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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2章

木兰无长兄-第702章

小说: 木兰无长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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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一到下雨,家中的女眷少不了有撑伞的仆人。
  贺穆兰从未想过自己穿成花木兰后,还有小心翼翼的提着裙摆和帔帛,让别人为自己撑着伞的一天。
  说实话,若不是担心自己这样子被太多人看见,贺穆兰其实不太想“折煞”袁放,替自己做这种撑伞的事情。
  他虽名义上是主簿,但因为北凉已平,只要等菩提退位,陛下肯定是要派他建立官商,通畅商路的,说不得日后就是富甲一方的豪贾,甚至是执掌户曹的大吏,若袁放日后想起这段往事,不见得有现在这样平静。
  人的心态,是会随着所处位置的不同而改变的。
  但袁放执意要自己替她撑伞,她也就受了,只是路上未免还是有些尴尬:“你不必全挡着我,自己进来一点就是,衣衫湿了就湿了……”
  满脸是水,全身被细雨浸湿的袁放摇了摇头:“没事,这样反倒舒畅,也好久没淋过雨了。”
  就让他静一静吧。
  贺穆兰提着衣衫,小心翼翼地踩过积水的地方,脚上甚至还穿着可笑的皮靴,然而却没人注意这些小节……
  “我刚刚好像看到袁主簿为一个女人撑着伞过去了?”巡夜的虎贲军拍了拍同伴的背。
  “你看到了吗?游廊那边!”
  “我还以为我眼花,你也看见了?”
  站在廊下躲雨的亲卫惊得瞪大了眼睛。“难道我们又守护不力,让女人跑进来了?”
  “下这么大雨,翻墙也翻不过来啊,墙头青苔这么滑!”
  那虎贲军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看方向,是往宴厅去的,我们府里没有女人,难道是从外面带来的?还让袁主簿亲自去……”
  “看那料子,像是遍身罗绮,难道是什么贵女?”
  “你家贵女这晚上出门?再豪放也会被打断腿吧!”
  “难不成,花将军的同火……”
  几个虎贲军露出惊悚的表情,异口同声地惊叫:“招妓?”
  “这些大人物太会玩了……”某个虎贲军露出羡慕的表情,“花将军可是女人,居然敢这么干……”
  “花将军刚刚回房了,你没看到吗?说不定是若干家郎君召的,他们这些贵人啊……反正我们是乡下人,见的少……”
  “啧啧,真没想到啊,若干将军也就算了,那罗浑将军那样冷面冷心的人,也好这个……还有那个左手有伤的,还带着孩子呢!”
  另一个虎贲军简直就像是看到天上有牛在跑。
  “这么多人,又是在我们府里,不见得是妓子,看那窄袖和裤子,有可能是助兴的舞姬,我看那穿着和走路的姿势,不太像是妖魅之人,倒有些像是那些坊中舞剑器的大家……”
  一个出身还算不错的虎贲军打岔:“不要胡乱猜测,坏了我们家将军的名声。”
  花将军毕竟是女人,府里狎妓实在太悚然了。
  这些亲卫都是对贺穆兰忠心耿耿之人,否则也不会被那罗浑从五千人里挑出来做亲卫,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一个个决定将这件事就在心中烂死,这辈子也不会说出去……
  自家将军的好友趁她不在找了个女人作陪的什么,这么没有节操的事情,让他们只想说——
  “收人吗?请带我一个!”
  嘤嘤嘤,主将是女人,也少了许多“福利”啊!
  
