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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2章

木兰无长兄-第4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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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姓记起来了,军队记起来了,赫连定的表情更是精彩。
  贺穆兰之前被赫连定莫名其妙考验了一番,那手还没松开,因为库莫提出场的派头太大了,两人都愣神了一会儿,就是这一会儿的功夫,赫连定的手由钻心一般的疼痛变为了一种麻木。
  倒贺穆兰反应过来收回手的时候,赫连定满头满脸都已经是冷汗,在外人看来,就像是这位平原公被库莫提的威势震住了一般。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左手一直都在颤抖,他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甚至要靠自己的右手帮忙才能从上下交叠的状态恢复正常。
  贺穆兰吓得要死,连连道歉:“平原公,真是抱歉,我看颍川王一下子看入了神,竟伤了你!”
  “不怪将军……嘶,是我自己莽撞……哎……”他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现在自取其辱,也是我自己的问题。”
  贺穆兰听了之后更是内疚,恨不得亲自把他的手拽过来看看。
  好在她没这么做,否则众目睽睽之下,其他人一定觉得她疯了。
  此时,无数人都把目光放在库莫提的身上,就连赫连定的眼光也在有意无意地扫过缓缓而来的库莫提,只有贺穆兰紧紧盯着赫连定的手掌。
  看到贺穆兰毫不关心自己的样子,库莫提不知为何心中油然升起一股不悦。
  他身为大魏的官员,竟然对一败国的亡国王爷这么关心,莫非真如平城里那些传闻一般,贺穆兰喜欢上了赫连定的那位美艳的妹妹,所以才在这里大献殷勤?
  还是花木兰认为他是迎接赫连定的主使,就可以只顾着赫连定一人?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那他都注定要失望。
  想到这里,库莫提的目光在贺穆兰的方向停顿了几秒钟,然后像是不经意的一般扫视了一圈迎接他的魏国官员,朗声而道:“花木兰何在?花木兰出列接旨!”
  周围的环境太嘈杂,人群外有人议论纷纷,人群里还有将士高呼拓跋提鲜卑的名字“库莫提”,是以他的声音竟没有传到贺穆兰那边。直到有乖觉的官员发现到贺穆兰没听到,这才急急忙忙地到处去找花木兰。
  赫连定和拓跋提倒像是王不见王似的,两人都不主动伸出相交的这一步。赫连定是因为手上有伤面色难看,在没有回复正常的面色之前,并不愿示弱;
  而库莫提则是因为他并不是为赫连定来的,并不需要对他表现的特别热情。
  贺穆兰还在心中担忧自己是不是一不留神把赫连定的手给弄伤了,冷不防被一个官员猛推了一把。
  “花将军!颍川王从京中带来的陛下的旨意,快去接旨!”
  贺穆兰被推了一把,如梦初醒般换了个方向张望,这才回首对赫连定告了个罪,连忙朝库莫提身边疾奔。
  “颍川王,末将站在后面,没有听到您的声音,实在是失礼!”
  她也身着盔甲,只能在马下对库莫提行了个半礼。
  “我还在想,什么时候花木兰的架子这么大了,竟连我也不搭理了。”库莫提似是开玩笑一般淡淡地回应他,翻身下了马。
  “花木兰,陛下有旨,命你接到赫连公后立刻率领虎贲军护送他回京,不得延误。”
  “是!”贺穆兰半跪着接了拓跋焘的口谕,有些不解的抬起头:“可……可是王斤和狄子玉他们,还在牢中……”
  “你以为本王来是做什么的?”库莫提好笑,“审讯押候之事自然是有我负责。如今你重中之重,是平安护送赫连公和他的部下回京,不得再生波澜!”
  “末将明白了!”
  对贺穆兰来说,带着赫连定拍拍屁股走人比留在长安容易多了,自然是高兴的很,接了旨兴高采烈。
  虎贲军来了!
  虎贲军终于来了!
  贺穆兰翘首张望,却没见到从黑山精挑细选才选出来的那支虎贲军。
  “别再伸脖子了,伸了你也看不到。长安城容纳不了这么多军队,我让他们驻扎在不远处的灞桥了。”
  库莫提带着笑意看着一脸喜悦的贺穆兰,“等此间事了,你持虎贲军的将符,可去自行调遣。”
  库莫提宣完了旨,拓跋素这才慢悠悠地凑上前来迎接他这个堂弟。
  拓跋素也是宗室,当然,他不像拓跋提,是可以继承皇位的“直勤”,但即使如此,长幼也不可废,哪怕他们两人都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军王”。
  等到互相寒暄完了,拓跋素终于打破了赫连定和库莫提之间古怪的气氛,他首先将库莫提介绍给赫连定,再把赫连定介绍给库莫提,总算是尽了地主之谊,又化解了如今两王进城的尴尬。
  直到现在,原本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拓跋素,也开始在心里骂起了花木兰来。
  同时迎接两人进京虽然可以省事……
  可他想做的是省心好吗?!
