏令,军府日后就要独立出来,成为新的官署,而且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官署,所以众人才骇然地看着被委以重任的贺穆兰。

    但这个“将军府”又不像各地开府的将军那般手握实权,上阵打仗的可能更是微乎其微,更多是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最大的收获,不过就是在军中获得好的名声……

    话说回来,你都不上阵打仗,要那么大的名声做什么?

    新兵带的再好,也是要分到各地边防和军营之中去的,都是在为别人练兵的。

    想到此处,除了几个城府极深,立刻洞察到拓跋焘用意的重臣以外,大多数大臣都将自己的嫉妒之心压下了,甚至还有不少目光短浅的对贺穆兰投以了幸灾乐祸的眼神。

    在他们看来,拓跋焘给了贺穆兰一大堆赏赐,甚至给了她最好的出身,却把她调离了权利的中心,以后除非大战,甚至不可能有上阵的机会,只是一个象征,已经足以让人同情了。

    而他们却不知,当贺穆兰听到这样的认命时,心脏几乎都停了一瞬。

    没有人知道她最不适应这个时代的是什么,不是制度,不是落后,而是旧有的“观念”,那些“悍不畏死”之后的家破人亡,那些军中几乎让人深恶痛绝的“惯例”,都是她既痛苦又无法反抗的“大山”。

    而如今,拓跋焘将改变的“种子”放到了她的手上。

    递出“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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