  袁放护送着贺穆兰一路到了戒备严密的宴厅,还未走到大门口,就见到一肚子火的陈节带着人几步窜上前来,大声喝着:
  “将军在此宴客,闲杂人等不可靠近,是谁……咦?袁主簿?你怎么……?”
  陈节奇怪地看着伞下的女人,眉毛蹙得更深了。
  “就算是你,也不能这个时候带女人进来见将军,而且将军不在宴厅,刚刚回房去了,你来这里不是添乱吗?要是那罗浑看到了,又要……”
  “陈节,退下,是我。”
  伞下的贺穆兰用手微微格开袁放的手,举起了手中的琉璃灯,对着陈节笑道:“不必紧张。”
  琉璃灯下,贺穆兰画的微微飞起的眉毛和稍显冷艳的眼角一下子撞入陈节的眼中,她口里虽然说着“不必紧张”,可陈节却惊讶得一屁股坐到了台阶上,撞得尾骨生疼,连声大叫:
  “天啊,有个女人和我们家将军声音一样!”
  她是不是该庆幸陈节还看得出自己是个女人?
  她五官几乎没什么太大变化,粉也不是这个时代常用的粉底,而是添了一些姜黄变得稍沉一点,现在看看,好像效果也不错。
  “就是花将军,还不速速让开!”袁放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让我们到廊下去!”
  陈节像是见到鬼一般连滚带爬地跑开了,院内众虎贲郎也像是吓得不轻,但眼睛却像是被贺穆兰的脸吸住一般不停地看了过去,只觉得这人明明就是自己家将军,连涂脂抹粉都没有做(请原谅他们眼瘸),只换了一件衣衫,戴了些首饰,就完全看不出来了……
  夭寿啊!甚至连头发都没梳好,还满头披发!
  可怎么看了以后就那么想跪呢!
  在宴厅之中饮酒的同火们已经喝了一个多时辰了,出去放水都放了许多回,吐罗大蛮和若干人酩酊大醉之下相拥而眠,狄叶飞和那罗浑还在小酌,阿单卓早就已经困倒,睡在阿单志奇的大腿上,呼噜打的震天响。
  若不是他们心中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贺穆兰的女装,这一群喝高了的汉子早就回房去休息了,何必横七竖八的躺倒一地就这么枯等?
  阿单志奇正摸着儿子的小脑袋,突然听到外面陈节大声尖叫一句“天啊,有个女人和我们家将军声音一样”,顿时轻笑着拍了拍手。
  “看样子是木兰回来了,快快快,去把灯芯拨亮,让我们看看‘兄弟’如何变‘姊妹’!”
  那罗浑哭笑不得地边摇头边站起身,去把宴厅里几盏灯烛拨亮,路过若干人时不小心踩了若干人一脚,把若干人也踩醒了,“哎哟”一声嗖地坐了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火长回来了吗?”
  他醉眼惺忪地揉着眼睛。
  “在哪儿呢?哪儿呢?”
  吐罗大蛮也被吵得掀开了一只眼皮:“哪里有人?你喝多了吧?”
  “你才喝多了!”当然喝多了的若干人否认完后摇晃着脑袋:“火长是不是也喝多了?醉在哪里了,怎么还没来?这大雨天,真倒在哪里要淋风寒的……”
  狄叶飞倒觉得这样等待的时候越长越好,他根本无法想象贺穆兰女装是什么样子,但听到若干人这么一说,顿时也觉得会不会真是贺穆兰喝高了躺到哪里了,立刻有些紧张的站起身子……
  就在一群人醉的醉,笑的笑,急的急之时,宴厅的门被直接推开,送贺穆兰入屋的袁放被一屋子的酒气、肉香熏的直捂住鼻子收伞退后几步。
  只见得提着灯的贺穆兰用“豪迈”的步子掩饰住心中的紧张,大步迈进了厅里,对着昔日的同火们微微昂首,行了个常礼。
  “花木兰如约而来。”
  咚!
  阿单志奇惊讶地想要站起身,却忘了腿上还有儿子,可怜的阿单卓整个后脑勺落到地上,撞得直接惊醒,嚎叫了起来:“啊啊,脑袋!脑袋要碎掉了!”
  “嘶!”
  那罗浑正在拨灯,正和一身紫衣的贺穆兰打了个照面,吓得手中的拨杆落地,慌乱之下竟用手指去拨灯芯,被火撩的龇牙咧嘴收了回来。
  若干人最是可笑,竟将吐罗大蛮拦腰一抱,将他压倒在地:“我们确实醉了,你看我都眼花了,居然看到一个女菩萨进来,还说自己是花木兰,我们再睡一会儿,等火长来了喊我……”
  “别压我!老子得起来行礼!”吐罗大蛮三两下扯开若干人的手臂,一下子跳了起来,直奔贺穆兰身前俯身下拜:
  “您是火长的阿姊是吧?听说你早些年嫁到沃野去了,真巧,我也在沃野……阿姊什么时候回来的?在下家中有一儿子,不知阿姊有没有女儿……”
  “你儿子才一岁吧?”
  贺穆兰苦笑不得地推开吐罗大蛮抵过来的额头,笑着道:“我肩膀还没好,灯太沉了有些受不住,快给我拿走!”
  侧里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从贺穆兰手中拿走琉璃灯盏,就这么站在那里,犹如一座雕塑,半天也没有吐出一个字。
  满头白发的狄叶飞举着琉璃灯,犹如天上降下的谪仙,凝视着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女神,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阿爷,你居然看别的女人!我回家要告诉娘亲,让她打断你的腿!”
  阿单卓看了看殿中立着的女人,只觉得对方气势惊人,虽说并不怎么美貌,可那股气质绝不是家里性格温柔的阿母能及得上的,心中立刻油然升起了浓重的危机感,扯着嗓子大叫了起来。
  “别乱说,这是你花姨!”
  阿单志奇心疼儿子的后脑勺,又觉得他实在好笑,对着他的脑门弹了一记,再看看满屋子已经傻掉了伙伴们,也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挡住了身后一片狼藉的酒坛和乱骨……
  真是,打扮成这样,他们简直就跟进错了仙宫的土匪一样……
  “花姨?”
  阿单卓瞪大了眼睛,看着突然笑开了的贺穆兰,顿时嚎哭了起来。
  “呜呜呜呜,我不要这个花姨!还我刚才的花姨!!!”
  阿爷和这样的花姨玩,他娘亲会离家出走的啦!