  多来几次,说不得就在在长安城外打起来了!
  “夏国鼎鼎大名的赫连公,久仰久仰。”库莫提要做出外交辞令的时候,也是十分让人如沐春风的,这一点看当初被迎接回来的高车人就知道了。
  “陛下在京中日日翘首盼望,若不是赫连公突然不见了踪影,恐怕现在已经和陛下把臂言欢了。”
  “库莫提将军的名声,也是响彻中原……”赫连定的笑容是如此的诚挚,“我也与那位大可汗神交已久,只等着见面了。”
  赫连止水跟在赫连定的身边,有些不耐烦这些“大人的对话”,悄悄跑到也有些走神的贺穆兰身边,低声问道:“花将军,翠姨呢?”
  自赫连止水被玉翠折服之后,对这位性格坚毅的女性便由衷的崇拜起来,甚至隐约觉得就连他之前的继母都做不到这样,对父亲忠诚到如此地步。
  他自幼丧母,继母不慈,玉翠宫中出身,待人滴水不漏,加之忠心可敬,赫连止水不知怎么的竟有了些奇怪的想法。
  他觉得以玉翠的长相和人品,嫁给如今已经成了鳏夫的父亲是足够的。虽说以她的身份也许当不了正室,可做个侧室、负责掌管后院,以她宫中女官的阅历是绰绰有余。
  他父亲身边如今空无一人,正是需要一个能干女人打理的时候。若是他的姑姑出嫁,连个操持的女眷都没有,那像什么话!
  所以他一到长安,不问别人,先问玉翠。
  贺穆兰被问及玉翠,笑着回他:“你和赫连公今日入城,太守府没有什么像样的女管事……”
  王斤的妻室都在京中,留在太守府的全是家妓舞女之流,乌烟瘴气尚不得大雅之堂。
  “她调了太守府的一干奴仆,从前几日起就在打理之前的平原公府,你们随时虽是歇息,她却不愿意你们将就。”
  这一说,赫连止水更是感激的心中直冒泡泡。
  “翠姨真是贤惠!”
  贺穆兰也不知道他在兴奋个什么劲,只当是他对自己又能住熟悉的地方而感到兴奋,嘴角噙着笑意刚准备笑话他,冷不丁却听到身后一句疑惑的问话:“请问这位,可是花将军?”
  贺穆兰扭过头,只见一个中年文士牵着马疑惑地看着她,而在他的身后,还垂手立着一个年轻的少年,正好奇的打量她的长相,一双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
  贺穆兰对游可印象极为深刻,而游可恰好属于那种从小到大长相都没有怎么变化的,所以见到这个少年那双标志性的漆黑眼珠时,忍不住“啊”了一声。
  她“啊”了一下,那中年文士更是纳闷:“怎么,我认错了?可刚刚你明明接了旨啊?”
  贺穆兰这才迷迷糊糊地回过神来,慌乱地点头:“是,是,我是花木兰。”
  一边说,眼睛还是忍不住老往游可那边瞟。
  他现在是十三岁,还是十四岁?
  眼珠子圆圆的,脸上还婴儿肥,看起来真有些像是小猫。
  “花将军,我是京中派出调查王斤罪行的御使游雅,忝为中书郎一职。”游雅对贺穆兰拱了拱手。
  贺穆兰赶忙还礼。
  “花将军,我这段时间都在赶路,现在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既然王爷还在和赫连公寒暄,可否让我先进城?”