  ☆、第477章 我能理解

  贺穆兰的女装之所以成功,乃是因为现在是天黑,“灯下黑”也好,“灯下看美人”也好,都是因为古代烛火昏暗的光线会把人的美感放大很多倍。
  贺穆兰无疑是不漂亮的,但“美”却和漂亮无关,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势,一种谁也模仿不来的天性。
  赫连明珠很漂亮,兴平公主更是艳冠天下,狄叶飞的五官也精致的让人不可思议,但花木兰的“美”已经超脱了性别,你说她是男人也行,说她是女人也行,这是一种包容和坚强,已经超越了性别之分。
  所以袁放震惊了,若干人震惊了,吐罗大蛮震惊了,狄叶飞震惊了,那罗浑也震惊了,只有对花木兰一直抱有“理解”心态的阿单志奇没有太过失态,但阿单卓的表现,已经足以表明众人对贺穆兰“出门见火伴,火伴皆惊忙”的感觉。
  好不容易把阿单卓哄到不哭,若干人和吐罗大蛮不停地围着贺穆兰看,一下子摸摸裙角,一下子摸摸头饰,就像是想知道这个“花木兰”是不是谁吹口气变成的。
  贺穆兰也被他们搞到无语,就这么穿着一身女装席地而坐,对他们笑道:“要见我女装的样子,也见到了,看你们喝的不少,是不是去休息了?”
  “火火火长……”若干人红着一张脸,“我们还是按以前的房间睡吗?”
  他可就睡在火长隔壁。
  贺穆兰还没说话,一旁的狄叶飞突然“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胡言乱语道:“灯怎么又暗了?我去拨拨……”
  “挑灯杆给我弄掉……”那罗浑手指还在隐隐生疼,一句话噎在嘴里,就见到狄叶飞三两步跑去了灯边,只能叹了口气,没有再言。
  狄叶飞以前歇在花府时,十次倒有五次是住在贺穆兰外间的。
  为何会尴尬地抱头乱跑,不言而喻。
  若干人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件事,稍有不自在地咳嗽了几声,大有恨自己多嘴的趋势。
  就在贺穆兰准备回答之时,外面候着的“真管家”袁放敲了敲门:“将军,各位使君的住处我已经安排好了,是不是可以让仆人进来收拾宴厅了?”
  阿单志奇善解人意地站起身,牵起自己花猫脸的儿子:“夜已经深了,倒耽误火长的家人,我们还是明日再聚吧,反正来日方长。”
  狄叶飞也好,那罗浑也好,此时面对着女装的贺穆兰都有十二万分的不自在,并不是因为对方难看,而是一种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别扭,此时闻言纷纷点头,随着贺穆兰出了宴厅。
  贺夫人在的时候已经把后院和主院都整理出来了,平日也有打扫的仆人,所以袁放安排的很方便,除了狄叶飞和那罗浑一间,若干人住在自己原本的房间,其他人也都离贺穆兰的屋子不远。
  一场宴厅就此散了宴,吐罗大蛮已经喝得头晕眼花,被陈节搀扶着离开的,若干人则像是贺穆兰养的小狗一般只知道傻乎乎地跟在她后面。狄叶飞不紧不慢地跟着贺穆兰,身侧站着担心他喝多了摔倒而关切地看着他的那罗浑,就这么往主院而去。
  “看到了没有,果然是他们找的女人……”几个巡夜的虎贲军窃窃私语,“就是感觉那个女人看起来很面熟啊?”
  “你看哪个女人都面熟!”一个虎贲军黑灯瞎火下看了几眼,立刻有了定论:“袁主簿出身士族,能让他躬身提着琉璃灯的,一定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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