  他指了指贺穆兰身后守住城门的卫兵。
  “他们都只知道颍川王是京中派出的御使,却不知道我也是御使之一。还望将军行个方便,让我先行进城休息。”
  贺穆兰在这段期间一直和高深监管着长安的守卫,城门官不敢在两位王爷一位国主之前放一个官员进入长安,可若是贺穆兰下了令,有了担责任的人,他们就敢了。
  游雅性格虽然有些迂腐,但是对于官场上的事情明白的很,所以别人都不求,只求贺穆兰。
  贺穆兰一看游可这位叔父满脸风霜,两条腿明显是骑马过度都合不起来的样子,而他身后的游可一身麻衣,麻衣钻风,他在寒风中不由得瑟缩起自己瘦弱的身子,引得贺穆兰心中一软,自然是大开方便之门。
  贺穆兰不但下令让城门官他们提早放他们进去了,还派遣了自己的徒弟盖吴和自己的亲兵陈节送他们前往太守府,先去洗漱休整一番。
  这迎接两位重要人物入城的仪式倒是办的热热闹闹,而且也皆大欢喜(你确定?),结果副使都没有全程参与,也是有点遗憾。
  贺穆兰安排好游雅后护送三位“大王”进城时,心中忍不住有些感慨。
  
  “叔父,长安看起来倒像是没有经受过骚乱的样子。”游可四处张望,见长安百姓虽然都出城去迎接赫连定和拓跋提去了,可市井之中依旧井井有条,不愿凑热闹的妇孺和老人悠闲地在街头巷尾晒着太阳,忍不住发问。
  “不是说那位王将军已经把长安弄的怨声载道了吗?”
  游雅也大感奇怪,却无法回答。
  “嘿嘿,这都是我们家将军的厉害。”陈节忍不住夸耀一番,“我们家将军吓得那王斤俯首称臣,长安百姓人人叫好!他们感念将军的恩德,之后再也没闹过事,将军说什么他们听什么……”
  “是高将军。”盖吴冷静地打断了陈节对贺穆兰的吹嘘,“之前负责长安卫戍之事的那位将军,在长安很得威望,也是他救了我师父。长安动乱后,他负责安抚百姓,如今这般平静,大约也有他极大的功劳。”
  盖吴知道贺穆兰很讨厌陈节的夸大其词,所以及时制止了陈节的夸夸其谈。
  后者讪讪地摸了摸后脑勺:“也有我们家将军的缘故啊,就连常山王也说我们家将军有治理一地的本事呢!”
  “哦,可是那位赵郡高氏的高深高将军?”游雅来之前知道要查案子,把花木兰送回平城的文书看了好几遍,也查清楚了参与其中的人都是些舍呢么人。所以盖吴这么一说,他立刻发问:
  “说到这个,今日出城迎接的人里,似乎没看到高将军?”
  “什么,您没看到吗?”陈节眨了眨眼,有些不是很在意的说道:“那大概又是去哪里做好事去了吧。您若看到有哪个青年拿着一匹白马驮着老人或小孩,那青年就是……”
  “你说的青年,可是身长八尺,相貌俊伟,头戴银冠,身着红袍……”
  游可愣愣地指着他身后的某处。
  陈节回头一望,之间街角某处,一个满脸大汗的青年抱着一个嚎哭不止的小孩,不停地抓着道路两边的路人问些什么,间或再安抚安抚怀中的小女孩。
  那小女孩又哭又踢,这青年好好的衣衫上面不一会就全是脚印,尤其集中在腰腹之间,头发也散乱了起来,总而言之,变成这样,是绝对不可以去见客的,更别说迎接权要之臣。
  陈节无力地捂住眼睛,点了点头。
  “正是那位。”
  “呵呵,这高深确实有点意思。倒有些燕赵之士的遗风……”游雅一边摸着美须,一边连连点头。
  “这样的青年,难怪不容于王斤那样的小人。唔,我有些手痒,想为他做赋一首了。”
  游雅心中瘙痒,也顾不得自己困乏难当了,精神竟然还振作了起来,伸手对着侄儿一指。
  “回去后就把文辞忘了。游可,快拿笔墨出来!”
  游可苦笑着从自己腰间的笔囊里取出小墨盒和狼毫笔,递给游雅。
  “你把背给我!”
  游雅对着游可开口,而游可则像是已经早已习惯一般,背对着游雅弯下腰,只用背对着他。
  只见游雅将笔饱吸墨汁,就在这长安城的大街上,以游可的麻布衣衫为布,在他的背上挥笔疾书了起来。
  一旁的陈节和盖吴惊得目瞪口呆,对视一眼后,满脸都是震惊的表情。
  ‘这这这这这……这小孩背上写着一堆夸奖人美德的话出去,不会觉得丢脸吗?’
  陈节张大了嘴巴。
  ‘虽说麻布不值钱,可这小孩穿的明显是上好的白麻,厚白麻就贵的很了。他家好生有钱,居然可以这样糟蹋衣衫……’
  盖吴看了看自己的葛衣。
  ‘早知道他要写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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